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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低谷人生(7)老婆出轨 棒打奸夫

    那是1990年农历正月初七,俺二姑来俺家看俺奶奶,吃饭时,她说:“哥,我看大林也不小了,该给他找个媳妇了。”

    父亲羞愧地说:“是啊,过了新年就二十六了,可俺家不富裕,没人来提亲啊。”

    “如果大林不嫌弃,我倒可以给他谋桩婚事。只是……”二姑欲言又止。

    父亲听了却非常高兴,急切地说:“大林这么大了,孬好能对付一个就不错了,只要人不憨不愣,下雨时知道往屋里跑就行了,我们没有什么要求。”

    二姑说:“那好,你要这么说,我就不遮不掩给你们说说,不合适就算我没说。

    这女孩是俺家琳琳的同学,今年二十二岁,名子叫陆蕙荟,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一瓶不满,半瓶咣当,想坐办公室坐不了,可农活又不愿意做,整天在家养闲。她自己是农民,却看不起种地的,家里人给她找了几个头,因为都是种地的,一个没看上。她妈生气地说:‘种地的你看不上,国家工作人员又看不上你,你不想嫁人,难道让我养你一辈子?’

    她赌气地说:‘现在改革开放了,我不信不种地就能饿死?’

    她打起被包外出打工去了,准备干一番事业。她想在劳务市场上找一份体面工作,但由于自己学历不高,最终没能如愿。后来在粮油批发市场上给一个外地老板当会计。

    老板叫万维红,四十多岁,单身一人在外打拼。她很快和老板勾搭上了,于是她就在那当起了‘老板娘’。

    去年春节前,老板开着小车,买了大包、小包东西和她一起来她家看望她父母。她说老板是她男朋友,过过春节就结婚。男朋友给她送到家后,就开着车回家过年去了。

    过完春节之后,她满怀希望又来到那个粮油批发市场去找万老板,谁知他已把店铺盘给别人。她打他电话,却已‘停机’,这才知道上当受骗。

    她回来后,没脸在家呆下去,决定找个人嫁了算了,条件是只要能养活她就行。她找到俺家琳琳,让我给她介绍个对象。情况就是这样,你们要愿意就叫大林和她见个面。”

    我没表态,男人谁不计较这点。可父亲却说:“行,谁都有露水打湿鞋的时候,这算不了什么,我们同意。”

    二姑带着她来到俺家,让我们先谈谈。我看了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长的确实很漂亮,衣着时尚,脸庞很白,微卷的头发披在肩上,淡雅秀丽,眼睛像水晶一样明亮,眼角微微上扬,非常迷人。她那淡淡红润薄薄的嘴唇,让人看着就想亲吻。我一阵心神迷乱,于是我们就……

    高先军见他不好意思说,插言道:“那往下就翻云覆雨了。那再往后呢?”

    他略作停顿,便续道:

    “从那以后我们就难舍难分,很快就结了婚。婚后她依然好逸恶劳,不下地干活,喜欢赶集下县。

    有一天我在工地干活,她找到了工地。那天恰巧老板也在工地,她的目光很敏锐,一眼就看出他是老板,问道:'你是老板吧?请问何继林在哪干活?'

    老板见她长的非常漂亮,便春风满面,笑的两眼眯成一条线,涌出瀑布般的诡异光芒。像流星迷恋大地,不惜从高空陨落,只为片刻亲昵;像羔羊贪恋芳草,忘记豺狼袭击,只为满口青润。

    他走近她,用手轻轻拍了她一下肩膀,而后向房顶指去,'你看,他在那儿挂瓦呢。你是他什么人?找他干什么?’

    '我是他老婆。'她笑吟吟地用手捋一下芳香沁人心脾的长发,向后退了一步,以便离他远一点,然后说,'早晨我上街忘记了带钥匙,特地来跟他要钥匙的。’

    她腰肢颤动袅袅,来到我干活的地方,我把钥匙扔到地面上,她捡起钥匙就走。

    老板叫苗广志,他姐夫是县教育局副局长,在姐夫的关照下,他专门承包农村中、小学房改和建筑工程,几年下来,从农村一个小瓦工头子变为一个名副其实的老板。

    他对她一见倾心,故而问道:'愿意不愿意来我这给工人做饭?管吃管住,给你三千块钱一个月。’

    他们一拍即合,她当场答应了他。

    晚上她对我说:'我在家蹲急了,想到你工地上做饭去。'

    我感到有些为难,说:'工地上有人做饭,我又不是老板,总不能把人家给辞了吧?’

    '这事不用你管,我自己跟老板说。’她非常亲昵,语音柔柔地说,'你要不放心,晚上可以和我一起住在工地,也免得你来回跑。’

    ……

    老板让原来的炊事员去开搅拌机,让她做饭。我和她就住在厨房隔壁的一间屋子里。

    为了讨她欢心,苗广志帮她考了个'驾照’,让她开车到集市上去买菜。她在工地上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转眼到了麦收时间,因为工地上还有一部分人干活,她没有和我一起回家收麦子。

    我人在家里,心在工地,担心她红杏出墙。所以刚收完麦子,我就骑着自行车连夜赶到工地。

    此时夜幕已降临,大地笼罩一层黑纱,工地上空无一人,周围一片寂静。我看到那辆白色'东风标致'停在厨房门口,料定苗老板没有走。于是我多了一个心眼,没有直接去敲门。我见屋里还亮着灯,便轻手轻脚来到门前,顺着房门闪开的空隙往里面一看,我的肺都要气炸了——他们正在调风弄月:

    笑靥如花吐丁香,媚态恣意流娇黄。

    红桃绿柳罗纱帐,一枚红杏欲出墙。

    顿时,我的浑身热血一起往头上涌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打死他!

    我找来一根木棒,推开房门,愤怒举起木棒毫不留情地向他打去。

    他惊慌失措,试图反抗,无奈两手空空,只有挨打的份。木棍带着风声毫不留情地落在他身上。他被打得头破血流,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没有解气,举着木棒还要打。她突然说了三个字:'他死了’,让我吓了一跳。

    这时我的头脑才清醒过来。我放下木棍,用手摸着他的鼻孔,他还在呼吸。我原打算打完人再去砸车,可想到救人要紧,就放弃了砸车念头。我没有撒手不问,而是和她一起把他送到医院去抢救。

    人总算平安没事了。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她不安于室,我连她一个指头都没动,可她却要和我离婚。我要不答应,就必须赔偿苗广志五万块钱住院费和工程损失费。那时我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我考虑我也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她的梦想就是嫁一个有钱的老公,苗广志这样的人正是她要猎取的目标。我也不想要她这样爱慕荣华的女人,于是心一横,就和她办理了离婚手续。

    苗广志自知理亏,不仅没有追究我刑事责任,反而给我两万块钱让我重找对相。这次的婚姻失败,让我心灰意冷,从此我再也不想找女人了。”

    “这样贪图富贵的女人不要也罢。”高现华听后劝说道,“你今年才四十多岁,有合适的我劝你还是找一个吧,别在为那样女人惋惜。”

    何继林脸上掠过一丝痛楚的微笑,“我现在想通了,她不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而我又是普普通通的人,在一起也是同床异梦,分手了心里还落个清静。以前不想找,可现在这么大年龄了还到哪找去?”

    高现华微微一笑,“如果你有意再娶的话,我把木苒棠介绍个你。”

    “我可不要她。”何继林摆摆手,“她在这工地上,少说也有两三男人。等你上钩后,她总是要敲你一笔钱。她对谁都没有真心。”

    高现华惊讶,幸好昨晚没上钩。但他总觉得木苒棠好像不是那样人。既然他看不上,倒不如把李萌霞介绍给他。于是说:“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再给你重找一个。”

    “老大,你不是逗我吧?”他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我怎么能逗你呢?今天是7月5号,后天工地放假,我把她带到县城来,你们两个见见面,谈一谈。”他认真地说。

    “哪有这么巧的事?”他轻轻地摇头,仍不敢置信。

    高现军打趣道:“是真的,我哥手里有‘现货’,保你满意。”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李萌霞。

    ……

    当高现华把这件事告诉李萌霞时,郭小红骂道:“我说你这个人是真憨还是装傻,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能活多久?你怎么能把她介绍给别人呢?我死后谁给你做饭、洗衣服?”

    “嫂子,这事不能强求。”李萌霞很识趣,语音凄婉地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不过以后我会照顾他爷俩的。”

    “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高现华只好捏词,“你要再活二十年,三十年,我们岂不是耽误了人家一辈子?”

    李萌霞明白,他心中有宋秀——她不是他的菜,必须马上嫁人,于是说道:“嫂子,现华哥说的对,你一定要坚定信念,战胜病魔,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决定和那人见一面。”

    “其实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郭小红叹息道,“我巴不得你们两个现在就在一起,看来你俩真的没缘分啊,他心里还在想着她。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万事随缘吧。”

    她的病,她清楚,未来只能数着天过,不久将带着自己的影子悄然离开这个喧嚣世界,曾经拥有的快乐与欢笑也如同小溪的流水潺潺而去,永不再来……以往的酸楚只不过是自己执拗的排斥与徒劳的守护,活着叹息,将来走了,留下的还是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