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恩公
女子再次打量了他们一眼，只见那和尚白净斯文、一脸善相，另外那矮个公子，看起来五官柔和、眼神清澈，是不太像坏人，刚才是事发突然，自己才会误以为他们是流氓，如今想来应该是自己误会了。
“九儿，九儿！”
九儿正想着，身后传来阿爹的叫唤，她连忙应道：“阿爹，我在这！”
司净和如砚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伯，面色焦急地往这赶。
“九儿，你这是怎么回事？”九儿爹见到浑身湿哒哒的女儿，心都提了起来。
“阿爹，我刚才不小心落水了，是这位法师和这位公子救了我。”九儿回答道。
司净双手合十，向九儿爹介绍道：“阿弥陀佛，贫僧司净，自桦县月安寺而来，途径贵宝地，这位是贫僧的挚友师公子。”
“多谢司净法师，多谢师公子，天色已晚，快快随家来！”九儿爹感激不尽，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又不忘对九儿交代了一句，“还不快回去换身衣服！别染上风寒了！”
司净和如砚今夜本就有意在九沟村落脚，因此也并不拒绝九儿爹的好意，随着九儿父女去了。
走了一刻钟左右，就到了九儿的家里，一路上他们聊了几句，从聊天中得知，九儿母亲早逝，只留下他们父女二人相依为命。
九儿家的院落不大，统共也只有三间房，九儿爹一间，九儿一间。九儿爹便将客房收拾出来给司净和如砚住，反正他们都是“男子”，住在一起也无碍。
九儿回房洗澡更衣了，九儿爹也给司净送了热水，让司净清洗一番，换下湿衣服，司净惯用冷水，但是九儿爹的好意他自然也没有拒绝。
司净要洗漱更衣，如砚自然得将房间留给司净一人，她便去外头拔了些草喂两匹马儿，九儿爹则在厨房熬姜汤、炒菜。
懒洋洋的暖风，厨房炒菜的声音，偶尔飘出来的饭菜香味，让如砚心里颇为安宁。
司净换好衣服出来，只见如砚站在院子里，温柔地抚摸着两匹马儿的脑袋。
司净走到她身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对那个女施主？”问着问着，司净的耳根子便红了。
“哪样？”如砚开始没反应过来，回头见着司净通红的耳根，转瞬明白了，司净自小遁入空门，问起这种看起来很私密的问题，难免要害羞的，如砚偷笑，“你是说人工呼吸啊？”
“人工呼吸？”
“对啊，就是她没气了，我想嘴对嘴渡几口气给她，让她活过来。”
“这世上竟还有这种疗法？”司净疑惑得眯起了好看的眼睛，“贫僧习医十几载既然毫无了解。”
“当然是真的！”如砚摸了摸脑门，这要怎么同他解释呢？只能硬着头皮说，“其实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但是你相信我，真的有这种疗法！”
“是《西游记》吗？”
“不是！西游记是神话故事，没有教这个！我是在其它书上看到的！”如砚又怕他追问是哪本书，赶紧把话题岔开了，“你想想看，我总不可能是想要亲她吧？我又不喜欢女子！”
“那当真是贫僧孤陋寡闻了。”司净迟疑了一下，又问，“那如果刚才落水的是男子呢？你也......”
如砚嘟了嘟小嘴，“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如果是陌生男子我可能下不去嘴，我可能会让你去亲！”
这话让司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时间喉咙好像塞了棉花，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砚被司净呆愣的表情逗笑了，“逗你玩的啦！如果真是个男子躺在那里需要人工呼吸，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大不了我牺牲一点，我往他嘴上垫一块帕子，我再......”
“那还是贫僧来吧！”司净打断了她，语气坚定且温润。
如砚一愣，旋即笑得花枝乱颤，“那说好了，你来！”
“贫僧来。”
两人又在院子里闲聊几句，九儿爹为他们送来了姜汤驱寒。
又过了一会儿，九儿的房门打开了，夜幕已降临，如砚回过头去，只见此时的九儿好像不太一样了，她穿着丁香色的襦裙，因为头发还未全干，只能松松垂在肩头，许是因为泡澡泡得热了，她双颊微红，像枝头的一朵杏花。
“九儿，快来端菜，叫两位恩公吃饭了！”九儿爹叫道。
“就来！”九儿低着头小跑进了厨房。
本来今晚上九儿父女只吃红薯粥配咸菜的，但是如今家里有了贵客，九儿爹临时多加了几个菜，考虑到司净是出家人，他加的也都是素菜，于是饭桌上便多了清炒土豆丝、炒春笋、凉拌腐竹、甜烙饼子。
“今天事发突然，老夫招待不周，请二位恩公见谅。”九儿爹说。
“阿伯，你别这么说，这些菜看起来好好吃哦！”吃了两天干粮了，这香喷喷的素菜，对如砚来说是顶配了。
听到如砚这样说，九儿父女脸上也有喜色。
席间，九儿爹主动问道：“二位恩公途径此处，是去往哪里？”
“我去嘉康，司净去西岭。”如砚边啃着松软的甜饼子边回答。
“路途遥远，二位不若明日休息一日再赶路？”九儿爹说。
“不用了。”如砚摆摆手，在落霞村已经耽误好几天了，她不想再耽误脚程。
“可是.....可是明天是花神节呢。”九儿小声嘀咕道。
“花神节是什么？”如砚看着司净，司净也摇了摇头。
“不会吧？”九儿兴奋地说道，“司净法师是出家人不知道便罢了，师公子怎么也不知呢？花神节是祭拜花神的日子啊！家家户户都会准备好酒好菜，祭拜花神！还会举办各种各样的花神活动，每个地方习俗不同，有的是白天去赏花踏青，像我们这里是晚上一起去花树下跳舞，放孔明灯，可有意思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如砚忙问。
“而且这天晚上，是默认可以对心上人表白的日子。”九儿的脸有些红了。
如砚暗暗思忖，花神节小说里还未曾提及，不过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你想看看吗？”如砚那点小心思如何能逃过司净的法眼？
如砚朝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便看看吧！”司净道。
“那太好了！”九儿拍手笑道，“明天我们可以一起过花神节了！”
晚上，如砚便与司净一起宿在九儿家的客房里，如砚睡在床上，司净睡在地上。他们不是第一次在同一个空间里一起过夜了，如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赶了一天路，如砚很快便睡着了。
“九儿，九儿！”
九儿正想着，身后传来阿爹的叫唤，她连忙应道：“阿爹，我在这！”
司净和如砚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伯，面色焦急地往这赶。
“九儿，你这是怎么回事？”九儿爹见到浑身湿哒哒的女儿，心都提了起来。
“阿爹，我刚才不小心落水了，是这位法师和这位公子救了我。”九儿回答道。
司净双手合十，向九儿爹介绍道：“阿弥陀佛，贫僧司净，自桦县月安寺而来，途径贵宝地，这位是贫僧的挚友师公子。”
“多谢司净法师，多谢师公子，天色已晚，快快随家来！”九儿爹感激不尽，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又不忘对九儿交代了一句，“还不快回去换身衣服！别染上风寒了！”
司净和如砚今夜本就有意在九沟村落脚，因此也并不拒绝九儿爹的好意，随着九儿父女去了。
走了一刻钟左右，就到了九儿的家里，一路上他们聊了几句，从聊天中得知，九儿母亲早逝，只留下他们父女二人相依为命。
九儿家的院落不大，统共也只有三间房，九儿爹一间，九儿一间。九儿爹便将客房收拾出来给司净和如砚住，反正他们都是“男子”，住在一起也无碍。
九儿回房洗澡更衣了，九儿爹也给司净送了热水，让司净清洗一番，换下湿衣服，司净惯用冷水，但是九儿爹的好意他自然也没有拒绝。
司净要洗漱更衣，如砚自然得将房间留给司净一人，她便去外头拔了些草喂两匹马儿，九儿爹则在厨房熬姜汤、炒菜。
懒洋洋的暖风，厨房炒菜的声音，偶尔飘出来的饭菜香味，让如砚心里颇为安宁。
司净换好衣服出来，只见如砚站在院子里，温柔地抚摸着两匹马儿的脑袋。
司净走到她身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对那个女施主？”问着问着，司净的耳根子便红了。
“哪样？”如砚开始没反应过来，回头见着司净通红的耳根，转瞬明白了，司净自小遁入空门，问起这种看起来很私密的问题，难免要害羞的，如砚偷笑，“你是说人工呼吸啊？”
“人工呼吸？”
“对啊，就是她没气了，我想嘴对嘴渡几口气给她，让她活过来。”
“这世上竟还有这种疗法？”司净疑惑得眯起了好看的眼睛，“贫僧习医十几载既然毫无了解。”
“当然是真的！”如砚摸了摸脑门，这要怎么同他解释呢？只能硬着头皮说，“其实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但是你相信我，真的有这种疗法！”
“是《西游记》吗？”
“不是！西游记是神话故事，没有教这个！我是在其它书上看到的！”如砚又怕他追问是哪本书，赶紧把话题岔开了，“你想想看，我总不可能是想要亲她吧？我又不喜欢女子！”
“那当真是贫僧孤陋寡闻了。”司净迟疑了一下，又问，“那如果刚才落水的是男子呢？你也......”
如砚嘟了嘟小嘴，“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如果是陌生男子我可能下不去嘴，我可能会让你去亲！”
这话让司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时间喉咙好像塞了棉花，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砚被司净呆愣的表情逗笑了，“逗你玩的啦！如果真是个男子躺在那里需要人工呼吸，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大不了我牺牲一点，我往他嘴上垫一块帕子，我再......”
“那还是贫僧来吧！”司净打断了她，语气坚定且温润。
如砚一愣，旋即笑得花枝乱颤，“那说好了，你来！”
“贫僧来。”
两人又在院子里闲聊几句，九儿爹为他们送来了姜汤驱寒。
又过了一会儿，九儿的房门打开了，夜幕已降临，如砚回过头去，只见此时的九儿好像不太一样了，她穿着丁香色的襦裙，因为头发还未全干，只能松松垂在肩头，许是因为泡澡泡得热了，她双颊微红，像枝头的一朵杏花。
“九儿，快来端菜，叫两位恩公吃饭了！”九儿爹叫道。
“就来！”九儿低着头小跑进了厨房。
本来今晚上九儿父女只吃红薯粥配咸菜的，但是如今家里有了贵客，九儿爹临时多加了几个菜，考虑到司净是出家人，他加的也都是素菜，于是饭桌上便多了清炒土豆丝、炒春笋、凉拌腐竹、甜烙饼子。
“今天事发突然，老夫招待不周，请二位恩公见谅。”九儿爹说。
“阿伯，你别这么说，这些菜看起来好好吃哦！”吃了两天干粮了，这香喷喷的素菜，对如砚来说是顶配了。
听到如砚这样说，九儿父女脸上也有喜色。
席间，九儿爹主动问道：“二位恩公途径此处，是去往哪里？”
“我去嘉康，司净去西岭。”如砚边啃着松软的甜饼子边回答。
“路途遥远，二位不若明日休息一日再赶路？”九儿爹说。
“不用了。”如砚摆摆手，在落霞村已经耽误好几天了，她不想再耽误脚程。
“可是.....可是明天是花神节呢。”九儿小声嘀咕道。
“花神节是什么？”如砚看着司净，司净也摇了摇头。
“不会吧？”九儿兴奋地说道，“司净法师是出家人不知道便罢了，师公子怎么也不知呢？花神节是祭拜花神的日子啊！家家户户都会准备好酒好菜，祭拜花神！还会举办各种各样的花神活动，每个地方习俗不同，有的是白天去赏花踏青，像我们这里是晚上一起去花树下跳舞，放孔明灯，可有意思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如砚忙问。
“而且这天晚上，是默认可以对心上人表白的日子。”九儿的脸有些红了。
如砚暗暗思忖，花神节小说里还未曾提及，不过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你想看看吗？”如砚那点小心思如何能逃过司净的法眼？
如砚朝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便看看吧！”司净道。
“那太好了！”九儿拍手笑道，“明天我们可以一起过花神节了！”
晚上，如砚便与司净一起宿在九儿家的客房里，如砚睡在床上，司净睡在地上。他们不是第一次在同一个空间里一起过夜了，如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赶了一天路，如砚很快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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