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车到山前，有路
“望天……你在想什么呢？”
耳边突然传来阿爹的声音，沈望天一下回过神来，思绪也瞬间从现代回到稷朝。
他这才明白，自己刚穿越来稷朝的时候，许是因为时空穿越，导致现代记忆的部分遗失，所以，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一个人……
就在刚才看到阿爹的一刹，所有记忆便又都会回到脑海里……
他也想起来了，自己在高三时，这么拼命努力，想考进好大学，不光是为了女神，更多的，是为了能给他爸争口气，长一回脸……
“孩儿……没想什么……只是，阿爹，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您了……”
沈望天一边说，一边双手抱住阿爹。
那一瞬，就像是，抱住了所有关于父亲的遗憾……
泪，从眼角夺眶而出……
“傻孩子，怎么会再也见不到阿爹了呢？为父和你，不都好好的，在这儿嘛……”
阿爹的这些话，让沈望天止不住地想到他爸。
他们真的好像，不光是长得像，就连说话的语气、眼神都几乎是一模一样……
“难道这次穿越来稷朝，真的是上天给我的，一次赎罪的机会吗？”沈望天在心中默默地想道，“无论如何，这一次，我要自救，不能再像牵累我爸那样，牵累阿爹了……”
沈望天此时此刻，内心有着无以言表的激动。
甚至于，连自己将来怎么陪伴、怎么孝顺阿爹，都已经想到三十年之后了……
“阿爹，是孩儿让您操心了，您这刚一回来，便来这监牢之地看我……”
“为人父，不就是要为之操劳的嘛……对啦，望天，我方才，听见你说，找到突破口了？这是何意呀？”阿爹很关切地看着沈望天。
“对，阿爹，我刚才见到您，一激动，差点就忘了，我刚才已经想到这个刘荣轩案件的突破口了……只是如今，孩儿身陷囹圄，很多事情没有办法去细查，所以，只停留在推理的层面……不过，阿爹，您放心，不管孩儿能否自证清白，能否破解这个案子，我都会一力承担，绝不会牵累家族，牵累您……”
“吾为尔父，尔为吾子，血浓于水，何谈牵累一说？”
说此话时，阿爹缓缓坐下，慈爱地看着沈望天，接着说道：
“你和贺谦炎的事儿，为父也都听说了，你们两兄弟，从小便爱争，也是因了我，才让你成了他们的眼中钉……都怪为父……”
“阿爹，孩儿今日，已和那贺谦炎，摔杯绝交，从此形同陌路！这世人许皆爱互争，我却不愿，如今，能再见到阿爹，我已是好生满足，死而无憾……”
“呸呸呸，也不忌讳……我儿怎可能那么轻易死？你呀，至少还有百年，要活呢……”阿爹满含笑意，慈爱地看着沈望天。
“是！孩儿和阿爹，这百年，要一起，好好地活……”沈望天心里充满着喜悦。
“好好好，咱爷儿俩，都活到两百岁……两个小老头……哈哈哈……”
他们爷儿俩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牢房。
只是，沈望天没有注意到，阿爹带着笑意的脸上，却深藏着一抹无奈而空寂的眼神……
笑过之后，顿了片刻，沈望天带着些许担忧的神情，自言自语道：
“我要如何才能出去查清楚这所有的疑点呢？看来我得再想个办法……”
“望天，任何时候，都要相信一句话，天无绝人之路……”
阿爹的话音还未落，几个狱卒便簇拥着一个年纪不大、宦官模样的人，朝沈望天牢房这边，走了过来，边走边说：
“圣旨到——”
待走到沈望天牢房门口，这个宦官站定，双手打开圣旨黄帛，一手微微翘着兰花指，清了清嗓子，说道：“哪个是沈望天啊……出来，接旨了——”
沈望天有些惊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旨意，但想起之前贺谦炎所言，有些紧张：难道这个稷朝的皇帝，就连一日，也不肯让他多活吗？
正想着，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阿爹，阿爹笑了一下，还点了点头，示意他去接旨。
沈望天便走到这个宦官面前，学着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的接旨的礼仪，很恭敬地跪下，低着头，双手抱拳，说道：“草民接旨！”
只见宦官斜着眼，看了他一眼，便开始宣读圣旨：
“圣上有令，着令刑部尚书郎沈真之子——沈望天，即日起，出狱查案，限三日之内，查出刘荣轩案真相，其间，可随意调用刑部人手，调取一切与案情相关的文书，若三日后午时，未能查出真相，即判沈望天欺君、渎职之罪，双罪并罚，斩首示众。另，此事交由卿州少城主督办，钦此！”
“草民接旨……谢圣上隆恩！”
沈望天双手接过宦官递过来的圣旨，很是惊讶，因问道：
“草民惶恐，敢问公公，圣上为何突然给我三日，让我查出真相……”
“哈哈哈……这个嘛，问你阿爹，恐比问我更合适……尚书郎，圣上旨意，我已带到，马也已为少公子备好……咳咳……”
正说着话，这个公公突然咳了两声，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紧接着，沈老爷便从袖口，拿出一锭银子，悄悄递给公公。
“这怎么好意思呢……那现下，本官就先告辞了……”
说罢，这个公公接过银子，便呵呵笑着离开了大狱。
眼见这个公公走远，沈望天问道：“阿爹，是您去求的圣上吗？”
“是啊，毕竟我也是朝中老臣，在圣上那儿，也有几分薄面，只是，不知为何，少城主居然也出言相助……”
稍微顿了一下，沈老爷接着说道：
“不管怎样，我相信，以我儿的智慧，定能在三日内破此案，查出真相，还你自己一个清白，也给吕家人一个交代……不过，人死不能复生，终究还是咱们欠了吕家……”
“是，孩儿知错，请阿爹放心，从今往后，绝不会再因一时意气，与人争一时之长短，也再不敢误人性命……至于已经犯下的错，孩儿自会去承担，去面对，绝不会逃避！”
也许只有沈望天自己知道，这话，既是说给吕家阿公阿婆听的，也是说给阿爹听的。
既然上天给了他这次重新孝顺父亲的机会，他，不想再留下任何遗憾……
“好，这样，为父也就放心了……”
说罢，他们父子俩一同走出牢房，便看见刚才那个宦官准备的马匹，见只有一匹马，沈望天因问道：
“阿爹，您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不了，望天，你速速去查清这个案子，为父朝中还有要事，马上又要出门一趟，这几日暂不回府……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明白吗？”说话时，阿爹的眼神有一丝躲闪。
“好……那阿爹，您也保重身体，别太操劳，孩儿先去查案……”
沈望天侧身上马，回头又看了一眼阿爹，便策马扬尘而去，直奔刑部……
耳边突然传来阿爹的声音，沈望天一下回过神来，思绪也瞬间从现代回到稷朝。
他这才明白，自己刚穿越来稷朝的时候，许是因为时空穿越，导致现代记忆的部分遗失，所以，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一个人……
就在刚才看到阿爹的一刹，所有记忆便又都会回到脑海里……
他也想起来了，自己在高三时，这么拼命努力，想考进好大学，不光是为了女神，更多的，是为了能给他爸争口气，长一回脸……
“孩儿……没想什么……只是，阿爹，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您了……”
沈望天一边说，一边双手抱住阿爹。
那一瞬，就像是，抱住了所有关于父亲的遗憾……
泪，从眼角夺眶而出……
“傻孩子，怎么会再也见不到阿爹了呢？为父和你，不都好好的，在这儿嘛……”
阿爹的这些话，让沈望天止不住地想到他爸。
他们真的好像，不光是长得像，就连说话的语气、眼神都几乎是一模一样……
“难道这次穿越来稷朝，真的是上天给我的，一次赎罪的机会吗？”沈望天在心中默默地想道，“无论如何，这一次，我要自救，不能再像牵累我爸那样，牵累阿爹了……”
沈望天此时此刻，内心有着无以言表的激动。
甚至于，连自己将来怎么陪伴、怎么孝顺阿爹，都已经想到三十年之后了……
“阿爹，是孩儿让您操心了，您这刚一回来，便来这监牢之地看我……”
“为人父，不就是要为之操劳的嘛……对啦，望天，我方才，听见你说，找到突破口了？这是何意呀？”阿爹很关切地看着沈望天。
“对，阿爹，我刚才见到您，一激动，差点就忘了，我刚才已经想到这个刘荣轩案件的突破口了……只是如今，孩儿身陷囹圄，很多事情没有办法去细查，所以，只停留在推理的层面……不过，阿爹，您放心，不管孩儿能否自证清白，能否破解这个案子，我都会一力承担，绝不会牵累家族，牵累您……”
“吾为尔父，尔为吾子，血浓于水，何谈牵累一说？”
说此话时，阿爹缓缓坐下，慈爱地看着沈望天，接着说道：
“你和贺谦炎的事儿，为父也都听说了，你们两兄弟，从小便爱争，也是因了我，才让你成了他们的眼中钉……都怪为父……”
“阿爹，孩儿今日，已和那贺谦炎，摔杯绝交，从此形同陌路！这世人许皆爱互争，我却不愿，如今，能再见到阿爹，我已是好生满足，死而无憾……”
“呸呸呸，也不忌讳……我儿怎可能那么轻易死？你呀，至少还有百年，要活呢……”阿爹满含笑意，慈爱地看着沈望天。
“是！孩儿和阿爹，这百年，要一起，好好地活……”沈望天心里充满着喜悦。
“好好好，咱爷儿俩，都活到两百岁……两个小老头……哈哈哈……”
他们爷儿俩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牢房。
只是，沈望天没有注意到，阿爹带着笑意的脸上，却深藏着一抹无奈而空寂的眼神……
笑过之后，顿了片刻，沈望天带着些许担忧的神情，自言自语道：
“我要如何才能出去查清楚这所有的疑点呢？看来我得再想个办法……”
“望天，任何时候，都要相信一句话，天无绝人之路……”
阿爹的话音还未落，几个狱卒便簇拥着一个年纪不大、宦官模样的人，朝沈望天牢房这边，走了过来，边走边说：
“圣旨到——”
待走到沈望天牢房门口，这个宦官站定，双手打开圣旨黄帛，一手微微翘着兰花指，清了清嗓子，说道：“哪个是沈望天啊……出来，接旨了——”
沈望天有些惊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旨意，但想起之前贺谦炎所言，有些紧张：难道这个稷朝的皇帝，就连一日，也不肯让他多活吗？
正想着，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阿爹，阿爹笑了一下，还点了点头，示意他去接旨。
沈望天便走到这个宦官面前，学着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的接旨的礼仪，很恭敬地跪下，低着头，双手抱拳，说道：“草民接旨！”
只见宦官斜着眼，看了他一眼，便开始宣读圣旨：
“圣上有令，着令刑部尚书郎沈真之子——沈望天，即日起，出狱查案，限三日之内，查出刘荣轩案真相，其间，可随意调用刑部人手，调取一切与案情相关的文书，若三日后午时，未能查出真相，即判沈望天欺君、渎职之罪，双罪并罚，斩首示众。另，此事交由卿州少城主督办，钦此！”
“草民接旨……谢圣上隆恩！”
沈望天双手接过宦官递过来的圣旨，很是惊讶，因问道：
“草民惶恐，敢问公公，圣上为何突然给我三日，让我查出真相……”
“哈哈哈……这个嘛，问你阿爹，恐比问我更合适……尚书郎，圣上旨意，我已带到，马也已为少公子备好……咳咳……”
正说着话，这个公公突然咳了两声，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紧接着，沈老爷便从袖口，拿出一锭银子，悄悄递给公公。
“这怎么好意思呢……那现下，本官就先告辞了……”
说罢，这个公公接过银子，便呵呵笑着离开了大狱。
眼见这个公公走远，沈望天问道：“阿爹，是您去求的圣上吗？”
“是啊，毕竟我也是朝中老臣，在圣上那儿，也有几分薄面，只是，不知为何，少城主居然也出言相助……”
稍微顿了一下，沈老爷接着说道：
“不管怎样，我相信，以我儿的智慧，定能在三日内破此案，查出真相，还你自己一个清白，也给吕家人一个交代……不过，人死不能复生，终究还是咱们欠了吕家……”
“是，孩儿知错，请阿爹放心，从今往后，绝不会再因一时意气，与人争一时之长短，也再不敢误人性命……至于已经犯下的错，孩儿自会去承担，去面对，绝不会逃避！”
也许只有沈望天自己知道，这话，既是说给吕家阿公阿婆听的，也是说给阿爹听的。
既然上天给了他这次重新孝顺父亲的机会，他，不想再留下任何遗憾……
“好，这样，为父也就放心了……”
说罢，他们父子俩一同走出牢房，便看见刚才那个宦官准备的马匹，见只有一匹马，沈望天因问道：
“阿爹，您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不了，望天，你速速去查清这个案子，为父朝中还有要事，马上又要出门一趟，这几日暂不回府……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明白吗？”说话时，阿爹的眼神有一丝躲闪。
“好……那阿爹，您也保重身体，别太操劳，孩儿先去查案……”
沈望天侧身上马，回头又看了一眼阿爹，便策马扬尘而去，直奔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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