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夜探
擒贼先擒王。
杨二姐准备先制服玉麒麟，然后再考虑其他事情。
然而让她没有料到的是，左手那一刀竟把玉麒麟的小腿斩断，右手刀竟然斜着刺进了步人甲，在卢俊义胸腹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且深至脏腑。
杨二姐率先见了血，王招娣、孙三娘等雌虎营军卒自是不会看着，立刻迎着枪林冲了过去，或用弯刀把枪拨开，或者和杨二姐一样翻滚过去，还有人侧身抵住长枪，挥刀砍向执枪人手臂。
这帮母老虎久经杀阵，每一个动作都有后招，双方甫一接触便断手、断脚齐飞，鲜血四溅，惨叫声连连。
张老根、史进和杨春全都懵了。
他们眼中看的，耳中听的全都实实在在鲜血、断肢和死尸，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
“杀人啦~！”
“快跑啊~！”
刚才还喧闹叫好的看客们见出了人命，立刻尖叫着四下奔逃，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二姐，这些步人甲竟然是纸做的……兜鍪和面甲倒是真的……”
胡九娘使劲踩了一个伤兵一脚，又踢了踢他的头，扭头向杨二姐报告。
穿纸盔甲巡逻并不是玉麒麟卢俊义的首创，整个禁军都这么做，尤其是徽宗身边的近卫。
徽宗是皇帝中最出色的艺术家、书法家和画家，对美有着非常深刻的认知和执着，所以他的近卫，形象和气质永远被放在了第一位。
或者说在徽宗的认知中，这样的军队才是军队，才是战无不胜的强军。
为了迎合徽宗这种军事见解，聪明的禁军兄弟们便想出了穿纸盔甲这个高招……步人甲太重了，打仗的时候穿穿还行，别的时候穿它，纯粹就是自虐。
玉麒麟卢俊义出自徽宗近卫，形象和气质那是没得说。
在泥土中蹭亮了尖角的羊，朝正在舔爪子上鲜血的老虎龇牙，下场就和玉麒麟卢俊义及手下一样。
杨二姐看着满地残肢断臂和死尸发呆。
她虽一向杀伐果断，但这可是在汴梁，在这里杀了人，还是杀了一伙穿步人甲的宋军，绝对是个天大的祸事。
“完了，在汴梁城里杀了宋军，这下我们都会被砍了吧……”
杨二姐已经绝望了，扭头看着张老根、史进和杨春，心里想着是否和他们撇清关系，然后去衙门自首，免得给大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汉做事好汉当，杨二姐不想因此连累袍泽。
张老根仍然处于无意识之中，而且已经开始流哈喇子了。
白花蛇是爬行动物，脑子一向空空。
还是史进率先反应过来，挥盾把一个挣扎着呼喊找人的护卫砸晕，一刀砍掉了脑袋。
“走！”
史进大叫。
张老根被史进的吼声惊醒，当即翻身上马，口中大叫道：“跟着我跑！”
白花蛇杨春见状，立刻抽出了腰刀，砍断了身旁酒肆的旗杆，踹翻了馄饨摊子的火炉，还用腰刀把火炭挑到了旁边的茅草屋顶上。
“快走！”
史进上马朝杨春大叫，杨二姐等雌虎营军卒早已翻身上马，紧跟在张老根身后奔跑。
张老根熟悉地形，引着众人一路狂奔，片刻便到了善利水门，夺了一条空置的粮船顺流而下，很快出了汴梁。
“我们啥也没想就拔了刀……”
胡九娘等几个率先拔刀的军卒，垂着脑袋向杨二姐认错。
“算了吧，我也没想到那伙宋军看上去威猛，真打起来居然那么不中用……还他喵的穿纸扎的盔甲！”
杨二姐越想越是火大，忍不住气愤的骂了一句。
张老根哭丧着脸，坐在地上不停的哀声叹气，使劲儿回想自己入城的时候有没有被熟人看到，生怕牵连到自己的家人。
杨春是积年老贼，踩着马爬到一棵树上放哨，史进则擎着盾牌在另一边，毫不在乎的撞树练功。
“别在那里叹气了！”
杨二姐看到张老根的样子，忍不住焦躁起来，骂道：“男人家家的没个出息，天黑之后带我们去你家，先把你父母妻儿都接出来！”
“然后我们就去自首，断不会连累你们。”
说到这里，杨二姐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张老根，说道：“如果累的你没了妻儿……”
杨二姐抬手一指胡九娘，说道：“就把她赔给你做老婆！”
胡九娘一听，立刻蹦了起来，结结巴巴叫道：“我……我……我……为什么是我？！”
杨二姐横了她一眼，骂道：“活该，谁让你是第一个拔刀的！”
“你还是第一个砍人的呢！”
胡九娘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气哼哼地走到一边，一脚把旁边的一棵小树踢断，其他雌虎营女兵见了，赶紧借口生火做饭，滋溜滋溜地跑了。
入夜，张老根把自己的盔甲翻出来穿上，带着杨二姐、史进和一众雌虎营女兵，从善利水门潜进了汴梁。
“不对呀！”
杨二姐吐掉口中的芦苇管，小声的对张老根说道：“我们白天杀了人，还抢了船，怎么水门的宋兵反到没了？”
“就是白天杀了人，这里的兵才都跑了，谁不怕死啊……”
张老根的回答让杨二姐很是无语。
“说话小声点……”
史进小声的提醒。
他这是头一回在夜里行动，难免有些紧张。
张老根的家在五丈河仓的边上，紧挨着吕文平家的粮库……他老爹就是给吕文平看粮库的，负责给粮食过秤，算是手中有点小权。
翻墙这种事情对史进等人来说不算什么，对张老根这样的胖子却很难，史进、杨二姐等几人合力才把他拽上了墙，而后像麻包一样丢在地上。
“哎呀~！”
张老根被摔得叫出声来，好半天才缓过劲儿。
‘这边走……’
张老根对自己家很熟，一瘸一拐的带着大家沿着粮道往里走，谁料斜刺里忽然刺出一杆枪来，还是史进眼疾手快，擎起盾牌挡住了枪。
杨二姐等人立刻拽出弯刀冲了过去，王招娣和孙三娘则护在张老根和史进的身边。
雌虎营的梅花杀阵不是等闲，三两下便把持枪偷袭的人困在阵中。
杨二姐准备先制服玉麒麟，然后再考虑其他事情。
然而让她没有料到的是，左手那一刀竟把玉麒麟的小腿斩断，右手刀竟然斜着刺进了步人甲，在卢俊义胸腹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且深至脏腑。
杨二姐率先见了血，王招娣、孙三娘等雌虎营军卒自是不会看着，立刻迎着枪林冲了过去，或用弯刀把枪拨开，或者和杨二姐一样翻滚过去，还有人侧身抵住长枪，挥刀砍向执枪人手臂。
这帮母老虎久经杀阵，每一个动作都有后招，双方甫一接触便断手、断脚齐飞，鲜血四溅，惨叫声连连。
张老根、史进和杨春全都懵了。
他们眼中看的，耳中听的全都实实在在鲜血、断肢和死尸，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
“杀人啦~！”
“快跑啊~！”
刚才还喧闹叫好的看客们见出了人命，立刻尖叫着四下奔逃，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二姐，这些步人甲竟然是纸做的……兜鍪和面甲倒是真的……”
胡九娘使劲踩了一个伤兵一脚，又踢了踢他的头，扭头向杨二姐报告。
穿纸盔甲巡逻并不是玉麒麟卢俊义的首创，整个禁军都这么做，尤其是徽宗身边的近卫。
徽宗是皇帝中最出色的艺术家、书法家和画家，对美有着非常深刻的认知和执着，所以他的近卫，形象和气质永远被放在了第一位。
或者说在徽宗的认知中，这样的军队才是军队，才是战无不胜的强军。
为了迎合徽宗这种军事见解，聪明的禁军兄弟们便想出了穿纸盔甲这个高招……步人甲太重了，打仗的时候穿穿还行，别的时候穿它，纯粹就是自虐。
玉麒麟卢俊义出自徽宗近卫，形象和气质那是没得说。
在泥土中蹭亮了尖角的羊，朝正在舔爪子上鲜血的老虎龇牙，下场就和玉麒麟卢俊义及手下一样。
杨二姐看着满地残肢断臂和死尸发呆。
她虽一向杀伐果断，但这可是在汴梁，在这里杀了人，还是杀了一伙穿步人甲的宋军，绝对是个天大的祸事。
“完了，在汴梁城里杀了宋军，这下我们都会被砍了吧……”
杨二姐已经绝望了，扭头看着张老根、史进和杨春，心里想着是否和他们撇清关系，然后去衙门自首，免得给大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汉做事好汉当，杨二姐不想因此连累袍泽。
张老根仍然处于无意识之中，而且已经开始流哈喇子了。
白花蛇是爬行动物，脑子一向空空。
还是史进率先反应过来，挥盾把一个挣扎着呼喊找人的护卫砸晕，一刀砍掉了脑袋。
“走！”
史进大叫。
张老根被史进的吼声惊醒，当即翻身上马，口中大叫道：“跟着我跑！”
白花蛇杨春见状，立刻抽出了腰刀，砍断了身旁酒肆的旗杆，踹翻了馄饨摊子的火炉，还用腰刀把火炭挑到了旁边的茅草屋顶上。
“快走！”
史进上马朝杨春大叫，杨二姐等雌虎营军卒早已翻身上马，紧跟在张老根身后奔跑。
张老根熟悉地形，引着众人一路狂奔，片刻便到了善利水门，夺了一条空置的粮船顺流而下，很快出了汴梁。
“我们啥也没想就拔了刀……”
胡九娘等几个率先拔刀的军卒，垂着脑袋向杨二姐认错。
“算了吧，我也没想到那伙宋军看上去威猛，真打起来居然那么不中用……还他喵的穿纸扎的盔甲！”
杨二姐越想越是火大，忍不住气愤的骂了一句。
张老根哭丧着脸，坐在地上不停的哀声叹气，使劲儿回想自己入城的时候有没有被熟人看到，生怕牵连到自己的家人。
杨春是积年老贼，踩着马爬到一棵树上放哨，史进则擎着盾牌在另一边，毫不在乎的撞树练功。
“别在那里叹气了！”
杨二姐看到张老根的样子，忍不住焦躁起来，骂道：“男人家家的没个出息，天黑之后带我们去你家，先把你父母妻儿都接出来！”
“然后我们就去自首，断不会连累你们。”
说到这里，杨二姐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张老根，说道：“如果累的你没了妻儿……”
杨二姐抬手一指胡九娘，说道：“就把她赔给你做老婆！”
胡九娘一听，立刻蹦了起来，结结巴巴叫道：“我……我……我……为什么是我？！”
杨二姐横了她一眼，骂道：“活该，谁让你是第一个拔刀的！”
“你还是第一个砍人的呢！”
胡九娘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气哼哼地走到一边，一脚把旁边的一棵小树踢断，其他雌虎营女兵见了，赶紧借口生火做饭，滋溜滋溜地跑了。
入夜，张老根把自己的盔甲翻出来穿上，带着杨二姐、史进和一众雌虎营女兵，从善利水门潜进了汴梁。
“不对呀！”
杨二姐吐掉口中的芦苇管，小声的对张老根说道：“我们白天杀了人，还抢了船，怎么水门的宋兵反到没了？”
“就是白天杀了人，这里的兵才都跑了，谁不怕死啊……”
张老根的回答让杨二姐很是无语。
“说话小声点……”
史进小声的提醒。
他这是头一回在夜里行动，难免有些紧张。
张老根的家在五丈河仓的边上，紧挨着吕文平家的粮库……他老爹就是给吕文平看粮库的，负责给粮食过秤，算是手中有点小权。
翻墙这种事情对史进等人来说不算什么，对张老根这样的胖子却很难，史进、杨二姐等几人合力才把他拽上了墙，而后像麻包一样丢在地上。
“哎呀~！”
张老根被摔得叫出声来，好半天才缓过劲儿。
‘这边走……’
张老根对自己家很熟，一瘸一拐的带着大家沿着粮道往里走，谁料斜刺里忽然刺出一杆枪来，还是史进眼疾手快，擎起盾牌挡住了枪。
杨二姐等人立刻拽出弯刀冲了过去，王招娣和孙三娘则护在张老根和史进的身边。
雌虎营的梅花杀阵不是等闲，三两下便把持枪偷袭的人困在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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