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隔绝的蓝星

    宁夏川……不是普通人啊？

    我摩挲着那张名片，陷入沉思，究竟是那一方面出问题让他注意到我了呢？在初次见面的情况下说出那种让人难以理解的话，这么确定不会社死吗？尽管我的确赶时间，这种直接的方式更对我口味……

    想起那天在山洞中所见，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有没有可能，宁夏川就是能量波动的一部分源头？

    短距离接触探测的结果显示宁夏川的确是一个健康的成年男子，并无特别之处，不过……一个经常熬夜搞研究，还总是挂着黑眼圈的人，这么健康不觉得过了吗？

    我总有种预感，我不需要再去深究了，因为——

    “怦怦……”

    夜深人静之时，“答案”自己找上了门。

    宁夏川窜上了酒店阳台，别问我为什么老住酒店，我不至于在一个注定要离开的地方买一栋房。

    不过——

    我推开落地窗，倚在一旁看着抚平衣服褶皱的宁夏川，淡淡开口：“这里是，顶楼。”

    宁夏川淡然道：“还好，再高点也上的来。”

    我挑眉：“你会飞？”

    宁夏川：“算是吧？”

    我：“我还以为得我去找你。”

    宁夏川逼近一两步：“想多了，自然是先行的一方有主动权。”

    “这可不兴说。”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没有恶意，但不能完全放松警惕：“找我有什么事吗？”

    宁夏川拢了拢袖口：“如果你是个正常人，现在应该锁上阳台，联系酒店前台或者报警。”

    我没有动：“如果你是个正常人，还是个有钱的正常人，你现在应该雇佣人监视我，或者偷偷潜入我的房间查找线索。”

    “我不喜欢那么多弯弯绕绕。”宁夏川扶额：“平时研究够累的了。”

    我耸了耸肩：“正好，我也喜欢直接一点。”

    “进来吧。”我先一步进入室内。

    宁夏川直接跟上，也不知道是太大胆还是确定我不会对他动手，或者他以为他实力足够强大到对付我。

    我：“什么方式？”

    宁夏川：“你问我答吧。”

    我点头：“那我先问。”

    宁夏川看上去无所谓：“好。”

    我斟酌着用词：“现在这个世界是第几次文明？我是说以物种来鉴定。”

    宁夏川看上去毫不意外我知道的信息：“以智慧生物为主体的文明，就我所见证的，这是第三个。”

    “换我问。”宁夏川看上去比白天精神了许多：“你昨天看到了什么？”

    我余光暼他一眼：“你是问山洞？”

    宁夏川摇头：“我是说，那条瀑布，或者，那条河。”

    “你看到了，还跳入河底找到了一些东西，对吧？”

    “对。”我挑眉，大大方方地承认：“我在河底找到一些机械的残骸，它们的精密程度不是现在这个世界可以制造的。”

    宁夏川：“为什么会想到是这个世界本身的文明？而不是天外之物。”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因为我看见了他们的历史，以幻觉的形式。”

    宁夏川打量我几眼：“看来你之前并不知道自己的能力。”

    我皱眉：“能力，你是说，这是我的能力？”

    宁夏川：“否则呢？其他人连那个山洞的屏障都不能打开，更惶恐看见历史的痕迹，只有你是特殊的。”

    宁夏川转换问题：“你来自哪里？”

    我：“迪克萨斯星系，菲拉克斯星。”

    宁夏川听罢，微微皱眉：“按我的理解，你不可能穿越世界壁垒到蓝星。”

    我追问：“为什么？”

    却见宁夏川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我原本以为你是本星系的外人，但你却不是，按理来说蓝星最多只能接纳本星系的人，否则就会被排斥，但你……”

    我更加疑惑：“为什么蓝星只能接纳本星系的人？明明我们文明之前也排遣其他人来到过这个坐标。”

    宁夏川：“那他们有久留吗？他们最终的结果又如何？”

    我心头一颤，想起那份资料上的报告：“蓝星的派遣人员全部牺牲，但我们都以为他们是死于空间乱流，或者是因为在时空穿梭时身体强度不够……”

    宁夏川：“那你们有寻找过其他星系吗？那些人又如何？”

    我一愣，神色一肃：“损伤惨重，但不至于全军覆没，而且牺牲的人也不是全部死于穿梭途中。”

    “那就对了，我还以为是世界壁垒出了问题，现在看来，是只有你一个人特殊。”宁夏川直盯着我的眼睛：“因为蓝星是上次星系大战的胜利者，获得了一次免战权，其他星系是与蓝星隔绝了的，即使偶然得到了坐标，也绝对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