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陈小大
陈小大刚开始的时候，也是拒不承认自己杀妻的。
张县令也仅仅是使用了夹棍和打板子，陈小大就扛不住，承认了杀妻。
大奉律法明文规定杀人偿命，陈小大承认杀妻，就等于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蝼蚁尚且惜命，何况是人呢？
于是进入监狱后，陈小大又想翻供了，天天叫嚷着“冤枉”，哭闹着要上诉。
在张县令的授意下，狱头把几个江湖大佬安排进了陈小大的牢房。
陈小大真正的噩梦，才算是真正开始了。
这几个狠人，直接让陈小大体会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
于是也就造成了后来陈晓大，整个人精神都不正常了。
直到林征给陈小大转了监狱，并且给陈小大吃了药，陈小大才又恢复了理智，并且从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勇气。
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又经过了几天的调理，陈小大看上去终于有了个人样了。
林征没有提审陈小大，而是一个人来到了县衙的临时牢房，问起了陈小大案情来。
“陈小大，你还记得案发当天的事情吗？”
林征对于陈小大那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陈小大哪里敢怠慢，于是一五一十的把当天的事情叙述给了林征。
“那天因为酒坊里要出新酒，所以下午的时候，我回家吃了个饭。”
“吃完饭就赶回酒坊里去了，折腾完我看时辰不早了，而且人也累得不行了，于是当晚就没回家。”
“第二天清早，我见我家娘子还没来，心中着急。于是就回家去看看。”
“我一回家，就看到我家娘子，被人开膛破肚死在了炕上。”
“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呀，要为我娘子伸冤呀。。。。。。”
陈小大叙述的时候，一副痛苦的表情，说完后忍不住掩面痛哭了起来。
林征听着陈小大的叙述，能感觉到陈小大的思路清晰，想着他的癔症已经好了，于是接着问。
“陈小大，你回家的时候，你家院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陈小大不假思索的道：“是开着的。”
“房门呢？”
“也是开着的。”
“有被破坏过的痕迹吗？”
“没有。”
林征首先就排除了妖物作祟的可能。因为妖物入侵，不可能不破坏门窗。
如果案犯不是陈小大，熟人的可能性就是最大，也只有熟人能在晚上并且在陈小大不在的时候，叫开陈家的门。
想到这里，林征接着问道：“你跟陈王氏是媒妁之言，还是偶尔相遇？”
陈小大陷入了回忆，之后道：“我本是王家的长工，因为王家没有子嗣，所以王老爷就让我入赘了王家。”
在大奉，入赘被视为耻辱，不是迫不得已，一般是没有人选择入赘的。
“陈小大，你为什么愿意入赘王家？”
“我无父无母，从小被王老爷买回家中做长工，后来有一天王老爷问我愿不愿意入赘王家，我就答应了。”
“那你在王家受了不少委屈吧？”
陈小大赶紧回道：“王家人待我很好。王老爷都没有要求我，生下孩子后一定要姓王。”
在大奉招人入赘，不就是为了个传宗接代吗？孩子不跟外公姓，那还入的哪门子赘？林征心中好奇。
“王老爷子，为什么不让孩子跟他姓？”
陈小大连忙解释道：“也不是不让，他就是告诉我说，这些事让我来安排。”
“那你是怎么安排的？”
“我打算老大无论男女都姓王，第一个儿子也姓王。之后再生一个才姓陈。”
“那你有孩子吗？”
“回大人话，没有。”
“没有孩子，是你们夫妻感情不和吗？”
“不，大人。我们夫妻感情很好。”
长工、入赘、老丈人和蔼、夫妻感情还很好、这一切太过美好，是陈小大撒谎吗？
林征为了验证陈小大的话是不是真的，接下来的问题就比较尖锐而又有攻击性了。
“我听说，你娘子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胡说！”
本来平静的陈小大突然发怒，随后他又很快意识到了他的处境，连忙跪在地上给林征磕头道歉。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的无意冒犯，大人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陈小大磕头如捣蒜，因为他知道林征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得罪了林征他可是死路一条。
林征又怎么会跟他计较呢，林征就是要看看他的真实反应。他的反应很真实，是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而且从侧面还反映了陈小大很在乎他娘子，难道他们夫妻感情真的很好？
不过既然坊间传闻陈王氏水性杨花，也一定不是空穴来风，所以林征还要接着问。
“陈小大你起来回话吧。”
陈小大诚惶诚恐，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林征。
“谢大人，谢大人宽恕小的不敬之罪。。。。。。”
“好了不用谢了，我再问你，坊间传闻你老婆水性杨花是怎么回事？”
林征的问话很直接，似乎勾起了陈小大痛苦的回忆，但是他又不得不说。
“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王老爷有一手祖传酿酒的手艺。”
“上原县方圆百里都知道，王家酒坊的酒是最好的。”
“王老爷酿酒的手艺是秘传，我自小被王老爷子买回家，便跟着王老爷打下手。”
“王老爷酿酒的手艺，我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也是因为这样，王老爷才招我入赘的。”
“因为担心酿酒的手艺被外人学去，所以酒坊里都是自家人。”
“我入赘之后，王老爷把所有酿酒的手艺，都传给了我。之后我便负责酿酒，王老爷当掌柜，我娘子给王老爷子打下手。”
“去年的时候，王老爷去了，我娘子便做起了掌柜。”
“女人家抛头露面的，再加上本就经营的是酒馆，所以难免会有人借着酒劲，趁机吃豆腐。”
“我娘子为了生意，也就没有跟这些无赖计较，这些无赖也就得寸进尺了。”
“久而久之，我娘子的名声也就不好了。”
陈小大委屈的诉说着他的故事，林征听后又问道：“那你怎么看你娘子呢？”
“别人不知道，我最清楚了，我当然是心疼她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招个伙计。”
陈小大一脸后悔和无奈道：“我也想过，可是还没来得及物色个好人手，就出了这个事。”
林征又问道：“那酿酒的手艺，你娘子会不会？”
“酿酒是个苦差事，王老爷心疼女儿，我也心疼娘子，所以就没让她学。”
林征回味着陈小大的话。
夫妻感情很好，陈王氏也没有与人偷情，自家还有生意，手艺还掌握在陈小大手里，陈小大怎么看都没有杀人的动机呀。
林征思考后又问陈小大道：“你们夫妻二人，可与人结怨？”
“回大人，没有。”
林征想了想又问道：“那可有人垂涎你娘子的美色而不得呢？”
陈小大低头不语。林征又问了一遍，陈小大才勉强开了口。
“这个还真不少。”
“那你觉得，这些人中间谁最有可能下毒手呢？”
陈小大似乎不想又不敢回答这个问题，林征又催促了一遍，陈小大才开了口。
“上原县衙门的铺头郑铁牛。”
“为什么是他。”
“有一次他喝醉了，当众调戏我娘子，我娘子见他来真的，抓花了他的脸。他放话让我们走着瞧。”
“你娘子经常抓花别人的脸吗？”
“只有这一次。”
“这一次有什么不同吗？”
“郑铁牛借着酒劲，把我家娘子按倒在柜台后面，裤子都脱了。”
林征又问道：“你当时在哪里？”
“我在酒坊后院，听到喊声后赶紧赶了出来，才把郑铁牛拉开。”
林征问完后打算离开，出门的时候又问了一句。
“你娘子喜欢佩戴首饰吗？”
“喜欢，我娘子很爱美，我给她置办了不少金银玉器的首饰。”
“好，你把这些首饰给我列个清单。”
林征离开后，就把审问陈小大的内容整理了一下，私信群发给了水友们。
张县令也仅仅是使用了夹棍和打板子，陈小大就扛不住，承认了杀妻。
大奉律法明文规定杀人偿命，陈小大承认杀妻，就等于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蝼蚁尚且惜命，何况是人呢？
于是进入监狱后，陈小大又想翻供了，天天叫嚷着“冤枉”，哭闹着要上诉。
在张县令的授意下，狱头把几个江湖大佬安排进了陈小大的牢房。
陈小大真正的噩梦，才算是真正开始了。
这几个狠人，直接让陈小大体会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
于是也就造成了后来陈晓大，整个人精神都不正常了。
直到林征给陈小大转了监狱，并且给陈小大吃了药，陈小大才又恢复了理智，并且从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勇气。
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又经过了几天的调理，陈小大看上去终于有了个人样了。
林征没有提审陈小大，而是一个人来到了县衙的临时牢房，问起了陈小大案情来。
“陈小大，你还记得案发当天的事情吗？”
林征对于陈小大那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陈小大哪里敢怠慢，于是一五一十的把当天的事情叙述给了林征。
“那天因为酒坊里要出新酒，所以下午的时候，我回家吃了个饭。”
“吃完饭就赶回酒坊里去了，折腾完我看时辰不早了，而且人也累得不行了，于是当晚就没回家。”
“第二天清早，我见我家娘子还没来，心中着急。于是就回家去看看。”
“我一回家，就看到我家娘子，被人开膛破肚死在了炕上。”
“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呀，要为我娘子伸冤呀。。。。。。”
陈小大叙述的时候，一副痛苦的表情，说完后忍不住掩面痛哭了起来。
林征听着陈小大的叙述，能感觉到陈小大的思路清晰，想着他的癔症已经好了，于是接着问。
“陈小大，你回家的时候，你家院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陈小大不假思索的道：“是开着的。”
“房门呢？”
“也是开着的。”
“有被破坏过的痕迹吗？”
“没有。”
林征首先就排除了妖物作祟的可能。因为妖物入侵，不可能不破坏门窗。
如果案犯不是陈小大，熟人的可能性就是最大，也只有熟人能在晚上并且在陈小大不在的时候，叫开陈家的门。
想到这里，林征接着问道：“你跟陈王氏是媒妁之言，还是偶尔相遇？”
陈小大陷入了回忆，之后道：“我本是王家的长工，因为王家没有子嗣，所以王老爷就让我入赘了王家。”
在大奉，入赘被视为耻辱，不是迫不得已，一般是没有人选择入赘的。
“陈小大，你为什么愿意入赘王家？”
“我无父无母，从小被王老爷买回家中做长工，后来有一天王老爷问我愿不愿意入赘王家，我就答应了。”
“那你在王家受了不少委屈吧？”
陈小大赶紧回道：“王家人待我很好。王老爷都没有要求我，生下孩子后一定要姓王。”
在大奉招人入赘，不就是为了个传宗接代吗？孩子不跟外公姓，那还入的哪门子赘？林征心中好奇。
“王老爷子，为什么不让孩子跟他姓？”
陈小大连忙解释道：“也不是不让，他就是告诉我说，这些事让我来安排。”
“那你是怎么安排的？”
“我打算老大无论男女都姓王，第一个儿子也姓王。之后再生一个才姓陈。”
“那你有孩子吗？”
“回大人话，没有。”
“没有孩子，是你们夫妻感情不和吗？”
“不，大人。我们夫妻感情很好。”
长工、入赘、老丈人和蔼、夫妻感情还很好、这一切太过美好，是陈小大撒谎吗？
林征为了验证陈小大的话是不是真的，接下来的问题就比较尖锐而又有攻击性了。
“我听说，你娘子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胡说！”
本来平静的陈小大突然发怒，随后他又很快意识到了他的处境，连忙跪在地上给林征磕头道歉。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的无意冒犯，大人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陈小大磕头如捣蒜，因为他知道林征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得罪了林征他可是死路一条。
林征又怎么会跟他计较呢，林征就是要看看他的真实反应。他的反应很真实，是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而且从侧面还反映了陈小大很在乎他娘子，难道他们夫妻感情真的很好？
不过既然坊间传闻陈王氏水性杨花，也一定不是空穴来风，所以林征还要接着问。
“陈小大你起来回话吧。”
陈小大诚惶诚恐，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林征。
“谢大人，谢大人宽恕小的不敬之罪。。。。。。”
“好了不用谢了，我再问你，坊间传闻你老婆水性杨花是怎么回事？”
林征的问话很直接，似乎勾起了陈小大痛苦的回忆，但是他又不得不说。
“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王老爷有一手祖传酿酒的手艺。”
“上原县方圆百里都知道，王家酒坊的酒是最好的。”
“王老爷酿酒的手艺是秘传，我自小被王老爷子买回家，便跟着王老爷打下手。”
“王老爷酿酒的手艺，我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也是因为这样，王老爷才招我入赘的。”
“因为担心酿酒的手艺被外人学去，所以酒坊里都是自家人。”
“我入赘之后，王老爷把所有酿酒的手艺，都传给了我。之后我便负责酿酒，王老爷当掌柜，我娘子给王老爷子打下手。”
“去年的时候，王老爷去了，我娘子便做起了掌柜。”
“女人家抛头露面的，再加上本就经营的是酒馆，所以难免会有人借着酒劲，趁机吃豆腐。”
“我娘子为了生意，也就没有跟这些无赖计较，这些无赖也就得寸进尺了。”
“久而久之，我娘子的名声也就不好了。”
陈小大委屈的诉说着他的故事，林征听后又问道：“那你怎么看你娘子呢？”
“别人不知道，我最清楚了，我当然是心疼她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招个伙计。”
陈小大一脸后悔和无奈道：“我也想过，可是还没来得及物色个好人手，就出了这个事。”
林征又问道：“那酿酒的手艺，你娘子会不会？”
“酿酒是个苦差事，王老爷心疼女儿，我也心疼娘子，所以就没让她学。”
林征回味着陈小大的话。
夫妻感情很好，陈王氏也没有与人偷情，自家还有生意，手艺还掌握在陈小大手里，陈小大怎么看都没有杀人的动机呀。
林征思考后又问陈小大道：“你们夫妻二人，可与人结怨？”
“回大人，没有。”
林征想了想又问道：“那可有人垂涎你娘子的美色而不得呢？”
陈小大低头不语。林征又问了一遍，陈小大才勉强开了口。
“这个还真不少。”
“那你觉得，这些人中间谁最有可能下毒手呢？”
陈小大似乎不想又不敢回答这个问题，林征又催促了一遍，陈小大才开了口。
“上原县衙门的铺头郑铁牛。”
“为什么是他。”
“有一次他喝醉了，当众调戏我娘子，我娘子见他来真的，抓花了他的脸。他放话让我们走着瞧。”
“你娘子经常抓花别人的脸吗？”
“只有这一次。”
“这一次有什么不同吗？”
“郑铁牛借着酒劲，把我家娘子按倒在柜台后面，裤子都脱了。”
林征又问道：“你当时在哪里？”
“我在酒坊后院，听到喊声后赶紧赶了出来，才把郑铁牛拉开。”
林征问完后打算离开，出门的时候又问了一句。
“你娘子喜欢佩戴首饰吗？”
“喜欢，我娘子很爱美，我给她置办了不少金银玉器的首饰。”
“好，你把这些首饰给我列个清单。”
林征离开后，就把审问陈小大的内容整理了一下，私信群发给了水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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