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中元拜祖 地官赦罪
“这是~~到哪儿了？”贪狼环顾四周，似在卧房当中。
玄蛇收回尾巴，从贪狼胸前退下，“先说说，你这几天上哪了？”
“你，吃过饭了？”贪狼试探性问了问。
“这个回答、让人适应不来。”玄蛇道，“才巳时，饭还没做呢，而且你这新房子里现在就你我在，没有做饭的。”
“是吗，还以为又在做梦了。”贪狼感觉清醒一点，看来是被送到文曲赠予的宅院了，真是有心了。
“既然梦醒了，该回答大爷我的问题了吧。”玄蛇道。
“去天外天转转而已。”贪狼“如实”回答。
“天外天？以你的境界能到那里？奇哉怪也。”
“不止是星君，我也在。”贪狼袖口传来声音，细听是书夭。
“咦~~差点把你忘了。”玄蛇钻进贪狼袖里，把书叼出来，接着问：“夭夭，跟大爷聊聊谁请你们去的？”
“这还恕我保持沉默，事先已经答应老君保密的。”
“桀桀，真没劲，难道真要等晚上和鬼聊天才好嗒？”
“此话何意？”贪狼听到重点问道。
“今日是中元节呀，还要细说？你不会不记得吧？”
还真巧了，梦里在过生日，梦外也在过生日，冥冥当中如类迹象还会有多少呢？
“如此说来，我回来也是天注定了。”
“为何？”
“鬼多宅邸容易积阴，偏偏房里人气不够，该有人镇宅才行。”
“你的阳气足本大爷承认，可即便你不来，也有人能镇宅，不一定非靠你的。”
“还有谁？”
“那个神医和神偷啊。你那神格早醒和未醒的同僚可是每天都来看的。”
“有心了。”贪狼道，“你好像说屋里只剩你我了，那姑娘们去哪了？”
“妙管家想应应景祈福，买灯去了；大万没事做自己遛猫去了；至于小万，说是希望晚上不见鬼，拜城隍去了。”
“买灯照冥送灵我能懂，惧鬼找城隍商议我也理解，遛猫~~是什么说法？她哪找的？”
“人家是自己跟着来的，不用找。”玄蛇道，“非要找说法的话，‘向导’倒是毛黑些，兴许可以驱鬼的。”
“‘向导’？！领我们去见鲧的那只？”
“没错，本大爷抓住的，看外表倒是人畜无害，再说这等小玩意女孩子家抗拒不了，是去是留都无所谓，等回来了你看着办吧。”
“若在过去，你不应该说什么‘顾复之恩’，‘引以为鉴’的吗？”
“过去不等同于现在，老子不想掺和这等小事，反正选择权在你手里，有责任也在你，何必揽事呢？”玄蛇说完又钻进贪狼背后。
“话说你已经不和我钉在一起了，为何还要跟着？”
“你不必操心这些，老子自有打算，能随时分开就与目前来说有益，少问。”
“行吧。”走出屋子，贪狼目观太阳，“阳气尚足，愿出行安康。”
离开卧房穿廊走到庭院，当中四四方方池塘一座，几条鳄鱼漫游四伏。
“这品味有够怪的，挖池塘不放锦鲤放鼍龙。”
“又不用你喂，管他有什么呢？况且这全是我逮的。”闻声看去，盗铭正牵着羊羔走来。
“你上哪逮的？”
“湖里，跟二哥。”
“二哥？你说巨门？”
“是啊，既然我们曾经有这关系，索性这辈子就继续称呼呗。”
“接受到快。”贪狼又往下看，“你牵着这家伙，有什么讲究吗？”
“应景啊，你作为神仙，难道没听过赠羊寓教？”
“不知其祥，愿请教。”贪狼向盗铭施礼问道。
“难得看你有毕恭毕敬的时候，”盗铭微微笑道，“在我家乡，老辈人会在这一天为晚辈们送羊，寓意明白羊羔跪乳，借此懂得孝道。”
“有如此习俗，倒是值得提倡。”贪狼道，“话说见面这么久，还从未听你提过家里的事呢。”
“这个~~不用细讲，和现在无关的事情我没必要提。”盗铭讲完把羊扔进池塘，鳄鱼一拥而上。
“看来为了守孝也要填肚子呢。”贪狼说话间盗铭已经离开。
“看来是有难言之隐呢，不要紧，早晚会解决的。”正自语时又听到：“老主人你回来了！”
乍一看，是万侣正抱着猫进院。
“回来了。怎么？私会结束了？”
“这~~老主人说的哪里话？我跟谁私会啊？”万侣面色微红。
“没有吗？那怀里揣的什么？”
“这个~~我就是带着出去走走而已，没有别的。”
“是吗~~那我问问。”贪狼走近按了按猫头，“在姑娘怀里呆半天，够幸福了吧？可否下来了？”
“上仙，你真煞风景。”猫跳下来，又现出少年模样，耷拉眉头望着贪狼。
“少不满了，你都如此招人喜欢了，还要怎样？”贪狼问道，“说说吧，今天都上哪里逛了？”
自己来的都没头没尾的，还问别人。
“我怎么样你用不着知道，尽管说自己就是了。”
这一番话着实惊到小郎君一把。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当然，只要有人站在面前，任凭现在和未来之事，都逃不出本座这双眼睛。”
“那~~我的身份你也能看到？”
“若你是三界之物，自然可以。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自己说。”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分析一完利害关系，猫小郎老实开口道：“早起万姑娘带我出门后在街上四处闲逛，到处都是卖纸钱的，特别是见城南一些民户把好多古玩字画摆出来挂上的，不明所以却很有条理性。待逛回来的时候，隔壁的老妈子还过来问家里人口有无婚配，子嗣几个的呜......”讲到这儿猫小郎嘴被万侣堵上，不解地看她一眼。
“大致~~就是这些了，老主人还有疑问和我说好了。”万侣脸色仍泛殷红讲道。
“不必了，他讲的够仔细了，没有背地做出格的事怎么都好。”
“拜托你唉，把我天赐当成什么人了？”猫小郎挣脱开万侣的手问道。
“人？在本座这新家里，我自己是神仙，背后有条蛇，袖里装本书，管家是白蔷薇，丫鬟是万年青，刚发现池塘里养着鳄鱼，连同你这只小猫，哪个算是人呢？告诉我。”
“这~~说不过你。”猫小郎自觉口才不佳，泄了气。又听贪狼道：
“刚才你说你叫天赐，还真是好名字，本座是很满意，多留你一时~~”瞧了万侣一眼，“未尝不可，反正房子够大，住多些人也无所谓。”
“那太好了。”万侣满心欢喜，反观天赐：“别自说自话好嘛？我何时答应留下了？”
“至少今晚先留下，叫我看看你会不会带来吉祥。”说罢朝天赐头顶一拍，让其变回猫样。
“既然喜欢就看护好，少出岔子。”贪狼嘱咐道。
“一定一定。”万侣又把猫抱起，再问：“老主人是要出门？”
“的确是，若没逛累，和我再出去看看如何？”
“当然可以。”讲罢一主一仆一猫出门到街市上闲逛。不久于西边看见一支僧侣队伍，直奔皇宫行去。
“老主人，这是做什么？”万侣问道。
“估摸着是被皇家唤去过盂兰盆节的。这天道家祈愿，佛家欢喜，真是妙哉。”
“嘁，道家祈愿，佛家欢喜，就人家受苦，也是可悲也。”寻声一瞧，是一老翁蓬头垢面，坐于街边店铺角落中。
“是个乞丐，老主人。”
“不，是位贵人。”
“贵人？万侣不知为何。”
“无妨，现在也无需知晓。”朝后摆了摆手道：“有缘再见，老施主。”
老翁瞧着主仆二人走远，眼神复杂，低语：“会是他吗？”
久久再看二人，已行至城南，店肆摊位瓦子毗邻，花鸟鱼兽各式都有，叫人眼花缭乱。
“每当节日，迎来最多的就是买卖的由头。你们说呢？”贪狼瞧着商铺货品问道。
“倒是没错，可让世人在一天始终记得祭祖悼念不是常理吗？”万侣道，天赐却道：
“也不尽然，顶多就是有个心理寄托，是否发自内心不好说，待说完后那些作古的人是否知道也不好说。”
“你倒是清楚明白，莫非早就见过鬼？”
“没见过。上仙若是有办法，可否让我见一见呢？”
“驱鬼本座有不少办法，见鬼~~找她。”贪狼朝路边一指，两人一瞧，竟是买笑手捧荷叶灯在摊上砍价。
“五十文，够了。”
“好咧，姑娘慢走。”摊贩收好钱殷勤送别。
“呼，够一人一盏吧~~”买笑细数着货品，又发现：“哎，星君你回来了？！”
“嗯。刚抬头看路就瞧见熟人。很惊喜吧？”
“的确。对了，正好过节，晚上我们也去点灯如何？”买笑摊出“战利品”问道。
“你让我找她就是因为这个？”万侣怀里的猫看了看灯盏说道。
“是又如何？若是想遇见鬼，这不是很好的媒介吗？”
......
汴京城东，惠济河。
华灯初上，天作相宜：燃灯祈福祭神灵，望族谦睿延晟泽，拨台盼下及对疍，月满秉持地荫运。
河畔已聚集不少人放灯，桥梁边沿站有几个青年，手上捧灯却不放下，一个身材小的直勾勾盯着烛焰，颤颤巍巍。
“看的如何？”长辈模样的人在他们身后问着。
“清楚的很，今晚果然适合闹鬼，虽然他们没闹起来。”小青年放下灯揉着眼睛，又道：“看了半晌也是不虚此行了，多谢星君。”
“不用客气。”此行人正是贪狼几个。看了半天夜景的天赐，“心满意足”地把灯放到河里，目送其沉底。
“还想逛哪尽快说，省得有不满又来抱怨。”贪狼道。
“知道知道，别像哄孩子似的行不行？”天赐打头动身，两男两女沿河游荡，各样活动仍是热火朝天进行着。
不知走了多久，万侣打起哈欠：“哈——真有些困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不急，反正回家也没人在~~呀，到神仙开的药铺了。”天赐抬头一看，竟是在巨门的生济堂。
“你倒是会挑地方。”贪狼道。
“呵呵，还好吧，要不然去讨个茶喝？”
贪狼本想拒绝，一道声音叫他改了念头：
“墨道长？是你吗？”
玄蛇收回尾巴，从贪狼胸前退下，“先说说，你这几天上哪了？”
“你，吃过饭了？”贪狼试探性问了问。
“这个回答、让人适应不来。”玄蛇道，“才巳时，饭还没做呢，而且你这新房子里现在就你我在，没有做饭的。”
“是吗，还以为又在做梦了。”贪狼感觉清醒一点，看来是被送到文曲赠予的宅院了，真是有心了。
“既然梦醒了，该回答大爷我的问题了吧。”玄蛇道。
“去天外天转转而已。”贪狼“如实”回答。
“天外天？以你的境界能到那里？奇哉怪也。”
“不止是星君，我也在。”贪狼袖口传来声音，细听是书夭。
“咦~~差点把你忘了。”玄蛇钻进贪狼袖里，把书叼出来，接着问：“夭夭，跟大爷聊聊谁请你们去的？”
“这还恕我保持沉默，事先已经答应老君保密的。”
“桀桀，真没劲，难道真要等晚上和鬼聊天才好嗒？”
“此话何意？”贪狼听到重点问道。
“今日是中元节呀，还要细说？你不会不记得吧？”
还真巧了，梦里在过生日，梦外也在过生日，冥冥当中如类迹象还会有多少呢？
“如此说来，我回来也是天注定了。”
“为何？”
“鬼多宅邸容易积阴，偏偏房里人气不够，该有人镇宅才行。”
“你的阳气足本大爷承认，可即便你不来，也有人能镇宅，不一定非靠你的。”
“还有谁？”
“那个神医和神偷啊。你那神格早醒和未醒的同僚可是每天都来看的。”
“有心了。”贪狼道，“你好像说屋里只剩你我了，那姑娘们去哪了？”
“妙管家想应应景祈福，买灯去了；大万没事做自己遛猫去了；至于小万，说是希望晚上不见鬼，拜城隍去了。”
“买灯照冥送灵我能懂，惧鬼找城隍商议我也理解，遛猫~~是什么说法？她哪找的？”
“人家是自己跟着来的，不用找。”玄蛇道，“非要找说法的话，‘向导’倒是毛黑些，兴许可以驱鬼的。”
“‘向导’？！领我们去见鲧的那只？”
“没错，本大爷抓住的，看外表倒是人畜无害，再说这等小玩意女孩子家抗拒不了，是去是留都无所谓，等回来了你看着办吧。”
“若在过去，你不应该说什么‘顾复之恩’，‘引以为鉴’的吗？”
“过去不等同于现在，老子不想掺和这等小事，反正选择权在你手里，有责任也在你，何必揽事呢？”玄蛇说完又钻进贪狼背后。
“话说你已经不和我钉在一起了，为何还要跟着？”
“你不必操心这些，老子自有打算，能随时分开就与目前来说有益，少问。”
“行吧。”走出屋子，贪狼目观太阳，“阳气尚足，愿出行安康。”
离开卧房穿廊走到庭院，当中四四方方池塘一座，几条鳄鱼漫游四伏。
“这品味有够怪的，挖池塘不放锦鲤放鼍龙。”
“又不用你喂，管他有什么呢？况且这全是我逮的。”闻声看去，盗铭正牵着羊羔走来。
“你上哪逮的？”
“湖里，跟二哥。”
“二哥？你说巨门？”
“是啊，既然我们曾经有这关系，索性这辈子就继续称呼呗。”
“接受到快。”贪狼又往下看，“你牵着这家伙，有什么讲究吗？”
“应景啊，你作为神仙，难道没听过赠羊寓教？”
“不知其祥，愿请教。”贪狼向盗铭施礼问道。
“难得看你有毕恭毕敬的时候，”盗铭微微笑道，“在我家乡，老辈人会在这一天为晚辈们送羊，寓意明白羊羔跪乳，借此懂得孝道。”
“有如此习俗，倒是值得提倡。”贪狼道，“话说见面这么久，还从未听你提过家里的事呢。”
“这个~~不用细讲，和现在无关的事情我没必要提。”盗铭讲完把羊扔进池塘，鳄鱼一拥而上。
“看来为了守孝也要填肚子呢。”贪狼说话间盗铭已经离开。
“看来是有难言之隐呢，不要紧，早晚会解决的。”正自语时又听到：“老主人你回来了！”
乍一看，是万侣正抱着猫进院。
“回来了。怎么？私会结束了？”
“这~~老主人说的哪里话？我跟谁私会啊？”万侣面色微红。
“没有吗？那怀里揣的什么？”
“这个~~我就是带着出去走走而已，没有别的。”
“是吗~~那我问问。”贪狼走近按了按猫头，“在姑娘怀里呆半天，够幸福了吧？可否下来了？”
“上仙，你真煞风景。”猫跳下来，又现出少年模样，耷拉眉头望着贪狼。
“少不满了，你都如此招人喜欢了，还要怎样？”贪狼问道，“说说吧，今天都上哪里逛了？”
自己来的都没头没尾的，还问别人。
“我怎么样你用不着知道，尽管说自己就是了。”
这一番话着实惊到小郎君一把。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当然，只要有人站在面前，任凭现在和未来之事，都逃不出本座这双眼睛。”
“那~~我的身份你也能看到？”
“若你是三界之物，自然可以。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自己说。”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分析一完利害关系，猫小郎老实开口道：“早起万姑娘带我出门后在街上四处闲逛，到处都是卖纸钱的，特别是见城南一些民户把好多古玩字画摆出来挂上的，不明所以却很有条理性。待逛回来的时候，隔壁的老妈子还过来问家里人口有无婚配，子嗣几个的呜......”讲到这儿猫小郎嘴被万侣堵上，不解地看她一眼。
“大致~~就是这些了，老主人还有疑问和我说好了。”万侣脸色仍泛殷红讲道。
“不必了，他讲的够仔细了，没有背地做出格的事怎么都好。”
“拜托你唉，把我天赐当成什么人了？”猫小郎挣脱开万侣的手问道。
“人？在本座这新家里，我自己是神仙，背后有条蛇，袖里装本书，管家是白蔷薇，丫鬟是万年青，刚发现池塘里养着鳄鱼，连同你这只小猫，哪个算是人呢？告诉我。”
“这~~说不过你。”猫小郎自觉口才不佳，泄了气。又听贪狼道：
“刚才你说你叫天赐，还真是好名字，本座是很满意，多留你一时~~”瞧了万侣一眼，“未尝不可，反正房子够大，住多些人也无所谓。”
“那太好了。”万侣满心欢喜，反观天赐：“别自说自话好嘛？我何时答应留下了？”
“至少今晚先留下，叫我看看你会不会带来吉祥。”说罢朝天赐头顶一拍，让其变回猫样。
“既然喜欢就看护好，少出岔子。”贪狼嘱咐道。
“一定一定。”万侣又把猫抱起，再问：“老主人是要出门？”
“的确是，若没逛累，和我再出去看看如何？”
“当然可以。”讲罢一主一仆一猫出门到街市上闲逛。不久于西边看见一支僧侣队伍，直奔皇宫行去。
“老主人，这是做什么？”万侣问道。
“估摸着是被皇家唤去过盂兰盆节的。这天道家祈愿，佛家欢喜，真是妙哉。”
“嘁，道家祈愿，佛家欢喜，就人家受苦，也是可悲也。”寻声一瞧，是一老翁蓬头垢面，坐于街边店铺角落中。
“是个乞丐，老主人。”
“不，是位贵人。”
“贵人？万侣不知为何。”
“无妨，现在也无需知晓。”朝后摆了摆手道：“有缘再见，老施主。”
老翁瞧着主仆二人走远，眼神复杂，低语：“会是他吗？”
久久再看二人，已行至城南，店肆摊位瓦子毗邻，花鸟鱼兽各式都有，叫人眼花缭乱。
“每当节日，迎来最多的就是买卖的由头。你们说呢？”贪狼瞧着商铺货品问道。
“倒是没错，可让世人在一天始终记得祭祖悼念不是常理吗？”万侣道，天赐却道：
“也不尽然，顶多就是有个心理寄托，是否发自内心不好说，待说完后那些作古的人是否知道也不好说。”
“你倒是清楚明白，莫非早就见过鬼？”
“没见过。上仙若是有办法，可否让我见一见呢？”
“驱鬼本座有不少办法，见鬼~~找她。”贪狼朝路边一指，两人一瞧，竟是买笑手捧荷叶灯在摊上砍价。
“五十文，够了。”
“好咧，姑娘慢走。”摊贩收好钱殷勤送别。
“呼，够一人一盏吧~~”买笑细数着货品，又发现：“哎，星君你回来了？！”
“嗯。刚抬头看路就瞧见熟人。很惊喜吧？”
“的确。对了，正好过节，晚上我们也去点灯如何？”买笑摊出“战利品”问道。
“你让我找她就是因为这个？”万侣怀里的猫看了看灯盏说道。
“是又如何？若是想遇见鬼，这不是很好的媒介吗？”
......
汴京城东，惠济河。
华灯初上，天作相宜：燃灯祈福祭神灵，望族谦睿延晟泽，拨台盼下及对疍，月满秉持地荫运。
河畔已聚集不少人放灯，桥梁边沿站有几个青年，手上捧灯却不放下，一个身材小的直勾勾盯着烛焰，颤颤巍巍。
“看的如何？”长辈模样的人在他们身后问着。
“清楚的很，今晚果然适合闹鬼，虽然他们没闹起来。”小青年放下灯揉着眼睛，又道：“看了半晌也是不虚此行了，多谢星君。”
“不用客气。”此行人正是贪狼几个。看了半天夜景的天赐，“心满意足”地把灯放到河里，目送其沉底。
“还想逛哪尽快说，省得有不满又来抱怨。”贪狼道。
“知道知道，别像哄孩子似的行不行？”天赐打头动身，两男两女沿河游荡，各样活动仍是热火朝天进行着。
不知走了多久，万侣打起哈欠：“哈——真有些困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不急，反正回家也没人在~~呀，到神仙开的药铺了。”天赐抬头一看，竟是在巨门的生济堂。
“你倒是会挑地方。”贪狼道。
“呵呵，还好吧，要不然去讨个茶喝？”
贪狼本想拒绝，一道声音叫他改了念头：
“墨道长？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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