第十四章 无距
已被完全遮掩天机的山洞内，大战来临之前格外平静。
陆漫坐在以往修行时的石台上，神明靠着岩壁，没有过多的话语。
他们都在适应自己的新身体，此刻的陆漫，虽然看似踏入了四维空间的领域，但临门一脚的退出，让此刻他的处境不伦不类，介于三维与四维之间，虽然能看到眼前的微观世界，却仅限于看见，只能做个格格不入的旁观者。
神明被降维之后，对这副实体之躯并不适应，却依然有随时介入并操控三维结构的能力。
不管怎么说，神明始终要压过陆漫一头。
世界相安无事，虽坐在洞内，神通已超越常人的两人能感应到地球每个角落发生的事情。
此刻，庆祝是主旋律，人们奔走相告，庆祝活着，庆祝陆漫飞升失败，庆贺陆漫已死……
悲观是其次，一些修为较高的修行者，道心动摇，甚至有人当场跌境。
半小时后，武盟传来好消息：布置在距离太阳系一光年外的知者文明战舰突然全部撤离，似乎他们的星球正遭遇着空前恐怖的打击。
这当然是令人雀跃的喜讯。
没人知道一场关于人类命运走向的战斗，即将在一个小山洞内开始。
神明脸上浮着冷笑，看着那个岿然坐在石台的光影，没有说话，一百多年的相处，他知道陆漫的性格，孤儿多孤僻，也多自卑，自觉遗世独立是件潇洒事，又何尝不想得到认可。
你在这个世界把大道走到了头，本心依然是那个孤独想被爱的卑微少年。
陆漫从石台上站起，横于膝间的剑一同飘起，陆漫持剑道：“可以开始了。”
神明的后背离开岩壁，站姿依然松垮随意，闭眼笑道：“可以结束了。”
神明缓缓睁开一双金色瞳孔双眼，随着眼皮抬起，一道璀璨至极的金光从目光中射出，将陆漫笼罩在内。
神光之下，构筑陆漫身体的金色光点变的透明。
神光照耀处，所有的物质粒子一反常态地活跃，一瞬之间聚变，然后迅速湮灭。
石洞内产生难以想象的辐射与高温。
坚硬的岩壁一瞬间变成液体岩浆，然后又在极短的瞬间碳化为尘埃。
陆漫的剑变成了一块通红的烙铁，如果不是握在他手上，顷刻间便荡然无存。
这是神明一眼看出的力量。
陆漫并不畏惧，逆光而行，持剑横劈。
如抽刀断水，他劈剑断光。
从神明眼中扩散而出的神光竟真的出现一堵切口极为整齐的横截面。
陆漫收剑，探出的左手缓缓伸进这片神光中，一把扼住神明的喉咙，极为凌厉地将对方的身体按进岩壁，说道：“老手段了，我可不是上个纪元的太阳。”
面对这亵渎的举动，神明迅速做出了回应，回击了一记看似极为平淡的拳头，轻易击中了陆漫的面门。
“砰”地一声，陆漫的头颅炸开，金色光点四溅，像一道炸开的铁花。
陆漫的身体疾退，这个过程中，光点重聚，躯体复原的陆漫停步距神明十米处。
他有些不解。
明明已经看到了对方抬手的动作，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颗拳头已经落在了自己身上。
这个状态下的陆漫，世间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逃脱他的眼睛。
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已经判断出神明的攻击手段。
对方的抬手与出拳，根本不是一套需要时间去完成的动作。
而是同时完成。
这是很神奇的事情，完全不讲道理。
下一刻，陆漫看到神明抬脚，接着便出现在自己面前。
如同瞬移，同样也看不到行走的过程。
又是一记看不到过程的出拳，这一拳落在陆漫的腹部。
显然神明这次稍微用了些力道，陆漫整个人瞬间崩碎。
陆漫身体重聚，这一次，神明已然出现在他身后，又是一记重拳，打得一些金点彻底暗淡。
数次凝聚躯体的陆漫，瞬间便有一记无处可躲的拳头等待着他。
这个过程陆漫尝试过反击，但剑刃每次迎向那颗拳头，就像水滴落在石板上，石板无事，自己却被反震溃散。
百次之后，陆漫重组的速度慢了许多，身体大部分光点已变暗淡，有溃散迹象，陆漫出现在石台上，不解道：“为什么这么快，我知道，这不是速度的问题。”
神明转身看向陆漫，虽是抬头，眼神却是俯视，说道：“你知道的，你所见到的太阳，是八分钟之前的太阳，见到的月亮，是一点三秒之前月亮，即使你离我只有一米，你看到的也只是三纳秒之前的我，你看到的一切，因为隔着距离，都是过去。”
陆漫若有所思，说道：“扭曲空间压缩距离，我们掌握了这项科技，不过需要很大的能量，没想到，你仅凭肉身都能做到这一点。”
神明平静道：“在我那个世界，这叫无距境，方圆十丈，出拳拳至，出剑剑至，没有距离的概念。”
陆漫说道：“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世界。”
他继续问道：“再往上还有哪些境界？”
“掌控，无距，归墟，神隐，四境而已。”神明目光怜悯地看着陆漫，语气也极为不屑，“现在开始向往神明世界，未免太晚了些。”
陆漫摇头失望道：“什么神明，只不过是另外一个维度起点高些的无聊修行之地而已。”
神明冷笑道：“要知道你们这个低级世界的十八境山巅修士，在我们那连掌控境的门槛都无法达到。”
陆漫好奇道：“那我呢？”
“算是半个。”
陆漫了然道：“那我这属于越一个半的大境界杀人了。”
话语间，陆漫的身体自行崩碎，千万粒组成身体的金色光点变成一团金雾，填满整个山洞。
每一粒光点，都携滔天剑意。
神明微耷着眼皮，这满天剑意确实凌厉，不过未免牵强了些，一块石头变成无数细沙，能有什么杀伤力。
陆漫的神魂紧贴着洞顶的岩石漂浮，看着着被金色的剑意海洋淹没的神明，说道：“我承认躲不了你的攻击，不过这一次，你也无处可躲”
神明不知道对方哪来的自信，笑道：“这样也好，不用浪费精力逐拳打碎你的本源之体，神魂自己跑出来了，倒也省事。”
陆漫坐在以往修行时的石台上，神明靠着岩壁，没有过多的话语。
他们都在适应自己的新身体，此刻的陆漫，虽然看似踏入了四维空间的领域，但临门一脚的退出，让此刻他的处境不伦不类，介于三维与四维之间，虽然能看到眼前的微观世界，却仅限于看见，只能做个格格不入的旁观者。
神明被降维之后，对这副实体之躯并不适应，却依然有随时介入并操控三维结构的能力。
不管怎么说，神明始终要压过陆漫一头。
世界相安无事，虽坐在洞内，神通已超越常人的两人能感应到地球每个角落发生的事情。
此刻，庆祝是主旋律，人们奔走相告，庆祝活着，庆祝陆漫飞升失败，庆贺陆漫已死……
悲观是其次，一些修为较高的修行者，道心动摇，甚至有人当场跌境。
半小时后，武盟传来好消息：布置在距离太阳系一光年外的知者文明战舰突然全部撤离，似乎他们的星球正遭遇着空前恐怖的打击。
这当然是令人雀跃的喜讯。
没人知道一场关于人类命运走向的战斗，即将在一个小山洞内开始。
神明脸上浮着冷笑，看着那个岿然坐在石台的光影，没有说话，一百多年的相处，他知道陆漫的性格，孤儿多孤僻，也多自卑，自觉遗世独立是件潇洒事，又何尝不想得到认可。
你在这个世界把大道走到了头，本心依然是那个孤独想被爱的卑微少年。
陆漫从石台上站起，横于膝间的剑一同飘起，陆漫持剑道：“可以开始了。”
神明的后背离开岩壁，站姿依然松垮随意，闭眼笑道：“可以结束了。”
神明缓缓睁开一双金色瞳孔双眼，随着眼皮抬起，一道璀璨至极的金光从目光中射出，将陆漫笼罩在内。
神光之下，构筑陆漫身体的金色光点变的透明。
神光照耀处，所有的物质粒子一反常态地活跃，一瞬之间聚变，然后迅速湮灭。
石洞内产生难以想象的辐射与高温。
坚硬的岩壁一瞬间变成液体岩浆，然后又在极短的瞬间碳化为尘埃。
陆漫的剑变成了一块通红的烙铁，如果不是握在他手上，顷刻间便荡然无存。
这是神明一眼看出的力量。
陆漫并不畏惧，逆光而行，持剑横劈。
如抽刀断水，他劈剑断光。
从神明眼中扩散而出的神光竟真的出现一堵切口极为整齐的横截面。
陆漫收剑，探出的左手缓缓伸进这片神光中，一把扼住神明的喉咙，极为凌厉地将对方的身体按进岩壁，说道：“老手段了，我可不是上个纪元的太阳。”
面对这亵渎的举动，神明迅速做出了回应，回击了一记看似极为平淡的拳头，轻易击中了陆漫的面门。
“砰”地一声，陆漫的头颅炸开，金色光点四溅，像一道炸开的铁花。
陆漫的身体疾退，这个过程中，光点重聚，躯体复原的陆漫停步距神明十米处。
他有些不解。
明明已经看到了对方抬手的动作，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颗拳头已经落在了自己身上。
这个状态下的陆漫，世间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逃脱他的眼睛。
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已经判断出神明的攻击手段。
对方的抬手与出拳，根本不是一套需要时间去完成的动作。
而是同时完成。
这是很神奇的事情，完全不讲道理。
下一刻，陆漫看到神明抬脚，接着便出现在自己面前。
如同瞬移，同样也看不到行走的过程。
又是一记看不到过程的出拳，这一拳落在陆漫的腹部。
显然神明这次稍微用了些力道，陆漫整个人瞬间崩碎。
陆漫身体重聚，这一次，神明已然出现在他身后，又是一记重拳，打得一些金点彻底暗淡。
数次凝聚躯体的陆漫，瞬间便有一记无处可躲的拳头等待着他。
这个过程陆漫尝试过反击，但剑刃每次迎向那颗拳头，就像水滴落在石板上，石板无事，自己却被反震溃散。
百次之后，陆漫重组的速度慢了许多，身体大部分光点已变暗淡，有溃散迹象，陆漫出现在石台上，不解道：“为什么这么快，我知道，这不是速度的问题。”
神明转身看向陆漫，虽是抬头，眼神却是俯视，说道：“你知道的，你所见到的太阳，是八分钟之前的太阳，见到的月亮，是一点三秒之前月亮，即使你离我只有一米，你看到的也只是三纳秒之前的我，你看到的一切，因为隔着距离，都是过去。”
陆漫若有所思，说道：“扭曲空间压缩距离，我们掌握了这项科技，不过需要很大的能量，没想到，你仅凭肉身都能做到这一点。”
神明平静道：“在我那个世界，这叫无距境，方圆十丈，出拳拳至，出剑剑至，没有距离的概念。”
陆漫说道：“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世界。”
他继续问道：“再往上还有哪些境界？”
“掌控，无距，归墟，神隐，四境而已。”神明目光怜悯地看着陆漫，语气也极为不屑，“现在开始向往神明世界，未免太晚了些。”
陆漫摇头失望道：“什么神明，只不过是另外一个维度起点高些的无聊修行之地而已。”
神明冷笑道：“要知道你们这个低级世界的十八境山巅修士，在我们那连掌控境的门槛都无法达到。”
陆漫好奇道：“那我呢？”
“算是半个。”
陆漫了然道：“那我这属于越一个半的大境界杀人了。”
话语间，陆漫的身体自行崩碎，千万粒组成身体的金色光点变成一团金雾，填满整个山洞。
每一粒光点，都携滔天剑意。
神明微耷着眼皮，这满天剑意确实凌厉，不过未免牵强了些，一块石头变成无数细沙，能有什么杀伤力。
陆漫的神魂紧贴着洞顶的岩石漂浮，看着着被金色的剑意海洋淹没的神明，说道：“我承认躲不了你的攻击，不过这一次，你也无处可躲”
神明不知道对方哪来的自信，笑道：“这样也好，不用浪费精力逐拳打碎你的本源之体，神魂自己跑出来了，倒也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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