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历史的痕迹

    山壁后的景色——

    青苔攀岩，花丝缠绕，一道瀑流飞泻，坠入望不见底的深潭。

    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这里是？

    我向前一步，环绕四周，没有发现其他事物，除了悬崖下的深潭。

    我在悬崖边蹲下，俯瞰下方，除了四溅的水花似乎没有其他的危险，我谨慎地先用探测器探查潭底，但不知为何空气中仿佛有一道屏障，使探测器无法下潜……

    “……”

    长呼一口气，我换上潜水服，从崖边跃下。

    “扑通——”

    水花四溅，我于水下睁眼，眼前与我所想的景色不同，我本以为水下昏暗，结果却有着不知名的浮游生物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我伸手去触碰，却眼前一花——

    在星海间，无数的弹药飞扬，爆裂，像是一场盛大的礼花，在隆隆的炮响中，无数人影奋起，战火纷飞，血色与铁做配。

    我听见小孩子的哭声，看见火海中松开的一双双手，数不清的碎片想要挤入我的脑海，剧烈的冲击一度让我以为我的大脑已经爆炸。

    双手不自觉地攀上太阳穴——

    “救救我——”

    “妈妈，妈妈……”

    “对不起……”

    “会结束的，会结束的……求您了，结束这一切吧……”

    一片片残影闪过，最后停在一个消瘦的背影，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十分的模糊，但我感觉到了他的悲伤，他站在数不清的灰色墓碑间，手捧着一束枝叶纤瘦，有些枯萎的花。

    战争结束了，也有很多人回不来了，长眠于星海，永睡于地底……

    画面像是出了故障的机器，出现了黑白交错的花屏，我看见一滴眼泪，眼前一暗，是那个看不清脸的影子……

    痛感褪去，我的意识回归，我缓了一会儿，我……刚才看见的是？

    一顿，我一惊，低头看向手心，那里正躺着一枚机械残骸……

    我刚才看见的？是残骸上记录的历史？

    ……

    “星系战争？”

    我突然想到在潭底下看到的“幻觉”，结合帝国的现状：“你的意思是？不同文明之间的战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看你的样子，外界的争夺又开始了吗？”宁夏川皱眉：“那么你来蓝星的目的是什么？”

    我面色凝重：“寻找避难所，我想你能听得懂。”

    宁夏川点点头，表示理解：“留存火种。”

    我有些焦虑地追问：“星系战争是怎么回事？”

    但宁夏川突然不说话了，表情显得十分犹豫。

    我：“不能说？”

    宁夏川张了张嘴，又闭上，又开口，也是十分纠结：“我不能确定你的身份，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资格知道，如果你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就不能违背规定？”

    我疑惑：“什么规定？”

    宁夏川看上去也有些为难：“这样，你等我几天去确认一下。”

    我张嘴想说写什么，临嘴又变了：“那你知道不同时空的流速吗？”

    我并不知道帝国那边与蓝星的时间差是多少，异世界的威胁始终让我有种紧迫感，所以也是尽力尽快地想要完成任务。

    宁夏川一愣：“啊，这个……”他想了想：“这个问题不好说，时间的流速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对我而言，这东西完全是自由心证。”

    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