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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误会欢乐,静云猫咪

    卷一·重生后的迷茫初定

    而此时的公园里,早起锻炼的人越来越多,而在茵茵草地上的这一幕吸引了不少吃瓜群众,只见他们站得远远的靠在一颗苍翠斑驳的古树后面,朝着茵茵草地这边神色各异的张望着,同时围在一起带着奇思妙想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起来。

    “唧唧,呱呱,吱吱。”

    “起开,你个小鸟跑来凑什么热闹?别以为站的高就尿的远!”

    “你们说那群老头老太在干什么呢?”

    “走开!怎么这年头癞癞蛤蟆跟土老鼠都学会围观了?”

    “不会是出现了死尸吧?你看那露出草丛的三条腿!”

    “还真的可能喔,不然这癞蛤蟆和土老鼠为什么会在这虎视眈眈的?”

    “我的个妈呀!不会是真的吧?只是你为什么能看到第三条腿呢?”

    “唉!那二条无名腿也真是太可怜了,孤零零的还被扯来扯去的!”

    “唉,也不知道这年头的老头老太们是太热心肠了还是太让人琢磨不透了!”

    “他们肯定是热心肠撒!只是他们发挥余热是好的,可是他们都把现场全给破坏了啊!”

    “什么老头老太我可管不着,只是可惜了那么青春靓丽的一姑娘,她怎么能如此幸灾乐祸的载歌载舞呢?”

    “……”

    “嘿哟嘿哟拔萝卜”

    “嘿哟嘿哟拔不动”

    “快来帮我们拔萝卜”

    “哧!砰!咚咚咚!”

    “哎呦!我的个老腰啊!”

    “哎呦!我的个屁股啊!”

    “哎呦!我的身子骨啊!”

    “哎呦!真是要了老命喽!”

    “啊!疼死了!苍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让一群老头老太来扯我就算了,竟然还安排如此浓密的荆棘扎得我遍体鳞伤!苍天不公啊!”

    “呀!怎么摔倒了!爷爷奶奶,你们没摔着吧?”

    “哎呦,没事的姑娘,我们躺在草地上缓缓就好了!”

    “唉!人不服老就是不行啊!”

    “是啊!想当年,我可是拔了一天一夜的萝卜都没问题的啊!”

    “唉!人老喽,***那会,我在我们生产队那可是拔萝卜小能手的啊!”

    “老哥,老妹儿,那娃儿没被拔坏吧?要是拔坏了我们可就脱不了干系啊!”

    “那个姑娘啊,你赶快去看看那根萝卜坏了没有?”

    “唔?爷爷,这哪有萝卜啊?”

    “嗨!说溜嘴了!你快去看看那小伙子有没有受伤啊!”

    “啊?啊!我差点忘了那个9527了!”

    “9527!你没事吧?”

    “梁大小姐啊!你看看我这样有没有事啊!”

    “啊!你怎么成了这样啦?完了完了,你被破相了啊!”

    “这可怎么办啊!爷爷奶奶,9527浑身都是血,他脸上还有好多伤口,都被破相了啊,现在怎么办啊?”

    “啊?姑娘,真的那么严重?”

    “老妹儿,赶紧起来去看看!”

    “是啊,得赶紧看看,不要出了人命啊!”

    “要是出了命那真是作孽啊!”

    “嘤,那个,爷爷奶奶,9527人应该没事的,你们不要惊慌失措啊!”

    “呃!嗝!我的大小姐啊,我的事大了啊!都破相了还不严重啊!”

    “可怜的我芳华二十,还没有看够明日的黄花啊!”

    “呜呜呜,我的余生怎么办啊?本来就长得方头方脑的,现在还带了一脸的岁月伤痕,这叫我以后怎么娶媳妇啊?那我还种地放羊干什么嘛?人生没奔头了啊!”

    “哎呀!我的个天啊!这血糊拉撒的!”

    “破相了破相了,我们这下可真是穿裤子拉屎不是屎得是屎了!”

    “真是可怜的娃儿啊,年纪轻轻的就要受这荆棘万剐的痛苦啊!”

    “真是作孽啊!老妹儿,老哥们,我现在去帮这小伙儿叫医生啊!”

    “哎?老姐儿,你知道医生在哪吗你,急呼呼的乱冲,妹儿带你去找医生去!”

    “哎?这二个傻娘们!你们知道医院在哪吗?风风火火的跑去找医生!等你们找来医生,这个小伙人可不行了啊!等等老哥我,老哥带你们去找医院!”

    “哎哎!老弟啊!你跑错方向了啊!医院在东头啊!你往西头跑撒子嘛!那个,小伙子啊,你再坚持坚持啊,老头我马上给你找医生啊!那个姑娘啊,你就别急得瞪白眼了啊,大爷我马上就去给你们找医生去!你先照顾照顾你同伴啊!”

    “那个,老大爷啊,我就是……”

    “姑娘!你不用感谢我们!帮你们找医生是我们老年人应该做的!对了,你可别跑了啊?我们等会找来医生要是找不到人那就麻烦了啊!”

    “呃,唔,大爷啊,医院就在我们眼前啊,不用去找啊!”

    “大爷啊!你跑慢点啊!别闪着腰了!我就是咱们人民医院的护士!9527他……”

    “哎呦!老汉我今天真是见鬼了!还是赶紧闪人了,看着那方头方脑的小伙血糊拉撒得瘆得慌啊!唉,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本想做件好事,却不曾想好心办坏了事!但愿那方脑小伙不认得老汉儿我啊!不然啊,老汉我这几斤肉还不够赔的啊!唉,真是流年不利!那几个小老弟小老妹儿太不仗义了,招呼不打一个就开溜了,哼哼,以后不可深交了……”

    局促而尴尬的梁静,瞪着她那清澈而迷人的圆润大白眼,很是无语而不解的看着那些四散而去的大爷大妈,最后蹙着她那轻秀眉宇瞠目结舌地看着那踉踉跄跄地跑得老远的大爷。

    而此时,在那不远处的古树后面,那些围观的吃瓜观众开始了异常激烈的诡异议论:

    “完了完了,果然被言中了,那还真是个死尸哇!”

    “不像是个死尸啊,我怎么听着那草丛里哼唧唧的!你们细听!”

    “是啊!你们细瞧,那血糊拉撒的小腿不还在那乱蹬着吗?”

    “你们细品,那群老头老太究竟干啥去了?”

    “唧唧,呱呱,吱吱。”

    “起开!你们鸟类不明所以的凑什么热闹!”

    “就是就是,这根本就不是个死尸,你们这一群癞蛤蟆跟土老鼠哪食物多哪去!”

    “哎呀!真是个大活人,你们快看,动了动了!”

    “哇喔!真的耶,那双血呼拉撒的大腿在往草地上蹭着呢!”

    “我就说嘛,那几个老头老太的诡异行为真的是好人好事嘛!”

    “只是,他们的余热也就三分仲啊,这人还没有拔出来呢,他们就撂挑子闪人了!”

    “是啊!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呢!”

    “你们啊!就别像柠檬怪一样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不干好人好事就鄙视好人好事嘛!”

    “切!那怎么不见你去好人好事?”

    “我那不是高风亮节,让着人家老头老太嘛!”

    “啊呸!真是不要脸!”

    “……”

    正当那些古树后面的吃瓜群众们争得面红耳赤、义愤填膺的时候,被荆棘扎得遍体鳞伤的陈云实在受不了那份锥心刺骨的疼痛了,随即浑身便不由自主的乱颤了起来。

    “梁护士啊!快拉我出来啊!我血流的都出现幻觉了啊!”

    “啊!马上马上!你真的得赶快去医院了,不然真的会出问题的!”

    “是啊梁护士,迷迷糊糊中我都感觉到死神的抚摸了,看见死神的使者在我额头上不耐烦的焦躁起来了,你听,他还不满的‘瞄瞄’催促起来了啊!”

    “啊?都出现这么严重的幻觉了啊!那还真的得抓紧了啊!”

    “9527!我拉不动你!你赶快划拉你的手蹬出来啊!”

    “嗯嗯,我正努力往外趴呢!只是,梁静护士啊,我浑身上下真的是钻心的痛啊!”

    “9527!快快用力往外蹬,我相信你是可以的!”

    “加油陈云!你决不能放弃你自己!快出了,你得使劲蹬啊!”

    “噗嗤!你额头上趴着是什么啊!”

    “呜呜呜,肯定是死神的使者了,梁护士的温柔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昨天才刚刚重生回来,难道今天就要给我收回去了吗?”

    “唉!这个世上果然没有不劳而获的工作,也没有坐享其成收获,没有白拣的便宜,也没有成功的捷径。”

    “罢了罢了,就让死神收回这一切吧!”

    “只愿你能给我一个温柔的回忆,一个微笑的回眸!”

    “愿来生的记忆里不再有今生的迷茫。”

    “让我在宁静祥和中,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9527!你瞎想什么呢!难道你的幻觉都这么严重了吗?”

    “啪、啪、啪!”

    “9527!快醒醒!我们马上去医院!”

    “呃!死神生气了,开始鞭打我了么?”

    “只是我怎么感觉那鞭打是那么的温润而纤柔呢?还有那种丝滑清凉的感觉真的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嗷呜!锥心刺骨的好痛啊!我要死了!心要碎了!我想静静!”

    茵茵草地上,和煦的金辉里。

    痛哼哼中胡言乱语的陈云,猛不丁被一阵阵钻心的痛惊回了神。

    原来是那焦急的梁静,见迷迷糊糊的陈云在那疯言疯语起来,便不假思索的抻出芊芊玉指,施展着九阴白骨爪,在陈云那消瘦的小腿肚上来了个180度的少女揪,弄得他在臆想的世界里黯然销魂中痛苦不堪,惨叫连连。

    “9527!鬼叫什么!再不去医院你就真的要死翘翘啦!”

    “唔?哦喔!不是幻觉啊!”

    “我痛啊梁护士,求你别揪了!我这是人肉,不是橡皮筋啊!”

    “哼哼!谁叫你鬼哭狼嚎、胡言乱语的!”

    “噗嗤!9527!你的额头上怎么会趴着一只小猫咪啊?”

    “咯咯咯,从哪来的小猫咪啊!居然会趴在你的额头上!”

    “啊?梁护士,你是说我的额头上趴着一只什么?小猫咪?

    “沃特?这怎么可能!这绝逼不可能!”

    “嗬嗬嗬嗬,真的喔,好可爱的一只小奶猫啊!”

    “呃,嗝!难怪我总感觉额头上有东西呢!”

    “只是我的额头上是从哪来的一只小奶猫?”

    “嗬嗬嗬嗬,9527,你先不要动喔,我先把猫咪拿下来再说啊!”

    “行行,你慢点啊,别戳着我眼睛了!”

    “去!真是个讨厌鬼!当我真傻呀!”

    “嘻嘻,小猫咪,别动喔,姐姐来解救你喔!”

    “瞄!嘤!瞄!”

    在梁静那轻灵悦耳的少女欢笑声里,陈云的耳边暮然间出现了一声声极为微弱的猫叫声。那虚弱的猫叫声显得是那么的无力无助,是如此震撼的冲击着陈云那空灵而纯净的心境、他那敏感而清晰的感知。

    在陈云那敏锐的感知里,这气若游丝的猫叫声触动着陈云那纠结的心房,那份心悸的触动让陈云的灵魂揪心不止:如此虚弱的生命,为何要独自漂泊在荒野,又为何要独自面对风吹日晒,又为何要在自生自灭中独自顽强的抗争着。

    与此同时,那不远处苍翠斑驳的古树后面,那些据理力争的议论纷纷暮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场面悄然间一度死寂沉沉。

    “唧唧!啪啪啪!哧哧,沙沙沙!”

    古树林荫里的小鸟们突兀的一阵惊慌失措,在局促不安的啼叫中惊恐的拍打着翅膀钻出繁枝茂叶,急速朝着蔚蓝的东方天空落荒而逃。

    在那蔚蓝的天空里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是那些鸟儿已经飞过。

    “呱呱!噗,噗,哧溜!”

    紧接着,那疙瘩石缝里的癞蛤蟆们,一阵阵惊慌失措的‘呱呱’乱叫起来,紧接着便没头没脑的四散狂跳。

    有的癞蛤蟆弹跳到半空里相撞起来,紧接着它们挥舞着四条腿干起架来。

    有的癞蛤蟆在慌乱中跳进了吃瓜群众的脑壳上,蒙逼的‘呱呱’叫着。

    有的癞蛤蟆在奋力的弹跳中卡在了那细枝条上,吊在半空中随着枝条摇曳着。

    有的癞蛤蟆在蹦跳中一头扎在石头上,眼花头晕中四脚朝天,蠕动着白花花的肚皮,吐着纤细的舌头,朝着天空胡乱的瞪着五肢。

    有的癞蛤蟆弹跳在别人的鞋面上,紧接着被那鞋子一脚踢飞进了小湖里,传来一阵阵不满而惊恐的‘呱呱’声,还有那水波粼粼的微荡回肠。

    “吱!吱吱!咻咻”

    在公园的泥地里那到处都是的坑洞中,那些贼眉鼠眼的硕大老鼠们,也是一阵阵的慌乱燥动,紧接着在它们那一片惊恐刺耳的尖叫声中拼命的往地下钻去,它们那速度舍我其谁。

    “哎呀我的个妈呀!那姑娘手里捧的是什么?”

    “啊!像是一个心脏!太恐怖了!”

    “不会是躺地上那人的心脏被好那妹子给……”

    “啊啊!太血腥,太刺激,太唯美了!”

    “那么漂亮的妹子该不会是个小狐仙吧?她不会一口把那个小心脏给吞了吧?”

    “不能够吧,这大早上的,光天化日的,有这么生猛的狐仙吗?”

    “她不生猛,那你说她为什么会捧着别人的小心脏?”

    “啊啊啊!鬼啊!我要回家找妈妈!”

    “我的个妈呀!没了心脏还能爬起来,这绝逼是猛鬼出笼!”

    “受不了!太凶残了,脑袋都被锤成四四方方的,怪不得人家怨气冲天!”

    “可不,你们细瞧那方脑鬼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面目魔怔,浑身血糊拉撒的啊!”

    “啊啊啊!那破破烂烂的衣服好像是病号服,该不会是从医院的停尸房里跑出来的吧?”

    “我的个天啊!太恐怖了!这是谁造就的猛鬼?怨气冲天得都敢大白天出行了!”

    “啊啊啊,那个方脑鬼不会是想把那个妹子……”

    “不对不对,那个妹子是个狐仙!她都敢取那方脑鬼的小心脏,还会怕那怨鬼?”

    “这下有好戏看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出笼猛鬼对决妖媚狐仙,决战于茵茵草地!”

    “天啊!谁有手机啊,快拍下来,这绝逼是个世界级大料,天朝版好莱坞大片啊!”

    “我的个妈呀!我们被那猛鬼发现了!”

    “转头了转头了,那猛鬼冲我们看过来了!”

    “天啊,好飘逸孤傲的身影啊!好嗜血唯美的回眸啊!好幽冷寒心的画面啊!”

    “是啊!这比那硬邦邦的木乃伊多飘逸啊!衣袂飘飘、冷傲寒霜!”

    “啊!太恐怖了!他那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朝我们张开了!”

    “那猛鬼朝我们笑了!我的个妈呀!他是不是在朝着我们走过来了!”

    “妈呀!他朝我们来了!太恐怖了!我受不了!我要回去找妈妈了!”

    “猛鬼出笼了,还愣着干什么?快闪人啊!我的个天啊!这一大早的太刺激了!”

    “呜呜,等等我啊!我不想当鬼弟啊!”

    “我的个小心肝啊!都21世纪了,怎么突兀间冒出个猛鬼出笼?”

    “不行,我得赶紧跑!哇啊!猛鬼大大啊!别来追我啊!我跟你无冤无仇的!”

    “……”

    在古树后面的那群动物们为何突然惊慌失措的抱头鼠窜。

    而那群吃瓜群众们,为何突然停止了相互攻伐。

    他们又为何紧张兮兮后一哄作鸟兽散。

    真像只有一个,请看荧光小荧幕。

    在阳光明媚的茵茵草地上,心地善良的梁静,小心翼翼的捧起在陈云额头上那幼小而虚弱小奶猫,而那娇嫩殷红的小奶猫沐浴着温暖的朝阳,宁静安详的躺在梁静那温馨而芊柔、玉白而细腻的手掌里。

    温柔祥和的梁静她那亭亭玉立、窈窕娇柔的身姿,她那份衣袂飘飘的芊柔身影,在这晨曦即将逝去的骄阳里是那么的唯美而仙灵。

    她那芊芊玉手很是轻柔而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娇嫩殷红的小奶猫,眨巴着她那纯净而圆润的大眼睛很是温柔而怜惜的凝视着它,她的那份专注、感性、温婉而深情的恬静,在这温暖的金辉里释放着温馨而灼灼其华。

    但是,躲在远处那古树后面的吃瓜群众们,却误把那娇嫩殷红的小奶猫当成了小心脏。在他们那脑洞大开的臆想里,恬静而唯美的梁静竟然成了那妖艳的狐仙,引得他们遐想联翩。

    正当他们臆想正嗨时,对于生命感怀的陈云,忍着浑身锥心刺骨的痛,艰难的站了起来,而陈云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同样令的瓜众与动物惊惶失色、抱头鼠窜、一哄作鸟兽散。

    原来,在晨跑中被青春靓丽的梁静吓一跳的陈云,正对着梁静嘚瑟得嘚啵嘚啵得起劲时,被羞怒中元气满满的梁静施展着少女的花拳绣腿,将春风满面的陈云打进了这满是荆棘的花圃丛里。

    这不,陈云那刚刚冲凉后飘逸柔顺的边发,被那枝枝叶叶、刺刺条条弄的蓬头垢面。

    连他那刚刚换下的新衣服都被那花圃里的荆棘划成了衣衫褴褛的布条服。

    连带着他那细皮嫩肉的皮肤,都被那荆棘刺划的遍体鳞伤、殷血漫漫。

    正当陈云轻轻的摇曳着昏沉而刺痛的方脑壳,很是疑惑的盯着梁静手心上的小奶猫时,他那十分敏锐的感知里,却出现了那些脑洞大开的吃瓜群众们各抒己见的议论纷纷。

    “泥妈啊!这大白天的哪来的狐仙?还捧着小心脏?这还是21世纪的天吗?”

    “我次奥!猛鬼出笼?什么鬼?”

    “我日你个香蕉巴拉!居然敢说我是方头方脑的方脑鬼!”

    “还是个没心没肺的怨气鬼?”

    “我次奥!还出笼猛鬼对决妖媚狐仙?还决战于茵茵草地?”

    “瓜瓜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们想什么呢?”

    “什么!世界级大料?瓜瓜们,你们确定这不是宇宙级搞笑?”

    “奶奶的,居然想看我陈云的世界级笑料!我能忍吗?决绝不能忍!”

    “先把我的静静跟小奶猫放放再说,我陈云先吓一吓那些瓜瓜们!”

    “看热闹居然不嫌事大,竟然敢说我的静静是狐仙,还胡乱造我陈云的谣。”

    “你们造谣就造个好谣嘛,哪怕说我是个落魄的书生鬼我这小心脏也好受点嘛,但是,奶奶的居然说我是猛鬼出笼!还是个怨气冲天等待复仇的绝世猛鬼!”

    “这猛鬼又不是猛男,它这鬼样子跟凄美的狐仙搭配吗?八杆子都打不着啊!”

    “哼哼!围观都不敬业!吃瓜都不用心!臆想都不正能量!”

    “哼哼!本猛鬼,哦呸呸,本狐仙,哦呸呸,我陈云今天就吓一吓瓜瓜们的小心脏!”

    “让世人们也知道,围观不正,必有惊慌!心灵不善,必有灾殃!”

    “嘿嘿嘿嘿,猛鬼出笼!嗜血回眸!”

    “甜甜一笑,黯然销魂。”

    “冷血狂宴,我吓不死你们!”

    “唔?瓜瓜们的小心脏那么强悍吗?”

    “我都这么卖力了他们居然不尖叫欢呼?”

    “瓦特?衣袂飘飘、冷傲寒霜?拿我跟木乃伊比?”

    “他奶奶的,这真的是逼我陈云要气干太平洋的节凑啊!”

    “哈!嗯!啊!”

    正萌心秀逗的陈云,自以为是的吓唬那古树后面在吃瓜群众,但是他在感知中却看到那些瓜瓜们对着他的表演竟然表现得兴奋盎然,还群腔舌战中议论的津津有味,这让兴致勃勃的陈云萌生出一阵被打败的无语郁闷。

    于是,焉坏焉坏的陈云忽然来了一剂猛药。

    只见陈云很是痛苦般扭曲着他那血迹斑斑的小方脸,圆瞪着他那憔悴而深邃的平直眼,张着他那殷红嘴唇的大嘴巴露出那沾腥带血的大白牙,挥舞着他那伤痕累累的双手而带起那衣衫褴褛的破布条迎风飞舞,假装走着僵硬的僵尸步朝着那古树缓缓而去。

    “嘿嘿嘿嘿,这下还吓不死你们这群瓜瓜,我陈云那真是I服了U!”

    只是陈云刚刚走了几步僵尸步,那群瓜瓜们在一片惊恐中抱头鼠窜、一哄作鸟兽散。

    而陈云在感知中看到这一幕时,微愣后暴发出一阵阵很是魔性的狂笑来。

    “哈哈哈哈!吓不死你们!看你们还敢看我陈云的笑话不!”

    “9527!”

    “你很开心是不是?”

    “你很得意是不是?”

    “你还有没有一点爱心啦!”

    “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啦!”

    “这小猫咪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居然还嘲笑它!”

    “你的肠子就这么硬吗?”

    “你的心灵就那么黑啊?

    “难道你就没有一丢丢的愧疚吗?”

    “你真是个讨厌鬼!”

    “一毛不拔的小气鬼!”

    “还是个无情无义的黑心鬼!”

    “干嘛!你还是个丑流氓!本姑娘说错了吗?”

    “你看看你那是什么眼神,直愣愣的盯着人家想干嘛?”

    “想吃了本姑娘吗?本姑娘看你是想找抽了!”

    “呃!停!Pleasestop!OK?”

    “唉!我的梁护士啊!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这么一句话:抽,是一种艺术,找抽,是一种生活态度!”

    “9527!停你个头!stop你个头!OK你个头啊!”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嬉皮笑脸的!你还真是没心没肺啊!”

    “呃,嗝!梁静护士啊,别傲娇了,你听我说嘛!这事就不是你想像中的要那样啊!”

    “你瞧瞧古树那边,看到那一哄而散的人群了没?”

    “废话!本姑娘又不是瞎子!”

    “嗯,你确实不瞎啊,美丽灵秀的大白眼盯着我着实瘆着慌啊!”

    看着羞怒而傲娇的梁静,陈云忍着浑身的痛,暗自嘀咕后对着她嘻笑道。

    “呵呵,那你知道他们刚刚躲在那树后面都在说什么你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爱说不说!还有!你敢说本姑娘傲娇?”

    “呃,呵呵,梁护士啊,他们说刚刚那群大爷大妈是闲拔萝卜淡操心!”

    “唔?他们怎么能这么想呢?这个社会是需要正能量的啊!”

    “还有啊梁护士,他们居然说你是什么劳什子狐仙!”

    “什么!他们太过份了!嗯?不会是你栽赃他们说的吧?”

    “怎么可能啊静静!你不知道啊,他们还编排我来的啊!”

    “他们居然说我是什么猛鬼出笼!”

    “奶奶的!静静啊!我的恨你知道吗?我的苦你能体会到吗?”

    “嘻嘻嘻,还别说,你现在这模样还真像猛鬼出笼!”

    “哎呀!糟了!9527!你正受伤来的啊!你感觉怎么样?”

    “还有!谁让你叫静静的!叫我梁护士!”

    “呃,嗝!真是女人的心九月的天,说变就变!”

    陈云看着俏脸嫣红的梁静,暗自嘀咕中强忍着疼痛,死要面子活受罪中诺诺道。

    “呵呵,没事的梁护士,我等会去找赵医生看看!”

    “天啊!你可别逞强啊,我看你浑身伤痕累累,脸上好像还几道伤痕!”

    “呃,你这一说我还真感觉到锥心刺骨的疼痛起来!”

    “不行!梁护士啊,我得赶快去找赵医生了,我怕整个不孕不育的后遗症来!”

    “9527!你给我站住!别以为胡扯几句就能糊弄住本姑娘!”

    “这个小猫咪可是在你的方脑壳上出生的!”

    “你还想一跑了之?”

    “还不把你的小猫咪给拿回去!”

    “呃!梁护士啊,我没有照料孩子的经验啊!要不,你收养它得了?”

    “9527!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没责任心呢!”

    “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你怎么能把自已的孩子抛弃了呢?”

    “喔呸呸!你怎么能抛弃小猫咪呢!你太让人失望了!”

    2009年9月2日,早上7点整。

    龙城,沙县,人民医院公园。

    阳光漫漫,秋风和煦,枝叶婆娑,青草摇曳。

    亭亭玉立的梁静,气鼓鼓的站在茵茵草地上,芊芊玉手捧着娇嫩殷红的小奶猫。

    她那圆润而灵秀的大白眼,瞅着手里那小奶猫在微风里时不时抽搐一下,接而很是羞怒的望着狼狈而尴尬的陈云。

    而伤痕累累的陈云,在梁静那温柔而瘆人的硕大瞳孔里,尴尬而局促不安的躲闪着眼神。

    有时候,放弃并不是心血来潮,各种失望累积在一起,最终在沉默中爆发。没有声音,没有吵闹,就这么静悄悄的放弃了。

    “好嘛好嘛!梁护士,我收养这小奶猫总行了吧!”

    “你现在总可以收起你那温柔杀的眼神了吧!”

    陈云看着梁静那羞怒而委屈的水润涟漪的大眼睛,心慌慌中不由的感慨起来。

    如果一个人明明知道对视的结局,你或者选择说出来,或者装作不知道,但是万不要欲言又止,因为有时候留给别人的伤害,选择沉默要比选择妥协来的郁闷得多了。

    “哼哼!9527!你可要好好对待小猫咪啊!”

    “做人要有善心,行事要有良心,生活要有耐心。”

    “你要是不好好的对待小猫咪,哼哼!本姑娘要你好看!”

    “呃,嗝!不敢不敢!”

    尴尬而局促的陈云,万般无奈的从傲娇而娇柔的梁静手里接过那娇嫩殷红的小猫咪。看着那虚弱的小猫咪在自已的手心里努力的蠕动着,听着它那血红微小的小弧嘴时不时的‘瞄瞄’叫唤着,心有触动的陈云萌生出一阵阵的怜爱来。

    听着傲娇的梁静她那轻灵悦耳的调教,略有感伤的陈云抬头正见她圆瞪着水润涟漪而清澈如镜的眼眸,芊芊玉指对着陈云做着那小拳头的动作,一时失神的陈云在慌乱中连忙‘不敢不敢’的回应起来。

    紧接着,陈云看着傲娇而青春靓丽的梁静,他那青春年少的懵懂心灵里欢喜而燥热起来,在血气方刚的加持下暮然间对着傲娇的梁静脱口而出。

    “静静,你放心的走吧!余生我会好好的照顾我们的孩子的!”

    “嗯?9527!你去加塞啦!”

    “啊!嗷呜!我的后脑勺!”

    在陈云很是无厘头的飙出那句话时,微愣的梁静再一次暴发了她的少女小宇宙。

    只见那羞怒顿起的梁静,对着一脸认真的陈云,施展出一通眼花缭乱的花拳绣腿。

    而那可怜又可恨的陈云,在梁静那疾风骤雨的拳打脚踢中,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再一次陷入了繁枝荗叶的花圃里那重重荆棘的包围之中,让那伤痕累累的方脑壳更是旧伤添新伤、旧痕添新痕,更是让那份锥心刺骨的疼痛深入他的灵魂,让他在情不自禁中哼唧哼唧的痛呼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