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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心直口快,静云有恙

    卷一·重生后的迷茫初定

    甘文文在那一本正经的翻着菜单,嘟囔着价格。而陈云依旧望着红红火火的烤鱼店,感慨中思绪万千。

    思绪飞扬中看着食客络绎不绝的烤鱼店,陈云想着原来现在的老百姓早就懂的怎么去选择消费了,也愿意去提高消费了,更是有能力进行消费了,更是有选择的高质量消费了。

    想到这是金融危机才刚刚过去的2009年啊,想想以后繁荣的市场经济,宏观的人口红利,庞大的消费市场,数到手抽筋的票子,思绪飞扬的陈云越发的激动起来,他那自信飙飞的心里越发的觉得:盘食有为,有大为啊!

    想当然的陈云一想到那种地的美好愿景,他那小方脸渐渐地潮红起来,平直眼里渐渐地浴火喷张,抖擞着消瘦的身子,手舞足蹈中琢磨着该在源石空里种点什么来钱的农产品,只是有点癫狂的陈云在傻嘿嘿的喃喃自语中被一本正经的甘文文打断了臆想。

    “唉,我说吊毛啊,给你点一份嫩豆腐,让你好好补补蛋白质,省的你老是神经质。”

    “呃,嘿嘿,文哥啊,这家烤鱼店的生意看起来真不错,看他们这菜品似乎挺好吃的,就是有点小贵哈。”

    不多久,刚刚那精灵伶俐的服务员小妹拿着记抄本走了过来,她那清秀的面容带着甜甜的微笑着看着甘文文翻着厚厚的精美菜单。

    “小妹,一份三十八的烤鱼,一份豆皮,一份油麦菜,一份豆芽,一份毛血旺,一份豆腐,再来一份凉拦鸭舌。”

    “好了,暂时就这些吧,不够我们等会再点。”

    “小妹啊,帮我们催快点啊。”

    “嗬嗬,好的,先生,请稍等下,我马上去后厨帮你们安排。”

    “餐位二位五十六,烤鱼一份三十八,豆皮一份八块,油麦菜一份八块,豆芽一份八块,毛血旺一份十二块,豆腐一份八块,凉拦鸭舌一份二十块。”

    “是这些没问题吧先生?”

    “那行,你们稍等会啊,我马上就去安排。”

    看着精灵伶俐的服务员小妹麻利的记录好了菜单,确认好了菜品后干练的去前台安排了出单,心绪活络的陈云不由的想着,这还真是个玲珑心窍、朝气蓬勃、努力工作而热爱生活的小姑娘啊。

    陈云在他那活跃的思绪里回想着日常的生活里的点点滴滴,似乎凡是做服务行业的几乎都是玲珑心窍、精灵娟秀的姑娘。尽管这些姑娘不是那种亭亭玉立的娇艳佳人,但是她们绝对是那种温柔阳光、娇小玲珑的邻家小妹。

    在回忆的思绪中,那还处在癫狂余韵中的陈云不由地感慨:做生意的果然都是人精啊,连用人都是如此精挑细选、精打细算,把方方面面都算计的死死的。

    感慨中的陈云心境祥和的打量着那些穿梭忙碌在食客中的少男少女,看着青春飞扬的他们热情洋溢的微笑,还有那朝气蓬勃的身影,陈云的思绪蓦然间回到了从前。

    红红火火的烤鱼店里,那锅里飘香肆溢的云雾蒸腾而上,渐渐的显现出那虚幻的荧光小荧幕,正静悄悄的回放着陈云那思绪里往昔的黑白岁月。

    2007年7月1日下午2点。

    海北省,黄荆市,黄荆港区,黄荆大道,工人文化宫旁。

    <夜来虾>夜市店。

    烈日炎炎,叶影婆娑,茵茵草地。

    摇曳的光影下,狭小阴暗的<夜来虾>夜市店门口,水泥人行道上。

    巨大的红色塑料盆里,堆积如山的红艳艳小龙虾焉不拉几推挤蠕动着。

    而围着塑料盆,青涩少年陈云还有七位清秀少女正忙的不可开交。

    “艾玛!夹到手了!”

    “咯咯咯,陈云,你也太笨了,怎么老让小龙虾夹你手?”

    “是啊,是想谁了吧,嘻嘻嘻。”

    “……”

    “你们干嘛呢!瞎聊什么!还不快点剪,马上就要开摊了!”

    “黑哥,陈云被龙虾钳子夹到手了。”

    “是啊黑哥,老板娘也不给我们买几双手套,我以前也是老是夹到手的。”

    “都闭嘴!都瞎BB什么!还手套?就这么点事都干不好!你们说你们还有什么用?”

    “尤其是你阵云,就你这蠢货样,还上过高中呢你!剪个小龙虾都不会?”

    “再看一遍,要是还不会你自己络老子滚蛋。”

    “右手拿剪刀夹住龙虾两个钳子,左手拖住龙虾抓紧龙虾钳子,剪刀迅速剪掉龙虾头部。再用剪刀夹住龙虾尾巴中间那片鳞片朝它背部扭一下拉出那黑色筋线,完话。”

    “別太用力剪断了钳子尾巴,也别像没吃饭一样磨磨唧唧的剪半天。”

    “我知道了黑哥,刚刚只是没注意。”

    “知道了还不快点干,今天要剪1000斤小龙虾,你们这样磨磨唧唧的剪的完吗?”

    “一个月包吃包住的给你们800块,还不麻利点!”

    “……”

    2007年7月1日下午5点。

    茵茵草地,晚霞殷红,蝉鸟共鸣。

    在黑哥虎视眈眈的监督下,近千斤的小龙虾在这群青春飞扬的少男少女干劲十足中处理完毕。此刻青涩瘦弱的陈云,欢快中嘻嘻哈哈的搬挪抬滚着桌椅板凳,而那群青秀少女们铺布摆碗,附和着陈云莺莺燕燕的娇笑不止。

    2007年7月1日晚上20点。

    汗流浃背的陈云穿梭在霓虹炫彩的夜色里,那忙碌的疲惫没有让陈云失去年少的激情,依旧满怀微笑的奔跑在夜色里,而那群精灵秀丽的少女们也如陈云一样欢欣雀跃于虚浮的夜市里。

    青春如梦,轻舞飞扬。

    飘香肆溢的飘渺云雾里,那虚幻的荧光小荧幕随着陈云的思绪而飘渺摇曳着,最终渐渐的消弥在那蒸腾的雾气里。

    “唉,这些少男少女多像曾经的自己啊!纯真如梦,向往生活。”

    “对于前世的自己来说,青春时代是一个短暂的美梦,当你醒来时,它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曾经的年少轻狂,早已荡然无存;曾经的花样年华,早已悄然而逝。”

    “如今啊,稀里糊涂的重来人生里,这些还如往昔一样么?曾经失去的彩色世界如今还能否妙笔添花么?”

    “算了,往事随风,岁月如斯,还是着眼于未来,过好眼前。”

    “唔,似乎衣食住行消费行业真的是钱途可期啊,尤其是种地养殖更是前途无量啊!”

    “唉,尽管不知道眼前这顿烤鱼的利润具体是多少,但是二年前自己在那<夜来虾>夜市店里干的一个月时间里,可是知道那一盆香辣醉虾的利润的。”

    “那个时候,那夜市店里每天最少消耗掉1000斤小龙虾,约300份小龙虾。”

    “而一盆三斤的香辣醉虾,58块钱一份。”

    “小龙虾进货2块钱一斤,三斤共计6块。”

    “花椒、干辣椒、八角、茴香等调料约计5块。”

    “油盐酱醋姜葱等约计5块。”

    “啤酒二瓶计6块。”

    “分摊的人工成本3块。”

    “其他损耗成本可忽略不计。”

    “这样一份香辣醉虾的纯利润33块钱。”

    “唉!光是香辣醉虾这一道菜品一个晚上的利润晨少有9900块,而那店里可不止这一个主打菜啊!我估计着平均一个晚上的纯利润最少3万啊!”

    “难怪自己在那一个月的时间里,人家老板娘总是满面春风、娇媚如阳。总是背着大背包陪着我们忙到深夜2点,而且还有彪悍结实的汉子黑子守着夜市摊。”

    “唉,我陈云要是有这么个店,一天的流水最少5万,一个月最少有15万的啊!纯利润不会低于10万啊!”

    “唉,难怪当时黄荆市环境保护局要处罚老板娘的时候,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不了了之。”

    “利之所趋,行之所至,几无好为无言。”

    “唉!”

    “吊毛啊,你又叹气干嘛!还能不能好好吃宵夜了?”

    “呵呵,知道了文哥。”

    笑眯眯的甘文文一边埋怨着陈云唉声叹气的,一边猥琐的看着服务员小妹从前台返回,把出单夹放置桌旁,摆放好茶水跟碗筷后忙其他点餐去了。

    “吊毛啊,我说你要人家的果苗干什么?又没有地方给你种,真的是自惹麻烦你。”

    “看看,刚刚让人家误会了吧?把我笑死了都。”

    “唉,文哥啊,人家美女店长看我们点了四杯新款水果奶茶,优惠大放送送的果苗,我不要白不要嘛。”

    “对了文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一直打算这样打工下去?有没有想过改行啊?”

    “文哥,你好好看看这家烤鱼店,生意火爆不?你再看看这左邻右舍的美食店那红红火火的生意,你就没点想法吗文哥?”

    “反正啊,我就觉得衣食住行里这食这一行可是很有搞头的!钱途广阔啊!”

    “文哥,别打工了,跟我一起去种地怎么样?兄弟我一定带你的人生从财富的土地上一飞冲天啊!”

    “文哥,我跟你说啊,兄弟我都计划好了,咱先种上一块上海青,再……”

    “噗嗤!停停停!吊毛啊,你别瞎扯了!你看你把我给呛的!”

    “我老妈就是在家里卖菜,我能不知道那些种地的农民是个什么状况嘛!你啊,就别在瞎扯了,还是认真吃宵夜吧你!”

    “嘿嘿嘿,吊毛啊,我说,刚在门口的时候你还真是够可乐的,我看你都快窘死了!”

    “哈哈哈,吊毛,你还记得不记得去年十月一号啊,我现在想想真是让我的肚子都能笑疼了。”

    尴尬的陈云悻悻然中知道甘文文这货什么性子,也没有阻止这货嘚啵嘚啵的调谐,任由他口若悬河中回忆着那时的囧事。

    更何况现在的陈云也没有了过去那种为了顾及面子的自卑,心境坦然的他听着幸灾乐祸的甘文文在那绘声绘色的讲述着那些事也是可乐的不要不要的。

    要是没有往后十一年的岁月沉淀,陈云的社会阅历几乎是白纸一张,更不要说去年的十月一号了。

    记得去年的国庆,甘文文带者陈云去厚沙镇,见见世面好好耍耍,不曾想意外不断。

    听着幸灾乐祸的甘文文在那绘声绘色的讲述,心境坦然的陈云悠然自得的躺靠在靠背椅上,看着邻桌那飘香肆溢的烤鱼锅回忆着往惜岁月。

    而那烤鱼锅里蒸腾的云雾飘渺中,虚幻的荧光小荧幕缓缓的显现而出,在朦胧中回放着陈云那心灵深处的黑白回忆。

    厚沙镇毗邻南城区,在龙城中比沙镇经济发展的要快些,尽管镇容显的沧桑、高楼看着陈旧,但是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琳琅满目,很是热闹繁华。

    在花花世界里耍累了的二人在超市小觑的时候,陈云看着很多很多美味的熟食,便招呼甘文文后兴致跃跃的买了二大盒的熟食。

    或许,甘文文以为陈云只是嘴馋了,让陈云随便买一点,但是却没有告诉陈云他已经安排好饭馆。

    熟话说的好,这世上所有的误会都来自不理解,所有的矛盾来自不沟通,所有的错过都来自不信任。

    这不,走出起市的陈云,欣喜中捧着熟食找到甘文文说的地方时,看着那不大的川菜馆里座无虚客,懵懂与犹豫中进去找到了甘文文,站在桌子旁边看着那满桌的菜有点不知所措。

    “我说靓仔啊,你是不知道我这是饭馆啊还是诚心故意的啊?你捧着个熟食颠颠的跑我店里来,还笑眯眯的倒底几个意思撒?”

    “我看你这方头方脑的模样八成是来捣乱来的的,老娘我说你是不是找抽来的你?走走走,走远点,去外面找地方吃你的食去撒!别挡着老娘做生意撒!”

    正当陈云还处在欣喜的余韵中懵逼无措的时候,川菜馆那胖胖的老板娘阴柔的嗓门对着陈云呵斥着,咚咚跑到陈云面前厌恶地打量着,接着伸着那山药手指指着店外面朝陈云吼着。

    下一刻,店里十几桌人用那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陈云,冷漠中或议论纷纷或嗤笑连连。而本是懵逼中的陈云窘迫的快要窒息了,在昏昏欲绝中陈云捧着二盒快餐熟食呆立着看着甘文文,默默的承受着老板娘那不善的阴沉目光,现场食客们冷漠中目光。

    “我说老板娘啊,没看到我在吗?看不出来他跟我是一起的啊?”

    而甘文文天始也是有点懵的没有立刻反应过来,随即在陈云窘迫的时候赶紧朝着老板娘皱着眉宇不喜的埋怨道。而那肥肥的老板娘朝着甘文文瞪着阴沉的眼神,那肉肉的眼睛瞥着那一桌子的菜,阴沉的脸色微微放松下来,朝着窘迫的陈云冷漠中阴冷道。

    “靓仔,记住了饭馆不是吃快餐的地方,下次别再跑错了地方!”

    “唉,赶紧坐吧陈云,我以为你只是买一点熟食,你怎么买这么多”

    “呃,我们不是都没吃饭嘛,给你也买了一份。”

    “唉,陈云你就别想了,赶紧的吃饭吧!以后多注意就行了。你也真是够实在的,就这样傻愣愣的捧着熟食跑进饭馆来,我都没有干过这样奇葩的事来。呵呵,算了不说了,赶紧吃饭,今天逛的累死我了。”

    看到陈云捧着熟食还坐在那呆呆愣愣的,半眯着斗鸡眼小圆脸笑咪咪地示意陈云吃饭。

    “我说陈云啊,愣着干什么呢,把熟食打开吃啊,真是饿死了,等下你也多吃点,别浪费了。”

    就这样,青涩的陈云在冷漠中吃了一顿人生中最为尴尬而漫长的一顿社会饭,尽管这顿饭让陈云感到现实的淡漠、委屈、茫然,但是对于青涩而单纯的陈云而言也是一场生活的印记,让他知道出了社会再也不是父母怀里的雀,他必须学会面对现实的残酷,体会现实的冷暖,承受现实的委屈,走自已该走的路。

    “哈哈哈……我说吊毛啊,你知不知道你当时把我整的很懵逼啊!尽管当时我也是很想笑的,可是一看你那窘迫样子,我又生生地咽了下去。说真的,我还从来没做过你这样骚包的事呢!”

    正当陈云在回忆中感慨万千的,幸灾乐祸的甘文文一阵爆笑打断了他的思绪,也冲散了那云雾缭绕里的荧光小荧幕。

    “我去!文哥啊,你还意思说啊你!当时你明明都安排好了午饭却不跟我讲清楚,害的我捧着熟食傻乎乎的跑进人家饭馆里丢死个人了!”

    “文哥,你知不知道当时我窘迫的都差点窒息了,在浑浑噩噩中想死的心都有了啊,就差一个地缝让我钻了。”

    在甘文文那幸灾乐祸的爆笑中,被打断了思绪的陈云也是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很是埋怨起他来。

    心境坦然的陈云很是无语的看者幸灾乐祸的甘文文,他那淡然的心里想着这个事情还真怪不得谁,要怪只能怪当时的他自己太没有生活的常识了,而那个时候他的社会阅历也是一片空白,而那个时候的他智商低的让人捉急跳脚,情商低的让人白眼直翻、吐血三升。

    “先生您好!你们的烤鱼好了。”

    “哦?好的,谢谢妹子!”

    “吊毛,准备开吃!”

    人声鼎沸中听着舒缓的<月半小夜曲>钢琴曲,陈云跟甘文文停止了相互伤害的打趣,看着那热气腾腾的石锅里那三斤多重的烤鱼飘出的酱香美味,顿时食欲大涨中拿起筷子跃跃欲试。

    等送菜小哥摆放好了配菜,陈云跟甘文文二人对着那石锅就是一顿猛虎下山、万柔缠、回首掏。

    “吊毛,快放毛血旺,好吃。”

    “行行行,文哥你吃慢点!”

    “把豆腐也放进去煮会。”

    “……”

    “嘤……我的王子,本公主饿了,你看那个方脑壳在那胡吃海喝的,真是气死人。”

    “呜……是啊我的公主,你看墙上的挂钟都二十二点,这个方脑壳还不想着怎么种上海青,却还在这醉生梦死,真想挠死他算球。”

    “嘤……算啦,现在才9月1号,让方脑壳先放松放松,毕竟码字也是很伤肾的,让他补补嘴巴也不过份的。不过,那是烤鱼吗?听说人类的猫猫最爱吃鱼了,真是可惜啊!”

    “呜……用人类馋鬼的话来讲,这叫色香味俱全,不过应该还是比不上静云客栈的美食吧?”

    “嘤……当然不能跟静云客栈的美食比啦,用方脑壳的话来讲,源石空间可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啊。

    “呜……我的公主,我们还是跟读者一样早睡早起吧,别学那个方脑壳,好好地不种跑去不务正业的码字,码到现在都码成了太平洋了,本王子可不想刚出生就跟方壳一样掉头发,以后要是成了癞子狼了,那还是温文尔雅的本王子吗?

    “嘤……王小所言有理,走起,睡觉去,让这个方脑壳自个在这醉生梦死吧。”

    熙熙攘攘的烤鱼店,舒缓的钢琴曲<月半小夜曲>,飘香四溢的美味。

    “唔,真是好吃,快快把豆皮、油麦菜、豆芽放进去。”

    “嗯,行,吊毛,你说那几桌人怎么回事?怎么把头发整的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

    看着甘文文在那狼吞虎咽的,陈云往石锅里哗啦的倒着配菜,平直眼瞥着不远处那几桌,那群看不出男女的少年,哥特风大浓装,五颜六色的头发,夸张的发型。这群特立独行少年表情颓废而忧虑但是动作夸张的围着桌子胡吃海喝着。

    “兴哥,你说这老板也是,放什么这么软趴趴的钢琴曲啊!”

    “小玉说的对啊,你看变场面多热闹啊,这个时候要是来首<N0Limit>,那<无限迪士高>的动感旋律多劲爆啊!”

    “嗬嗬,胡仔,给你来首<WalkingIntheSun>怎么样?那更带劲啊!”

    “丽姐,今天偶没抗水泥呢,放<WalkingIntheSun>了也白搭啊!”

    “我艹,泥巴日日的胡子,你还想抗包水泥在人家店门口来个水泥舞啊!”

    “嚯嚯……这主意不错!”

    “嗬嗬……酷呆了,胡哥,咱搞水泥去?”

    “……”

    那群特立独行的少年肆无忌惮中嬉笑惊诧了许多人,也惊诧住了瞥着的陈云。

    “吊毛啊,你说那几桌杀马特啊,也没什么拉,一群孩子罢了。”

    “杀马特?什么鬼?整成了妖魔鬼怪了!还有那个水泥舞是个什么鬼?”

    陈云听着甘文文见怪不怪的话语,似乎好奇心作祟,那平直眼远远盯着那群杀马特少年,隐隐间听到他们说什么水泥舞。

    “哈哈哈,别说了,吃鱼吃鱼。”

    也许是甘文文肆无忌惮的笑声吸引了那杀马特少年,又或许是陈云那灼灼的目光让那群杀马特少年有了感应,只见那群杀马特少年齐齐看向陈云。

    “方脑怪!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造型啊!”

    “兴哥,你看那外星人,比我们还刁啊!”

    “是啊兴哥,小玉说的有道理啊,你看他方方正正的小脑袋,穿着复古的农民装,看着比我们还颓废,还要忧虑啊!”

    “……”

    “噗嗤……叮铛……”

    正盯着那群杀马特少年的陈云,听到他的奇葩想法后小方脑被雷的懵逼懵逼的,呆愣中手里的筷子不自觉地掉在桌子上,碰在瓷碗上叮铛响,而大笑中甘文文也在他们的嬉笑声中被呛着眼泪直流。

    “吊毛,别看他们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和活法,做好我们自已就行了,来来来,吃块凉拦鸭舌。”

    “嗯,你说的对,吃烤鱼。”

    挥别刚刚的小插曲,陈云跟甘文文继续着胡吃海喝着。甘文文那四方嘴里嚼着爽辣的鸭舌,油光的小圆脸带着淫荡的笑容半眯着斗鸡眼四处扫描着。而惬意中的陈云也是四处乱瞥着,心里思绪飘然。

    “我说吊毛啊,你说那美女怎么穿着透明的裙子,她不冷吗?”

    “小子!你他妈说什么?”

    正当陈云瞥着前面的桌子,对着那穿着裙子的漂亮美女无心地问着甘文文时,那桌子一男人虎着眼睛朝着陈云呵斥着。

    “大哥,没事没事,吃烤鱼,吃烤鱼。”

    “我说吊毛啊,别乱说话行吗?人家那是今年很流行的蕾丝纱裙,怎么到你嘴里全变味了呢。”

    “呃……”

    “唉,果然是祸从口出啊!熟话说的好啊,说话要走心,办事要用心,做人要守心。自已今晚怎么那么二呢!”

    陈云从刚刚的惊惶中懊恼地感慨着,连吃到嘴里的美味烤鱼都有点食之无味了,那平直眼呆愣愣地看着熙熙攘攘的食客。

    “大哥,最近手头太紧了,得想想办法来点活了。”

    “是啊大哥,小龙哥说的没错,你看,吃个烤鱼还扣扣索索的没个配菜,我都喝了六碗水了,真是够悲催的。”

    “唉!小龙,马艾,现在国家打黑除恶来的严啊,我们这行现在是真不好混啊,做人啊还是小心点好啊!”

    “大哥,怕什么啊!最近我瞄到人民医院的个妞还好来活,我们去干一票?”

    “小龙,什么妞?别乱来啊。”

    “我打听清楚过,那妞上夜班,好像在六楼护士站。”

    “小龙哥,你不会说的是那个大眼妹吧?”

    “小龙,是马艾说的那个妞?”

    “是啊大哥,我看那妞软萌萌的,还很有钱!”

    “行,你计划计划,别出了什么意外。”

    “……”

    “呃,他们说的大眼妹不会是梁静吧?”

    正当陈云食之无味中呆愣愣中看着熙熙攘攘的食客时,耳朵里竟然隐隐约约传来被压抑到极致的话语来,这让思绪飘然的陈云惊醒起来,转着方脑壳朝着身后探望着。

    “他妈的方脑怪,看什么看!”

    “就是这个声音,刚刚就是这个声音说要对梁静不利,就是那个叫什么小龙的!”

    “呃,大哥,大哥,没什么没什么,我这个兄弟脑子有点问题,你们别见怪啊,吃烤鱼吃烤鱼。”

    “我说吊毛的,你今晚怎么回事啊!刚刚惹了一群杀马特,又乱讲话差点被人打了,现在又惹到三个混子,真是服了你了!”

    “文哥,你听我说,我刚刚听到他们说要对梁护士不利,你说怎么办?”

    甘文文对着那三个混子赔笑作揖后,对着陈云不满的教训着。而青涩小脸憋着通红的陈云,急切中扯着甘文文压抑着声线对着甘文文轻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