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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暗涌掀动 电话通信

    再看殿外,一群禁军吵吵嚷嚷的四下查看。

    “找到了吗?”一个问着。

    “没有发现。”一个回道。

    “这里也没发现。”另一个回道。

    “这可是邪了,难不成今天真撞见鬼了?”

    “不可能,我刚才在殿内瞧的一清二楚,那实实在在就是个人,不会有假。”

    “但愿吧,再仔细找找,不然没法交差......”

    “今晚上闹出什么事了,你一言我一语聊的热闹呢?”一道尖嗓突然传来,说话间走来一些提灯宫婢,为首一公公示意院中侍卫遣散,再朝当中华美艳丽的女子行礼,道:“娘娘请。”

    宫妃淡淡应下,眉眼朝前一扫,指向一人道:“你过来。”

    “我~~是。”被传唤的心头一颤,又立刻平复,上前答道:“娘娘有何吩咐?”

    “今晚宫中如此戒备,是何缘故?”

    “回娘娘,是方才有贼人潜入来偷佛宝,被陛下察觉,索性弃物逃离,属下们正在查询踪迹。”

    “陛下察觉的?那陛下可有伤到?”

    “没有,陛下龙体尚安,贼人未曾动手。”

    “那就好。”一转头看向侍从,“商公公,带本宫进去。”

    “是。起驾。”

    片刻后宫妃进到殿中,对赵恒行礼问安,适才宽宥几句,旁敲侧击出一点“内幕”,再度告退,回到自己宫中,心事重重:

    “这个七月,还真是不太平。”

    “娘娘说什么?”为其解衣的婢子道。

    “没什么,玉绫,今晚可有见过什么熟人?”

    “熟人?不知娘娘问的是哪种?”

    “已故的那种。”

    “那~~那婢子还真没见过。”被点名的已是吓出一身冷汗。

    “你们呢?”再看向屋里其他人。

    “没有。”周遭异口同声答道。

    “呵,真想不到。”宫妃看此情形冷笑一声,“大殿上那帮说什么为江山社稷着想的家伙们看不上本宫,就连今天这日子,也没有什么鬼愿意光顾本宫这里,可怜呐!可怜!”

    此言一出,身边知情的几个猜出几分:自郭皇后驾崩,陛下欲立刘德妃,即眼前这位为新后,可朝内多数重臣认为她出身卑微,不可担当一国之母而作罢,虽说已过两月有余,也免不得私下有不老实的乱嚼舌头,闹得主子不愉快。

    “娘娘何必为这些事烦心呢?咱们陛下对您也是看重的,又不是全依着那群老臣办事,现在也不急着一时半刻。”

    “本宫也不是才入宫,还能不懂这些?”刘娥道,“做过歌女又如何?寄人篱下又如何?还不是照样活下来了?若是父族还在世上,他们哪个还会看轻我?”

    “只要找到机会帮陛下分忧,叫宫外那些人看到您的智谋手段,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对您不利的,到时主掌后宫,瞧谁能不重视娘娘您呢!”

    “不错,还不能急,不能~~呃。”脑里一阵刺痛,刘娥咬牙拂面忍下。

    “怎么了娘娘?是不是又~~”

    “快,拿过来。”不容近侍说完,刘娥急着拿“药”过来,服下后稳下心神,朝周围人道:“你们下去吧,商公公留下。”

    “是。”左右退避,留刘娥与商夕在屋内。后者先道:

    “如今已是咫尺之遥了,娘娘可要保重凤体啊。”

    “哼!要不是陛下还愿宠我,你恐怕早向‘那边’请求换个人选了吧?”刘娥一脸冰冷说道。

    “怎么会呢?娘娘的为人奴婢信得过,只要不再动那些多余的念想,结束的日子早晚会来到的,我们都期待着那一天呢。”商夕面露狡黠道。

    “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你也真不容易。”刘娥苦笑,“到底都是好用的棋子,眼下这么关键,折了那个都不行呢。”

    “娘娘明白就好,至于‘那边’的事,总会有了结的,您处理好宫里即可,其他的无需操心,奴婢来办。”

    “去吧去吧~~”刘娥不愿再和人多费舌,“能到这一步本宫也很辛苦,近日能出宫的话尽量多拿些‘药’回来,她应该不会那么不讲情面吧?”

    “奴婢尽力,您会满意的。”说罢稳步走出屋内,剩刘娥自己对照烛火。

    “做过人的都是会有往事难忘呢,不然陛下怎么会见到您呢,皇后娘娘?”刘娥自语着,面容泛出短暂的轻松,“不过真该谢谢您‘让位’,我才有机会结束这一切,结束这场痛苦的前行啊!”

    宫殿外墙。

    “桀桀,好悬呐,”玄蛇轻叹一句,打开冗长身体的结扣,“出来吧。”

    “嗷~~”灰狼低嚎一声,跳了出来,化为人形再行礼:“阴风谢过蛇仙长。”

    “不必了,真要谢的该是你那个师父,先叫城隍暗地助你遁形,老子又熟悉你的气味,靠舌头找过来的。”又伸出信子到阴风面前,“是时候送回来了。”

    “在这里。”阴风捧着玉珠,交于玄蛇口内。“师尊不来了?”

    “他有其他的事要办,不必理会,另外,他嘱咐你去做另外一件事,很简单的。”

    “是什么事?”

    “继续待在那两个丫头身边,护她们周全。”

    “就这样?”

    “就这样,于你现在的手段来说不算难,再过段时间,我们还会再来的,你且去吧。”

    “明白了。”阴风应了嘱托,与夜幕中离开了。玄蛇见状吐出珠子念咒,将刚送入宫的母子二人放了出来,又看向一旁道:

    “看够了就出来吧。”

    话毕,万家姊妹探头露面,身后带一老者跟另一位华姿圣卓的亡魂走来,郭后见到来人,正装行礼道:“见过城隍爷,见过惟碧姐。”

    “妹妹见过陛下了?”丽人回礼问道。

    “见过了,圣体安好,瞧着气色少许暗降,其他饶是不减。”

    “如此就好,可惜我离开的早,过去与元休的夫妻情分不过尔尔,不比崇佑你~~”朝下瞧了瞧赵祐,“那般重些。”

    “娘娘无需悲伤,没有子嗣并不表示没有福报。如昔日令尊为皇祖父开疆扩土,战功赫赫,后误机致杨公殉国,饱受恶名,父皇仍念其忠厚追封郑王,同配宗庙享祀,世人受天命时报间杂,有所幸有所不幸本就难免,人力不能为,又何必费神劳心呢?”赵祐开导起潘后。

    “你这孩子,到真会说话。”潘后眉头舒展,笑了,“如果大宋将来的储君也能如你一般就好了。”

    “会有这么一天的,两位娘娘,还有太子,亲人也见过了,该同老夫回地府了吧?”

    “是。”三口一词应道,走前赵祐转头又道:“这位仙长,请转告那几位姑娘,我们的感激之情。”

    “会的会的,有机会再来阳世看看,尽可能投个好胎。”玄蛇道完,四人已消失不见。

    “倒也办了件好事呢。”万侣道,万侣却拆穿:

    “你不是不想见鬼吗?说这种话不脸疼?”

    “黑煞恶鬼谁想见呢?帮好鬼忙睡觉还踏实呢。”

    “你们可以踏实,老子难说了。”玄蛇说完摆摆身子,化成人形。

    “这从何说起~~哎!”万侣还未问清缘由,天赐突然跳下,弓背看向一边。

    “谁?”姐妹俩警觉起来,向暗处一探,却发现:“不要紧张,是我。”

    “老主人。”二人欣喜,来人原是贪狼,“您也办完事了?”

    “没有,还添了其他事。”再看向玄蛇,“交还回来。”

    “真好意思说,”随即吐出玉珠到贪狼手中,“不想想当初谁给你的?”

    “无所谓,现在你要去太行山一趟。”

    “怎么?煞气的源头找到了?”

    “可以说是。”说罢手中攒出电光,贪狼朝其言语几句,向东抛飞行去。

    “你给谁发信息呢?”

    “能治病的。”

    “你是要分头行事啊?可本大爷总觉得你另有目的呢。”玄蛇走到贪狼身后,朝“隐蔽人”问道:“你的主意?”

    “可以说是,与你也不损不是吗?”对方答道。

    “也许吧,可你突然掺一脚的原因何在呢,苏夫人?”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苏园匪夷所思般说道。

    话回前诉:

    墨玄二仙置高台上,目视阴风的举动。

    “看来你的徒弟是躲过那帮糙人了。”玄蛇先开了口。

    “依照她的天性本是不适合逃命,但强行突围倒可以一试。”

    “可你不希望在这里试,所以叫地府的官帮她遁形了,够细心的。话说,”又看向宫中,“开光过的定海珠老子也见过不少,今天看到的为何有这般功效呢?”

    “也许和他原先的持有者有关,只不过现在还不清楚是谁,我也不想关心,而且,”贪狼远视一处府邸,“不太平的地方还有一处。”

    “是哪里?”玄蛇就目光看去,也停留在同样的府邸,见隐隐流出些许煞气,引人生疑。

    “这个七月还真是不好过,摊上的事不难也架不住多。”

    “的确不是大事,可也不像路边那些冒失鬼干的,更像是~~早已入侵的外邪。”

    “难不成里边的人有人命官司,阴气上身了?”

    “不好说,而且那里~~算了,你下去找到阴风把拘魂玉拿回来,我随后到。”

    “果然,能分开就是方便许多。”玄蛇一晃身变回蛇样,沿房檐爬下,“细看那里,好像是那个侯府。”

    墨归尘如何看不出,那座府邸正是不时闲谈中常聊到的燕平侯府,巨门设的医馆的新客,还是觜宿的栖身之所,这样的地方有异常,难免多想几分。只要准备下楼,却听:

    “唿!”一柄长刀迎面刺来,迅猛至极,墨归尘推掌挡下,以快制快,将其牢牢握住,纵身跳下,向出刀一方道:

    “现在的朝廷还允许使陌刀呢?”

    “并未,他们现在使新式的,这样的反而是奢侈品了。”说话人走出暗地,亮明身份:苏园与宗正增。

    “接好。”一把将刀扔了过去,又道:“怎么不是安岚跟你来?”

    “七月流火,他该去做别的事了,九月估计就回来了。”

    “他可真敬业。话回当下,你为什么突然偷袭我?”

    “感觉你那旺盛的好奇心该歇一歇了。”

    “我不认为答案有这么直白,或者说,不止这一种。”

    “哈,确切说有另一种,”苏园口吻戏谑,“我认为你不用管这件事。”

    “为什么?”

    “又回到上一种了,你的心思确实该歇歇。”

    “该不会~~”猛地想到一个可怖的结果:“你看到了我的心中所想?”

    “很奇怪吗?这毕竟是从我这里学来的。”

    “那你要如何?”

    “按老身的小见识呢,你去做已定好要做的事,救人于水火的事留给信得过的大夫,其他的由老身接手,你看好不好啊?”

    “我可以信你?”

    “全凭一念决,做不做,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