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去的路上，若男感到宽慰温暖许多。似乎自己和他取得了谅解，终于可以毫无保留的将他遗忘。事情发展之快让她有些难以接受，“白哭了一个月？”她喃喃自语道，“这么快就过去了？”虽然她不愿相信，“天呀，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原来世界可以那么广大辽阔。”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爱情，“难道我爱的不是他，只是一种欲望的满足。一种臣服的陪伴，一种寂寞的喧嚣。无关真理，无关永恒，只是单纯的自我满足。”她的脑海出现许多词汇，事件。“肉体与心灵？他有心灵吗？不，他没有，我有吗？似乎也没有。而他是有的。。。”若男回头看看木屋，“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单眼皮还双眼皮，英俊威风还会弹钢琴？耐得住寂寞，坟丛间的隐居者？古墓派的小龙女？多么可怕，像是监狱，可心灵却自由翱翔。”她待在原地望着木屋，“如果你爱我超过时空的界限，没了我就成孤魂野鬼。我爱你如月如雪，皎洁而明亮，自由而轻盈。那么无论生活在何处，都是盛开在人间的花瓣。即便是在地牢，也不会感到绝望。我知你会救我，你知我在等你。最差你会为我收尸，将我葬在风水宝地，等我复活。。。”她的男孩又浮现出当日分手的场面，“绝不会任我被欺凌吧。。。气人的妈宝。”她越想越气，最后大喊起来，“你在哪里呀。。。”
“谁？”大勇从大树后站出来，“警察来了？”
若男被吓一跳，“你又干嘛了？”
“没干嘛。。。”大勇环顾四周，“这么晚溜达什么呢？偷汉子？”
“切。。。”若男瞥了大勇一眼，
“要是有警察来，记得告诉我。。。”大勇慌慌张张走向县道，“记住了。。。”
回到家时，杨氏已经睡着。二器最近总在外面谈生意，半夜才回家。
“寂寞是不请自来的。。。”若男把被子掀开一些，“慰情聊胜无呀。。。是因为寂寞所以动物们人类才一同生活？还是为了繁衍后代？只在交配的季节出现？连母亲也不用做的毒蛇？任后代福祸由命？欲望还是真理，真理还是欲望。守身如玉，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从一而终，也得老天眷顾。是爱的太少想的太多，还是想的太少爱的太多，寂寞才控制了心灵。是爱的太苦恨的透彻才需要沉醉？”她想起自己为爱醉酒的疯狂，无可抑制的撕裂感官与脏腑的呕吐引起的疼痛仍历历在目，她揉了揉腹部，打了个寒颤，“可能之后就是死亡。我应该为谁而死，为谁而活呢？我为什么要想这些？”她翻身躺平看着被白雪染亮的天花板，“我应该当个修女尼姑，吃斋念佛。”她掀开被子看着自己的身体，“多么美呀，大自然的最后杰作，比珍珠洁白，比玫瑰柔软香盈。世上最雄伟的殿堂。多么可惜，即不能奉献给自然，也听不到祈祷。这座神庙缺乏虔诚信徒的朝圣。。。”
这时，门响了，是二器回来了。
“轻点，这可是钢琴。。。小声点，我女儿都睡了。。。”
她听到桌椅移动发出的声响，“二器多好，千依百顺。。。”她又想起初恋来，“太听话也不行，还是得有原则。原则？我的原则是什么呢？人类的原则是什么？爱情的原则是什么？同一个原则吗？我为什么要想这些。是呀，为什么要胡思乱想。。。”
失眠的人总忍不住胡思乱想，这样可以消耗体能，达到睡眠的目的。然而想的问题不一样其效果也相去甚远。她就这样想着，想着，最后不知不见间睡着。
“又做梦了？”若男望着窗外的飞雪，拉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是十点过半。这次的梦很奇怪：她走进木屋，看到一位英俊的男子手持鲜花向她表白，“我爱慕你很久了。。。”她半信半疑接过鲜花，忽然男子变成一个老头。“你害怕了？人都是会老的。你也一样，不信你看。。”男子递给她一面镜子，她对着镜子看，看到一个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老奶奶，镜子缓缓掉在却完好无损，仍旧倒映出那位老奶奶。“我们都老了？”她问道，男子忽然露出诡异的笑，“不，是你老了。我不会老。。。”旋即男子又恢复青春容貌，慢慢升空，“我不会老，而你会老。你已经老了。。。。”木屋的墙壁忽然向她移动，将她紧紧夹杂里面。到这里她被惊醒。
她拿起镜子看了看，“貌美如花呀。。。”
等她拎着牙刷从房间出来，看到了墙边反着光的钢琴。
“喜欢吗？”二器等着女儿的拥抱。
她径直走向钢琴，按了按琴键，钢琴发出低沉的声音。“嗯。。。”若男点点头便去洗漱。
“怎么了？不好吗？”二器走向钢琴也按了按，来回抚摸。“三万多。。。店里最好的了。。。”
“三万多？不是三千吗？”杨氏怒不可止，“三万多？”
“哪三万多，我说的是三千。你听差了。。。三万多买它？疯了吧。。。”二器很平静，看不出是在说谎。
二器趁妻子去厨房之际悄悄走向后院，“乖女儿，是不是钢琴不好？”他小心翼翼问道，
“你做得很好，二器。。。”若男拍了拍父亲肩膀，“我只是昨晚没睡好。。。”
到了中午，雪越下越大。这个时候，村里的人都在家为过年准备以便晚上腾出手来去搓几把。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火太大了。。。”阿芳和女儿正在包饺子，锅里蒸的菜包和糖包。
“奥。。。”孙诚把灶台下的柴火往外抽一些，“会不会太多了。。。”
“不多。。。去年差点都不够吃了。。。这样。。。”阿芳教女儿如何捏最后一下，“要用点力气，不然就散了。。。”
“等雪消了，咱们买辆电三轮，能跑很远那种。以后我来进货，接女儿。。。”孙诚的脸被炉火映红。
阿芳包饺子的手忽然停住，她转头看了看丈夫，“真的？”
“嗯。。。婶说得对，我。。。改。。。”
阿芳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点了点头。“你不要怪大婶。。。”
“怎么会呢？没有那两巴掌，我还。。。”孙诚咽口唾沫，“谢谢你，老婆。”
隔壁大棚家就没这么祥和，老两口看着早晨回来的儿子孙博怒火中烧。
“干什么呢？”孙博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正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看着电视。
“我儿媳妇呢？”张桂兰关掉电视，坐在儿子旁边。
“明年吧，明年就有了。。。”孙博又打开电视。
“几个明年了？几个明年了？”张桂兰的手狠狠拧在孙博肩膀上，孙博疼的大喊一声。
“你还有脸喊疼。。。”大鹏站在一旁吼道，“我们老孙家的这张脸都让你丢尽了。。。”
“这有什么嘛，不就是结婚嘛。至于吗？”孙博自幼被母亲溺爱惯了，凡是都要据理力争。
“狗日的，不打不成器。。。”大鹏说话间已经把鞋攥在手里。
“妈。。。。妈。。。”孙博知道谁才是老大。
“你说，先前你大姨介绍的那个女孩有什么不好？这个个子可不低。”张桂兰示意丈夫等等。
“个子是不低，但长得丑呀。。。”
“过日子，又不是靠脸。”
“你不懂，妈，要有感觉才行，对她，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桂兰看了看儿子，缓缓起身。大鹏一个箭步，鞋底狠狠抽在儿子背上。“我都被没让你爷爷这么费心，不争气的家伙。。。”
“啊。。。。啊。。。。妈。。。。妈。。。”孙博的手紧紧拽住母亲衣角，“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21世纪了，家暴是犯法了。。。”
听见这话，大鹏打得更狠了。“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还犯法，我让你看看什么是家法。。。”
“妈。。。。妈。。。”
“好了。。。”张桂兰重又坐下，“这下有感觉了吧。。。”
“腰都要断了。。。”孙博掀开衣服看了看，“至于吗？”
大鹏的手都举起来，被妻子拦住。“孙诚比你小两岁，孙雪已经六岁了。你不趁着我两还能动，还能帮你看孩子。等我两都动不了了，到时你的压力多大呀。你已经28了。不小了，不敢再这样了。爸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看不到孙子，到那边怎么向你爷爷奶奶交代。。”张桂兰不由抽泣起来，“我的儿呀。。。”
“看把你妈气的，狗日的。。。。”大鹏又抽了儿子一下。
“博呀。。。”
“一定努力结婚，妈，一定努力结婚。。。”孙博急忙说道，
“真的？”
“嗯嗯嗯嗯。。。真真的。。。”
“再也不能拿感觉敷衍。。。”张桂兰擦了擦眼泪，
“不会不会。。。”
“打疼你了吧。。。”张桂兰看着丈夫，“下手那么没轻重，他是你儿子。。。”
大鹏急的张大嘴巴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嘴巴动了几下就沉默了。
“想吃什么？妈给你做。。。”女人的变化之快确实让人咂舌，“都瘦了。。。妈给你炖排骨，好不好？”
“排骨太。。。”孙博看到父亲愤怒的眼神，“嗯。。炖排骨。。。”
张桂兰起身走进厨房，留下父子两共处一室，场面很僵硬。
“爸。。。”孙博说道，
“干嘛？吃奶呀。。。”大鹏的怒气还未消。
“包里有两条芙蓉王，送你的。。。”
“狗日的。。。”大鹏很想再打一下，但还是忍住了。“明年再一个人，你就别回来。。。”
大鹏的隔壁是参军一家，参军两口子正在热炕上嗑着瓜子，看着电视。
“儿子什么时候回来？问了没。。。”亚丽用脚挤了挤丈夫的大腿。
“下周三。。。”参军把枕头垫在胳膊下，
“和女朋友一起吗？”
“你不会自己问。。。”
“儿子哪有怕娘的，我说话他全当放屁了。让你说的话说了没。。。”亚丽凑向丈夫，“能带回来吧。。。”
“能能能能。。。”参军有些不耐烦，
“到时你把过年的新衣服穿上。。。”
“那过年呢？”
“过年光屁股，你这个人脑子少根筋吗？衣服穿一天就烂了。。。”亚丽用力踹丈夫大腿，“要是因为你，人家女孩不愿意，看我到时怎么收拾你？听见了没。。。”亚丽扯了扯丈夫耳朵，
“这集是不是看过了。。。”
亚丽照着丈夫的背就是一拳。
“谁？”大勇从大树后站出来，“警察来了？”
若男被吓一跳，“你又干嘛了？”
“没干嘛。。。”大勇环顾四周，“这么晚溜达什么呢？偷汉子？”
“切。。。”若男瞥了大勇一眼，
“要是有警察来，记得告诉我。。。”大勇慌慌张张走向县道，“记住了。。。”
回到家时，杨氏已经睡着。二器最近总在外面谈生意，半夜才回家。
“寂寞是不请自来的。。。”若男把被子掀开一些，“慰情聊胜无呀。。。是因为寂寞所以动物们人类才一同生活？还是为了繁衍后代？只在交配的季节出现？连母亲也不用做的毒蛇？任后代福祸由命？欲望还是真理，真理还是欲望。守身如玉，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从一而终，也得老天眷顾。是爱的太少想的太多，还是想的太少爱的太多，寂寞才控制了心灵。是爱的太苦恨的透彻才需要沉醉？”她想起自己为爱醉酒的疯狂，无可抑制的撕裂感官与脏腑的呕吐引起的疼痛仍历历在目，她揉了揉腹部，打了个寒颤，“可能之后就是死亡。我应该为谁而死，为谁而活呢？我为什么要想这些？”她翻身躺平看着被白雪染亮的天花板，“我应该当个修女尼姑，吃斋念佛。”她掀开被子看着自己的身体，“多么美呀，大自然的最后杰作，比珍珠洁白，比玫瑰柔软香盈。世上最雄伟的殿堂。多么可惜，即不能奉献给自然，也听不到祈祷。这座神庙缺乏虔诚信徒的朝圣。。。”
这时，门响了，是二器回来了。
“轻点，这可是钢琴。。。小声点，我女儿都睡了。。。”
她听到桌椅移动发出的声响，“二器多好，千依百顺。。。”她又想起初恋来，“太听话也不行，还是得有原则。原则？我的原则是什么呢？人类的原则是什么？爱情的原则是什么？同一个原则吗？我为什么要想这些。是呀，为什么要胡思乱想。。。”
失眠的人总忍不住胡思乱想，这样可以消耗体能，达到睡眠的目的。然而想的问题不一样其效果也相去甚远。她就这样想着，想着，最后不知不见间睡着。
“又做梦了？”若男望着窗外的飞雪，拉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是十点过半。这次的梦很奇怪：她走进木屋，看到一位英俊的男子手持鲜花向她表白，“我爱慕你很久了。。。”她半信半疑接过鲜花，忽然男子变成一个老头。“你害怕了？人都是会老的。你也一样，不信你看。。”男子递给她一面镜子，她对着镜子看，看到一个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老奶奶，镜子缓缓掉在却完好无损，仍旧倒映出那位老奶奶。“我们都老了？”她问道，男子忽然露出诡异的笑，“不，是你老了。我不会老。。。”旋即男子又恢复青春容貌，慢慢升空，“我不会老，而你会老。你已经老了。。。。”木屋的墙壁忽然向她移动，将她紧紧夹杂里面。到这里她被惊醒。
她拿起镜子看了看，“貌美如花呀。。。”
等她拎着牙刷从房间出来，看到了墙边反着光的钢琴。
“喜欢吗？”二器等着女儿的拥抱。
她径直走向钢琴，按了按琴键，钢琴发出低沉的声音。“嗯。。。”若男点点头便去洗漱。
“怎么了？不好吗？”二器走向钢琴也按了按，来回抚摸。“三万多。。。店里最好的了。。。”
“三万多？不是三千吗？”杨氏怒不可止，“三万多？”
“哪三万多，我说的是三千。你听差了。。。三万多买它？疯了吧。。。”二器很平静，看不出是在说谎。
二器趁妻子去厨房之际悄悄走向后院，“乖女儿，是不是钢琴不好？”他小心翼翼问道，
“你做得很好，二器。。。”若男拍了拍父亲肩膀，“我只是昨晚没睡好。。。”
到了中午，雪越下越大。这个时候，村里的人都在家为过年准备以便晚上腾出手来去搓几把。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火太大了。。。”阿芳和女儿正在包饺子，锅里蒸的菜包和糖包。
“奥。。。”孙诚把灶台下的柴火往外抽一些，“会不会太多了。。。”
“不多。。。去年差点都不够吃了。。。这样。。。”阿芳教女儿如何捏最后一下，“要用点力气，不然就散了。。。”
“等雪消了，咱们买辆电三轮，能跑很远那种。以后我来进货，接女儿。。。”孙诚的脸被炉火映红。
阿芳包饺子的手忽然停住，她转头看了看丈夫，“真的？”
“嗯。。。婶说得对，我。。。改。。。”
阿芳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点了点头。“你不要怪大婶。。。”
“怎么会呢？没有那两巴掌，我还。。。”孙诚咽口唾沫，“谢谢你，老婆。”
隔壁大棚家就没这么祥和，老两口看着早晨回来的儿子孙博怒火中烧。
“干什么呢？”孙博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正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看着电视。
“我儿媳妇呢？”张桂兰关掉电视，坐在儿子旁边。
“明年吧，明年就有了。。。”孙博又打开电视。
“几个明年了？几个明年了？”张桂兰的手狠狠拧在孙博肩膀上，孙博疼的大喊一声。
“你还有脸喊疼。。。”大鹏站在一旁吼道，“我们老孙家的这张脸都让你丢尽了。。。”
“这有什么嘛，不就是结婚嘛。至于吗？”孙博自幼被母亲溺爱惯了，凡是都要据理力争。
“狗日的，不打不成器。。。”大鹏说话间已经把鞋攥在手里。
“妈。。。。妈。。。”孙博知道谁才是老大。
“你说，先前你大姨介绍的那个女孩有什么不好？这个个子可不低。”张桂兰示意丈夫等等。
“个子是不低，但长得丑呀。。。”
“过日子，又不是靠脸。”
“你不懂，妈，要有感觉才行，对她，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桂兰看了看儿子，缓缓起身。大鹏一个箭步，鞋底狠狠抽在儿子背上。“我都被没让你爷爷这么费心，不争气的家伙。。。”
“啊。。。。啊。。。。妈。。。。妈。。。”孙博的手紧紧拽住母亲衣角，“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21世纪了，家暴是犯法了。。。”
听见这话，大鹏打得更狠了。“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还犯法，我让你看看什么是家法。。。”
“妈。。。。妈。。。”
“好了。。。”张桂兰重又坐下，“这下有感觉了吧。。。”
“腰都要断了。。。”孙博掀开衣服看了看，“至于吗？”
大鹏的手都举起来，被妻子拦住。“孙诚比你小两岁，孙雪已经六岁了。你不趁着我两还能动，还能帮你看孩子。等我两都动不了了，到时你的压力多大呀。你已经28了。不小了，不敢再这样了。爸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看不到孙子，到那边怎么向你爷爷奶奶交代。。”张桂兰不由抽泣起来，“我的儿呀。。。”
“看把你妈气的，狗日的。。。。”大鹏又抽了儿子一下。
“博呀。。。”
“一定努力结婚，妈，一定努力结婚。。。”孙博急忙说道，
“真的？”
“嗯嗯嗯嗯。。。真真的。。。”
“再也不能拿感觉敷衍。。。”张桂兰擦了擦眼泪，
“不会不会。。。”
“打疼你了吧。。。”张桂兰看着丈夫，“下手那么没轻重，他是你儿子。。。”
大鹏急的张大嘴巴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嘴巴动了几下就沉默了。
“想吃什么？妈给你做。。。”女人的变化之快确实让人咂舌，“都瘦了。。。妈给你炖排骨，好不好？”
“排骨太。。。”孙博看到父亲愤怒的眼神，“嗯。。炖排骨。。。”
张桂兰起身走进厨房，留下父子两共处一室，场面很僵硬。
“爸。。。”孙博说道，
“干嘛？吃奶呀。。。”大鹏的怒气还未消。
“包里有两条芙蓉王，送你的。。。”
“狗日的。。。”大鹏很想再打一下，但还是忍住了。“明年再一个人，你就别回来。。。”
大鹏的隔壁是参军一家，参军两口子正在热炕上嗑着瓜子，看着电视。
“儿子什么时候回来？问了没。。。”亚丽用脚挤了挤丈夫的大腿。
“下周三。。。”参军把枕头垫在胳膊下，
“和女朋友一起吗？”
“你不会自己问。。。”
“儿子哪有怕娘的，我说话他全当放屁了。让你说的话说了没。。。”亚丽凑向丈夫，“能带回来吧。。。”
“能能能能。。。”参军有些不耐烦，
“到时你把过年的新衣服穿上。。。”
“那过年呢？”
“过年光屁股，你这个人脑子少根筋吗？衣服穿一天就烂了。。。”亚丽用力踹丈夫大腿，“要是因为你，人家女孩不愿意，看我到时怎么收拾你？听见了没。。。”亚丽扯了扯丈夫耳朵，
“这集是不是看过了。。。”
亚丽照着丈夫的背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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