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升格之路
空旷无人的剧场之中。
小丑的脸庞距离黄定郡很近。
他的双眼如放大镜一般，仔细扫描着眼前人的每一处细节。
他直勾勾地盯着黄定郡，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实则扭曲诡异的笑容。
黄定郡被小丑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怀疑眼前这小丑是否有同性取向，怎么总离自己这么近。
而且，他被自己揍了一拳，毫发无伤不说，怎么看上去感觉更兴奋了？
打也打了，气也消了不少。
黄定郡开始决定等死。
反正，他一定会找到一个机会，逃出这死亡循环。
这时，小丑说话了。
话语声尖锐难听，好像鸭子乱叫。
“桀桀桀…”
这一笑，显得他表情更加狰狞扭曲。
“啧啧啧，你是多么幸运的存在，能得到汉斯的怜惜。”
汉斯，是小丑的真名，他极少向外人告知自己的名字。
“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汉斯话锋一转，语调突然高昂起来。
他嘴角的口子裂开得更大了，死死盯着黄定郡。
“机会？”见小丑不说话了，黄定郡微微一愣，旋即直接问道。
事情的发展似乎有所转机。
“没错哈哈哈哈哈，给你一个，能成为汉斯朋友的机会。”
小丑打了个响指。
只是他没打成功，响指成了哑炮。
不过他看上去没有丝毫尴尬，自顾自地开始哼起小曲。
“nunanana，dudadada……”
黄定郡适时打断了他，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小丑，心生无语。
“你能把话一次性说清楚吗？”
“噢噢噢噢，成为汉斯朋友的机会可是很宝贵的，要知道，在这个罪影之都，所有人都想得到小丑的友谊。”
小丑汉斯的语速突然变得奇快无比。
因为他在撒谎。
根本没有人想和小丑成为朋友，躲他都来不及。
如果汉斯是个正常人，此时他一定是脸红到了耳根子。
可惜他的脸被厚厚的白色物质覆盖，看不出任何变化。
小丑继续说道：“只要你通过考验，汉斯就会大发慈悲，赐予你微小的友谊，啊哈哈哈哈！”
考验？
黄定郡眯起双眼。
看来一切没这么简单。
看着眼前小丑的模样，黄定郡十分怀疑。
这说话像是精神病人一样的小丑，是不是在准备着什么变态的考验。
汉斯扔掉右手的手枪，双手不停摸索着宽大的红色小丑服。
“噫，不在这！”
“啊，也不在这！”
他眼珠子一转，突然张嘴大笑。
那牙尖嘴利的样子滑稽无比。
“想起来了啊哈哈哈哈……”
小丑把双手伸进了宽大的裤裆中。
他不停摸索捣鼓，这里扣扣，那里弄弄。
黄定郡看得心头一阵恶寒。
终于。
小丑摸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外表漆黑的塑料大箱子。
箱子上有两个圆形大口，刚好可以容纳一只手的大小。
洞口内黑压压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汉斯嬉笑着，舞蹈着，把箱子放在黄定郡座位前。
“快选择一个洞口，把你那娇嫩的小手伸进去，哈哈哈哈哈！”
“这可是小丑的宝贝箱子！”
“只要你选对了，汉斯就把宝贝给你！你可以和汉斯成为朋友！嘿嘿嗯哼！”
汉斯兴奋地看着黄定郡，眼神中竟透出一丝热切。
看着这所有细节都透着古怪的箱子，黄定郡面无惧色。
还有什么比这小丑还古怪的东西？
他镇定地思考着，应该选择哪一边的洞口。
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分钟左右。
这期间，小丑没有丝毫不耐，反而继续哼起欢乐的小曲。
可惜老天给的嗓子实在不给力，汉斯唱起歌来，就好像有什么怪病似的。
有够难听。
“咿呀呀，咿呀呀，我是爱笑的小王八……”
这时候。
黄定郡伸出了右手，同时看向小丑的表情。
小丑停下了歌唱，神色变得狂热起来。
“选右边，选右边，选右边！！！”汉斯在心里疯狂呐喊。
黄定郡心下了然，做出了决定。
他把右手伸向了左边。
他选择了左边的洞口！
黄定郡掏了掏箱底，摸到了一张票子，将其掏出。
那张票子大小与炎华国纸币相仿，上面只写了四个字。
升格之路。
“喔！不！你为什么抽中了这个！”
小丑汉斯欲哭无泪。
他狠狠一拍自己的脑袋瓜子，发出嗡嗡的震颤声。
他对自己的智商彻底无语，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了箱子里。
本来，箱子之内放着一个红苹果和一根金手指。
如果黄定郡拿到了苹果，那就是寓意着平平安安，可以和汉斯和平交友。
如果拿到了金手指，那便寓意着汉斯的馈赠。
伟大的小丑将赠予他友谊。
也就是说，不论他选择什么，结果只有一个。
可汉斯没想到，在裤子里翻找箱子时，他竟然把升格之路的门票放进去了！
糊涂到了极致！
什么是升格之路？
升格之路，是罪影之都所主办的，极其神圣的一场比赛。
比赛将在罪影之都边界的逆夜大道举行。
在这条道路上，将会发生极其惨烈的战斗。
过去的无数次比赛，留下了数不胜数的尸骸，堆积如山，化作罪恶法则的养分。
尸骨与鲜血，将铸就出完美的位格。
升格，是罪影之都的史诗之路。
只有最顶尖的强者才会收到主办方的邀请函。
强者们可以自由选择一位队友进行组队，最后两人一同进行升格之路的争锋。
笑到最后的人，会得到难以想象的奖励。
而黄定郡拿到的，便是升格之路的组队邀请函。
在他触碰到邀请函的一瞬间，罪影之都的主办方便已经记录下了他的信息。
如果那时候两人不能一同到场，便视作弃权。
汉斯急得直挠头发，双脚不停地跳起。
“啊啊啊啊啊啊！”
身下好像有万丈熔浆一般滚烫。
黄定郡则接受到了升格之路的有关信息。
了解事情的原委后，他也惊呆了。
升格之路挑战赛，将在三年之后开启。
还有另一道讯息也输入了他的脑中，那是小丑的疯狂叫嚣。
“略略略略略，我是伟大的小丑！”
“升格之路，我不需要队友！”
“所有阻挠我的，通通给我爬走！”
小丑汉斯根本不想要队友，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实力低微，一脸愚蠢的人类……
人类朋友。
“噢噢噢，事到如今，汉斯只能勉为其难地，赐予你友谊了。”
小丑大声叫道。
黄定郡懒得搭理他，仔细梳理着脑海中接受到的讯息。
他突然有些期待。
小丑现在是不可能对自己下手了，要是缺席升格之路，以后便永远都只能停留在这个境界。
罪影之都，升格之路……
看来又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不过黄定郡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他现在还有要事在身，不可能留在这里三年。
小丑看向他：“噢，或许，我现在应该称呼你……我的朋友？”
语气有些局促。
汉斯从来就没有朋友，也不知道朋友是干什么的。
一起杀人？一起喝酒？
可惜小丑从不喝酒，也不杀无意义之人。
他的心中其实怀有一份善意，所以才将自己锁在剧场里，每天演自己的独角戏。
否则，他一看见活人就忍不住杀人的欲望和对鲜血的渴望。
黄定郡是第一个让他杀人欲望暂时消失的。
黄定郡挑了挑眉。
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小丑还挺单纯的。
虽然有些疯癫，有些变态，有些难以理解，有些像精神病人……
不过他也算经历丰富，对于不同的性格有着极强的包容性。
“朋友？你不打算杀了我的话，也可以算是咯。”黄定郡点了点头，表情随意。
小丑攥紧了拳头，心中兴奋得快要爆炸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哈哈哈哈！咳咳…”
小丑笑到发呛，流出眼泪。
他心思很单纯，既然黄定郡是他第一个朋友，那他就一定要好好珍惜。
“啊…呃…这个…”汉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说什么。
“你叫汉斯对吧。”黄定郡问道。
“啊哈哈！是这样的没错！”小丑尴尬地笑了笑，显得有些滑稽。
“那么……”黄定郡认真地看着他。
“握个手吧！”黄定郡伸出了右手。
汉斯愣住了。
这是历史性的一刻。
他伸出先前攥紧的手，略微有些颤抖。
“这个……是这样吗？”
汉斯用手轻轻抚摸着黄定郡的手背。
他从没握过手，因此掏出的是左手。
黄定郡被他一碰，触电般瞬间缩回右手。
震惊地看着汉斯，黄定郡问道：“你…你握手是这样的？！！”
手心摸手背的恶寒方式，是人能想出来的？
“啊哈哈哈！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我开个玩笑而已！”
小丑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无知。
黄定郡觉得有些好笑，他重新伸出手。
汉斯这回用对了手。
过去的日子里，他从未像现在这样高兴过。
只是。
小丑汉斯想到了升格之路。
刚刚还高兴咧嘴的脸，一瞬间垮了下来。
“哦不！你一个凡人要和我一起参加升格之路，这可怎么办！！！”
他又开始抓耳挠腮了。
看到黄定郡面露无奈的神情，汉斯觉得自己说得好像不太对。
“啊哈哈哈，我不是瞧不起你的意思，我是说，我是说你太弱了！”
“呃呃呃…也不对不对，我是说，你去参加升格之路就是炮灰！”
小丑抓狂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以我现在的实力，很可能会死，是吧？”黄定郡清楚得很。
“不是不是，不是很可能会死，是一定！是一定！”
“那你知道我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回到原本的世界吗？我需要增强实力。”他冷静地问道。
“这个…那个…我也不清楚！我给你唱首歌吧！”
小丑说完，自顾自地哼起歌谣，这是他最心爱的曲子。
“努打啦！努打啦！伟大的复兴之号角，吹响我们的身旁！”
黄定郡心头无语，这真的不是乱唱一通吗？
小丑唱了几句之后，声音戛然而止。
这时，剧场灯光突然全部亮起，清晰地照出周围的一切。
黄定郡重新听到了那首曲子。
那首绝世乐曲，此刻多了一丝情感。
如哀诉，如欢呼，如歌者绞着双手伸向太空。
黄定郡想起一首诗。
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
这是一切的谢幕，更是全新的开始。
小丑的面容变得严肃、庄重，静静地望着头顶。
尽管那里没有夜空和星星。
“我们会再见的，朋友！”汉斯轻轻吐出一句话。
只是，黄定郡听不到了。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的世界变得混沌不清。
小丑的脸庞距离黄定郡很近。
他的双眼如放大镜一般，仔细扫描着眼前人的每一处细节。
他直勾勾地盯着黄定郡，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实则扭曲诡异的笑容。
黄定郡被小丑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怀疑眼前这小丑是否有同性取向，怎么总离自己这么近。
而且，他被自己揍了一拳，毫发无伤不说，怎么看上去感觉更兴奋了？
打也打了，气也消了不少。
黄定郡开始决定等死。
反正，他一定会找到一个机会，逃出这死亡循环。
这时，小丑说话了。
话语声尖锐难听，好像鸭子乱叫。
“桀桀桀…”
这一笑，显得他表情更加狰狞扭曲。
“啧啧啧，你是多么幸运的存在，能得到汉斯的怜惜。”
汉斯，是小丑的真名，他极少向外人告知自己的名字。
“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汉斯话锋一转，语调突然高昂起来。
他嘴角的口子裂开得更大了，死死盯着黄定郡。
“机会？”见小丑不说话了，黄定郡微微一愣，旋即直接问道。
事情的发展似乎有所转机。
“没错哈哈哈哈哈，给你一个，能成为汉斯朋友的机会。”
小丑打了个响指。
只是他没打成功，响指成了哑炮。
不过他看上去没有丝毫尴尬，自顾自地开始哼起小曲。
“nunanana，dudadada……”
黄定郡适时打断了他，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小丑，心生无语。
“你能把话一次性说清楚吗？”
“噢噢噢噢，成为汉斯朋友的机会可是很宝贵的，要知道，在这个罪影之都，所有人都想得到小丑的友谊。”
小丑汉斯的语速突然变得奇快无比。
因为他在撒谎。
根本没有人想和小丑成为朋友，躲他都来不及。
如果汉斯是个正常人，此时他一定是脸红到了耳根子。
可惜他的脸被厚厚的白色物质覆盖，看不出任何变化。
小丑继续说道：“只要你通过考验，汉斯就会大发慈悲，赐予你微小的友谊，啊哈哈哈哈！”
考验？
黄定郡眯起双眼。
看来一切没这么简单。
看着眼前小丑的模样，黄定郡十分怀疑。
这说话像是精神病人一样的小丑，是不是在准备着什么变态的考验。
汉斯扔掉右手的手枪，双手不停摸索着宽大的红色小丑服。
“噫，不在这！”
“啊，也不在这！”
他眼珠子一转，突然张嘴大笑。
那牙尖嘴利的样子滑稽无比。
“想起来了啊哈哈哈哈……”
小丑把双手伸进了宽大的裤裆中。
他不停摸索捣鼓，这里扣扣，那里弄弄。
黄定郡看得心头一阵恶寒。
终于。
小丑摸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外表漆黑的塑料大箱子。
箱子上有两个圆形大口，刚好可以容纳一只手的大小。
洞口内黑压压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汉斯嬉笑着，舞蹈着，把箱子放在黄定郡座位前。
“快选择一个洞口，把你那娇嫩的小手伸进去，哈哈哈哈哈！”
“这可是小丑的宝贝箱子！”
“只要你选对了，汉斯就把宝贝给你！你可以和汉斯成为朋友！嘿嘿嗯哼！”
汉斯兴奋地看着黄定郡，眼神中竟透出一丝热切。
看着这所有细节都透着古怪的箱子，黄定郡面无惧色。
还有什么比这小丑还古怪的东西？
他镇定地思考着，应该选择哪一边的洞口。
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分钟左右。
这期间，小丑没有丝毫不耐，反而继续哼起欢乐的小曲。
可惜老天给的嗓子实在不给力，汉斯唱起歌来，就好像有什么怪病似的。
有够难听。
“咿呀呀，咿呀呀，我是爱笑的小王八……”
这时候。
黄定郡伸出了右手，同时看向小丑的表情。
小丑停下了歌唱，神色变得狂热起来。
“选右边，选右边，选右边！！！”汉斯在心里疯狂呐喊。
黄定郡心下了然，做出了决定。
他把右手伸向了左边。
他选择了左边的洞口！
黄定郡掏了掏箱底，摸到了一张票子，将其掏出。
那张票子大小与炎华国纸币相仿，上面只写了四个字。
升格之路。
“喔！不！你为什么抽中了这个！”
小丑汉斯欲哭无泪。
他狠狠一拍自己的脑袋瓜子，发出嗡嗡的震颤声。
他对自己的智商彻底无语，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了箱子里。
本来，箱子之内放着一个红苹果和一根金手指。
如果黄定郡拿到了苹果，那就是寓意着平平安安，可以和汉斯和平交友。
如果拿到了金手指，那便寓意着汉斯的馈赠。
伟大的小丑将赠予他友谊。
也就是说，不论他选择什么，结果只有一个。
可汉斯没想到，在裤子里翻找箱子时，他竟然把升格之路的门票放进去了！
糊涂到了极致！
什么是升格之路？
升格之路，是罪影之都所主办的，极其神圣的一场比赛。
比赛将在罪影之都边界的逆夜大道举行。
在这条道路上，将会发生极其惨烈的战斗。
过去的无数次比赛，留下了数不胜数的尸骸，堆积如山，化作罪恶法则的养分。
尸骨与鲜血，将铸就出完美的位格。
升格，是罪影之都的史诗之路。
只有最顶尖的强者才会收到主办方的邀请函。
强者们可以自由选择一位队友进行组队，最后两人一同进行升格之路的争锋。
笑到最后的人，会得到难以想象的奖励。
而黄定郡拿到的，便是升格之路的组队邀请函。
在他触碰到邀请函的一瞬间，罪影之都的主办方便已经记录下了他的信息。
如果那时候两人不能一同到场，便视作弃权。
汉斯急得直挠头发，双脚不停地跳起。
“啊啊啊啊啊啊！”
身下好像有万丈熔浆一般滚烫。
黄定郡则接受到了升格之路的有关信息。
了解事情的原委后，他也惊呆了。
升格之路挑战赛，将在三年之后开启。
还有另一道讯息也输入了他的脑中，那是小丑的疯狂叫嚣。
“略略略略略，我是伟大的小丑！”
“升格之路，我不需要队友！”
“所有阻挠我的，通通给我爬走！”
小丑汉斯根本不想要队友，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实力低微，一脸愚蠢的人类……
人类朋友。
“噢噢噢，事到如今，汉斯只能勉为其难地，赐予你友谊了。”
小丑大声叫道。
黄定郡懒得搭理他，仔细梳理着脑海中接受到的讯息。
他突然有些期待。
小丑现在是不可能对自己下手了，要是缺席升格之路，以后便永远都只能停留在这个境界。
罪影之都，升格之路……
看来又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不过黄定郡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他现在还有要事在身，不可能留在这里三年。
小丑看向他：“噢，或许，我现在应该称呼你……我的朋友？”
语气有些局促。
汉斯从来就没有朋友，也不知道朋友是干什么的。
一起杀人？一起喝酒？
可惜小丑从不喝酒，也不杀无意义之人。
他的心中其实怀有一份善意，所以才将自己锁在剧场里，每天演自己的独角戏。
否则，他一看见活人就忍不住杀人的欲望和对鲜血的渴望。
黄定郡是第一个让他杀人欲望暂时消失的。
黄定郡挑了挑眉。
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小丑还挺单纯的。
虽然有些疯癫，有些变态，有些难以理解，有些像精神病人……
不过他也算经历丰富，对于不同的性格有着极强的包容性。
“朋友？你不打算杀了我的话，也可以算是咯。”黄定郡点了点头，表情随意。
小丑攥紧了拳头，心中兴奋得快要爆炸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哈哈哈哈！咳咳…”
小丑笑到发呛，流出眼泪。
他心思很单纯，既然黄定郡是他第一个朋友，那他就一定要好好珍惜。
“啊…呃…这个…”汉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说什么。
“你叫汉斯对吧。”黄定郡问道。
“啊哈哈！是这样的没错！”小丑尴尬地笑了笑，显得有些滑稽。
“那么……”黄定郡认真地看着他。
“握个手吧！”黄定郡伸出了右手。
汉斯愣住了。
这是历史性的一刻。
他伸出先前攥紧的手，略微有些颤抖。
“这个……是这样吗？”
汉斯用手轻轻抚摸着黄定郡的手背。
他从没握过手，因此掏出的是左手。
黄定郡被他一碰，触电般瞬间缩回右手。
震惊地看着汉斯，黄定郡问道：“你…你握手是这样的？！！”
手心摸手背的恶寒方式，是人能想出来的？
“啊哈哈哈！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我开个玩笑而已！”
小丑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无知。
黄定郡觉得有些好笑，他重新伸出手。
汉斯这回用对了手。
过去的日子里，他从未像现在这样高兴过。
只是。
小丑汉斯想到了升格之路。
刚刚还高兴咧嘴的脸，一瞬间垮了下来。
“哦不！你一个凡人要和我一起参加升格之路，这可怎么办！！！”
他又开始抓耳挠腮了。
看到黄定郡面露无奈的神情，汉斯觉得自己说得好像不太对。
“啊哈哈哈，我不是瞧不起你的意思，我是说，我是说你太弱了！”
“呃呃呃…也不对不对，我是说，你去参加升格之路就是炮灰！”
小丑抓狂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以我现在的实力，很可能会死，是吧？”黄定郡清楚得很。
“不是不是，不是很可能会死，是一定！是一定！”
“那你知道我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回到原本的世界吗？我需要增强实力。”他冷静地问道。
“这个…那个…我也不清楚！我给你唱首歌吧！”
小丑说完，自顾自地哼起歌谣，这是他最心爱的曲子。
“努打啦！努打啦！伟大的复兴之号角，吹响我们的身旁！”
黄定郡心头无语，这真的不是乱唱一通吗？
小丑唱了几句之后，声音戛然而止。
这时，剧场灯光突然全部亮起，清晰地照出周围的一切。
黄定郡重新听到了那首曲子。
那首绝世乐曲，此刻多了一丝情感。
如哀诉，如欢呼，如歌者绞着双手伸向太空。
黄定郡想起一首诗。
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
这是一切的谢幕，更是全新的开始。
小丑的面容变得严肃、庄重，静静地望着头顶。
尽管那里没有夜空和星星。
“我们会再见的，朋友！”汉斯轻轻吐出一句话。
只是，黄定郡听不到了。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的世界变得混沌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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