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烤羊
两人说说笑笑，走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才看到一个村落。
庞大海高兴地指着那座村落，对姚十三道，“到了，那就是我们村子！”
走进村口，不时能看到有人坐在门口，或晒太阳，或看孩子，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拉家常。
庞大海叔啊婶儿啊的叫了一路，总算来到自家门口。
打开院门，两人走进去。
篱笆围拢的小院子，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
一颗柿子树站在院子角落，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像一个个小灯笼，给这座简单的小院儿增加了几分喜气。
与柿子树相对的角落则开垦了一个菜畦，方方正正，又分成四块，像一个“田”字，种着葱、蒜和白菜。
姚十三打量一番，奇道，“海哥，你怎么没养鸡啊！”
庞大海摇摇头，“我不是经常出海么，会饿死的。”
“对哦！”
姚十三恍然，又反应过来，庞大海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的，不禁暗责自己说错话。
打开房门，里面陈设也十分简单，一个堂屋，两个卧房。
庞大海将手中拿的布料放在小点的卧房中，思索一阵，不好意思道，“十三，你和我将就着睡一个屋吧！”
姚十三到不觉有什么，点点头，“好！”
庞大海顿时眉开眼笑，“咱们先去洗澡，在海上漂了这么多天，人都臭了！”
姚十三连忙答应，身上味道的确不好闻，不用低头就能闻道，全是臭烘烘的鱼腥味。
庞大海从床尾箱子里拿出两身衣裳，递给姚十三一身，“都是干净的，你先凑合着穿两天，洗完澡我就帮你做新衣裳。”
姚十三接过衣裳，然后随庞大海走出院子，庞大海还顺手提了一个水桶。
两人一直走到村子西头，便看到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河，有几个妇人正聚在一起浣洗衣裳。
庞大海拉一拉姚十三，然后沿着小河朝上游走去。
待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两个人迅速脱下衣裳，迫不及待地跳进河里。
河水不深，刚好到两人肩膀，脚下全是滑溜溜的石头。
泡在河里疯狂搓洗了一阵儿，直到身上没什么臭味了，两人才爬上河岸，光着屁股等身体晾干。
河对岸，几十只白羊悠闲地啃着青草，还有小羊羔弹跳不停，摇头晃脑胡乱奔跑。
姚十三正看得有趣，就听旁边庞大海气闷闷地哼了一声。
“怎么了？”姚十三转头问道。
庞大海撇撇嘴，恨恨道，“那个是张富贵，我的仇人！”
“啊？”
姚十三连忙放眼瞧去，果然在羊群后头的一棵大树下，斜躺着一个少年人。
那个就是张富贵了吧！
“我爹娘出海后，张富贵总是故意去我家地里放羊，还总说我爹娘没了，我打不过他，只好把地给荒着了！”
姚十三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光着屁股站起来，两手攥了攥，手指关节啪啪作响。
“看我去打他个半死！”
庞大海一愣，慌忙拉住姚十三，摆手道，“别别，都是一个村里的，不至于。”
姚十三见庞大海一副着急模样，不禁郁闷地挠挠头，“不是你仇人吗？”
庞大海叹口气，“那也不至于打他，你身手太厉害，万一把他打出个好歹来，会很麻烦的。”
姚十三悻悻坐下，心情很是不爽利。
河对岸，一头小羊羔朝这边跑来，那叫张富贵的家伙抬头扫了几眼，便看到对岸坐着的两人。
他搓搓眼睛，凝神看了会儿，拍拍屁股便起身走过来。
待走近了，张富贵打量姚十三两眼，目光便放在了庞大海身上，笑眯眯道，“胖子，出海回来啦！找到你爹娘了没？”
庞大海瞪他一眼，没有说话。
张富贵站起身，将小羊羔赶回去，手中鞭子甩了一下，转身离开，嘴里还啧啧道，“早就给你说过，你那倒霉爹娘出海淹死了，你咋就不信呢？”
庞大海气急，刚要回击两句，忽然见身边姚十三又站了起来，吓得他连生气都忘记了，死死拉住姚十三的手。
“十三，别冲动，骂两句又不掉肉，千万别打人啊！”
姚十三心里窝火，盯着那个可恶的小子看了几眼，忽然眼睛一亮，嘴里不禁吸溜一声。
肚子好饿！
这几天，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啊！
“咩咩~”
几十只羊在草地上快乐地奔跑着，养得都不瘦，非常可口的样子！
姚十三坐下来，问道，“海哥，这家伙的家是哪一个啊？”
“就那个，村里唯一一家砖垒的院子！”
庞大海随手指了指下游一家砖墙大院，忽然一激灵，“你想干什么？”
姚十三打个哈哈，“啊，没什么啊，就是随便问问。”
庞大海点点头，但还是不大放心，又嘱咐一遍，“可不许打人啊！”
“不打人！”
“你保证！”
姚十三听庞大海啰嗦，不耐道，“哎，我保证，肯定不打人！”
……
夜终于深了。
听着身边传来的呼噜声，姚十三悄悄爬了起来。
他穿上衣裳，小心翼翼走出房门，刚要直接跳出院子，又想起什么。
转身从灶台下掏出个刀子、盐巴和火折子，这才从篱笆围墙上跳出去。
很容易就来到那座砖墙大院外，姚十三听听动静，院内死寂一片。
直接便跳上墙头，院子很大，屋内没有灯火，借着月光往下看，羊圈就靠着脚下墙边，比庞大海家院子还要大，几十只羊都蜷睡在一起。
姚十三轻轻跳下，没发出一点声响。
手指朝身边最近一头大羊脑袋上一弹，那羊就脑瓜崩碎，踢腾两下没了声息。
姚十三迅速提着羊跳出墙外，悄无声息，连羊圈的羊都没有惊动。
从头到尾，不过才两息时间而已。
姚十三兴奋地提着羊沿小河往下游狂奔，直到十里外一处林子，见四周荒无人迹，藏在林子里也十分隐蔽，便停了下来。
将死羊扔在河边，姚十三正要下刀子，忽然看着身上衣服皱皱眉头。
他想了想，便将身上衣服全部脱光放到远处，这才就着河水将那头羊扒皮破肚。
都是以前干惯了的活计，一头羊很快就清理好了。
找来一堆枯枝干草，升起一个火堆，又折了数根粗树枝将羊架了起来。
姚十三蹲在火堆旁，不停旋转着树枝，一边抹着口水一边烘烤。
火舌喷吐，没多久，羊肉便开始渗出油脂，滴在火里爆起一颗颗火苗。
姚十三不停旋转洒着盐巴，足足烤了一个半时辰，一只羊才彻底烤好。
姚十三也是饿极了，不等烤羊全部冷却，就直接抱着整只羊大啃大嚼。
没多久，整只羊就几乎成了骨头架子。
姚十三打了个饱嗝，拍拍肚子站起来。
刚要将羊骨架扔河里去，想了想，庞大海对自己挺不错的，吃独食还是不太好。
于是又拿起刀子，从羊架上挑拣着剔下几块指头大的羊肉。
迅速将骨头架子扔进河里，篝火也熄灭掉，全都扫进河里清除痕迹，最后还用脚扫着地上尘土彻底将周围覆盖掉，就连刀子也都洗过一遍。
感觉没什么问题了，姚十三穿上衣服，手里捏着几块羊肉，在夜色中迅速狂奔返回村子。
一路烟尘。
回到小院，将盐巴、刀子等东西放回灶台，姚十三轻轻走进屋子，看到卧房里庞大海还在呼呼大睡。
借着钻进窗子里的一点月光，姚十三拿着一小块羊肉递到庞大海嘴边。
庞大海嘴巴抿了抿，伸伸舌头，许是品道了滋味，然后就张开了嘴巴，将羊肉吞进嘴里。
一边咀嚼还一边打鼾。
“这也算有福同享了啊！”
姚十三嘀咕一声，又把剩下几条羊肉全都喂庞大海吃了。
将手擦干净，这才重新躺下睡觉。
……
庞大海高兴地指着那座村落，对姚十三道，“到了，那就是我们村子！”
走进村口，不时能看到有人坐在门口，或晒太阳，或看孩子，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拉家常。
庞大海叔啊婶儿啊的叫了一路，总算来到自家门口。
打开院门，两人走进去。
篱笆围拢的小院子，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
一颗柿子树站在院子角落，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像一个个小灯笼，给这座简单的小院儿增加了几分喜气。
与柿子树相对的角落则开垦了一个菜畦，方方正正，又分成四块，像一个“田”字，种着葱、蒜和白菜。
姚十三打量一番，奇道，“海哥，你怎么没养鸡啊！”
庞大海摇摇头，“我不是经常出海么，会饿死的。”
“对哦！”
姚十三恍然，又反应过来，庞大海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的，不禁暗责自己说错话。
打开房门，里面陈设也十分简单，一个堂屋，两个卧房。
庞大海将手中拿的布料放在小点的卧房中，思索一阵，不好意思道，“十三，你和我将就着睡一个屋吧！”
姚十三到不觉有什么，点点头，“好！”
庞大海顿时眉开眼笑，“咱们先去洗澡，在海上漂了这么多天，人都臭了！”
姚十三连忙答应，身上味道的确不好闻，不用低头就能闻道，全是臭烘烘的鱼腥味。
庞大海从床尾箱子里拿出两身衣裳，递给姚十三一身，“都是干净的，你先凑合着穿两天，洗完澡我就帮你做新衣裳。”
姚十三接过衣裳，然后随庞大海走出院子，庞大海还顺手提了一个水桶。
两人一直走到村子西头，便看到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河，有几个妇人正聚在一起浣洗衣裳。
庞大海拉一拉姚十三，然后沿着小河朝上游走去。
待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两个人迅速脱下衣裳，迫不及待地跳进河里。
河水不深，刚好到两人肩膀，脚下全是滑溜溜的石头。
泡在河里疯狂搓洗了一阵儿，直到身上没什么臭味了，两人才爬上河岸，光着屁股等身体晾干。
河对岸，几十只白羊悠闲地啃着青草，还有小羊羔弹跳不停，摇头晃脑胡乱奔跑。
姚十三正看得有趣，就听旁边庞大海气闷闷地哼了一声。
“怎么了？”姚十三转头问道。
庞大海撇撇嘴，恨恨道，“那个是张富贵，我的仇人！”
“啊？”
姚十三连忙放眼瞧去，果然在羊群后头的一棵大树下，斜躺着一个少年人。
那个就是张富贵了吧！
“我爹娘出海后，张富贵总是故意去我家地里放羊，还总说我爹娘没了，我打不过他，只好把地给荒着了！”
姚十三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光着屁股站起来，两手攥了攥，手指关节啪啪作响。
“看我去打他个半死！”
庞大海一愣，慌忙拉住姚十三，摆手道，“别别，都是一个村里的，不至于。”
姚十三见庞大海一副着急模样，不禁郁闷地挠挠头，“不是你仇人吗？”
庞大海叹口气，“那也不至于打他，你身手太厉害，万一把他打出个好歹来，会很麻烦的。”
姚十三悻悻坐下，心情很是不爽利。
河对岸，一头小羊羔朝这边跑来，那叫张富贵的家伙抬头扫了几眼，便看到对岸坐着的两人。
他搓搓眼睛，凝神看了会儿，拍拍屁股便起身走过来。
待走近了，张富贵打量姚十三两眼，目光便放在了庞大海身上，笑眯眯道，“胖子，出海回来啦！找到你爹娘了没？”
庞大海瞪他一眼，没有说话。
张富贵站起身，将小羊羔赶回去，手中鞭子甩了一下，转身离开，嘴里还啧啧道，“早就给你说过，你那倒霉爹娘出海淹死了，你咋就不信呢？”
庞大海气急，刚要回击两句，忽然见身边姚十三又站了起来，吓得他连生气都忘记了，死死拉住姚十三的手。
“十三，别冲动，骂两句又不掉肉，千万别打人啊！”
姚十三心里窝火，盯着那个可恶的小子看了几眼，忽然眼睛一亮，嘴里不禁吸溜一声。
肚子好饿！
这几天，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啊！
“咩咩~”
几十只羊在草地上快乐地奔跑着，养得都不瘦，非常可口的样子！
姚十三坐下来，问道，“海哥，这家伙的家是哪一个啊？”
“就那个，村里唯一一家砖垒的院子！”
庞大海随手指了指下游一家砖墙大院，忽然一激灵，“你想干什么？”
姚十三打个哈哈，“啊，没什么啊，就是随便问问。”
庞大海点点头，但还是不大放心，又嘱咐一遍，“可不许打人啊！”
“不打人！”
“你保证！”
姚十三听庞大海啰嗦，不耐道，“哎，我保证，肯定不打人！”
……
夜终于深了。
听着身边传来的呼噜声，姚十三悄悄爬了起来。
他穿上衣裳，小心翼翼走出房门，刚要直接跳出院子，又想起什么。
转身从灶台下掏出个刀子、盐巴和火折子，这才从篱笆围墙上跳出去。
很容易就来到那座砖墙大院外，姚十三听听动静，院内死寂一片。
直接便跳上墙头，院子很大，屋内没有灯火，借着月光往下看，羊圈就靠着脚下墙边，比庞大海家院子还要大，几十只羊都蜷睡在一起。
姚十三轻轻跳下，没发出一点声响。
手指朝身边最近一头大羊脑袋上一弹，那羊就脑瓜崩碎，踢腾两下没了声息。
姚十三迅速提着羊跳出墙外，悄无声息，连羊圈的羊都没有惊动。
从头到尾，不过才两息时间而已。
姚十三兴奋地提着羊沿小河往下游狂奔，直到十里外一处林子，见四周荒无人迹，藏在林子里也十分隐蔽，便停了下来。
将死羊扔在河边，姚十三正要下刀子，忽然看着身上衣服皱皱眉头。
他想了想，便将身上衣服全部脱光放到远处，这才就着河水将那头羊扒皮破肚。
都是以前干惯了的活计，一头羊很快就清理好了。
找来一堆枯枝干草，升起一个火堆，又折了数根粗树枝将羊架了起来。
姚十三蹲在火堆旁，不停旋转着树枝，一边抹着口水一边烘烤。
火舌喷吐，没多久，羊肉便开始渗出油脂，滴在火里爆起一颗颗火苗。
姚十三不停旋转洒着盐巴，足足烤了一个半时辰，一只羊才彻底烤好。
姚十三也是饿极了，不等烤羊全部冷却，就直接抱着整只羊大啃大嚼。
没多久，整只羊就几乎成了骨头架子。
姚十三打了个饱嗝，拍拍肚子站起来。
刚要将羊骨架扔河里去，想了想，庞大海对自己挺不错的，吃独食还是不太好。
于是又拿起刀子，从羊架上挑拣着剔下几块指头大的羊肉。
迅速将骨头架子扔进河里，篝火也熄灭掉，全都扫进河里清除痕迹，最后还用脚扫着地上尘土彻底将周围覆盖掉，就连刀子也都洗过一遍。
感觉没什么问题了，姚十三穿上衣服，手里捏着几块羊肉，在夜色中迅速狂奔返回村子。
一路烟尘。
回到小院，将盐巴、刀子等东西放回灶台，姚十三轻轻走进屋子，看到卧房里庞大海还在呼呼大睡。
借着钻进窗子里的一点月光，姚十三拿着一小块羊肉递到庞大海嘴边。
庞大海嘴巴抿了抿，伸伸舌头，许是品道了滋味，然后就张开了嘴巴，将羊肉吞进嘴里。
一边咀嚼还一边打鼾。
“这也算有福同享了啊！”
姚十三嘀咕一声，又把剩下几条羊肉全都喂庞大海吃了。
将手擦干净，这才重新躺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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