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昔人再访 忧愁感叹
回顾店门里面，清秀佳人的容貌让贪狼心生苦闷。却还是一脸干笑回道：“是小李施主？！真是久违了。”
“是我，没想到又在这见到你了。”花澪走下台阶同贪狼闲谈，同昔日看面容倒是光彩不减，精神却是浸得哀郁。
“可是有什么事困扰？不妨说与贫道听听。”
“咳，也没什么，就是伴着今天这日子，觉得奇特且心慌。”花澪尴尬一笑道。
“姑娘不必担心，我家老主人本事极大，寻常事是难不倒他的，直说就好。”万侣欲叫花澪放宽心道。
“这位姑娘是~~”花澪此时注意到墨归尘身边还有人。
“倒是忘了介绍，这是贫道未出家前家里仆从的孩子，唤作阿侣，前几日贫道四处云游时路过那位老仆的住所，他顾念昔日情义，将他的孩子们交付给贫道一同游历，多少算个行伴。”
“如此说来，道长你也是个念旧之人呢。”花澪笑道，再看旁边：“那这位姑娘是~~”
“我是买笑，受人之托帮忙管家的，姑娘你也可以唤我阿白。”买笑说的干脆。
“噢。那这小郎君又是~~”
“我是宠物。”
“宠物？”没等花澪反应过来，天赐就地一滚变成猫样，一跃站到墨归尘肩上。
“这，不会又是你寻来的护法吧？”花澪鉴于阴风的先例问道。
“是想过再找一个，但这个不是。”墨归尘边说边将猫放下，“说起来，贫道与你们姐妹和阴风也是多日未见了，不知近日可好？”
“自然是好，有劳你曾经的留意，叫我如今有了活计补贴家用。”花澪朝墨归尘道谢道。
“如此说来，施主是对自己的工作较为满意了？”
“正是。如今的东家是个好心的，对我也很是体恤，要说此前我也没想到，自己竟在酿酒这门工艺上有心得。”
“酿酒吗？确实是个好手艺，有人因它恣意洒脱，也有人因它壮胆生事，还有人因它浇愁鸣悲，总而言之，哪儿都用得上它，不论有事没事。”
“你说的~~怪有趣的。”花澪浅笑一下，墨归尘又道：“不过，你此刻出现在药店里，莫非这里也订购酒了？”
“说起这个，便是我心慌的事情了。”花澪道，“今晚我姐和阴姐姐来酒坊接我回家时，在路旁救下一对母子，瞧她们的眼神很是着急，我们就来这里了。”
“既是如此，该是善事一件，何须心慌？又何来奇特？”
“可是~~她们救人时我一直在场，全程动作行云流水般完成，我却只能，傻傻看着。”
“为何只是看着不参与？”买笑道。
“因为我，看不到他们。”
“看不到是何意？”众人不解，墨归尘解释道：“想想今天这日子不就知道了？”
“今天？啊！老主人，你是说她们救下的是鬼。”万侣明白过来道。
“不过这也很奇怪，阴风跟着我修习过几天，本身又是野狼，感觉身边鬼魅不是难事，可大李施主~~”又问花澪：“先发现他们的是你姐姐还是阴风？”
“是姐姐说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路边对一个妇人哭着，于是上前安慰他，听他讲事情原委：说是要回家看望，可不知为何进不去，他母亲硬朝家门一撞便昏厥了，姐姐让阴姐姐背人去找郎中，突然间我想起了这里，索性阴姐姐也认识路便来了。”
“倒是明细，贫道竟想看一看，这家生前究竟是什么人物。”
“你要见他们？可这里的坐诊先生讲不可有人打扰的。”
“放心，若是见到我，他不会说什么的。”墨归尘边说边进店里，发现熟人真是不少：尹清在，尹焕在，红芍在，郭宸也在。
“你怎么来了？”郭宸道。
“刚听说你这里除了救人还负责救鬼了，我也想认识认识此鬼到底是何身份？”
“你这瞎凑热闹的习惯真是不好。不过看起来，精神头比失踪前足了。”
“还好，不过你既然在外面，那治疗鬼的又是谁？”
“是您当初给师父代班看店的钱大夫。”红芍道。
“是他呀。还以为他已经回去了，既然如此~~”墨归尘手中捻诀，于众目睽睽下消失。
“这就进去了？着什么急呢？”郭宸道。
“师父，那两位姑娘当真带了鬼来诊病？”红芍不放心道。
“千真万确，不过看这家伙的反应，他们肯定是大有来头，还须小心。”
再看病房内，床榻上的女子静静躺着，面容不俗，衣着锦香凤袍，逐泛贵气，床边跪着的小公子身穿麒麟锦袍，容颜稍显稚嫩，面带泪痕，薄唇微抿，可怜的紧，另一旁的云袍男子为女人施法护养，两位“功臣”坐在一边静待结果。
“这是走了多大的运能救下皇亲国戚呀？”墨归尘悄无声息地进来，让人一阵惊愕。
“墨道长？你~~”花满看清来人起身，话未说完被打断：
“且不说我的事，贫道先问问，是你先发现他们的？”
“对。”
“你知道救的是谁吗？”
“那倒不知，偶然看见的而已。”
“莫动，贫道瞧瞧。”墨归尘走近，手朝花满眼睛一指，仙术一探知了明细，“原来如此。”
“从刚进门我就发现她体质异常了，你认识这么多天才发现，太不用心了。”“病患”身边的大夫戏谑说道。
“医者仁心，观察上比我这个云游道士却是强些，不必以己身长比他人短。”
“嘁，死要面子。”说罢收了神通放手，转对小公子道：“她马上就会好起来，不必担心了。”
“赵祐谢过先生相救母后，谢过两位姐姐施以援手。”小公子闻言立刻对恩人跪谢。
“不必如此，快起来。”花满想将其扶起，却接触不到。
“阴阳相隔，你虽能看到他们，却是触碰不到他们的，忘了？”
“是，谢道长提醒。”花满将手收回一边站好。
“你愿意和贫道讲讲前因后果吗？小殿下。”墨归尘俯下身，和赵祐平视问道。
“道长认识我？”
“本来只是猜测，听到名字确信了，你就是当今皇帝赵恒的次子，悼献太子赵祐。”
“既然道长讲明了，本殿下也直说吧，我正是天家子嗣，魂魄有伤的正是我的母后郭氏。”
“她是如何成这副样子的？”
“今年母后随父皇巡幸洛阳，不幸染疾，回京时已药石罔顾，不久离世，本殿下得以在阴间与母后团聚，今日正逢鬼节，尘俗未结者得阎罗恩准在黄昏后回阳世与昔年亲眷见面，可是皇宫里不知在做什么，母后同我如何都进不去，情急下母后硬生生撞了上去，结果~~竟是这般样子。”
“今人不易，天命难算。”墨归尘道，“看起来，宫里肯定是有什么法宝使得百鬼不侵，你这离世几年的小鬼都无法进去，就别提你母后这个新鬼了。若是说见一见你父皇，贫道却有个法子，小殿下愿听否？”
“道长有办法？”赵祐发现事有转机，来了兴致。
“绝非虚言，确有。你是想自己听还是一起听？”手一指郭氏问道。
“那就，等母后醒来再讲吧。”
“好，那你们在此候着，你们俩，”抬手指向花满和阴风，“与我出来聊聊。”
“呃？好。”两女听从，随前者一齐出了病房。
“姐，怎么样了？”花澪见花满出来，上前询问。
“大夫说无大碍了，马上会好的。”
“是吗？话说姐，你真的看见鬼了？”
“当然。”墨归尘道，“认识十几年，竟然还不晓得长姐与常人有所不同，你也是迟钝呢。”
“这能怪我？姐姐从来没说过，我也看不到那些东西，如何能晓得？”
“确实，双目可同观阴阳事之人不是太多，能遇上实属万幸。”
“道长过誉了，其实我也很困扰，知道太多无法解释，也无法参与，更无法决定的事，该怎么办才好？”
“上天自有安排，你且承着静待便是，还有，”再看向阴风，“听花澪丫头说是你背着伤者过来的，可我不记得教过你如何触鬼，你也没有足够深的道行，是怎么做的呢？”
“这~~其实是~~”阴风将左手摊开，掌中现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
“噢。是我离开前交给你的符纸，看来你是发现它还有其他用途了。”
“也不是，事出突然，凑巧而已。”
“那就是说，巧的恰到好处。”墨归尘道，又看向郭宸：“你这里庙虽小，待过的人大有来头的居多呢。”
“如此的局面老夫可没想过，倒是每每有你的时候才变得异常。”
“贫道不敢，就是看本家人在你这里也够见外的。”
“本家又如何？说到底也是不相关的人而已。”
“原本是无关，如今却是有关了。”钱大夫门内朝众人讲道，“刚才救人的姑娘，病人准备答谢你呢。”
“这~~”花满犹豫不决，墨归尘对其道：“去吧，本就是场善缘，无论身份如何，谢意你应下自然是受得起的。”
“好吧。那阴......”墨归尘叫停，“我还有事找她，不需要一并去了，你都接下便是。”
“是。”花满同意。
“姐，我陪你吧。”花澪陪同进了病房。
“要不我也过去吧师父。”红芍瞧出气氛有异，道。
“可以，注意少答话。”
“是。”红芍离开后，正厅只留下非人者。
“唔......啵。”贪狼伸指朝喉头一戳，吐出一枚碧玉珠子，擦拭后对阴风道：“稍后由你用它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方才在屋里，我已对赵祐小殿下承诺送他们母子入宫，这便是那个办法：先将他们收入拘魂玉中，你带上它伺机溜进皇宫，找到皇帝后将此放在其身旁，事成后你再退出即可。”
“上~~师尊嘱托这等大事，交与我做，若出纰漏怎得好？”
“无妨，身劳而心安，为之。既然有利于人，为何不做？且他们同你一样，与亲人早已是阴阳相隔，如今有机会重逢，此等心情恐怕在场的人唯你最清楚，不是吗？”
“......是。”阴风听的道理无错，领命接过玉珠，又道：“弟子还有事不明。”
“讲。”
“师尊为何不自己带他们去宫内面见皇帝？那不是风险更小？”
“于他们小，于我却大。”贪狼道，“你也知晓我是神仙，行事须守天规，其中有条便是不可擅动凡人气运，况且还是一代帝王，更要慎重。而你初入道门，遵阴德循阳律方可积善兴源，既然能为善果，为何不做？”
“原来是这样。”阴风道，“可师尊不便参与的话，弟子倘若真遇变故该如何？”
“自然有人解决。”说罢听门口有声传来：“终于找到了......哎？老主人？姐？郭大夫？怎么你们都在？”
众人一观，是万佼同一老翁在门口，诧异看着眼前一切。贪狼笑道：
“很好，来的太及时了。”
“是我，没想到又在这见到你了。”花澪走下台阶同贪狼闲谈，同昔日看面容倒是光彩不减，精神却是浸得哀郁。
“可是有什么事困扰？不妨说与贫道听听。”
“咳，也没什么，就是伴着今天这日子，觉得奇特且心慌。”花澪尴尬一笑道。
“姑娘不必担心，我家老主人本事极大，寻常事是难不倒他的，直说就好。”万侣欲叫花澪放宽心道。
“这位姑娘是~~”花澪此时注意到墨归尘身边还有人。
“倒是忘了介绍，这是贫道未出家前家里仆从的孩子，唤作阿侣，前几日贫道四处云游时路过那位老仆的住所，他顾念昔日情义，将他的孩子们交付给贫道一同游历，多少算个行伴。”
“如此说来，道长你也是个念旧之人呢。”花澪笑道，再看旁边：“那这位姑娘是~~”
“我是买笑，受人之托帮忙管家的，姑娘你也可以唤我阿白。”买笑说的干脆。
“噢。那这小郎君又是~~”
“我是宠物。”
“宠物？”没等花澪反应过来，天赐就地一滚变成猫样，一跃站到墨归尘肩上。
“这，不会又是你寻来的护法吧？”花澪鉴于阴风的先例问道。
“是想过再找一个，但这个不是。”墨归尘边说边将猫放下，“说起来，贫道与你们姐妹和阴风也是多日未见了，不知近日可好？”
“自然是好，有劳你曾经的留意，叫我如今有了活计补贴家用。”花澪朝墨归尘道谢道。
“如此说来，施主是对自己的工作较为满意了？”
“正是。如今的东家是个好心的，对我也很是体恤，要说此前我也没想到，自己竟在酿酒这门工艺上有心得。”
“酿酒吗？确实是个好手艺，有人因它恣意洒脱，也有人因它壮胆生事，还有人因它浇愁鸣悲，总而言之，哪儿都用得上它，不论有事没事。”
“你说的~~怪有趣的。”花澪浅笑一下，墨归尘又道：“不过，你此刻出现在药店里，莫非这里也订购酒了？”
“说起这个，便是我心慌的事情了。”花澪道，“今晚我姐和阴姐姐来酒坊接我回家时，在路旁救下一对母子，瞧她们的眼神很是着急，我们就来这里了。”
“既是如此，该是善事一件，何须心慌？又何来奇特？”
“可是~~她们救人时我一直在场，全程动作行云流水般完成，我却只能，傻傻看着。”
“为何只是看着不参与？”买笑道。
“因为我，看不到他们。”
“看不到是何意？”众人不解，墨归尘解释道：“想想今天这日子不就知道了？”
“今天？啊！老主人，你是说她们救下的是鬼。”万侣明白过来道。
“不过这也很奇怪，阴风跟着我修习过几天，本身又是野狼，感觉身边鬼魅不是难事，可大李施主~~”又问花澪：“先发现他们的是你姐姐还是阴风？”
“是姐姐说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路边对一个妇人哭着，于是上前安慰他，听他讲事情原委：说是要回家看望，可不知为何进不去，他母亲硬朝家门一撞便昏厥了，姐姐让阴姐姐背人去找郎中，突然间我想起了这里，索性阴姐姐也认识路便来了。”
“倒是明细，贫道竟想看一看，这家生前究竟是什么人物。”
“你要见他们？可这里的坐诊先生讲不可有人打扰的。”
“放心，若是见到我，他不会说什么的。”墨归尘边说边进店里，发现熟人真是不少：尹清在，尹焕在，红芍在，郭宸也在。
“你怎么来了？”郭宸道。
“刚听说你这里除了救人还负责救鬼了，我也想认识认识此鬼到底是何身份？”
“你这瞎凑热闹的习惯真是不好。不过看起来，精神头比失踪前足了。”
“还好，不过你既然在外面，那治疗鬼的又是谁？”
“是您当初给师父代班看店的钱大夫。”红芍道。
“是他呀。还以为他已经回去了，既然如此~~”墨归尘手中捻诀，于众目睽睽下消失。
“这就进去了？着什么急呢？”郭宸道。
“师父，那两位姑娘当真带了鬼来诊病？”红芍不放心道。
“千真万确，不过看这家伙的反应，他们肯定是大有来头，还须小心。”
再看病房内，床榻上的女子静静躺着，面容不俗，衣着锦香凤袍，逐泛贵气，床边跪着的小公子身穿麒麟锦袍，容颜稍显稚嫩，面带泪痕，薄唇微抿，可怜的紧，另一旁的云袍男子为女人施法护养，两位“功臣”坐在一边静待结果。
“这是走了多大的运能救下皇亲国戚呀？”墨归尘悄无声息地进来，让人一阵惊愕。
“墨道长？你~~”花满看清来人起身，话未说完被打断：
“且不说我的事，贫道先问问，是你先发现他们的？”
“对。”
“你知道救的是谁吗？”
“那倒不知，偶然看见的而已。”
“莫动，贫道瞧瞧。”墨归尘走近，手朝花满眼睛一指，仙术一探知了明细，“原来如此。”
“从刚进门我就发现她体质异常了，你认识这么多天才发现，太不用心了。”“病患”身边的大夫戏谑说道。
“医者仁心，观察上比我这个云游道士却是强些，不必以己身长比他人短。”
“嘁，死要面子。”说罢收了神通放手，转对小公子道：“她马上就会好起来，不必担心了。”
“赵祐谢过先生相救母后，谢过两位姐姐施以援手。”小公子闻言立刻对恩人跪谢。
“不必如此，快起来。”花满想将其扶起，却接触不到。
“阴阳相隔，你虽能看到他们，却是触碰不到他们的，忘了？”
“是，谢道长提醒。”花满将手收回一边站好。
“你愿意和贫道讲讲前因后果吗？小殿下。”墨归尘俯下身，和赵祐平视问道。
“道长认识我？”
“本来只是猜测，听到名字确信了，你就是当今皇帝赵恒的次子，悼献太子赵祐。”
“既然道长讲明了，本殿下也直说吧，我正是天家子嗣，魂魄有伤的正是我的母后郭氏。”
“她是如何成这副样子的？”
“今年母后随父皇巡幸洛阳，不幸染疾，回京时已药石罔顾，不久离世，本殿下得以在阴间与母后团聚，今日正逢鬼节，尘俗未结者得阎罗恩准在黄昏后回阳世与昔年亲眷见面，可是皇宫里不知在做什么，母后同我如何都进不去，情急下母后硬生生撞了上去，结果~~竟是这般样子。”
“今人不易，天命难算。”墨归尘道，“看起来，宫里肯定是有什么法宝使得百鬼不侵，你这离世几年的小鬼都无法进去，就别提你母后这个新鬼了。若是说见一见你父皇，贫道却有个法子，小殿下愿听否？”
“道长有办法？”赵祐发现事有转机，来了兴致。
“绝非虚言，确有。你是想自己听还是一起听？”手一指郭氏问道。
“那就，等母后醒来再讲吧。”
“好，那你们在此候着，你们俩，”抬手指向花满和阴风，“与我出来聊聊。”
“呃？好。”两女听从，随前者一齐出了病房。
“姐，怎么样了？”花澪见花满出来，上前询问。
“大夫说无大碍了，马上会好的。”
“是吗？话说姐，你真的看见鬼了？”
“当然。”墨归尘道，“认识十几年，竟然还不晓得长姐与常人有所不同，你也是迟钝呢。”
“这能怪我？姐姐从来没说过，我也看不到那些东西，如何能晓得？”
“确实，双目可同观阴阳事之人不是太多，能遇上实属万幸。”
“道长过誉了，其实我也很困扰，知道太多无法解释，也无法参与，更无法决定的事，该怎么办才好？”
“上天自有安排，你且承着静待便是，还有，”再看向阴风，“听花澪丫头说是你背着伤者过来的，可我不记得教过你如何触鬼，你也没有足够深的道行，是怎么做的呢？”
“这~~其实是~~”阴风将左手摊开，掌中现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
“噢。是我离开前交给你的符纸，看来你是发现它还有其他用途了。”
“也不是，事出突然，凑巧而已。”
“那就是说，巧的恰到好处。”墨归尘道，又看向郭宸：“你这里庙虽小，待过的人大有来头的居多呢。”
“如此的局面老夫可没想过，倒是每每有你的时候才变得异常。”
“贫道不敢，就是看本家人在你这里也够见外的。”
“本家又如何？说到底也是不相关的人而已。”
“原本是无关，如今却是有关了。”钱大夫门内朝众人讲道，“刚才救人的姑娘，病人准备答谢你呢。”
“这~~”花满犹豫不决，墨归尘对其道：“去吧，本就是场善缘，无论身份如何，谢意你应下自然是受得起的。”
“好吧。那阴......”墨归尘叫停，“我还有事找她，不需要一并去了，你都接下便是。”
“是。”花满同意。
“姐，我陪你吧。”花澪陪同进了病房。
“要不我也过去吧师父。”红芍瞧出气氛有异，道。
“可以，注意少答话。”
“是。”红芍离开后，正厅只留下非人者。
“唔......啵。”贪狼伸指朝喉头一戳，吐出一枚碧玉珠子，擦拭后对阴风道：“稍后由你用它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方才在屋里，我已对赵祐小殿下承诺送他们母子入宫，这便是那个办法：先将他们收入拘魂玉中，你带上它伺机溜进皇宫，找到皇帝后将此放在其身旁，事成后你再退出即可。”
“上~~师尊嘱托这等大事，交与我做，若出纰漏怎得好？”
“无妨，身劳而心安，为之。既然有利于人，为何不做？且他们同你一样，与亲人早已是阴阳相隔，如今有机会重逢，此等心情恐怕在场的人唯你最清楚，不是吗？”
“......是。”阴风听的道理无错，领命接过玉珠，又道：“弟子还有事不明。”
“讲。”
“师尊为何不自己带他们去宫内面见皇帝？那不是风险更小？”
“于他们小，于我却大。”贪狼道，“你也知晓我是神仙，行事须守天规，其中有条便是不可擅动凡人气运，况且还是一代帝王，更要慎重。而你初入道门，遵阴德循阳律方可积善兴源，既然能为善果，为何不做？”
“原来是这样。”阴风道，“可师尊不便参与的话，弟子倘若真遇变故该如何？”
“自然有人解决。”说罢听门口有声传来：“终于找到了......哎？老主人？姐？郭大夫？怎么你们都在？”
众人一观，是万佼同一老翁在门口，诧异看着眼前一切。贪狼笑道：
“很好，来的太及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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