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潇洒人生（7）弟弟助孕 哥哥震怒
正当杨琨品读诗文的时候，忽然，许巧娣说：“郑玢丽来了。”
他这才不得不正襟危坐，目光向外游弋，干笑了两下，嘴里嘟哝道：“说曹操，曹操到。也真会挑时候？”
郑玢丽老远就看到这一幕，进门就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是检查孕情吗？要孕检，找我啊。我就是干这行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在读诗。”杨琨尴尬地解释道。
郑玢丽的语音带着浓浓的讥讽意味，“别解释，越描越黑。怎么读诗读到人家那里去了？”
许巧娣依然在陶醉，声音像是陈年的美酒那样清冽甜美，“这是真的呀，我的诗就写在那里哦，不信你可以看看呦。”
郑玢丽大步上前，轻掠罗衫，心无旁骛，凝神关注。由于是倒写字迹，她不得不仔细辨认……她终于看清了那两行小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攫，此物最相思。”
于是说：“噢哟！原来采红豆呀！真是妙想天开，锦上添花，写在这儿，真赋有神秘感。”她脸上流露出诡秘的笑。
“许巧娣，这下‘暴光’了。”杨琨面颊飞红万点，羞涩赧赧。
“暴光就暴光呗，夫妻嬉戏打闹，很正常。我是抄别人的诗，打情骂俏，远远比不上李清照。郑主任，你说是吧？”许巧娣面似桃花，娇笑盈盈。
“李清照打情骂俏的诗是写在纸上的，可你却写在那里，也太有创意了。你让他读诗，能不分心吗？”郑玢丽故作一本正经。
可杨琨却一点也不严肃，“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们可有小半年没见面喽。”
“人家牛郎织女一年才见一回面，也没见了面就像你们那样有‘雅兴’？”郑玢丽讥讽道。
“都怨这个死‘羊头’。”许巧娣特意绷着脸说，“我是让他读诗，谁料他却得陇望蜀……”
郑玢丽突然捧腹大笑，既而一边抹着兴奋的泪水，一边说：“我今天碰到的笑料还真不少，上午我到小邓庄找曹茗华去‘补检’。她说：‘我来喂一下孩子，马上就去。’我说：‘快点，那边人可正等着呢。’她喊孩子吃奶，可孩子贪玩好像没听见。她的公公便对孙子说：‘阿豹，你妈要走了，快去吃奶啊。’可顽皮的孙子就是不去。他为了激起孙子吃奶兴趣，故意做出向儿媳那奔跑的样子。他一边‘跑’一边说：‘阿豹，快去吃奶啊，你要不吃爹（祖父）吃了。’我看到他那滑稽表演的样子，不由笑的前仰后合。曹茗华这才意识到公公失言失态，她放下衣襟骂道：‘老不死的，你去死吧！’直到这时她公公才明白过来，顿时臊了个大红脸。你说这事搞笑不搞笑？”
许巧娣听了调侃道：“公公跟着孙子吃，那玩意还不成了家庭食堂了？”
三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你今天就是来采访的？还有没有点正经事？”杨琨故作正经地问。
“昨天我去喊丁啸龙家属庞菜花参加妇检，她不仅不去，反而骂我，所以我就和他吵了一架。”郑玢丽说，“我估计今天我去喊她补检她也不去，我想和你一起去做她思想工作。”
这有关工作的事，杨琨当然不能推辞，说道：“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他们两正要走，许巧娣问：“你们两一起去吗？”
郑玢丽回眸，一脸严肃相，“有什么不可以吗？”
许巧娣怪怪地笑了一下，“你们一起工作可以，但不可以‘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我担心你们‘两朵隔墙花，早晚成连理。’”
郑玢丽微微一笑，回敬道：“他对我有情，我对他有意。上天比翼飞，下地结连理。不求心弦动，只为气死你。”
……
庞菜花看见郑玢丽找来了杨琨，大声嚷道：“村长来我也不去！”
杨琨稍有不悦，“别人都去，你为什么不去？”
“因为我男人不能生育，他又不在家，明知我不能怀孕偏要我去参加'妇检'，你们这不是故意笑话人吗？”她面颊绯红，怨愤满腔。
“没有人笑话你，按照计划生育管理条例，育龄妇女必须参加'孕检'、'环检'。是你自己想多了。”杨琨沉声静气地对她说。
“让我参加妇检可以，你们必须把我男人病给治好，否则就别来找我去参加妇检！”庞菜花无理耍赖。
“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郑玢丽气愤地说，“你家人有病叫别人给他治，你还讲不讲道理？”
“今天我还就不讲道理了！我看你两个能不能把我抬去？”她一屁股坐到地面上，撒赖放泼。
“你别跟她废话。”杨琨对郑玢丽说，“我来打电话，让计生办来车把她带去。”
……
庞菜花最终还是参加了妇检，检查结果让郑玢丽大吃一惊——她真的怀孕了。郑玢丽问道：“你不是说你不能怀孕吗？这怎么怀上了呢？”
庞菜花怒气冲冲，反问道：“我一个孩子没有，难道我还不能怀孕吗？”
“我没说你不能怀孕，这是好事。”郑玢丽心平气和地说，“明天把户口本和你夫妻俩身份证拿给我，我去给你办《一孩准生证》。”
第二天，庞菜花去找郑玢丽没有要求办“准生证”，而是要办《离婚证》。
“这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干吗要离婚呢？”郑玢丽惊奇地问，“难道你想让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吗？”
“这事用不着你管，我只要和他离婚。”她脸上好像凝了一层霜，冷冷地说。
郑玢丽推诿道：“这事我管不了，只要丁啸龙同意，你们直接找‘民政’就行了。”
“他要同意离婚我还来找你干什么？”她毫无道理的恶叉白赖地说，“这事是你们挑起的，你必须要做他思想工作，让他和我离了。”
郑玢丽感到“丈二和尚莫不着头”，不解的问：“这事怎么赖上我了？你们到底怎么啦？”
“这事我跟你说不清，也不想说清楚。”她板着脸，坚定地说，“我只想和他离婚。你必须要帮我和他做个了断。”
郑玢丽被她缠得没辙，只好说：“那等他回来再说吧。”
……
丁啸龙回来后便追问这孩子是谁的。庞菜花直言不讳：“是你弟弟丁啸虎的。”
他听了之后气得浑身发抖，愤怒像火花落在汽油上，登时烈焰腾腾，再也无法扑灭，颤抖的手指狠狠地指向她，恨不得将她身上捅个血窟窿，“你……你怎能这样？不是和你说好的吗？让我去挣钱治病。我这钱还没挣够，你却怀上了！你怀谁的孩子不好？偏偏要怀他的孩子！你赶快去把孩子流掉！”
“把孩子流掉你想都别想！”庞菜花明确告诉他，“我要和你离婚！”
难以扑灭的怒火将心炙烤得异常疼痛，他再也无法抑制，攥紧拳头向她走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不守妇道我还没打你呢，你却拿离婚来威胁我！今天我要不揍死你我就不姓丁！”
庞菜花跑到厨房里拿起一把菜刀，怒吼道：“你凭什么打我！这些都是你老子特意安排的，不信你去问他！”
“你胡说八道！”他气得脸色发青，如猛兽发威狂嚎，“谁家老的也不能这么干？打死我也不信！”
……
其实庞菜花说的是真的。这件事他父亲丁金聪虽然没有对丁啸虎和庞菜花明说，但他确实为促成这件事开了“绿灯”。
儿子刚出去不几天，他就对老伴说：“啸龙这个病有钱也治不好，于其去抱养人家的孩子，还不如趁他不在家让啸虎替他生一个，免得去花那大把的冤枉钱。弟弟的孩子也跟自己生的差不多。”
“这事怎么好对他们开口呢？”老伴担忧地说，“万一他们不愿意把我们抖了出去，我们还怎么有脸做人？”
他饰智矜愚，自以为是，“我们谁也不给说，让啸虎从看牛屋子里搬到院子里偏屋去住，顺其自然，他们两个要是有缘，这事就能成，要是没缘就拉倒，反正我们也没逼他们，外人也不知道这事。”
于是，他和老伴去看牛，让丁啸虎将铺盖搬到院子里偏房中。
丁啸虎搬进去后，庞菜花并没有提出异议。一开始二人都还安份，每天吃罢晚饭各人回到各自房中相安无事，各人想着各人心事。
丁啸虎心想：哥哥不能生长，父亲让我住到这里来分明是让我帮忙来了，可嫂子一声不响，这个忙我怎么帮呢？我不能主动跑她屋里去吧？
嫂子也在想同一件事：既然公公让他来帮忙，他就应该主动来找我啊？我一个女人家怎不能不守妇道跑去找他吧？
由于两人缺乏沟通，所以都一直按兵不动。有时他们在院子里碰面却有些尴尬，谁都不好意思找对方说话。
一天夜里，两个人又都想着同样的“心事”久久不能入睡。突然一阵细碎的雨声让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想到院子里玉米棒子没有收。他忙走进院子，拉亮电灯，抢收玉米。
嫂子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开门一看，见小叔子在收棒子，便也走出来帮忙。二人对视了一下，但谁也没有说话，同时忙碌起来……
棒子堆起来以后，盖上了塑料布，雨还在下……一种神奇充沛的念想让二人忘记了进屋……小小的院落暗香浮动，湿透的衣服裹不住艳丽的丰姿，舒展亭亭玉立绝色难求的清爽。水珠在如花似玉的面颊上滚动，洒落一地寂寞。尘封的念想在迷离的烟雨中膨胀，深藏不露的情愫在心底流淌……雨水冲不走心尘污垢，莫名其妙的烦躁吞噬了淡淡的羞涩，心与心的触碰，燃起了雨水难以浇灭的烟火……被风吹乱了的相思化作一帘幽梦……
嫂子看着风雨中雄壮的小叔子，说道：“看你淋成了这个样子，还不快进屋换衣服。”
虽然她没说让他到后屋去，可他却神使鬼差地跟着她进了后屋。
……
他终于没有辜负父亲的希望……
有一天晚上，她忧心忡忡地问：“假如我要怀上了，你哥哥回来要让我把孩子流掉怎么办？”
“你想把他（她）流掉吗？”他平静地问。
“我当然不想。”她轻柔妩媚地说，“我实在很想要个孩子，可我和他一辈子也生不出孩子。”
他毫不顾兄弟之情，蛊惑道：“想要，你就把他（她）生下来吧。他要逼你，就和他离婚。”
“和他离了，你愿意娶我吗？”她不得不为自己寻找退路。
“你喜欢我吗？”他两眼弥漫着灼人光泽看向嫂子。
她脸上露出谄媚的微笑，轻轻地说：“喜欢。”
……
他这才不得不正襟危坐，目光向外游弋，干笑了两下，嘴里嘟哝道：“说曹操，曹操到。也真会挑时候？”
郑玢丽老远就看到这一幕，进门就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是检查孕情吗？要孕检，找我啊。我就是干这行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在读诗。”杨琨尴尬地解释道。
郑玢丽的语音带着浓浓的讥讽意味，“别解释，越描越黑。怎么读诗读到人家那里去了？”
许巧娣依然在陶醉，声音像是陈年的美酒那样清冽甜美，“这是真的呀，我的诗就写在那里哦，不信你可以看看呦。”
郑玢丽大步上前，轻掠罗衫，心无旁骛，凝神关注。由于是倒写字迹，她不得不仔细辨认……她终于看清了那两行小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攫，此物最相思。”
于是说：“噢哟！原来采红豆呀！真是妙想天开，锦上添花，写在这儿，真赋有神秘感。”她脸上流露出诡秘的笑。
“许巧娣，这下‘暴光’了。”杨琨面颊飞红万点，羞涩赧赧。
“暴光就暴光呗，夫妻嬉戏打闹，很正常。我是抄别人的诗，打情骂俏，远远比不上李清照。郑主任，你说是吧？”许巧娣面似桃花，娇笑盈盈。
“李清照打情骂俏的诗是写在纸上的，可你却写在那里，也太有创意了。你让他读诗，能不分心吗？”郑玢丽故作一本正经。
可杨琨却一点也不严肃，“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们可有小半年没见面喽。”
“人家牛郎织女一年才见一回面，也没见了面就像你们那样有‘雅兴’？”郑玢丽讥讽道。
“都怨这个死‘羊头’。”许巧娣特意绷着脸说，“我是让他读诗，谁料他却得陇望蜀……”
郑玢丽突然捧腹大笑，既而一边抹着兴奋的泪水，一边说：“我今天碰到的笑料还真不少，上午我到小邓庄找曹茗华去‘补检’。她说：‘我来喂一下孩子，马上就去。’我说：‘快点，那边人可正等着呢。’她喊孩子吃奶，可孩子贪玩好像没听见。她的公公便对孙子说：‘阿豹，你妈要走了，快去吃奶啊。’可顽皮的孙子就是不去。他为了激起孙子吃奶兴趣，故意做出向儿媳那奔跑的样子。他一边‘跑’一边说：‘阿豹，快去吃奶啊，你要不吃爹（祖父）吃了。’我看到他那滑稽表演的样子，不由笑的前仰后合。曹茗华这才意识到公公失言失态，她放下衣襟骂道：‘老不死的，你去死吧！’直到这时她公公才明白过来，顿时臊了个大红脸。你说这事搞笑不搞笑？”
许巧娣听了调侃道：“公公跟着孙子吃，那玩意还不成了家庭食堂了？”
三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你今天就是来采访的？还有没有点正经事？”杨琨故作正经地问。
“昨天我去喊丁啸龙家属庞菜花参加妇检，她不仅不去，反而骂我，所以我就和他吵了一架。”郑玢丽说，“我估计今天我去喊她补检她也不去，我想和你一起去做她思想工作。”
这有关工作的事，杨琨当然不能推辞，说道：“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他们两正要走，许巧娣问：“你们两一起去吗？”
郑玢丽回眸，一脸严肃相，“有什么不可以吗？”
许巧娣怪怪地笑了一下，“你们一起工作可以，但不可以‘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我担心你们‘两朵隔墙花，早晚成连理。’”
郑玢丽微微一笑，回敬道：“他对我有情，我对他有意。上天比翼飞，下地结连理。不求心弦动，只为气死你。”
……
庞菜花看见郑玢丽找来了杨琨，大声嚷道：“村长来我也不去！”
杨琨稍有不悦，“别人都去，你为什么不去？”
“因为我男人不能生育，他又不在家，明知我不能怀孕偏要我去参加'妇检'，你们这不是故意笑话人吗？”她面颊绯红，怨愤满腔。
“没有人笑话你，按照计划生育管理条例，育龄妇女必须参加'孕检'、'环检'。是你自己想多了。”杨琨沉声静气地对她说。
“让我参加妇检可以，你们必须把我男人病给治好，否则就别来找我去参加妇检！”庞菜花无理耍赖。
“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郑玢丽气愤地说，“你家人有病叫别人给他治，你还讲不讲道理？”
“今天我还就不讲道理了！我看你两个能不能把我抬去？”她一屁股坐到地面上，撒赖放泼。
“你别跟她废话。”杨琨对郑玢丽说，“我来打电话，让计生办来车把她带去。”
……
庞菜花最终还是参加了妇检，检查结果让郑玢丽大吃一惊——她真的怀孕了。郑玢丽问道：“你不是说你不能怀孕吗？这怎么怀上了呢？”
庞菜花怒气冲冲，反问道：“我一个孩子没有，难道我还不能怀孕吗？”
“我没说你不能怀孕，这是好事。”郑玢丽心平气和地说，“明天把户口本和你夫妻俩身份证拿给我，我去给你办《一孩准生证》。”
第二天，庞菜花去找郑玢丽没有要求办“准生证”，而是要办《离婚证》。
“这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干吗要离婚呢？”郑玢丽惊奇地问，“难道你想让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吗？”
“这事用不着你管，我只要和他离婚。”她脸上好像凝了一层霜，冷冷地说。
郑玢丽推诿道：“这事我管不了，只要丁啸龙同意，你们直接找‘民政’就行了。”
“他要同意离婚我还来找你干什么？”她毫无道理的恶叉白赖地说，“这事是你们挑起的，你必须要做他思想工作，让他和我离了。”
郑玢丽感到“丈二和尚莫不着头”，不解的问：“这事怎么赖上我了？你们到底怎么啦？”
“这事我跟你说不清，也不想说清楚。”她板着脸，坚定地说，“我只想和他离婚。你必须要帮我和他做个了断。”
郑玢丽被她缠得没辙，只好说：“那等他回来再说吧。”
……
丁啸龙回来后便追问这孩子是谁的。庞菜花直言不讳：“是你弟弟丁啸虎的。”
他听了之后气得浑身发抖，愤怒像火花落在汽油上，登时烈焰腾腾，再也无法扑灭，颤抖的手指狠狠地指向她，恨不得将她身上捅个血窟窿，“你……你怎能这样？不是和你说好的吗？让我去挣钱治病。我这钱还没挣够，你却怀上了！你怀谁的孩子不好？偏偏要怀他的孩子！你赶快去把孩子流掉！”
“把孩子流掉你想都别想！”庞菜花明确告诉他，“我要和你离婚！”
难以扑灭的怒火将心炙烤得异常疼痛，他再也无法抑制，攥紧拳头向她走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不守妇道我还没打你呢，你却拿离婚来威胁我！今天我要不揍死你我就不姓丁！”
庞菜花跑到厨房里拿起一把菜刀，怒吼道：“你凭什么打我！这些都是你老子特意安排的，不信你去问他！”
“你胡说八道！”他气得脸色发青，如猛兽发威狂嚎，“谁家老的也不能这么干？打死我也不信！”
……
其实庞菜花说的是真的。这件事他父亲丁金聪虽然没有对丁啸虎和庞菜花明说，但他确实为促成这件事开了“绿灯”。
儿子刚出去不几天，他就对老伴说：“啸龙这个病有钱也治不好，于其去抱养人家的孩子，还不如趁他不在家让啸虎替他生一个，免得去花那大把的冤枉钱。弟弟的孩子也跟自己生的差不多。”
“这事怎么好对他们开口呢？”老伴担忧地说，“万一他们不愿意把我们抖了出去，我们还怎么有脸做人？”
他饰智矜愚，自以为是，“我们谁也不给说，让啸虎从看牛屋子里搬到院子里偏屋去住，顺其自然，他们两个要是有缘，这事就能成，要是没缘就拉倒，反正我们也没逼他们，外人也不知道这事。”
于是，他和老伴去看牛，让丁啸虎将铺盖搬到院子里偏房中。
丁啸虎搬进去后，庞菜花并没有提出异议。一开始二人都还安份，每天吃罢晚饭各人回到各自房中相安无事，各人想着各人心事。
丁啸虎心想：哥哥不能生长，父亲让我住到这里来分明是让我帮忙来了，可嫂子一声不响，这个忙我怎么帮呢？我不能主动跑她屋里去吧？
嫂子也在想同一件事：既然公公让他来帮忙，他就应该主动来找我啊？我一个女人家怎不能不守妇道跑去找他吧？
由于两人缺乏沟通，所以都一直按兵不动。有时他们在院子里碰面却有些尴尬，谁都不好意思找对方说话。
一天夜里，两个人又都想着同样的“心事”久久不能入睡。突然一阵细碎的雨声让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想到院子里玉米棒子没有收。他忙走进院子，拉亮电灯，抢收玉米。
嫂子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开门一看，见小叔子在收棒子，便也走出来帮忙。二人对视了一下，但谁也没有说话，同时忙碌起来……
棒子堆起来以后，盖上了塑料布，雨还在下……一种神奇充沛的念想让二人忘记了进屋……小小的院落暗香浮动，湿透的衣服裹不住艳丽的丰姿，舒展亭亭玉立绝色难求的清爽。水珠在如花似玉的面颊上滚动，洒落一地寂寞。尘封的念想在迷离的烟雨中膨胀，深藏不露的情愫在心底流淌……雨水冲不走心尘污垢，莫名其妙的烦躁吞噬了淡淡的羞涩，心与心的触碰，燃起了雨水难以浇灭的烟火……被风吹乱了的相思化作一帘幽梦……
嫂子看着风雨中雄壮的小叔子，说道：“看你淋成了这个样子，还不快进屋换衣服。”
虽然她没说让他到后屋去，可他却神使鬼差地跟着她进了后屋。
……
他终于没有辜负父亲的希望……
有一天晚上，她忧心忡忡地问：“假如我要怀上了，你哥哥回来要让我把孩子流掉怎么办？”
“你想把他（她）流掉吗？”他平静地问。
“我当然不想。”她轻柔妩媚地说，“我实在很想要个孩子，可我和他一辈子也生不出孩子。”
他毫不顾兄弟之情，蛊惑道：“想要，你就把他（她）生下来吧。他要逼你，就和他离婚。”
“和他离了，你愿意娶我吗？”她不得不为自己寻找退路。
“你喜欢我吗？”他两眼弥漫着灼人光泽看向嫂子。
她脸上露出谄媚的微笑，轻轻地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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