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梦初醒 师徒离心
“咱们至于这样吗？”书夭随口一问，感觉对付个凡人也够累的。
“莫想别的，抛下那些喜恶再做事。”
“我是没什么，她行吗？”书夭眼光一瞥，只看阴风浑身发抖，双手犹如利爪紧紧攥着，双瞳瞪大冒着火苗，满脸不悦咬牙切齿，让人见了无法喘息。显然，仇家就在眼前。
墨归尘一见，叹气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事着实令人无奈，千万忍住，快结束了。”
“......遵命。”暂压住胸中无名火，阴风跟了上去，听师尊的“伺机而动”。
夜深人静，祥和安谧，近水知鱼性，进山识鸟音，几人行进一处木屋，应是人家，有犬轻吠，沈旦道：“到家了，请进吧。”
“打扰了。”几人也不客气，进屋围席而坐，一齐用了野味菜肴，仍谁也想不到这会是诀别饭。
“几位方才说碰见鬼了，是何故？”沈旦问道。
方才回话的道：“其实我看的也不真切，就是乌漆嘛黑一片，转进如风，后面就不记得了。你们呢？”
“也没印象了，就是天上一道声音突然传出来，随后天就黑了......”
“一道声音？说什么了？”沈旦发现了重点，几人无言了。“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什么，就是碰上硬茬了，惹祸上身，无事无事。”说到这几人脸色变了变，不再提了。
“好吧，想必有些难言之隐，我就不问了，等散了就直接回住所，别四处瞎转了，”沈旦看似对此习以为常，也不在意，安静地动箸。
“一定一定。”闲汉们微微颤抖，还在后怕，不久......
“悔过了吗？”还是那道声音，听的人虎躯一震。
“又是他！又是这个声音！”其中一个人耳尖听出来了，这就是当时那个诡异的声音。
“你到底是人是鬼，有种出来。”其他人站起来，对天呼喊，声音倒是够大，却掩饰不了内心的恐惧。
“看来是没长记性，教训得不够呢。那就勿怪小道杀鸡儆猴，替天行道了。”熟悉的叹息沉下，令人生畏。
吃过亏的几个都怕血染当场，不管不顾纷纷跪下求饶：“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我们认错，以后一定痛改前非，绝不再犯。望大仙发慈悲留我们一条生路啊......”
沈旦站一旁听不下去了，回屋拿出弓箭朝天一射，嘴里念念有词：“什么人在故弄玄虚？马上出来，不然莫怪我这箭矢无眼。”
墨归尘伸手接住飞来流矢，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动手吧。”
阴风听完在树下找好准头，扳动蝴蝶片，刺针照着面门飞去，沈旦斜目一晃，闪身躲过三招，可惜没抵过后几次：阴风在暗处再次出手但不同时，三招交错开连连挑破帽檐，耳廓和眼睑，沈旦吃痛，身子一歪险跌倒，张弓正要再击，阴风迅速移到墙后在其身侧再出招，对准投射，暗器从左耳进，右耳出，沈旦倒地挣扎几下，命归黄泉。
目睹这一切的杂碎们吓得不轻，不顾一切的跑了：“死人了，死人了。”
见人逃窜远了，墨归尘撤了隐身法：“没人打扰了，现身吧。”
书夭也离开掩体：“估计他们以后该安分一点了。”
“想着安稳度日先要学会提心吊胆，否则毫无意义。瞧瞧收获如何。主人已被‘送走’，剩下的物件见好就收了。”
“你这如意算盘打得......”书夭已经无话可说，却见阴风不知何时已到屋里，瘫坐在地，掩面落泪。
“你怎么了？报了仇还不好~~嗯？”书夭走近问着，看到阴风手捧一副狼皮，阵阵抽搐，正对的墙壁挂着一些大小不一的兽皮，有虎皮，鹿皮，狐皮，五个小狼皮~~知情的两人顿时明白了，这便是阴风的亡夫和孩子们。
“节哀顺变。”书夭宽慰道，即便没多大用处。
“这一世到头了，你可以现身了。”墨归尘不知拿了什么，对着沈旦的尸体道。书夭转头看去，见沈旦身上泛出点点荧光，落在空中慢慢地聚成个人形，长相和已死的沈旦如一个模子刻出的，光影下显出几分威严，面对众人脸上却挂着笑意，对墨归尘深鞠一躬道：“拜见星君。”
“猎户星主，果然是你。”望着新出现的中年男子，墨归尘平静地答道，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你早知道他也是神仙？”书夭大步上前，好奇问道。
“刚看到阴风为她治疗时有看过她的片段记忆。”墨归尘想到当初在李家见到阴风时的情景，施法治伤同时用探心术看了她的记忆，看到抓捕她的猎人长相有些熟悉，深思片刻想到其可能是觜宿的属下猎户星主，借机了解，结果~~沈旦死后出现的人证实了他的推测。
“他居然是神仙？”阴风已起身看着眼前的一切。双手仍死死抱着狼皮，一脸沉寂，对所发生的事情还是不能接受。
“既是如此，不妨明说吧。”看到如此情况，墨归尘转过身向阴风作了解释：“本座是北斗七星之贪狼星，受天道之命下凡解难，同时召回尚留凡间的各路神仙，只是有些需正劫数后方得解脱，例如~~”瞥了一眼身后的人，“沈旦，不，现在应该是猎户星主，他不过是其中之一，也许很难理解，不过造化弄人，天意如此罢了，阴风，你能明白吗？”
书夭汗颜，星君真不会看形势，知道怎么解释才合理吗！
“弟子不明白。”阴风抑制不住心情，激动回道：“师尊答应过为我全家报仇，也的确做到了，可是，因为仇人是神仙，死后可以归天复职，还是逍遥自在，我却还要~~接受这一切。不公平！真真的不公平！”
“本座也不是什么闲乐神仙，自有苦恼要受。”贪狼讲道，“拥有权力越大，所背负的责任也越大，本座暂领管辖众神之权，自是履职为正道赋力，今要寻回各方神仙回天，等待未来之变局也是顺应天意，不可违背。况且神仙下凡历劫，神格大多不会觉醒干扰人格，待到大限已至，神格回归人格自然泯灭，此时是谁和本来是谁都不是定数，旦夕祸福无关彼此，此时你杀死仇人报夫仇子仇，这一世的恩怨已结，至于将来如何，随缘而已。”说罢反手一挥，手里的东西闪出火花，近看原来是个火折子，扔到沈旦尸身上，贪狼又施法，加剧火势蔓延，抬手一指，火焰如有灵性般飞入空中，把周围点燃。
书夭一慌，拉上阴风跑了出去，再回头看，贪狼稳步从火场走了过来，手上拿着几副小狼皮。
“收获就是这个？”书夭看着贪狼手里的，又看向阴风，她的眼中已淡去冲天怒火，只剩堵塞不住的悲伤。贪狼朝向两人说道：
“君子以赦过宥罪，之后犹如天堑之事定会连续不断，此起彼伏，解法也会应运而生，本座可以继续助你修炼提升道行，至于你是否立心助力，非我可定。”贪狼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举着狼皮置于阴风面前道：“如今你的路有两条，一是本座施法将你变回野狼，你带剩下的孩子回归深山，从此两不相欠；二是继续本座在李家见你时说过的安排，现在由你选择，决定吧。”说罢朝书夭使个眼色，后者随即从袖口将两个小狼放出来拿在手里，等待阴风的回答。
看着孩子们，阴风心中五味杂陈，听眼前之人说完所行之事，若要办成，将来定是凶险万分，忍不住扪心自问：辅助其成大事，自己真的做得到吗？
接过孩子们的“遗物”，阴风稳下心思，略带讨好地说：“师尊~~上仙，恕我直言，阴风并不是要食言，想为您效劳是真心的，但现在听您讲这些事情，我心里难安，凭自己的本事实在无能为力，至于以后.......请多给我一些时间考虑，行~~行吗？”
“我理解。”贪狼不假思索答道。一个称呼的转变象征着立场的动摇，面对未知的境况谁也不能保证什么，仙家可以推演预测，世人能做到的却是少数。
贪狼放下身段，颔首回道：“一天之内经历这么多，任凭是谁都不好完全接受，但既定之事改变不了，事实也不可曲解。时间还有的是，你先回李家吧，告诉她们我暂时不回去了，顺便告知小李丫头，记得三日后去面试。”
“我记下了。”阴风应道，眼眸低垂，脸上显出萎靡，趔趔趄趄抱着一堆狼皮就要走。贪狼又叫住她：
“若是想好了或需要求助，将它烧掉即可，我自会出现。”说着拿出一张符纸放到狼皮上。
“有劳费心。”阴风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任其交待完，带上三丫七宝，头也不回的走了。
“面对您，我真想说自惭形秽。”书夭开了口，又想到阴风离开时的落寞，“不过时局好转的征兆有了，其他的你还能兼顾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
“请您认真回答。”
“天与多情，不与长相守，俗世若不放下妄加的执念只能徒添蹉跎，逐渐幻灭，与其如此，不如洒脱一些，自然逍遥。”
“说的好像你都经历过。”书夭一叹，毕竟自己只是一本书，没经历过这些，如今后续是何样，知道分寸便不该插手，也不再多说，静静感受即可。
“夭夭，你也累一天了，不愿做人就恢复原状吧。”玄蛇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人毛发悚然。
“你来的永远‘恰到好处’。”贪狼吊着白眼瞄着玄蛇。
“很多事情都有所谓因果之理，我们是无所谓，因为我们不是当局者，一旦入局，稍作怠惰就是带头坏了规矩，失了境界，以此有异，要差不致......”
“你身边有这种人，当初怎么还会入狱的？”书夭不听玄蛇夸夸其谈，问向贪狼。
“非要解释，只能说失势了。”
“失势？”
“错看自己的能力，落得下场惨痛罢了。现在勿要重提，做好眼前的事再说。”
“你还要做什么？我能不参与吗？”
“本座能应付，你听老长虫的变回去吧。”
“可算是解脱了。”书夭说完立刻腾空，换成了书样落到贪狼手里，贪狼将他重新收入袖中。
“你准备怎么办？”玄蛇看着已经化作焦土的残渣问着。
“人生在勤，不索何获？”
“这么点家当都付之一炬了，还能有什么？”
“有人呐！瞧。”焦土突然复燃起来，一道倩影不知何时站在火光当中，举着竹棒指向一人一蛇说道：“这里，是你干的？”
贪狼嘴角微扬：“还真的，招来佳人了。”
“莫想别的，抛下那些喜恶再做事。”
“我是没什么，她行吗？”书夭眼光一瞥，只看阴风浑身发抖，双手犹如利爪紧紧攥着，双瞳瞪大冒着火苗，满脸不悦咬牙切齿，让人见了无法喘息。显然，仇家就在眼前。
墨归尘一见，叹气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事着实令人无奈，千万忍住，快结束了。”
“......遵命。”暂压住胸中无名火，阴风跟了上去，听师尊的“伺机而动”。
夜深人静，祥和安谧，近水知鱼性，进山识鸟音，几人行进一处木屋，应是人家，有犬轻吠，沈旦道：“到家了，请进吧。”
“打扰了。”几人也不客气，进屋围席而坐，一齐用了野味菜肴，仍谁也想不到这会是诀别饭。
“几位方才说碰见鬼了，是何故？”沈旦问道。
方才回话的道：“其实我看的也不真切，就是乌漆嘛黑一片，转进如风，后面就不记得了。你们呢？”
“也没印象了，就是天上一道声音突然传出来，随后天就黑了......”
“一道声音？说什么了？”沈旦发现了重点，几人无言了。“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什么，就是碰上硬茬了，惹祸上身，无事无事。”说到这几人脸色变了变，不再提了。
“好吧，想必有些难言之隐，我就不问了，等散了就直接回住所，别四处瞎转了，”沈旦看似对此习以为常，也不在意，安静地动箸。
“一定一定。”闲汉们微微颤抖，还在后怕，不久......
“悔过了吗？”还是那道声音，听的人虎躯一震。
“又是他！又是这个声音！”其中一个人耳尖听出来了，这就是当时那个诡异的声音。
“你到底是人是鬼，有种出来。”其他人站起来，对天呼喊，声音倒是够大，却掩饰不了内心的恐惧。
“看来是没长记性，教训得不够呢。那就勿怪小道杀鸡儆猴，替天行道了。”熟悉的叹息沉下，令人生畏。
吃过亏的几个都怕血染当场，不管不顾纷纷跪下求饶：“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我们认错，以后一定痛改前非，绝不再犯。望大仙发慈悲留我们一条生路啊......”
沈旦站一旁听不下去了，回屋拿出弓箭朝天一射，嘴里念念有词：“什么人在故弄玄虚？马上出来，不然莫怪我这箭矢无眼。”
墨归尘伸手接住飞来流矢，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动手吧。”
阴风听完在树下找好准头，扳动蝴蝶片，刺针照着面门飞去，沈旦斜目一晃，闪身躲过三招，可惜没抵过后几次：阴风在暗处再次出手但不同时，三招交错开连连挑破帽檐，耳廓和眼睑，沈旦吃痛，身子一歪险跌倒，张弓正要再击，阴风迅速移到墙后在其身侧再出招，对准投射，暗器从左耳进，右耳出，沈旦倒地挣扎几下，命归黄泉。
目睹这一切的杂碎们吓得不轻，不顾一切的跑了：“死人了，死人了。”
见人逃窜远了，墨归尘撤了隐身法：“没人打扰了，现身吧。”
书夭也离开掩体：“估计他们以后该安分一点了。”
“想着安稳度日先要学会提心吊胆，否则毫无意义。瞧瞧收获如何。主人已被‘送走’，剩下的物件见好就收了。”
“你这如意算盘打得......”书夭已经无话可说，却见阴风不知何时已到屋里，瘫坐在地，掩面落泪。
“你怎么了？报了仇还不好~~嗯？”书夭走近问着，看到阴风手捧一副狼皮，阵阵抽搐，正对的墙壁挂着一些大小不一的兽皮，有虎皮，鹿皮，狐皮，五个小狼皮~~知情的两人顿时明白了，这便是阴风的亡夫和孩子们。
“节哀顺变。”书夭宽慰道，即便没多大用处。
“这一世到头了，你可以现身了。”墨归尘不知拿了什么，对着沈旦的尸体道。书夭转头看去，见沈旦身上泛出点点荧光，落在空中慢慢地聚成个人形，长相和已死的沈旦如一个模子刻出的，光影下显出几分威严，面对众人脸上却挂着笑意，对墨归尘深鞠一躬道：“拜见星君。”
“猎户星主，果然是你。”望着新出现的中年男子，墨归尘平静地答道，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你早知道他也是神仙？”书夭大步上前，好奇问道。
“刚看到阴风为她治疗时有看过她的片段记忆。”墨归尘想到当初在李家见到阴风时的情景，施法治伤同时用探心术看了她的记忆，看到抓捕她的猎人长相有些熟悉，深思片刻想到其可能是觜宿的属下猎户星主，借机了解，结果~~沈旦死后出现的人证实了他的推测。
“他居然是神仙？”阴风已起身看着眼前的一切。双手仍死死抱着狼皮，一脸沉寂，对所发生的事情还是不能接受。
“既是如此，不妨明说吧。”看到如此情况，墨归尘转过身向阴风作了解释：“本座是北斗七星之贪狼星，受天道之命下凡解难，同时召回尚留凡间的各路神仙，只是有些需正劫数后方得解脱，例如~~”瞥了一眼身后的人，“沈旦，不，现在应该是猎户星主，他不过是其中之一，也许很难理解，不过造化弄人，天意如此罢了，阴风，你能明白吗？”
书夭汗颜，星君真不会看形势，知道怎么解释才合理吗！
“弟子不明白。”阴风抑制不住心情，激动回道：“师尊答应过为我全家报仇，也的确做到了，可是，因为仇人是神仙，死后可以归天复职，还是逍遥自在，我却还要~~接受这一切。不公平！真真的不公平！”
“本座也不是什么闲乐神仙，自有苦恼要受。”贪狼讲道，“拥有权力越大，所背负的责任也越大，本座暂领管辖众神之权，自是履职为正道赋力，今要寻回各方神仙回天，等待未来之变局也是顺应天意，不可违背。况且神仙下凡历劫，神格大多不会觉醒干扰人格，待到大限已至，神格回归人格自然泯灭，此时是谁和本来是谁都不是定数，旦夕祸福无关彼此，此时你杀死仇人报夫仇子仇，这一世的恩怨已结，至于将来如何，随缘而已。”说罢反手一挥，手里的东西闪出火花，近看原来是个火折子，扔到沈旦尸身上，贪狼又施法，加剧火势蔓延，抬手一指，火焰如有灵性般飞入空中，把周围点燃。
书夭一慌，拉上阴风跑了出去，再回头看，贪狼稳步从火场走了过来，手上拿着几副小狼皮。
“收获就是这个？”书夭看着贪狼手里的，又看向阴风，她的眼中已淡去冲天怒火，只剩堵塞不住的悲伤。贪狼朝向两人说道：
“君子以赦过宥罪，之后犹如天堑之事定会连续不断，此起彼伏，解法也会应运而生，本座可以继续助你修炼提升道行，至于你是否立心助力，非我可定。”贪狼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举着狼皮置于阴风面前道：“如今你的路有两条，一是本座施法将你变回野狼，你带剩下的孩子回归深山，从此两不相欠；二是继续本座在李家见你时说过的安排，现在由你选择，决定吧。”说罢朝书夭使个眼色，后者随即从袖口将两个小狼放出来拿在手里，等待阴风的回答。
看着孩子们，阴风心中五味杂陈，听眼前之人说完所行之事，若要办成，将来定是凶险万分，忍不住扪心自问：辅助其成大事，自己真的做得到吗？
接过孩子们的“遗物”，阴风稳下心思，略带讨好地说：“师尊~~上仙，恕我直言，阴风并不是要食言，想为您效劳是真心的，但现在听您讲这些事情，我心里难安，凭自己的本事实在无能为力，至于以后.......请多给我一些时间考虑，行~~行吗？”
“我理解。”贪狼不假思索答道。一个称呼的转变象征着立场的动摇，面对未知的境况谁也不能保证什么，仙家可以推演预测，世人能做到的却是少数。
贪狼放下身段，颔首回道：“一天之内经历这么多，任凭是谁都不好完全接受，但既定之事改变不了，事实也不可曲解。时间还有的是，你先回李家吧，告诉她们我暂时不回去了，顺便告知小李丫头，记得三日后去面试。”
“我记下了。”阴风应道，眼眸低垂，脸上显出萎靡，趔趔趄趄抱着一堆狼皮就要走。贪狼又叫住她：
“若是想好了或需要求助，将它烧掉即可，我自会出现。”说着拿出一张符纸放到狼皮上。
“有劳费心。”阴风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任其交待完，带上三丫七宝，头也不回的走了。
“面对您，我真想说自惭形秽。”书夭开了口，又想到阴风离开时的落寞，“不过时局好转的征兆有了，其他的你还能兼顾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
“请您认真回答。”
“天与多情，不与长相守，俗世若不放下妄加的执念只能徒添蹉跎，逐渐幻灭，与其如此，不如洒脱一些，自然逍遥。”
“说的好像你都经历过。”书夭一叹，毕竟自己只是一本书，没经历过这些，如今后续是何样，知道分寸便不该插手，也不再多说，静静感受即可。
“夭夭，你也累一天了，不愿做人就恢复原状吧。”玄蛇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人毛发悚然。
“你来的永远‘恰到好处’。”贪狼吊着白眼瞄着玄蛇。
“很多事情都有所谓因果之理，我们是无所谓，因为我们不是当局者，一旦入局，稍作怠惰就是带头坏了规矩，失了境界，以此有异，要差不致......”
“你身边有这种人，当初怎么还会入狱的？”书夭不听玄蛇夸夸其谈，问向贪狼。
“非要解释，只能说失势了。”
“失势？”
“错看自己的能力，落得下场惨痛罢了。现在勿要重提，做好眼前的事再说。”
“你还要做什么？我能不参与吗？”
“本座能应付，你听老长虫的变回去吧。”
“可算是解脱了。”书夭说完立刻腾空，换成了书样落到贪狼手里，贪狼将他重新收入袖中。
“你准备怎么办？”玄蛇看着已经化作焦土的残渣问着。
“人生在勤，不索何获？”
“这么点家当都付之一炬了，还能有什么？”
“有人呐！瞧。”焦土突然复燃起来，一道倩影不知何时站在火光当中，举着竹棒指向一人一蛇说道：“这里，是你干的？”
贪狼嘴角微扬：“还真的，招来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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