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温润小童 儒雅老者
那是一位双鬓白霜的束发老者，脸色颇有些憔悴，在他身旁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家伙，丱发童衣，脸上仍旧挂着两条鼻涕虫。此时，一老一少沿着青石老街漫步走着，那小童则和那老者说着话，口齿清晰，字正腔圆，又端正有理，有条不紊，根本不像一个这般大岁数的小娃娃能说出的话语。小家伙仰起脑袋，睁着大大的眼睛，闪烁着银色的光芒，犹如黑夜里的两点星辰，轻轻抽了几下鼻子，两条一长一短的浑浊鼻涕登时便缩了回去，不过一会儿，便又执着的流了下来。手指上指着周围屋舍店肆、来往人群，小家伙努着嘴，对着一旁老人笑着说道：
“师傅，这里好热闹，也好漂亮。”
“淼儿，你看这剑谷景色比之我忆安乌临如何？”
小家伙学着自己师傅背负双手，目光瞧着周围景色，思索片刻，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剑谷虽然有洛河古城、宗庙祠堂、烟雨廊桥、锁元枯井、断崖瀑布、雪山玉珠以及湖中建木这七大奇景，但我乌临也是有飞虹云烟、剑上石阁、风息一线等美景。”
“虽然说各有千秋，但总的来说，我倒是还更加喜欢乌临的景色。”
“毕竟‘越鸟巢这南枝，胡马总依北风’，自家的草窝总比他乡住的舒服些。”
双鬓泛白的老者齐云书扭头看着小童，淡而问道：
“这南枝已折，北风将寒，当如何？”
丱发童衣的小童相貌清秀可爱，气质温润内敛，就如初发荷莲，虽然挂着两条一长一短的鼻涕虫，但总得来说，气质不差，应是君子如玉。当自家师傅齐云书问出这个暗藏深意的问题之后，小童神色顿时一紧，暗暗道自家师尊在考究自己对这北境局势的认知，抿着嘴唇，小心斟酌，不敢有丝毫轻忽。双鬓泛白的束发老者看着小童皱眉沉思模样，心中不由欣慰一笑，揉着他脑袋，
“淼儿，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不必紧张拘谨，虽说在外让你谨言慎行些，多多思考，免得为了炫耀自己学问而说出什么令人笑话的事情来，但此刻我们只是在探讨北境局势，不言不语又如何能有进步？”
“况且，你现在还小，天性还是自然活泼一些比较好，别学老人家的沉沉暮气，把自个儿活成神庙前的一尊雕塑，规规矩矩，死死板板，那还有什么意思？”
小童钟淼虽把自家师傅的话听在耳中，也点头称是，但终究没能入了心里，毕竟没有童年玩伴，一直跟着自家师尊孤零零生活在山上，不知不觉之间，便把自己师尊儒雅的性格学进了心中。
齐云书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看着云卷云舒，不觉间神色舒展，原本颇为憔悴的面颊此刻也红润了点，忽地想起了遥远的故事，笑着对着弟子娓娓道来：
“‘笔疏杂谈’里第三篇‘无涯雪来是天晴，剑斩恶龙无了尘’，淼儿，你可还记得。”
钟淼小童抽了抽鼻涕，点头应是。
“不过师傅，为什么书里只有前篇，却没有后篇？我记得黑鳞恶龙被了尘真人杀死后，沉没黑水大泽湖底，但书中却没有说明龙珠在后来时候和了尘真人一起消失不见的缘由。”
齐云书笑着摸了摸钟淼脑袋，目光幽幽平静，
“因为这关系到百族之中龙族的秘密，自然不能叫敌人了解了去。”
“我现在与你说的，也并非是讨论了尘真人的去向，或是龙族隐藏的机密，而是让你猜猜这龙珠的去向。”
钟淼小童有些疑惑不解，不由直接询问道：
“可这龙珠不是跟了尘真人一起遗失了吗？难道师傅你知道它在哪里？”
忽然丱发小童脑海之中灵光一闪，想到自家师尊一定要带自己来剑谷的原因，顿时惊呼道：
“难道。。。就在这剑谷之中？！”
“怎么会？！”
齐云书叹了一口气，神色颇有落寞，语气则多有些无奈和疲惫，
“很多事情都已经被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之中了，本是不该再被提起，但如今，诸多机密被挖出坟墓，再多几人知晓，也就越发无所谓了。”
“前因不论，我们便从雅各布尔大雪山之上战死的龙族将军说起。”
“这位龙族将军本是龙族年轻一辈之中的翘楚人物，无论天赋还是心性都是令人极为敬佩，负责当时联军的北方防线，但却不知因何原因，身体逐渐开始异化，开始长出鳞片与龙角，性情也同时大变，越发暴戾和凶狠，每与妖魔作战，必定奋杀在前线，刀斩魔魂怒啸穹，痛饮魔血头颅杯。但也因此而好大喜功，贪功冒进，在一次极为重要的战役之中，为斩魔军恶首，兵行险着，深夜偷袭，却不知中了魔物的圈套，大败而回。更丢了整个北方防线，最终战死在雅各布尔大雪山上。”
看着钟淼颇为恍然的表情，齐云书会心一笑，颇为期待的询问道：
“淼儿，你可猜出了什么？”
“师傅，那龙族的将军身体异化以及性情大变，可是因为这恶龙龙珠的原因？”
“是啊。”
齐云书面上又是一叹，语气呈可惜的模样，
“百族中的龙族虽说有个龙字，但终究和真正的天地神兽：龙，有所不同，也有所差别，反而倒像是龙与人类结合生下的混血种，故而龙珠内的龙元对龙族而言，至关重要，是提纯血脉等级的直通大道。”
“可是，那恶龙的龙珠里不纯，藏有未被消灭的恶龙龙魂，更有他一生的精纯龙元。他本是想潜移默化，逐渐将那龙人将军吞噬，占据他的驱壳，却没想到一场大败，顿时令这龙族将军幡然醒悟，重新审视自身，在察觉到龙珠里藏有的恶龙魂魄，这龙人将军顿时封印了这个龙珠，并由泷川部落，带回了百族腹地，周周转转，便来到了剑谷。”
“所以，我们只需要找到剑谷里的泷川部落遗民，便能大概得知封印恶龙龙魂的龙珠下落。”
“可是师傅，我们并不具有龙族血统，要这恶龙的龙珠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重启封神之路：化龙啊。”
“师傅，这里好热闹，也好漂亮。”
“淼儿，你看这剑谷景色比之我忆安乌临如何？”
小家伙学着自己师傅背负双手，目光瞧着周围景色，思索片刻，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剑谷虽然有洛河古城、宗庙祠堂、烟雨廊桥、锁元枯井、断崖瀑布、雪山玉珠以及湖中建木这七大奇景，但我乌临也是有飞虹云烟、剑上石阁、风息一线等美景。”
“虽然说各有千秋，但总的来说，我倒是还更加喜欢乌临的景色。”
“毕竟‘越鸟巢这南枝，胡马总依北风’，自家的草窝总比他乡住的舒服些。”
双鬓泛白的老者齐云书扭头看着小童，淡而问道：
“这南枝已折，北风将寒，当如何？”
丱发童衣的小童相貌清秀可爱，气质温润内敛，就如初发荷莲，虽然挂着两条一长一短的鼻涕虫，但总得来说，气质不差，应是君子如玉。当自家师傅齐云书问出这个暗藏深意的问题之后，小童神色顿时一紧，暗暗道自家师尊在考究自己对这北境局势的认知，抿着嘴唇，小心斟酌，不敢有丝毫轻忽。双鬓泛白的束发老者看着小童皱眉沉思模样，心中不由欣慰一笑，揉着他脑袋，
“淼儿，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不必紧张拘谨，虽说在外让你谨言慎行些，多多思考，免得为了炫耀自己学问而说出什么令人笑话的事情来，但此刻我们只是在探讨北境局势，不言不语又如何能有进步？”
“况且，你现在还小，天性还是自然活泼一些比较好，别学老人家的沉沉暮气，把自个儿活成神庙前的一尊雕塑，规规矩矩，死死板板，那还有什么意思？”
小童钟淼虽把自家师傅的话听在耳中，也点头称是，但终究没能入了心里，毕竟没有童年玩伴，一直跟着自家师尊孤零零生活在山上，不知不觉之间，便把自己师尊儒雅的性格学进了心中。
齐云书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看着云卷云舒，不觉间神色舒展，原本颇为憔悴的面颊此刻也红润了点，忽地想起了遥远的故事，笑着对着弟子娓娓道来：
“‘笔疏杂谈’里第三篇‘无涯雪来是天晴，剑斩恶龙无了尘’，淼儿，你可还记得。”
钟淼小童抽了抽鼻涕，点头应是。
“不过师傅，为什么书里只有前篇，却没有后篇？我记得黑鳞恶龙被了尘真人杀死后，沉没黑水大泽湖底，但书中却没有说明龙珠在后来时候和了尘真人一起消失不见的缘由。”
齐云书笑着摸了摸钟淼脑袋，目光幽幽平静，
“因为这关系到百族之中龙族的秘密，自然不能叫敌人了解了去。”
“我现在与你说的，也并非是讨论了尘真人的去向，或是龙族隐藏的机密，而是让你猜猜这龙珠的去向。”
钟淼小童有些疑惑不解，不由直接询问道：
“可这龙珠不是跟了尘真人一起遗失了吗？难道师傅你知道它在哪里？”
忽然丱发小童脑海之中灵光一闪，想到自家师尊一定要带自己来剑谷的原因，顿时惊呼道：
“难道。。。就在这剑谷之中？！”
“怎么会？！”
齐云书叹了一口气，神色颇有落寞，语气则多有些无奈和疲惫，
“很多事情都已经被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之中了，本是不该再被提起，但如今，诸多机密被挖出坟墓，再多几人知晓，也就越发无所谓了。”
“前因不论，我们便从雅各布尔大雪山之上战死的龙族将军说起。”
“这位龙族将军本是龙族年轻一辈之中的翘楚人物，无论天赋还是心性都是令人极为敬佩，负责当时联军的北方防线，但却不知因何原因，身体逐渐开始异化，开始长出鳞片与龙角，性情也同时大变，越发暴戾和凶狠，每与妖魔作战，必定奋杀在前线，刀斩魔魂怒啸穹，痛饮魔血头颅杯。但也因此而好大喜功，贪功冒进，在一次极为重要的战役之中，为斩魔军恶首，兵行险着，深夜偷袭，却不知中了魔物的圈套，大败而回。更丢了整个北方防线，最终战死在雅各布尔大雪山上。”
看着钟淼颇为恍然的表情，齐云书会心一笑，颇为期待的询问道：
“淼儿，你可猜出了什么？”
“师傅，那龙族的将军身体异化以及性情大变，可是因为这恶龙龙珠的原因？”
“是啊。”
齐云书面上又是一叹，语气呈可惜的模样，
“百族中的龙族虽说有个龙字，但终究和真正的天地神兽：龙，有所不同，也有所差别，反而倒像是龙与人类结合生下的混血种，故而龙珠内的龙元对龙族而言，至关重要，是提纯血脉等级的直通大道。”
“可是，那恶龙的龙珠里不纯，藏有未被消灭的恶龙龙魂，更有他一生的精纯龙元。他本是想潜移默化，逐渐将那龙人将军吞噬，占据他的驱壳，却没想到一场大败，顿时令这龙族将军幡然醒悟，重新审视自身，在察觉到龙珠里藏有的恶龙魂魄，这龙人将军顿时封印了这个龙珠，并由泷川部落，带回了百族腹地，周周转转，便来到了剑谷。”
“所以，我们只需要找到剑谷里的泷川部落遗民，便能大概得知封印恶龙龙魂的龙珠下落。”
“可是师傅，我们并不具有龙族血统，要这恶龙的龙珠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重启封神之路：化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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