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除夕（中）
...
秦羽和爸妈静静的听着秦奋在夸他老婆，人长的多漂亮，多懂事，多会烧菜...都不嫌累，只有喝酒的时候才会短暂停两秒。
“这杯先欠一下，我先上个厕所...”
终于清静了。父子三人一会的功夫已经喝了一瓶了。
“羽，咱爷俩单独喝一个”
父亲端起酒盅，秦羽也端起碰了一下一口喝了。今天是秦羽第一次跟家人一起喝酒，小时候不喝酒，开始喝酒了以后这又是第一次团聚。
“爸，咱少喝点吧”
见父亲又开了一瓶，秦羽出声劝到。
“没事...今天开心，多喝点也没关系。羽...爸这一辈子...最觉得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父亲边说着边给秦羽把酒倒上。几句话之后，年近六十的老父亲已经是泪眼婆娑。
“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
“我就是想跟儿子说两句话，这你都要管吗?”
父亲一句话说的母亲没有再吭声，因为她此时也是眼角带泪。
“羽...爸妈这么些年都没怎么管过你...那么小就把你自己扔家里...爸妈对不起你啊...”
父亲已经泣不成声。
秦羽强忍着不让自己也哭出来
“爸、妈，说实话我心里面怨气很大。八岁...你们怎么就那么放心把只有八岁的我一个人放在家里？是有爷爷奶奶，可他们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有的时候还得我去照顾他们。你们说要赚钱，说要给我跟哥哥好的生活，可辛苦了大半辈子，有什么结果吗？哥哥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外出学手艺打工，现在工作结婚，你们有帮到什么吗？那个时候我一个人在老家上学生活，能见到的就是你们寄回来的钱，和偶尔回来照个面带的零食...我一个几岁的小孩，我吃饭能花多少钱？我有告诉过你们我喜欢吃零食吗？小时候被人欺负你们在哪？发烧感冒的时候你们在哪？...是，我是懂事，我是能照顾自己，可我始终是个孩子啊，我也需要爸妈的关怀，需要家人的陪伴...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其实有时候我真的挺感谢你们的，如果不是从小独立生活，我或许都不会像现在这么出色...”
“外面好冷啊”
秦奋在外面就听到了弟弟说的话，故意没进门呢就出声，秦羽也就没再说话。
“爸，羽，咱爷三划拳吧，不然干喝太没劲了...”
秦奋假装没看到三人眼角的泪水，出声张罗着。
“爸，你教教我跟羽怎么划拳吧？”
父亲抹了把眼泪，坐直身子
“咱们这边的划拳方法就是手跟嘴配合，两个人同时伸出手指和喊出数字，谁喊的数跟两个人手指数加起来一样，谁就赢了。具体的玩法就是...”
父亲认真的教着划拳的玩法和要领。两兄弟也是认真的学着。母亲把已经凉了的菜又放进锅里自己加热。
“你两学会了么？”
“会了吧，我先跟你划几下。”
秦奋自告奋勇先来。
“来，开始”
“哥两好啊...”
秦奋一句开头直接把爸妈给逗乐了。
“哥，你到底会没会啊，爸刚才说了，跟长辈划拳不用带开头，直接划拳就行。你这还整个哥俩好...”
刚开始爸妈笑的时候秦奋还没反应过来，秦羽这么一说他才搞明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爸，我忘了...”
“没事没事，要么你先跟羽来。”
于是两兄弟就开始决战。
“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四家发财...”
第一局就是秦奋输。
“我输了，我喝”
端起酒盅就喝了，然后准备再来一局。
“唉哥，你这个不能耍赖，爸妈都看着呢。你喝那杯是你之前欠的，你刚划拳输的还没喝呢...”
“就是，不能耍赖...”
爸妈也在旁边附和着。
秦奋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又倒了一杯酒喝进去。
然后又开始划拳，父子三人轮着来，谁输了谁休息一轮，结果身为“老师”的父亲反而喝的最多，秦羽输的最少。
..“大叔，等下看申城电视台的春晚。有惊喜哦！”..
收到王慧慧的信息，秦羽趁着父亲和哥哥在划拳的功夫，下去把电视机打开了，调到了申城卫视。
春节联欢晚会还没开始，现在正在介绍申城的年夜饭习俗。
“休息会休息会”
看他把电视机打开了，父亲以为秦羽是玩累了想看会电视。秦羽看父亲也喝了不少了，也就没再继续划拳。
母亲把炖的汤每人盛了一碗。
“申城卫视大型跨年晚会即将开始，现在开始倒计时，10...9...8...”
随着倒计时的声音想起，跨年晚会也开始了。
“羽，怎么不是中央台？”
父亲好奇的问到。因为在他们这代人的印象里，中央台的晚会是最好的。很多地方台也都是转播中央台的晚会，只不过像申城这种国际型大都市则有实力自己举办。
“爸，据说今年申城的晚会办的也特别好。咱们先看申城卫视的，明天再看中央台的重播...”
看重播倒是可以，只不过说今年申城的晚会办的特别好，则是随口一说。主要是想看看王慧慧说的惊喜是什么。
两个大型的团体演出之后
“加下来有请申城优秀青年舞者王慧慧，为大家带来独舞《白狐》”
随着主持人报幕结束，舞台上展现出一个雪景。一只“小狐仙”欢快的跑出，在雪地上跳跃...
好美！
其实王慧慧很早就被入选申城春晚演出名单。只不过一只瞒着秦羽，就等着今天给他个惊喜。
“跳舞这个明星看着挺眼熟啊，想不起来在哪看过了，跳的真好...”
秦奋边看边夸赞着。他也是几年没见王慧慧了，女大十八变，再加上今天特意花了妆的，认不出来也正常，想也不会往那去想，只以为是哪个明星呢。
“妈，好看么?”
父亲已经在打呼了，秦羽只能问母亲。
“好看好看，跳的好看，长的也好看，回头你也领这么个漂亮儿媳妇回来...”
秦羽笑着，没有说话。专心的看着电视里的“小狐仙”。
秦羽和爸妈静静的听着秦奋在夸他老婆，人长的多漂亮，多懂事，多会烧菜...都不嫌累，只有喝酒的时候才会短暂停两秒。
“这杯先欠一下，我先上个厕所...”
终于清静了。父子三人一会的功夫已经喝了一瓶了。
“羽，咱爷俩单独喝一个”
父亲端起酒盅，秦羽也端起碰了一下一口喝了。今天是秦羽第一次跟家人一起喝酒，小时候不喝酒，开始喝酒了以后这又是第一次团聚。
“爸，咱少喝点吧”
见父亲又开了一瓶，秦羽出声劝到。
“没事...今天开心，多喝点也没关系。羽...爸这一辈子...最觉得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父亲边说着边给秦羽把酒倒上。几句话之后，年近六十的老父亲已经是泪眼婆娑。
“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
“我就是想跟儿子说两句话，这你都要管吗?”
父亲一句话说的母亲没有再吭声，因为她此时也是眼角带泪。
“羽...爸妈这么些年都没怎么管过你...那么小就把你自己扔家里...爸妈对不起你啊...”
父亲已经泣不成声。
秦羽强忍着不让自己也哭出来
“爸、妈，说实话我心里面怨气很大。八岁...你们怎么就那么放心把只有八岁的我一个人放在家里？是有爷爷奶奶，可他们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有的时候还得我去照顾他们。你们说要赚钱，说要给我跟哥哥好的生活，可辛苦了大半辈子，有什么结果吗？哥哥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外出学手艺打工，现在工作结婚，你们有帮到什么吗？那个时候我一个人在老家上学生活，能见到的就是你们寄回来的钱，和偶尔回来照个面带的零食...我一个几岁的小孩，我吃饭能花多少钱？我有告诉过你们我喜欢吃零食吗？小时候被人欺负你们在哪？发烧感冒的时候你们在哪？...是，我是懂事，我是能照顾自己，可我始终是个孩子啊，我也需要爸妈的关怀，需要家人的陪伴...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其实有时候我真的挺感谢你们的，如果不是从小独立生活，我或许都不会像现在这么出色...”
“外面好冷啊”
秦奋在外面就听到了弟弟说的话，故意没进门呢就出声，秦羽也就没再说话。
“爸，羽，咱爷三划拳吧，不然干喝太没劲了...”
秦奋假装没看到三人眼角的泪水，出声张罗着。
“爸，你教教我跟羽怎么划拳吧？”
父亲抹了把眼泪，坐直身子
“咱们这边的划拳方法就是手跟嘴配合，两个人同时伸出手指和喊出数字，谁喊的数跟两个人手指数加起来一样，谁就赢了。具体的玩法就是...”
父亲认真的教着划拳的玩法和要领。两兄弟也是认真的学着。母亲把已经凉了的菜又放进锅里自己加热。
“你两学会了么？”
“会了吧，我先跟你划几下。”
秦奋自告奋勇先来。
“来，开始”
“哥两好啊...”
秦奋一句开头直接把爸妈给逗乐了。
“哥，你到底会没会啊，爸刚才说了，跟长辈划拳不用带开头，直接划拳就行。你这还整个哥俩好...”
刚开始爸妈笑的时候秦奋还没反应过来，秦羽这么一说他才搞明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爸，我忘了...”
“没事没事，要么你先跟羽来。”
于是两兄弟就开始决战。
“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四家发财...”
第一局就是秦奋输。
“我输了，我喝”
端起酒盅就喝了，然后准备再来一局。
“唉哥，你这个不能耍赖，爸妈都看着呢。你喝那杯是你之前欠的，你刚划拳输的还没喝呢...”
“就是，不能耍赖...”
爸妈也在旁边附和着。
秦奋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又倒了一杯酒喝进去。
然后又开始划拳，父子三人轮着来，谁输了谁休息一轮，结果身为“老师”的父亲反而喝的最多，秦羽输的最少。
..“大叔，等下看申城电视台的春晚。有惊喜哦！”..
收到王慧慧的信息，秦羽趁着父亲和哥哥在划拳的功夫，下去把电视机打开了，调到了申城卫视。
春节联欢晚会还没开始，现在正在介绍申城的年夜饭习俗。
“休息会休息会”
看他把电视机打开了，父亲以为秦羽是玩累了想看会电视。秦羽看父亲也喝了不少了，也就没再继续划拳。
母亲把炖的汤每人盛了一碗。
“申城卫视大型跨年晚会即将开始，现在开始倒计时，10...9...8...”
随着倒计时的声音想起，跨年晚会也开始了。
“羽，怎么不是中央台？”
父亲好奇的问到。因为在他们这代人的印象里，中央台的晚会是最好的。很多地方台也都是转播中央台的晚会，只不过像申城这种国际型大都市则有实力自己举办。
“爸，据说今年申城的晚会办的也特别好。咱们先看申城卫视的，明天再看中央台的重播...”
看重播倒是可以，只不过说今年申城的晚会办的特别好，则是随口一说。主要是想看看王慧慧说的惊喜是什么。
两个大型的团体演出之后
“加下来有请申城优秀青年舞者王慧慧，为大家带来独舞《白狐》”
随着主持人报幕结束，舞台上展现出一个雪景。一只“小狐仙”欢快的跑出，在雪地上跳跃...
好美！
其实王慧慧很早就被入选申城春晚演出名单。只不过一只瞒着秦羽，就等着今天给他个惊喜。
“跳舞这个明星看着挺眼熟啊，想不起来在哪看过了，跳的真好...”
秦奋边看边夸赞着。他也是几年没见王慧慧了，女大十八变，再加上今天特意花了妆的，认不出来也正常，想也不会往那去想，只以为是哪个明星呢。
“妈，好看么?”
父亲已经在打呼了，秦羽只能问母亲。
“好看好看，跳的好看，长的也好看，回头你也领这么个漂亮儿媳妇回来...”
秦羽笑着，没有说话。专心的看着电视里的“小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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