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虚拟的真实（一）
“接下来我讲述一下基础的超凡常识。”经过对超凡历史的初步讲解，乌尔顿了顿，拿起桌上的水杯呡了一口。
“现在的超凡力量体系主要分为九级，从最强的序列一天神级到最弱的序列九学徒级。你们现在都是未经启灵的新人，而只有经过天赋启灵的才能成为最初的序列九，现在我来讲解一下各个序列之间的区别。”
“最初的序列九，又称为学徒级，是初入神秘世界的菜鸟，刚接触超凡的力量，可以用于杂耍和简单的表演。”随着乌尔的讲解，众人的投影上浮现出一个喷火小丑的形象。
“序列八——超凡级，能熟练使用超凡的力量，在各种能力上远超普通人。”这时展现的是一个托举汽车的壮汉。
“序列七——隐秘级，已步入神秘的大门，但仍有超凡的隐秘需要认知与探索；序列六——英雄级，超凡的力量远超普通人认知，可以成为危害中的英雄。”分别是一个身披黑袍的黑袍人与灾害中的英雄形象。
“序列五——大师级，神秘领域中的大师，己经见识了诸多隐秘，博学睿智。”乌尔笑着指了指自身，“我自己就是序列五巡夜人。”
“序列四——圣者级，拥有一人影响城邦的实力，是人们的指引者与领导者。比如我们的龙城城主泽克西斯就是序列四圣者级，他们已经拥有了自己的规则称号，是凡人的顶点。”
“序列三——天灾级，此等强者拥有比拟天灾的破坏力，只要他们愿意，即可造就灾难，可称半神；序列二——审判级，此等强者将无人有资格审判他们，能审判他们的唯有他们自身；序列一——天神级，在世真神，禁忌化身。”
之前一直讲述得颇为详细的乌尔并没有在此方面过多言语，而是稍作介绍就轻轻带过，投影上展示的也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你们现在还不能了解前三序列的更多知识，因为那等存在的本身就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世界的法则，知道的越多反而有可能死得越快。”
在不知不觉中，随着低沉的钟声奏响，乌尔的讲授也随之停止。
“下课。”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就首先走出了大厅，留给新生们的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在不留堂这方面乌尔教授一直是学院中教师的典范，也许这也和他半退休的生活状态相关？
“投影空间。”玄枼暗自想道，然后打开了手上的腕表查看起乌尔发送给新生的资料。
“登神者，科技，奥术。”玄枼首先点开了科技的图标，这也是奥尔联邦所选择发展的超凡路线，而东土则应该选择的是登神者路线。
“科技，基于阿尔法博士所发现的阿尔法金属。利用阿尔法金属对灵魂力量的无阻碍传导性和维度投影性，筑造可存在于虚界的武装机甲，可以有效保护操作者的灵魂并更容易地发挥出自身力量。”一个和蔼的老者投影浮现于腕表之上，旁边是一套流畅威武的人形装甲。
就在玄枼查看着资料的时候，新的信息通知从腕表上弹出。“启灵仪式与维度下潜。”
这是今日的另外两门课程，一门是开启个人的专属天赋，另一门则是贯穿整个学年的实践课程。或者说，这就是对超凡的首次直接接触。
同一时刻，学院校长室中的一场谈话也已接近尾声。在堆满书籍的木质书架之前，年近中年的龙城学院校长——格伦·布朗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而他的对面是玄枼之前所遇见的少女洛梦曦。
“我已经了解了你的来意，上面也给过我指示，所以学院方面会尽量配合。”格伦·布朗淡淡地说道。他的双手置于办公桌上，一如谈判席上的专家，其话语中的意思也十分明确。
“只要简单地当作交流学习就可以了，也不用宣扬我的身份。虽然我可能只停留半年。”洛梦曦则是温和地笑了笑，虽然她与校长都知道这背后不是简单的学习交流，但有些东西并不需要明说就存在着默契。
她作为一个东土庞大世家的继承人，远赴这北域的西北边区——龙城，肯定不是为了学习科技体系。
“那么预祝您生活愉快。”格伦·布朗从桌下的抽屉中拿出一块腕表，递给了洛梦曦。
“我相信这会是一趟愉快的体验。”洛梦曦微笑着接过，将它佩带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新生，洛梦曦，加入龙城学院。
行走于钢铁筑就的回廊，玄枼逐渐步向学院的中心，进行启灵仪式的启灵馆。启灵馆位于学院的最中心，处于训练大楼的顶端，一个像是天文台的建筑。如果从高空中俯看龙城学院，启灵馆就是在一堆三角尖端中掺入了一个圆顶。
“各位同学，我是负责启灵仪式的莱西，你们可以称我为莱西老师。”一位大约四、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从启灵馆门口的躺椅上起身，灰色朴素的衣着，方正如板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块古板的化石。
由于新人的启灵仪式是分批进行的，所以现在站在场馆场前的人数只有十人，而玄枼就在第一批之中。
“首先我和你们说明一下，启灵仪式的过程中存在着危险，而这又与你们各自的天赋相关。”用腰间的钥匙打开大门，莱西一边领着众人向里面走去，一边讲解一些基础事项。
“每个人在降生时，灵魂中都会留下世界规则的投影。你们应该已经知道虚界的存在，而人类与虚界关系最密切的，就是人类的精神，或者说是灵魂。”
西莱带领他们步行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之中，并且随着脚步，两侧路边亮起一盏盏明黄的灯光。灯光之中，墙壁上纹饰着的一幅幅壁画也被照亮。
“这些墙上的壁画是人类所经历的历史，都是些老古董了。”莱西脚步稍稍停顿，回看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众人，继续说道。
“虚界其实本质是高维世界，它的降临带来了灾难也带来了新的希望，人类也得以发现灵魂中新的力量。个人的天赋，就是世界的规则投影，它就是人类超凡的种子。我们今天所要做的，就是唤醒你们灵魂中的天赋，这个仪式就叫做天赋启灵。”
“那么为什么会存在危险呢？”一个疑惑的声音在玄枼身边响起。声音的主人和玄枼一样是个新人，都穿着一样的制服。
“因为虚界是危险的，天赋启灵容易吸引来一些奇怪的东西。”这是一个清晰的女声，但玄枼却诧异地扭头看去。
熟悉的声音，一幅熟悉的面容，即使褪去了一身纯白的衣装，换上了玄黑的新人制服，依旧是星辰般的高远与出尘。洛梦曦从门口的方向走来，她是第十一人。
“讲得不错。”莱西深深地看了洛梦曦一眼，并没有追究她擅自进入启灵馆的行为，而是继续他的讲解。
“启灵仪式需要将你的灵魂直接升入虚界。虽然你们可能对虚界很陌生，但你们一定对虚拟龙城不陌生。”莱西用手指点了点墙边的一幅壁画，那是关于“方舟”技术的介绍。
“我相信每个人都体验过‘家园’系统，它本身就是一种高维投影。虚界你们可以看作是一个深层意识界，而‘家园’是一个浅层意识界，只不过你们平时所呆的都只是表层的‘家园’世界。”
这是以前所未接触过的知识，是这个现实世界的另一面。
“‘家园’未曾出现之前，人类的意识在睡梦中极容易接触到虚界。并且如果心中充满了愤怒、悲伤之类的情绪，很容易吸引来虚界中的投影生命。所以当时人类经常于睡梦中死亡，或被异类占据身躯。”
玄枼想到了他之前在资料中所见到的描述，人在清醒时对自己的意识有着把控能力，但在睡梦中容易失去戒备与控制力。灾祸降临当年死亡了80％以上的人口，大多数并不是被投影生物在现实中杀死，而是精神消逝于投影的虚界之中。
“最终是‘方舟’技术的出现，让普通人的正常生活成为可能，就是‘家园’给人类提供了快速生存发展的基底，撑起了意识方面的保护伞。人类的精神得以进入浅层意识界释放情绪，避免了与虚界的直接接触，而与虚界相接的‘家园’系统层面，就是深层‘家园’世界。那里是守望者协会重点巡查的地方。”
莱西说到此处时似乎是嘲讽般地笑了笑，“没想到吧，最后几乎拯救了人类的‘方舟’技术是由零号机构所贡献出，而零号机构是灾难的引发者。”
“但人类就是如此探索向前的，不是吗？即使中间存在着曲折，最终路途也总是通向前方。”洛梦曦用她清脆如铃的声音说道。身为了解许多内幕的东土五大世界继承人，她知道当年的灾难中埋藏着更多的秘密。零号机构的行为确实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但难说盒中是否真的留存着最后的希望。
“你知道的比我更多。”莱西并没有多说更多。他本人是序列五的大师级存在，更明白那种知识的积淀与危险，没有那种相符的力量与背景而想去妄图探索它就是探索死亡。
长长的走廊终究是在交谈中走到了尽头，挡在众人身前的是一道青铜制作的大门，上面刻满了诸天星辰一般的图样。
这一次莱西并没有用钥匙打开，而是该自己的手掌按在门中央的凹陷处，闭上了双眼。随即，严丝合缝的青铜大门向两侧退开，像是构造精巧的机械结构。
“进去吧。”莱西首先步入其中，而这内部的空间就如同一个掏空的半球。四周的墙壁与地面上都印刻了相互联系的未知纹路，只有最中央存在着一个凸出的站台，立着一根方尖碑般的立柱。
“将你们的手按在立柱上即可，它将把你们的意识带往虚界。在那里你们会看见自己天赋的规则投影，记住它就成功了。不过千万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走出方尖碑的金色光柱。后果就不用我多提了吧。”莱西已经独自走到了凸台旁，直接坐在地上。
“你要先来吗？”莱西首先看了一眼队尾的洛梦曦。
“谢谢了，不过我已经经历过了。”她并没有上台，而是走到了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等待着的众人。
“我先来吧。”已经十分好奇的玄枼首先上前。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直接按在了立柱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干脆果断地像是个愣头青。不过玄枼确实没什么需要害怕的，他身后的冥就是最大的依靠。
突兀地，玄枼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束温暖的光牵引着，逐渐变轻，最后轻飘飘地向上升腾。世界的色彩在他眼中逐渐模糊，如同变成了单纯的信息。
感觉像是穿透了一层无形的薄膜，玄枼的意识升入了一处灰蒙蒙的空洞世界。
“这里就是虚界。”身着黑衣的冥悄无声息地从玄枼身后浮现。
“为什么我什么也没看到呢？”玄枼疑惑地问道。
“因为这是我的投影空间。”冥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整片空间的光彩也在瞬间变成了一片黑暗，如同光昼转变为夜晚。
此时的虚界之中，荒芜的大地，峥嵘的岩石，灰扑扑的天色如同万载不变，但在半空中却出现了一个漆黑如墨的硕大圆球状空间，吸引了不少好奇的奇怪生物前去探索。
但无论是身长百米的蛇状生物，还是飞翔于空中的六翼怪鸟，都在接触到黑球的那一瞬间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就仿佛被一只恐怖的怪物直接吞噬，不留一点点残骸。
最终，留存于虚界中的只有无声的寂静。
“现在的超凡力量体系主要分为九级，从最强的序列一天神级到最弱的序列九学徒级。你们现在都是未经启灵的新人，而只有经过天赋启灵的才能成为最初的序列九，现在我来讲解一下各个序列之间的区别。”
“最初的序列九，又称为学徒级，是初入神秘世界的菜鸟，刚接触超凡的力量，可以用于杂耍和简单的表演。”随着乌尔的讲解，众人的投影上浮现出一个喷火小丑的形象。
“序列八——超凡级，能熟练使用超凡的力量，在各种能力上远超普通人。”这时展现的是一个托举汽车的壮汉。
“序列七——隐秘级，已步入神秘的大门，但仍有超凡的隐秘需要认知与探索；序列六——英雄级，超凡的力量远超普通人认知，可以成为危害中的英雄。”分别是一个身披黑袍的黑袍人与灾害中的英雄形象。
“序列五——大师级，神秘领域中的大师，己经见识了诸多隐秘，博学睿智。”乌尔笑着指了指自身，“我自己就是序列五巡夜人。”
“序列四——圣者级，拥有一人影响城邦的实力，是人们的指引者与领导者。比如我们的龙城城主泽克西斯就是序列四圣者级，他们已经拥有了自己的规则称号，是凡人的顶点。”
“序列三——天灾级，此等强者拥有比拟天灾的破坏力，只要他们愿意，即可造就灾难，可称半神；序列二——审判级，此等强者将无人有资格审判他们，能审判他们的唯有他们自身；序列一——天神级，在世真神，禁忌化身。”
之前一直讲述得颇为详细的乌尔并没有在此方面过多言语，而是稍作介绍就轻轻带过，投影上展示的也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你们现在还不能了解前三序列的更多知识，因为那等存在的本身就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世界的法则，知道的越多反而有可能死得越快。”
在不知不觉中，随着低沉的钟声奏响，乌尔的讲授也随之停止。
“下课。”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就首先走出了大厅，留给新生们的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在不留堂这方面乌尔教授一直是学院中教师的典范，也许这也和他半退休的生活状态相关？
“投影空间。”玄枼暗自想道，然后打开了手上的腕表查看起乌尔发送给新生的资料。
“登神者，科技，奥术。”玄枼首先点开了科技的图标，这也是奥尔联邦所选择发展的超凡路线，而东土则应该选择的是登神者路线。
“科技，基于阿尔法博士所发现的阿尔法金属。利用阿尔法金属对灵魂力量的无阻碍传导性和维度投影性，筑造可存在于虚界的武装机甲，可以有效保护操作者的灵魂并更容易地发挥出自身力量。”一个和蔼的老者投影浮现于腕表之上，旁边是一套流畅威武的人形装甲。
就在玄枼查看着资料的时候，新的信息通知从腕表上弹出。“启灵仪式与维度下潜。”
这是今日的另外两门课程，一门是开启个人的专属天赋，另一门则是贯穿整个学年的实践课程。或者说，这就是对超凡的首次直接接触。
同一时刻，学院校长室中的一场谈话也已接近尾声。在堆满书籍的木质书架之前，年近中年的龙城学院校长——格伦·布朗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而他的对面是玄枼之前所遇见的少女洛梦曦。
“我已经了解了你的来意，上面也给过我指示，所以学院方面会尽量配合。”格伦·布朗淡淡地说道。他的双手置于办公桌上，一如谈判席上的专家，其话语中的意思也十分明确。
“只要简单地当作交流学习就可以了，也不用宣扬我的身份。虽然我可能只停留半年。”洛梦曦则是温和地笑了笑，虽然她与校长都知道这背后不是简单的学习交流，但有些东西并不需要明说就存在着默契。
她作为一个东土庞大世家的继承人，远赴这北域的西北边区——龙城，肯定不是为了学习科技体系。
“那么预祝您生活愉快。”格伦·布朗从桌下的抽屉中拿出一块腕表，递给了洛梦曦。
“我相信这会是一趟愉快的体验。”洛梦曦微笑着接过，将它佩带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新生，洛梦曦，加入龙城学院。
行走于钢铁筑就的回廊，玄枼逐渐步向学院的中心，进行启灵仪式的启灵馆。启灵馆位于学院的最中心，处于训练大楼的顶端，一个像是天文台的建筑。如果从高空中俯看龙城学院，启灵馆就是在一堆三角尖端中掺入了一个圆顶。
“各位同学，我是负责启灵仪式的莱西，你们可以称我为莱西老师。”一位大约四、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从启灵馆门口的躺椅上起身，灰色朴素的衣着，方正如板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块古板的化石。
由于新人的启灵仪式是分批进行的，所以现在站在场馆场前的人数只有十人，而玄枼就在第一批之中。
“首先我和你们说明一下，启灵仪式的过程中存在着危险，而这又与你们各自的天赋相关。”用腰间的钥匙打开大门，莱西一边领着众人向里面走去，一边讲解一些基础事项。
“每个人在降生时，灵魂中都会留下世界规则的投影。你们应该已经知道虚界的存在，而人类与虚界关系最密切的，就是人类的精神，或者说是灵魂。”
西莱带领他们步行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之中，并且随着脚步，两侧路边亮起一盏盏明黄的灯光。灯光之中，墙壁上纹饰着的一幅幅壁画也被照亮。
“这些墙上的壁画是人类所经历的历史，都是些老古董了。”莱西脚步稍稍停顿，回看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众人，继续说道。
“虚界其实本质是高维世界，它的降临带来了灾难也带来了新的希望，人类也得以发现灵魂中新的力量。个人的天赋，就是世界的规则投影，它就是人类超凡的种子。我们今天所要做的，就是唤醒你们灵魂中的天赋，这个仪式就叫做天赋启灵。”
“那么为什么会存在危险呢？”一个疑惑的声音在玄枼身边响起。声音的主人和玄枼一样是个新人，都穿着一样的制服。
“因为虚界是危险的，天赋启灵容易吸引来一些奇怪的东西。”这是一个清晰的女声，但玄枼却诧异地扭头看去。
熟悉的声音，一幅熟悉的面容，即使褪去了一身纯白的衣装，换上了玄黑的新人制服，依旧是星辰般的高远与出尘。洛梦曦从门口的方向走来，她是第十一人。
“讲得不错。”莱西深深地看了洛梦曦一眼，并没有追究她擅自进入启灵馆的行为，而是继续他的讲解。
“启灵仪式需要将你的灵魂直接升入虚界。虽然你们可能对虚界很陌生，但你们一定对虚拟龙城不陌生。”莱西用手指点了点墙边的一幅壁画，那是关于“方舟”技术的介绍。
“我相信每个人都体验过‘家园’系统，它本身就是一种高维投影。虚界你们可以看作是一个深层意识界，而‘家园’是一个浅层意识界，只不过你们平时所呆的都只是表层的‘家园’世界。”
这是以前所未接触过的知识，是这个现实世界的另一面。
“‘家园’未曾出现之前，人类的意识在睡梦中极容易接触到虚界。并且如果心中充满了愤怒、悲伤之类的情绪，很容易吸引来虚界中的投影生命。所以当时人类经常于睡梦中死亡，或被异类占据身躯。”
玄枼想到了他之前在资料中所见到的描述，人在清醒时对自己的意识有着把控能力，但在睡梦中容易失去戒备与控制力。灾祸降临当年死亡了80％以上的人口，大多数并不是被投影生物在现实中杀死，而是精神消逝于投影的虚界之中。
“最终是‘方舟’技术的出现，让普通人的正常生活成为可能，就是‘家园’给人类提供了快速生存发展的基底，撑起了意识方面的保护伞。人类的精神得以进入浅层意识界释放情绪，避免了与虚界的直接接触，而与虚界相接的‘家园’系统层面，就是深层‘家园’世界。那里是守望者协会重点巡查的地方。”
莱西说到此处时似乎是嘲讽般地笑了笑，“没想到吧，最后几乎拯救了人类的‘方舟’技术是由零号机构所贡献出，而零号机构是灾难的引发者。”
“但人类就是如此探索向前的，不是吗？即使中间存在着曲折，最终路途也总是通向前方。”洛梦曦用她清脆如铃的声音说道。身为了解许多内幕的东土五大世界继承人，她知道当年的灾难中埋藏着更多的秘密。零号机构的行为确实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但难说盒中是否真的留存着最后的希望。
“你知道的比我更多。”莱西并没有多说更多。他本人是序列五的大师级存在，更明白那种知识的积淀与危险，没有那种相符的力量与背景而想去妄图探索它就是探索死亡。
长长的走廊终究是在交谈中走到了尽头，挡在众人身前的是一道青铜制作的大门，上面刻满了诸天星辰一般的图样。
这一次莱西并没有用钥匙打开，而是该自己的手掌按在门中央的凹陷处，闭上了双眼。随即，严丝合缝的青铜大门向两侧退开，像是构造精巧的机械结构。
“进去吧。”莱西首先步入其中，而这内部的空间就如同一个掏空的半球。四周的墙壁与地面上都印刻了相互联系的未知纹路，只有最中央存在着一个凸出的站台，立着一根方尖碑般的立柱。
“将你们的手按在立柱上即可，它将把你们的意识带往虚界。在那里你们会看见自己天赋的规则投影，记住它就成功了。不过千万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走出方尖碑的金色光柱。后果就不用我多提了吧。”莱西已经独自走到了凸台旁，直接坐在地上。
“你要先来吗？”莱西首先看了一眼队尾的洛梦曦。
“谢谢了，不过我已经经历过了。”她并没有上台，而是走到了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等待着的众人。
“我先来吧。”已经十分好奇的玄枼首先上前。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直接按在了立柱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干脆果断地像是个愣头青。不过玄枼确实没什么需要害怕的，他身后的冥就是最大的依靠。
突兀地，玄枼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束温暖的光牵引着，逐渐变轻，最后轻飘飘地向上升腾。世界的色彩在他眼中逐渐模糊，如同变成了单纯的信息。
感觉像是穿透了一层无形的薄膜，玄枼的意识升入了一处灰蒙蒙的空洞世界。
“这里就是虚界。”身着黑衣的冥悄无声息地从玄枼身后浮现。
“为什么我什么也没看到呢？”玄枼疑惑地问道。
“因为这是我的投影空间。”冥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整片空间的光彩也在瞬间变成了一片黑暗，如同光昼转变为夜晚。
此时的虚界之中，荒芜的大地，峥嵘的岩石，灰扑扑的天色如同万载不变，但在半空中却出现了一个漆黑如墨的硕大圆球状空间，吸引了不少好奇的奇怪生物前去探索。
但无论是身长百米的蛇状生物，还是飞翔于空中的六翼怪鸟，都在接触到黑球的那一瞬间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就仿佛被一只恐怖的怪物直接吞噬，不留一点点残骸。
最终，留存于虚界中的只有无声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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