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思释规矩 月下寻仇
“客官看点什么？”留在柜台的见有人进来，过去搭话。
“宗正，可记得本座？”墨归尘答道，对面人沉默片刻，道：“星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上座。”
“他认识师尊？”阴风不明情况，而且星君又是什么意思？
“你会知道的，他总有他的打算，我们照做就是。”书夭应道，却一脸的不放心。又听他们的“师父”道：
“不必了，带本座四处看看可好？”
“小的遵命，请随我来。”名宗正的男子带着师徒三人在楼中浏览，一楼就像个聚宝盆，四下打量，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应有尽有，正中是个两尺高的平台，四方摆着不少红木桌椅和茶几。
“这是做什么用的？”墨归尘指着台子问道。
“这个是拍卖台，若是店中有十分稀有的物件让多数客人得心应手，避免伤了和气即在这里竞价，价高者得，也不至于争出事故。”
“要是有其他闹事的呢？”书夭扫了一眼一些穿着一般，但带着武器的男男女女问道。
“一般不会，拿武器的通常是二楼下来的客户，安岚记得住他们，即使真有不测他一人就能摆平，夫人都不用出手。”
“夫人？那位苏仙姑？”
“正是。”
“她还是这么爱张扬。对了，刚刚在人群里听到有人说她终于出关了，可是有什么缘故？”
“那是老身太敬业了。”不等宗正答复墨归尘，就听见一道高嗓门振聋发聩，让人不受控制地看过去，一身淡蓝交襟袍子的妇人站在楼梯上，显得很有气势，仔细观摩，柳腰樱口，杏眼乌发，真似牡丹国色，风情万种，正是刚才摔出来的神婆，何时换的衣服不得而知。
“每回算的卦象是百打百中，人人都说老身是神仙降世，争先恐后的跑来问事，虽然老身是兴趣平平，可瞧着他们那么高兴也不好扫兴，结果名声带动越来越多的人找老身，法力快散尽了，只能闭客休息一段时间再作打算，不想今天会有人把我拉出来，又是一片混乱。”说罢苏夫人充满忧怨地看着“道长”。
“自己找罪受怪谁？”墨归尘冲阴风和书夭道：“她该庆幸为师提前来了。”
“你来了又如何？老身可不记得请你来。如果是聊生意倒是可以多呆一会。”梯上人倚靠在扶手上，流露千娇百媚，不禁叫人驻足细观。
“瞧这架势，贫道认为比起算卦，慕名的人更是想来看你。”墨归尘一边说一边上楼，和苏夫人“平齐”对话，“心宿知人冷暖，奉者驱煞，秋兰相佩，闲视凶藏。多么耀眼的存在啊！”
“老身的底细不需要你来解释，也请你对外保持安定。贪狼星君。”“苏夫人”面露严肃，似不喜“墨道长”的态度。
“我尽量，说起来你比我预想的也好很多。来之前以为你只是有个小摊位，结果瞧着，有整栋楼。”贪狼继续笑着，心中的想法依旧看不透，和在天上一样。
互相道明本来身份，心宿眉眼一转，看到楼下贪狼带来的两个人，浅笑一声，站正移步，道：“先处理你的事吧。小增，领他们上来。”
“是，夫人。二位请。”方才和贪狼交谈的叫做“宗正”的伙计带阴风和书夭上楼，心宿和贪狼先行一步。
“下面琳琅满目，上面兵刃交接，你的品味真是报呈新意呢。不说蔚为大观，也该拍案叫绝呀。”贪狼看着二楼摆置满满的兵器和图谱道。
“你准备做的事，可以用它。”心宿在一处柜子俯身，拿出一个匣子，里面放置类同护腕和箭簇样的物件。
“袖箭？想不到你还卖这个。”
“本楼秉承的是价钱公道，手段友好，买卖合理，至于售后，概不负责。”
“记完报酬就不认账了？真有你的。”
“老身记得刚才说了，聊生意可以多留一会，不然出去。”心宿说着一指，恰好宗正带阴风和书夭进屋，不解其祥。
“不会我们刚来就要被轰走吧？”书夭问道。
“不至于，阴风你过来。”阴风走上前，贪狼领其到心宿面前，听心宿讲解武器用法，开始试用：筒套装好箭支，戴在左腕上，拨动蝴蝶翅，突然三箭齐发，正中前面摆的盔甲，前额，前胸和右肋皆开裂。
“威力不错，有暗杀工作用它就方便了。”贪狼凑近拔下一支细细观祥：“这里要是有扑卖，使它也该赢几样玩意。”
“关扑买卖今天不供应，博不来彩头，另外，打坏商品该赔钱。”叫“小岚”的伙计进屋来看到试武器的一幕，观察伤损。
“斤斤计较真是你的一大特色，安岚。或者说，心宿二。”
“我更希望你叫一声天蝎星主。”安岚面容冷肃，却还能在脸颊上看出常年的操心劳碌。
“你也是够操劳的，瞧这早生华发，皱纹满额的。”
“别和把玩物件似的打量，另外，鄙人觉得浑水摸鱼不能解决问题，你还是要赔钱。”听着话语能明白两人之间并不亲近。
“行了，他的心思咱们都懂，算他赊账吧。”心宿答话做了决定，又拿出几张符纸递给贪狼，这笔生意算做成了。
“多谢供货，期待下次有新品出售。”贪狼道了谢，准备出门，心宿叫住他：“你知道怎么找新徒弟的仇人吗？”
“眨眼一看自然就知道。”
“那你也该清楚是谁干的了，就这么送人上天合适吗？”
“他本身就是犯了杀劫，早凑够了适合回去做本职工作。”
“看来教你探心术真是用对地方了。”心宿笑了笑，“老身记得小猴子也下凡了，希望他不计较你动他的人。”
“你的好意心领了，如今有撼天令在，他也需要听从本座安排，话不多说，先走一步了。”说完贪狼带徒弟们下了楼。
“宿官，你说，他能成功吗？”小增问道。
“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莫小瞧他，即使关押数百年，他的心术谋策亦非常人可比。我们听着就好。另外~~”心宿走出房间看着楼下，答道：“小增，眼前已没有知情人，他出了这个门还是墨道长，老身还是苏园苏夫人，不许再记错。”
小增稽首：“小的遵命，夫人。”
再说另一边，自从出了龙符楼，阴风摆弄手里的新武器，愁眉不展，看了看前面的背影，想起方才师尊同楼主的对话，不解其意，低头暗想：“师尊到底是什么人？不，什么神仙？”
“阴风，你有话想和师父说是吗？”经过书夭提醒，阴风再看墨归尘，已经驻足在城门街侧，也不看她，目光聚在过路车马间，不知其意。
“师尊，你是不是神仙？”阴风鼓了鼓气，直截了当问道。
“问的很直接，若是本座说了，你当如何？”墨归尘一不改色，二不动口，传出神思和阴风沟通。
“阴风依然会听师尊的吩咐，但是，阴风也希望和师尊，师兄坦诚相见，此事有了着落，阴风愿为师尊效犬马之劳。”
“如此说，你认为本座对你不够好了？”墨归尘转过头来，唇齿仍不动分毫，眼神带出寒光注视阴风。
“阴风不敢，师尊送大机缘使我成人，品凡事百态，我自感恩，绝不敢有违逆之举。只是......”
“只是你还是不放心本座所作所为究竟何故？”墨归尘终于开口：“若想报仇，不如将你变回原形，拿下他任你啖肉饮血消恨，可对否？”言毕换成阴风闭口不语，大概言中。
“不说长远，单提现在，虽古人言：‘有债必偿’，但万物生灵居穹顶下本是平等，无关荣辱贵贱，肉体凡胎不比问道仙客，需以生计熬变寒暑，度日谋生，同时也讲情面事理，不做赶尽杀绝。你讲猎人伤你亲眷，祸你家门，即使真不算他伤天害理，其法也是残忍至极，又何足惜？刚才购暗器教与你，恍惚间取其命，断绝恩怨，守你道心，不作逆天悖德之举，不好？”
阴风闻言细想明了，师尊是要自己压制兽性，用凡人的方式解决，依然没说身份有些许不痛快，还是平复了心情，对墨归尘稽首：“阴风谨记。”
书夭一旁看着，目光生出些许期待，好奇还有什么事会发生，凑上来问：“用不用造出点气氛？”
“你有主意？”
“用他们。”书夭袖子一摊，墨归尘看后笑道：“你又打算做次英雄？能招来佳人看？”
“想什么呢？他们只是诱饵，替狼崽子招人出来而已。”
“带他们出门是有这种打算，既然你有新饵，按这想法办好了。”
说到这阴风反应过来：“我的孩子们还好吗？”
“不用担心，我这里他们受不了什么委屈。这么说用我的主意？”
“可以一试，我们走。”师徒三人出了城门，绕过松楠芳草，待的玉兔东升，金乌西坠，林中入夜，冷风习***叶沉沉，若想乱纪伤人正是时机。
三人分别倚在树上静待，书夭以神思询问：“那行凶的多久才来？”
“稍安勿躁，快了，你们留神别被发现。”墨归尘答道，注视着林荫小路待人前来。
接近酉时，终于出现一人，头戴豹斑帽，身穿狐裘衣，肩擎海东青，腰束羊锦带，别挂虎筋袋，内插狼牙箭，手提金雕弓，脚踏狍皮靴，实是骁勇男儿。
墨归尘认出此人，对书夭发令：“是他，放人。”
书夭一摆袖领，几个闲汉从天而落，晕晕乎乎的坐起：“哎哟！哎呀......我们这是到哪了？”
走路人听到动静，跑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沈大哥，别言语了，今天我们见鬼了。”打头回话的为何认识猎户？原来来人名唤沈旦，在城郊落户，平日进山窜林寻走兽击飞禽作为生计，入店贩货交易换钱，走街串巷也有多少常客记叙。
“你们莫急，去我那里缓和一下。”说罢几人和善的点点头，连忙起身跟着走了。
墨归尘伸手捻诀，使一隐身法，又罩下阴风，书夭：“我们跟上。”
“宗正，可记得本座？”墨归尘答道，对面人沉默片刻，道：“星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上座。”
“他认识师尊？”阴风不明情况，而且星君又是什么意思？
“你会知道的，他总有他的打算，我们照做就是。”书夭应道，却一脸的不放心。又听他们的“师父”道：
“不必了，带本座四处看看可好？”
“小的遵命，请随我来。”名宗正的男子带着师徒三人在楼中浏览，一楼就像个聚宝盆，四下打量，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应有尽有，正中是个两尺高的平台，四方摆着不少红木桌椅和茶几。
“这是做什么用的？”墨归尘指着台子问道。
“这个是拍卖台，若是店中有十分稀有的物件让多数客人得心应手，避免伤了和气即在这里竞价，价高者得，也不至于争出事故。”
“要是有其他闹事的呢？”书夭扫了一眼一些穿着一般，但带着武器的男男女女问道。
“一般不会，拿武器的通常是二楼下来的客户，安岚记得住他们，即使真有不测他一人就能摆平，夫人都不用出手。”
“夫人？那位苏仙姑？”
“正是。”
“她还是这么爱张扬。对了，刚刚在人群里听到有人说她终于出关了，可是有什么缘故？”
“那是老身太敬业了。”不等宗正答复墨归尘，就听见一道高嗓门振聋发聩，让人不受控制地看过去，一身淡蓝交襟袍子的妇人站在楼梯上，显得很有气势，仔细观摩，柳腰樱口，杏眼乌发，真似牡丹国色，风情万种，正是刚才摔出来的神婆，何时换的衣服不得而知。
“每回算的卦象是百打百中，人人都说老身是神仙降世，争先恐后的跑来问事，虽然老身是兴趣平平，可瞧着他们那么高兴也不好扫兴，结果名声带动越来越多的人找老身，法力快散尽了，只能闭客休息一段时间再作打算，不想今天会有人把我拉出来，又是一片混乱。”说罢苏夫人充满忧怨地看着“道长”。
“自己找罪受怪谁？”墨归尘冲阴风和书夭道：“她该庆幸为师提前来了。”
“你来了又如何？老身可不记得请你来。如果是聊生意倒是可以多呆一会。”梯上人倚靠在扶手上，流露千娇百媚，不禁叫人驻足细观。
“瞧这架势，贫道认为比起算卦，慕名的人更是想来看你。”墨归尘一边说一边上楼，和苏夫人“平齐”对话，“心宿知人冷暖，奉者驱煞，秋兰相佩，闲视凶藏。多么耀眼的存在啊！”
“老身的底细不需要你来解释，也请你对外保持安定。贪狼星君。”“苏夫人”面露严肃，似不喜“墨道长”的态度。
“我尽量，说起来你比我预想的也好很多。来之前以为你只是有个小摊位，结果瞧着，有整栋楼。”贪狼继续笑着，心中的想法依旧看不透，和在天上一样。
互相道明本来身份，心宿眉眼一转，看到楼下贪狼带来的两个人，浅笑一声，站正移步，道：“先处理你的事吧。小增，领他们上来。”
“是，夫人。二位请。”方才和贪狼交谈的叫做“宗正”的伙计带阴风和书夭上楼，心宿和贪狼先行一步。
“下面琳琅满目，上面兵刃交接，你的品味真是报呈新意呢。不说蔚为大观，也该拍案叫绝呀。”贪狼看着二楼摆置满满的兵器和图谱道。
“你准备做的事，可以用它。”心宿在一处柜子俯身，拿出一个匣子，里面放置类同护腕和箭簇样的物件。
“袖箭？想不到你还卖这个。”
“本楼秉承的是价钱公道，手段友好，买卖合理，至于售后，概不负责。”
“记完报酬就不认账了？真有你的。”
“老身记得刚才说了，聊生意可以多留一会，不然出去。”心宿说着一指，恰好宗正带阴风和书夭进屋，不解其祥。
“不会我们刚来就要被轰走吧？”书夭问道。
“不至于，阴风你过来。”阴风走上前，贪狼领其到心宿面前，听心宿讲解武器用法，开始试用：筒套装好箭支，戴在左腕上，拨动蝴蝶翅，突然三箭齐发，正中前面摆的盔甲，前额，前胸和右肋皆开裂。
“威力不错，有暗杀工作用它就方便了。”贪狼凑近拔下一支细细观祥：“这里要是有扑卖，使它也该赢几样玩意。”
“关扑买卖今天不供应，博不来彩头，另外，打坏商品该赔钱。”叫“小岚”的伙计进屋来看到试武器的一幕，观察伤损。
“斤斤计较真是你的一大特色，安岚。或者说，心宿二。”
“我更希望你叫一声天蝎星主。”安岚面容冷肃，却还能在脸颊上看出常年的操心劳碌。
“你也是够操劳的，瞧这早生华发，皱纹满额的。”
“别和把玩物件似的打量，另外，鄙人觉得浑水摸鱼不能解决问题，你还是要赔钱。”听着话语能明白两人之间并不亲近。
“行了，他的心思咱们都懂，算他赊账吧。”心宿答话做了决定，又拿出几张符纸递给贪狼，这笔生意算做成了。
“多谢供货，期待下次有新品出售。”贪狼道了谢，准备出门，心宿叫住他：“你知道怎么找新徒弟的仇人吗？”
“眨眼一看自然就知道。”
“那你也该清楚是谁干的了，就这么送人上天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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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教你探心术真是用对地方了。”心宿笑了笑，“老身记得小猴子也下凡了，希望他不计较你动他的人。”
“你的好意心领了，如今有撼天令在，他也需要听从本座安排，话不多说，先走一步了。”说完贪狼带徒弟们下了楼。
“宿官，你说，他能成功吗？”小增问道。
“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莫小瞧他，即使关押数百年，他的心术谋策亦非常人可比。我们听着就好。另外~~”心宿走出房间看着楼下，答道：“小增，眼前已没有知情人，他出了这个门还是墨道长，老身还是苏园苏夫人，不许再记错。”
小增稽首：“小的遵命，夫人。”
再说另一边，自从出了龙符楼，阴风摆弄手里的新武器，愁眉不展，看了看前面的背影，想起方才师尊同楼主的对话，不解其意，低头暗想：“师尊到底是什么人？不，什么神仙？”
“阴风，你有话想和师父说是吗？”经过书夭提醒，阴风再看墨归尘，已经驻足在城门街侧，也不看她，目光聚在过路车马间，不知其意。
“师尊，你是不是神仙？”阴风鼓了鼓气，直截了当问道。
“问的很直接，若是本座说了，你当如何？”墨归尘一不改色，二不动口，传出神思和阴风沟通。
“阴风依然会听师尊的吩咐，但是，阴风也希望和师尊，师兄坦诚相见，此事有了着落，阴风愿为师尊效犬马之劳。”
“如此说，你认为本座对你不够好了？”墨归尘转过头来，唇齿仍不动分毫，眼神带出寒光注视阴风。
“阴风不敢，师尊送大机缘使我成人，品凡事百态，我自感恩，绝不敢有违逆之举。只是......”
“只是你还是不放心本座所作所为究竟何故？”墨归尘终于开口：“若想报仇，不如将你变回原形，拿下他任你啖肉饮血消恨，可对否？”言毕换成阴风闭口不语，大概言中。
“不说长远，单提现在，虽古人言：‘有债必偿’，但万物生灵居穹顶下本是平等，无关荣辱贵贱，肉体凡胎不比问道仙客，需以生计熬变寒暑，度日谋生，同时也讲情面事理，不做赶尽杀绝。你讲猎人伤你亲眷，祸你家门，即使真不算他伤天害理，其法也是残忍至极，又何足惜？刚才购暗器教与你，恍惚间取其命，断绝恩怨，守你道心，不作逆天悖德之举，不好？”
阴风闻言细想明了，师尊是要自己压制兽性，用凡人的方式解决，依然没说身份有些许不痛快，还是平复了心情，对墨归尘稽首：“阴风谨记。”
书夭一旁看着，目光生出些许期待，好奇还有什么事会发生，凑上来问：“用不用造出点气氛？”
“你有主意？”
“用他们。”书夭袖子一摊，墨归尘看后笑道：“你又打算做次英雄？能招来佳人看？”
“想什么呢？他们只是诱饵，替狼崽子招人出来而已。”
“带他们出门是有这种打算，既然你有新饵，按这想法办好了。”
说到这阴风反应过来：“我的孩子们还好吗？”
“不用担心，我这里他们受不了什么委屈。这么说用我的主意？”
“可以一试，我们走。”师徒三人出了城门，绕过松楠芳草，待的玉兔东升，金乌西坠，林中入夜，冷风习***叶沉沉，若想乱纪伤人正是时机。
三人分别倚在树上静待，书夭以神思询问：“那行凶的多久才来？”
“稍安勿躁，快了，你们留神别被发现。”墨归尘答道，注视着林荫小路待人前来。
接近酉时，终于出现一人，头戴豹斑帽，身穿狐裘衣，肩擎海东青，腰束羊锦带，别挂虎筋袋，内插狼牙箭，手提金雕弓，脚踏狍皮靴，实是骁勇男儿。
墨归尘认出此人，对书夭发令：“是他，放人。”
书夭一摆袖领，几个闲汉从天而落，晕晕乎乎的坐起：“哎哟！哎呀......我们这是到哪了？”
走路人听到动静，跑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沈大哥，别言语了，今天我们见鬼了。”打头回话的为何认识猎户？原来来人名唤沈旦，在城郊落户，平日进山窜林寻走兽击飞禽作为生计，入店贩货交易换钱，走街串巷也有多少常客记叙。
“你们莫急，去我那里缓和一下。”说罢几人和善的点点头，连忙起身跟着走了。
墨归尘伸手捻诀，使一隐身法，又罩下阴风，书夭：“我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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