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虚拟的真实（二）
之前冥与玄枼签订的契约在此时浮现，成为这片阴影空间中唯一的光亮。
“我的天赋，是不完整的。”冥开口说道，“或者说，你的天赋只是种子，而现在不是让它出现的时机。”
一头雾水的玄枼并没有理解冥的话语。他诧异地说：“我的天赋究竟是什么？”
“真理。”冥只是吐出了两个字。即使没有加重语气，玄枼也感受到了其中沉甸甸的份量。
“你知道的，每个人的天赋是世界规则的投影。而你的天赋根源是真理。”冥直视着玄枼的眼睛，仿佛其中包含了无数的可能。
“生存第一法则，真理永远高于现实，是那个真理吗？”玄枼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置信，他也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
“是的。”冥肯定地回答了玄枼，“超凡的序列等级虽然并非天生，但是拥有着高序列等级的天赋无疑拥有着极大的优势。而真理，是属于源初途径的序列一，在所有序列一中也称得上顶点。”
“那你说天赋不完整是怎么一回事？”玄枼对冥的实力也有了大概的推测，这个未来的自己很有可能居于序列一级别。
“真理属于源初途径的顶点，它的觉醒，不可能由一个简单的启灵仪式所唤醒。”冥继续说道，“你的精神意志并无法承受真理的完整觉醒，只有可能出现自发启灵。”
“自发启灵是天赋强大者的自我启灵，经常出现于十四岁以下的儿童，本来你按照原本的轨道，就应该于十岁时完成自发启灵。”冥的话语解决了一个疑问，却又抛出了新的疑问。
“但是我并没有自发启灵呀？”玄枼有种越听越模糊的感觉。他在十岁时依旧生活得如同常人，并没有触及超凡。
“你还记得守望者协会的测试结果吗？”冥没有直接回答。
“污染度0％，灵视值0，灵值100。”玄枼想到了那份奇怪的测试数据。
“这是因为我用自身的精神覆盖了你的天赋，所以你才会出现灵视值0，你的天赋也并未觉醒。”冥耐心地解释道，毕竟自己面对的是过去的自己，有些知识是必须知道的。
“你需要的不是自发启灵，而是天赐启灵与天赐觉醒。我的天赋，已经因为某种原因进行了扭曲与透支。”玄枼看到的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冥，却感觉到深埋于平静下的悲伤。这也是自己的故事，却如同讲述一个陌生人的经历。
“我明白了。”玄枼认真地点头说道，但其实他并不明白，他只知道未来存在着连序列一的自己也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不是陌生人的未来，而是自己的未来。
冥看着认真的玄枼，并没有话语。他只是看到了那个曾经的自己，为了别人的期望，即使浑身遍体鳞伤也继续坚持的自己。这一点，又怎么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改变呢。
伸手点了点悬浮于身前的契约，冥开口讲道：“现在，你的天赋就是契约，只不过契约的另一头连接的是未来的自己。”
金色的丝线从契约中游出，将玄枼与冥的心脏相互联结。这是灵魂的直接对接，是规则的直接订立。
“依靠契约，你有着3次借用我力量的机会。不过由于你的身体还远远不足以承载序列一的超凡力量，所以在你成为序列一之前，只有3次机会。”冥郑重地说道，并将右手点在了玄枼的心脏位置处。
“一旦超过3次，你的心脏将完全与我的规则相融，阴影也会完全覆盖你的精神，你将成为我的影子。”
“我取代我自己，怎么越听越奇怪呢？”玄枼倒是完全不担心这一点，只不过，那样的话自己就让未来的自己失望了吧。
“不过不调动我的力量就可以。”冥补充了一点。
听到这句话的玄枼顿时目光一亮，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多了一个无敌的代打。以序列一的见识与操作，岂不是同阶无敌？
“该结束了。”冥已经交代完了事项，投影空间也随之收起，玄枼顺着光柱的牵引回归了现实。
“结果如何？”蹲坐在地上的莱西注意到了立柱的变化，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看着是面无表情，但其实他的内心很是疑惑。因为新人在进行启灵之时，他这个指导者也会顺着光柱到达虚界，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启灵者的生命安全。
但在玄枼启灵时，他却如同被无形的隔膜与阻拦，竟然无法升入虚界。不过看到玄枼平安返回，他还是深深地松了口气。鉴由玄枼隐藏的身份，他还是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并没有过问。
虽然玄枼的圣十会议成员身份并没有公开，但是龙城高层管理人员已经给玄枼标注了重点标记。莱西所知道的就是玄枼背景不俗，就像是那个神秘到来的少女——洛梦曦。
“很顺利，我的天赋启灵结果是契约。”玄枼很是平静地回答道，“可以与一个人订立契约。”
“个人的天赋不用说出来，这也是每个人的秘密。不过在进入机构部门工作时是要公开的。”莱西轻轻地提醒了一下玄枼。
“是的，每个人的天赋可以一定程度上决定未来，在战斗中也是底牌。”洛梦曦轻柔的声音传来，她那双漂亮威严的金瞳正牢牢地盯着玄枼，有点像是遇到奇异小兽的好奇宝宝。
“谢谢，我知道了。”和一个人订立契约似乎并不是一个强大的天赋，但又会想到与玄枼签订的会是序列一级别的自己，更何况这并不是玄枼真正的天赋，而是某种程度上的压制。
“那么下一位。”莱西也抛下了心里的思绪，以他的老身板还是尽快解决掉学院分发给他的任务为好。
学院里聘请的教师大多都是类似莱西这种的老守夜人。他们具有着丰富的经验与广阔超凡见闻，不过由于身体的衰老，超凡力量在个人精神上的侵蚀，他们才不得不退休进入学院中进行执教。
无论是乌尔，还是莱西，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经历。而教导新人，也是为他们这些老人寻找到一个继续发光发热的工作，或许以后的盖瑞队长也会进入学院，如果没有死于工作中的话。
很快，一个男生站上了凸台，将手按于立柱上。
玄枼也得以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观察启灵仪式的进行，不过他注意到洛梦曦的目光一直聚焦在他的身上，这让他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
金色的光芒从立柱上升起，四周墙壁上纹饰的符文也开始闪耀，这一幕，有如周天星光汇聚，充满了一种难言的神圣感。
最终，一切平息，那个男生也睁开了双眼。经过了长久的试验与改良，现在的启灵仪式或许效果不是最好的，可能无法完全激发某些高位天赋，但对于资质一般的人却最是适用，安全且实用。
洛梦曦想到了她启灵时的情况，站于高山之巅，脚下是几乎是刻满山峰的阵法符纹。在东土，天赋启灵的效果直接与势力的强弱挂钩，更多地是以家族作为划分，而不像北域的奥尔联邦这般大范围检测与筛选。
不过这也与奥尔联邦所选择的科技路线相关，个人的天赋是很重要，但富足的资源与力量的运用在这里占了重点。
阿尔法装甲保护了人类在虚界中脆弱的灵魂，让他们能更多地将注意力放在超凡力量的提升与运用上。而非是东土所选择的登神者路线，需要将自己的精神意志尽可能地与肉体相融，更专注个人意志的磨练。
等到十个人都平安地完成了启灵仪式，莱西也从地上坐起来，按下了立柱边的一个按钮。
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十个洁白的工具箱从地下升起。
“这里面是你们的阿尔法装甲，只不过是最初等的级别。由于你们已经进行了启灵仪式，可以将其与你们的意识相贴合，并进行收纳。”莱西讲道。
“你们的天赋具备一个独自的意识空间，或者说是私人的虚界。而阿尔法装甲可以与意识相合，也就是它是可以升维的，直接收纳于你们的意识中。之后进入虚界中就可以直接召唤它。”
在莱西讲解完之后，在场的众人目光中都透露出兴奋，不过其中不包含洛梦曦。
“现在你们可以打开它了。”得到了同意，玄枼迅速将他面前的箱子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套洁白的装甲。
它并不像是玄枼原本所设想的厚重威武的大机甲，从视觉上看，它更像是一套紧身衣。不过也是，这箱子也就正常手提箱的大小，按道理也放不下大机器人般的机甲。
“我建议你们在进行维度下潜的时候穿上它，之后它就会自动收容于个人意识空间，并且只有在投影空间中你们才能见到它的真面目。它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严肃古板的莱西在此时脸上露出了笑容，显然他对科技路线的智慧结晶——阿尔法装甲有着发自内心的自豪感。
之后莱西就示意他们可以带上箱子离开了，他还要接待下一批进行启灵仪式的学生。莱西作为启灵馆的馆主，他从不插手职务之外的事情，这点倒是和乌尔极为相似，属于那种能躺在躺椅上晒上一天太阳的慵懒老人。
走出启灵馆，玄枼听到一个从身后向自己靠近的脚步声，然后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玄枼，你好呀。”玄枼回头看去，是同样从启灵馆中走出的洛梦曦。
洛梦曦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让旁人看到也觉得身心愉悦。
“你好。”玄枼笨拙地回复道，他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经历几乎为零。当面对这种情景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语言是多么的贫瘠，只能生硬地蹦出“你好”这两个字。
“你很有趣呢，我很久没有见到看不透的人了。”洛梦曦轻轻地说道，目光从下一路打量到上。
玄枼目光直视回去，“你也不错。”他实在是找不到话题，玄枼也不担心洛梦曦能看破冥的布置。
洛梦曦似乎是被玄枼的回答所逗乐，“这话对女孩子说可不合适呢。”她在面对玄枼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那种另一阶级的隔离感，而像是一种平等的相处。
“那个，我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玄枼抓了抓头皮，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就像是一种源自灵魂的吸引，玄枼觉得和洛梦曦相处就很是平和，这并不是因为她出众的容貌，而是另一种深层次的联系。
“用你的腕表添加一下好友吧，现在我也有腕表了，而且还是这所学院的学生呢。”洛梦曦俏皮地眨了眨眼，伸出了她洁白如霜雪的手，上面佩带着玄枼熟悉的腕表。
玄枼也有些慌乱地展示出他的腕表，虽然这在平时是一个再熟练不过的动作，他明显地感觉自己心乱了。
“太丢脸了。”玄枼的内心中突然响起了冥的声音，即使没看到冥，玄枼也知道他一定是掩面叹息的姿势，不禁让自己的脸红了起来。
“那我走了，下回再见。”在添加了联系方式之后，洛梦曦的身影也逐渐从玄枼的视线中远去。
“真的生涩呀。”冥无奈的声音传出，他感觉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黑历史，把回忆又带回了过去。
“之后是不是要去维度下潜了。”玄枼生硬地试图转移话题，另一方面也是想快一点体验阿尔法装甲。
“是的，维度下潜才是真正的实战，你以后需要很多地进行维度下潜。”冥也不打算纠着自己的黑历史深深探讨，探讨到最后尴尬的还是自己。
“出发。”玄枼直接迈开了脚步，而虚拟龙城的另一面也将揭开它的面纱。
“回头，走错方向了。”尴尬之中，冥冷酷地提醒道。
“我的天赋，是不完整的。”冥开口说道，“或者说，你的天赋只是种子，而现在不是让它出现的时机。”
一头雾水的玄枼并没有理解冥的话语。他诧异地说：“我的天赋究竟是什么？”
“真理。”冥只是吐出了两个字。即使没有加重语气，玄枼也感受到了其中沉甸甸的份量。
“你知道的，每个人的天赋是世界规则的投影。而你的天赋根源是真理。”冥直视着玄枼的眼睛，仿佛其中包含了无数的可能。
“生存第一法则，真理永远高于现实，是那个真理吗？”玄枼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置信，他也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
“是的。”冥肯定地回答了玄枼，“超凡的序列等级虽然并非天生，但是拥有着高序列等级的天赋无疑拥有着极大的优势。而真理，是属于源初途径的序列一，在所有序列一中也称得上顶点。”
“那你说天赋不完整是怎么一回事？”玄枼对冥的实力也有了大概的推测，这个未来的自己很有可能居于序列一级别。
“真理属于源初途径的顶点，它的觉醒，不可能由一个简单的启灵仪式所唤醒。”冥继续说道，“你的精神意志并无法承受真理的完整觉醒，只有可能出现自发启灵。”
“自发启灵是天赋强大者的自我启灵，经常出现于十四岁以下的儿童，本来你按照原本的轨道，就应该于十岁时完成自发启灵。”冥的话语解决了一个疑问，却又抛出了新的疑问。
“但是我并没有自发启灵呀？”玄枼有种越听越模糊的感觉。他在十岁时依旧生活得如同常人，并没有触及超凡。
“你还记得守望者协会的测试结果吗？”冥没有直接回答。
“污染度0％，灵视值0，灵值100。”玄枼想到了那份奇怪的测试数据。
“这是因为我用自身的精神覆盖了你的天赋，所以你才会出现灵视值0，你的天赋也并未觉醒。”冥耐心地解释道，毕竟自己面对的是过去的自己，有些知识是必须知道的。
“你需要的不是自发启灵，而是天赐启灵与天赐觉醒。我的天赋，已经因为某种原因进行了扭曲与透支。”玄枼看到的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冥，却感觉到深埋于平静下的悲伤。这也是自己的故事，却如同讲述一个陌生人的经历。
“我明白了。”玄枼认真地点头说道，但其实他并不明白，他只知道未来存在着连序列一的自己也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不是陌生人的未来，而是自己的未来。
冥看着认真的玄枼，并没有话语。他只是看到了那个曾经的自己，为了别人的期望，即使浑身遍体鳞伤也继续坚持的自己。这一点，又怎么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改变呢。
伸手点了点悬浮于身前的契约，冥开口讲道：“现在，你的天赋就是契约，只不过契约的另一头连接的是未来的自己。”
金色的丝线从契约中游出，将玄枼与冥的心脏相互联结。这是灵魂的直接对接，是规则的直接订立。
“依靠契约，你有着3次借用我力量的机会。不过由于你的身体还远远不足以承载序列一的超凡力量，所以在你成为序列一之前，只有3次机会。”冥郑重地说道，并将右手点在了玄枼的心脏位置处。
“一旦超过3次，你的心脏将完全与我的规则相融，阴影也会完全覆盖你的精神，你将成为我的影子。”
“我取代我自己，怎么越听越奇怪呢？”玄枼倒是完全不担心这一点，只不过，那样的话自己就让未来的自己失望了吧。
“不过不调动我的力量就可以。”冥补充了一点。
听到这句话的玄枼顿时目光一亮，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多了一个无敌的代打。以序列一的见识与操作，岂不是同阶无敌？
“该结束了。”冥已经交代完了事项，投影空间也随之收起，玄枼顺着光柱的牵引回归了现实。
“结果如何？”蹲坐在地上的莱西注意到了立柱的变化，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看着是面无表情，但其实他的内心很是疑惑。因为新人在进行启灵之时，他这个指导者也会顺着光柱到达虚界，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启灵者的生命安全。
但在玄枼启灵时，他却如同被无形的隔膜与阻拦，竟然无法升入虚界。不过看到玄枼平安返回，他还是深深地松了口气。鉴由玄枼隐藏的身份，他还是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并没有过问。
虽然玄枼的圣十会议成员身份并没有公开，但是龙城高层管理人员已经给玄枼标注了重点标记。莱西所知道的就是玄枼背景不俗，就像是那个神秘到来的少女——洛梦曦。
“很顺利，我的天赋启灵结果是契约。”玄枼很是平静地回答道，“可以与一个人订立契约。”
“个人的天赋不用说出来，这也是每个人的秘密。不过在进入机构部门工作时是要公开的。”莱西轻轻地提醒了一下玄枼。
“是的，每个人的天赋可以一定程度上决定未来，在战斗中也是底牌。”洛梦曦轻柔的声音传来，她那双漂亮威严的金瞳正牢牢地盯着玄枼，有点像是遇到奇异小兽的好奇宝宝。
“谢谢，我知道了。”和一个人订立契约似乎并不是一个强大的天赋，但又会想到与玄枼签订的会是序列一级别的自己，更何况这并不是玄枼真正的天赋，而是某种程度上的压制。
“那么下一位。”莱西也抛下了心里的思绪，以他的老身板还是尽快解决掉学院分发给他的任务为好。
学院里聘请的教师大多都是类似莱西这种的老守夜人。他们具有着丰富的经验与广阔超凡见闻，不过由于身体的衰老，超凡力量在个人精神上的侵蚀，他们才不得不退休进入学院中进行执教。
无论是乌尔，还是莱西，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经历。而教导新人，也是为他们这些老人寻找到一个继续发光发热的工作，或许以后的盖瑞队长也会进入学院，如果没有死于工作中的话。
很快，一个男生站上了凸台，将手按于立柱上。
玄枼也得以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观察启灵仪式的进行，不过他注意到洛梦曦的目光一直聚焦在他的身上，这让他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
金色的光芒从立柱上升起，四周墙壁上纹饰的符文也开始闪耀，这一幕，有如周天星光汇聚，充满了一种难言的神圣感。
最终，一切平息，那个男生也睁开了双眼。经过了长久的试验与改良，现在的启灵仪式或许效果不是最好的，可能无法完全激发某些高位天赋，但对于资质一般的人却最是适用，安全且实用。
洛梦曦想到了她启灵时的情况，站于高山之巅，脚下是几乎是刻满山峰的阵法符纹。在东土，天赋启灵的效果直接与势力的强弱挂钩，更多地是以家族作为划分，而不像北域的奥尔联邦这般大范围检测与筛选。
不过这也与奥尔联邦所选择的科技路线相关，个人的天赋是很重要，但富足的资源与力量的运用在这里占了重点。
阿尔法装甲保护了人类在虚界中脆弱的灵魂，让他们能更多地将注意力放在超凡力量的提升与运用上。而非是东土所选择的登神者路线，需要将自己的精神意志尽可能地与肉体相融，更专注个人意志的磨练。
等到十个人都平安地完成了启灵仪式，莱西也从地上坐起来，按下了立柱边的一个按钮。
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十个洁白的工具箱从地下升起。
“这里面是你们的阿尔法装甲，只不过是最初等的级别。由于你们已经进行了启灵仪式，可以将其与你们的意识相贴合，并进行收纳。”莱西讲道。
“你们的天赋具备一个独自的意识空间，或者说是私人的虚界。而阿尔法装甲可以与意识相合，也就是它是可以升维的，直接收纳于你们的意识中。之后进入虚界中就可以直接召唤它。”
在莱西讲解完之后，在场的众人目光中都透露出兴奋，不过其中不包含洛梦曦。
“现在你们可以打开它了。”得到了同意，玄枼迅速将他面前的箱子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套洁白的装甲。
它并不像是玄枼原本所设想的厚重威武的大机甲，从视觉上看，它更像是一套紧身衣。不过也是，这箱子也就正常手提箱的大小，按道理也放不下大机器人般的机甲。
“我建议你们在进行维度下潜的时候穿上它，之后它就会自动收容于个人意识空间，并且只有在投影空间中你们才能见到它的真面目。它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严肃古板的莱西在此时脸上露出了笑容，显然他对科技路线的智慧结晶——阿尔法装甲有着发自内心的自豪感。
之后莱西就示意他们可以带上箱子离开了，他还要接待下一批进行启灵仪式的学生。莱西作为启灵馆的馆主，他从不插手职务之外的事情，这点倒是和乌尔极为相似，属于那种能躺在躺椅上晒上一天太阳的慵懒老人。
走出启灵馆，玄枼听到一个从身后向自己靠近的脚步声，然后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玄枼，你好呀。”玄枼回头看去，是同样从启灵馆中走出的洛梦曦。
洛梦曦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让旁人看到也觉得身心愉悦。
“你好。”玄枼笨拙地回复道，他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经历几乎为零。当面对这种情景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语言是多么的贫瘠，只能生硬地蹦出“你好”这两个字。
“你很有趣呢，我很久没有见到看不透的人了。”洛梦曦轻轻地说道，目光从下一路打量到上。
玄枼目光直视回去，“你也不错。”他实在是找不到话题，玄枼也不担心洛梦曦能看破冥的布置。
洛梦曦似乎是被玄枼的回答所逗乐，“这话对女孩子说可不合适呢。”她在面对玄枼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那种另一阶级的隔离感，而像是一种平等的相处。
“那个，我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玄枼抓了抓头皮，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就像是一种源自灵魂的吸引，玄枼觉得和洛梦曦相处就很是平和，这并不是因为她出众的容貌，而是另一种深层次的联系。
“用你的腕表添加一下好友吧，现在我也有腕表了，而且还是这所学院的学生呢。”洛梦曦俏皮地眨了眨眼，伸出了她洁白如霜雪的手，上面佩带着玄枼熟悉的腕表。
玄枼也有些慌乱地展示出他的腕表，虽然这在平时是一个再熟练不过的动作，他明显地感觉自己心乱了。
“太丢脸了。”玄枼的内心中突然响起了冥的声音，即使没看到冥，玄枼也知道他一定是掩面叹息的姿势，不禁让自己的脸红了起来。
“那我走了，下回再见。”在添加了联系方式之后，洛梦曦的身影也逐渐从玄枼的视线中远去。
“真的生涩呀。”冥无奈的声音传出，他感觉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黑历史，把回忆又带回了过去。
“之后是不是要去维度下潜了。”玄枼生硬地试图转移话题，另一方面也是想快一点体验阿尔法装甲。
“是的，维度下潜才是真正的实战，你以后需要很多地进行维度下潜。”冥也不打算纠着自己的黑历史深深探讨，探讨到最后尴尬的还是自己。
“出发。”玄枼直接迈开了脚步，而虚拟龙城的另一面也将揭开它的面纱。
“回头，走错方向了。”尴尬之中，冥冷酷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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