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露馅
十八、露馅
陆尧年此次来看的另外一个卷宗，与上次的卷宗倒不是一个，不过都是同年的。徐晏清下意识记了记编号和封面，这个年份倒是和自己随母亲离开上京去江南的时间差不离。
徐晏清小时在上京出生，在幼年随母亲离开去投奔江南的外祖母。正是那之后，所有记忆中都失去了父亲的身影。
母亲这么多年闭口不提曾经的过往，也不多提父亲，在她的影响下，徐晏清只知道父亲很爱母亲和自己，但是父亲音容相貌及自己与父亲相处的一些细节全都记不得了。
因此，到底父亲为何故去，原先的家是何般模样，她也一概不知。
“续茶！”
永王敲杯的动静打断了徐晏清的走神，只是自己做茶的手艺如何，她自己也很清楚。偏偏这人就最初的时候埋怨过茶水不好喝，后来一直都仿佛喝惯了一般，倒是很喜欢让她做茶。
“殿下，我做的茶不好喝吧？我让其他人重新去沏？”
陆尧年愣了一愣，好像没想过会听到这种话：“不用。倒也还行！”
说完他继续品着茶，徐晏清忍不住给自己沏了一杯尝尝，难不成这些年手艺变好了？
咳，真苦。
永王待了一下午，陆景前来汇报公务后，他便离开了。徐晏清想起门口还有个人在等自己，干脆提前下值去找人。
门外已是空空如也，看徐晏清左顾右盼似在找人，门侍上前来说，有位粉衣姑娘给她留了言，说是在云来客栈等她。犹豫一瞬，徐晏清还是决定去客栈见霜雪一面，毕竟这个姑娘是奔着自己而来。
到达客栈的时候已是黄昏，天上黄粉色的晚霞交相辉映，衬得上京也少了些严肃多了些浪漫。
“徐公子！”霜雪在一楼的大厅坐着，一眼就看见了徐晏清，在外面人多，她倒是没喊恩公或者大人。
徐晏清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看她包袱就在身边，摆明一副要走的姿态。
“姑娘这是要去哪？”
霜雪给徐晏清倒了杯茶，指着行李说道：“跟公子归家啊！刚才那位殿下不也允诺了嘛！”
徐晏清接下茶水并没有喝，她认真的看向霜雪，语气一点也不动摇：“那位殿下并做不得我的主，我并没有答应这件事。霜雪，你要知道，孤男寡女如何共处一室？你现在已经是清白人家了，不要让自己随便跟男人走，你要对这世界上的大多数男人都保留防备心！”
霜雪脸上的笑容挂不太住，她或许从没想过这世上会有男子如此坚定地一次次推开送上门的女子。可是她如今只有这一条路，她必须成功。
“公子为何如此狠心呢？霜雪真的无处可去。您收留霜雪，或是奴仆、或是义妹、或是小妾，只要让霜雪有个屋檐避雨，霜雪如何都行。”
她欲下跪，徐晏清却在她行动之前托住她，谁知道霜雪就势一倒，贴上了她的胸膛。徐晏清赶紧推开了女子，却还是让霜雪发现了猫腻。
果真这个世上，女子最了解女子。
“放肆！真是说不听了，我不答应，你也别跟着我！”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霜雪赶紧拿上包袱跟上徐晏清，尽管徐晏清走的极快，她还是坚定地跟到了李家巷的徐家。
徐晏清正要关门，霜雪已经跟上，伸出的一只手正被门夹住。徐晏清吓了一跳，赶紧开门看她的伤势。凭着这一突发状况，霜雪终于进了门，坐在了徐家的大堂里。
“你何苦这么执着，我自身难保，如何保你？”徐晏清叹了一口气，这女子聪慧，刚才客栈那一抱，就是她跟过来的底气。
霜雪并没有点破自己看穿的真相，这一刻她也不需要多问，徐晏清的态度就是答案。眼神从手看向徐晏清，她也有点犹豫了：“我投奔大人，并非要大人保我什么。只是大人不像世俗的其他男人那样对我，我只是想安安分分在这个院子里过活，就再也不会遇到危险。却没想到大人尊重我，是因为大人将心比心。”
说完，她把手从徐晏清手里抽出，起身行礼：“但是如今看来，大人活的比我更为艰辛，我不忍成为大人的拖累。我不再勉强大人接纳我，只是有个不情之请，若是今后遇到困难，还能否来找大人相助？”
话说到这份上，徐晏清如何能不答应呢？只是霜雪知道了她的秘密，她是否可信？
霜雪自然看到了徐晏清怀疑的眼神，她连忙自证：“霜雪是个可怜女子，也立志要守护女子，绝不加害女子！大人放心，我绝不会乱说。要是乱说，就叫我死后堕入畜生道，永不为人！”
看她直接点明自己的女子身份，徐晏清也有些犹豫：“你倒是不必发这种毒誓。我本就在刀尖上行走，就是没有你，也注定没有好下场。只是我还有想做的事，你便是有日真的要害我，还请在我实现愿望之后。莫叫我死不瞑目！”
霜雪慌忙摇头，看起来真心真意：“求大人不要再说这种话了，霜雪说到做到，绝不背叛今日誓言。大人与我不熟，不知道我的为人。若是日后有机会能成为朋友，你会明白我今日所说句句为真！”
陆尧年此次来看的另外一个卷宗，与上次的卷宗倒不是一个，不过都是同年的。徐晏清下意识记了记编号和封面，这个年份倒是和自己随母亲离开上京去江南的时间差不离。
徐晏清小时在上京出生，在幼年随母亲离开去投奔江南的外祖母。正是那之后，所有记忆中都失去了父亲的身影。
母亲这么多年闭口不提曾经的过往，也不多提父亲，在她的影响下，徐晏清只知道父亲很爱母亲和自己，但是父亲音容相貌及自己与父亲相处的一些细节全都记不得了。
因此，到底父亲为何故去，原先的家是何般模样，她也一概不知。
“续茶！”
永王敲杯的动静打断了徐晏清的走神，只是自己做茶的手艺如何，她自己也很清楚。偏偏这人就最初的时候埋怨过茶水不好喝，后来一直都仿佛喝惯了一般，倒是很喜欢让她做茶。
“殿下，我做的茶不好喝吧？我让其他人重新去沏？”
陆尧年愣了一愣，好像没想过会听到这种话：“不用。倒也还行！”
说完他继续品着茶，徐晏清忍不住给自己沏了一杯尝尝，难不成这些年手艺变好了？
咳，真苦。
永王待了一下午，陆景前来汇报公务后，他便离开了。徐晏清想起门口还有个人在等自己，干脆提前下值去找人。
门外已是空空如也，看徐晏清左顾右盼似在找人，门侍上前来说，有位粉衣姑娘给她留了言，说是在云来客栈等她。犹豫一瞬，徐晏清还是决定去客栈见霜雪一面，毕竟这个姑娘是奔着自己而来。
到达客栈的时候已是黄昏，天上黄粉色的晚霞交相辉映，衬得上京也少了些严肃多了些浪漫。
“徐公子！”霜雪在一楼的大厅坐着，一眼就看见了徐晏清，在外面人多，她倒是没喊恩公或者大人。
徐晏清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看她包袱就在身边，摆明一副要走的姿态。
“姑娘这是要去哪？”
霜雪给徐晏清倒了杯茶，指着行李说道：“跟公子归家啊！刚才那位殿下不也允诺了嘛！”
徐晏清接下茶水并没有喝，她认真的看向霜雪，语气一点也不动摇：“那位殿下并做不得我的主，我并没有答应这件事。霜雪，你要知道，孤男寡女如何共处一室？你现在已经是清白人家了，不要让自己随便跟男人走，你要对这世界上的大多数男人都保留防备心！”
霜雪脸上的笑容挂不太住，她或许从没想过这世上会有男子如此坚定地一次次推开送上门的女子。可是她如今只有这一条路，她必须成功。
“公子为何如此狠心呢？霜雪真的无处可去。您收留霜雪，或是奴仆、或是义妹、或是小妾，只要让霜雪有个屋檐避雨，霜雪如何都行。”
她欲下跪，徐晏清却在她行动之前托住她，谁知道霜雪就势一倒，贴上了她的胸膛。徐晏清赶紧推开了女子，却还是让霜雪发现了猫腻。
果真这个世上，女子最了解女子。
“放肆！真是说不听了，我不答应，你也别跟着我！”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霜雪赶紧拿上包袱跟上徐晏清，尽管徐晏清走的极快，她还是坚定地跟到了李家巷的徐家。
徐晏清正要关门，霜雪已经跟上，伸出的一只手正被门夹住。徐晏清吓了一跳，赶紧开门看她的伤势。凭着这一突发状况，霜雪终于进了门，坐在了徐家的大堂里。
“你何苦这么执着，我自身难保，如何保你？”徐晏清叹了一口气，这女子聪慧，刚才客栈那一抱，就是她跟过来的底气。
霜雪并没有点破自己看穿的真相，这一刻她也不需要多问，徐晏清的态度就是答案。眼神从手看向徐晏清，她也有点犹豫了：“我投奔大人，并非要大人保我什么。只是大人不像世俗的其他男人那样对我，我只是想安安分分在这个院子里过活，就再也不会遇到危险。却没想到大人尊重我，是因为大人将心比心。”
说完，她把手从徐晏清手里抽出，起身行礼：“但是如今看来，大人活的比我更为艰辛，我不忍成为大人的拖累。我不再勉强大人接纳我，只是有个不情之请，若是今后遇到困难，还能否来找大人相助？”
话说到这份上，徐晏清如何能不答应呢？只是霜雪知道了她的秘密，她是否可信？
霜雪自然看到了徐晏清怀疑的眼神，她连忙自证：“霜雪是个可怜女子，也立志要守护女子，绝不加害女子！大人放心，我绝不会乱说。要是乱说，就叫我死后堕入畜生道，永不为人！”
看她直接点明自己的女子身份，徐晏清也有些犹豫：“你倒是不必发这种毒誓。我本就在刀尖上行走，就是没有你，也注定没有好下场。只是我还有想做的事，你便是有日真的要害我，还请在我实现愿望之后。莫叫我死不瞑目！”
霜雪慌忙摇头，看起来真心真意：“求大人不要再说这种话了，霜雪说到做到，绝不背叛今日誓言。大人与我不熟，不知道我的为人。若是日后有机会能成为朋友，你会明白我今日所说句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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