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李老爷用过了么
接下来的两日，白灵清没有再次出现，李寒山心想这位白家大小姐可能已经离开了地灵宗。
这样一来，对方留在他这里的这双绣鞋罗袜，就得再在他这里放一阵子了。
一如往常的，李寒山在地灵宗的待客偏殿内休息打坐，以此来打发时间。以为今天晚上，也会一夜无事就这么过去。
忽然，一阵风吹开了殿门，中断了李寒山的打坐。
只见一名白衣如雪的少女，突兀现身在这处偏殿之内。
随着她进来，背后的殿门也是风声一动，吱呀一下关上，之后少女便火急火燎向着李寒山这里踏步走来。
“李大阁主，今晚我们再来比下棋。本小姐要把前几天晚上输掉的，今天全部都给赢回来。”
说着，少女也不管李寒山意愿如何，就直接抓住他手臂，将他从打坐的床榻上拉扯下来，来到昨晚下棋对弈的地方。
这位少女正是前几天晚上连输三盘棋的白家大小姐白灵清。
她一到来，李寒山便觉得空旷的大殿，顿时欢乐了不少，空气里更是传来一阵阵淡雅的香气，沁人心脾。哪怕是他，也难免被这种香气所迷。
只是，李寒山心里有些拿这名少女无奈了。
“白仙子，你来地灵宗视察，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么？”
若是在棋道上真的学有所成，再回来报仇，那也无可厚非。可这才短短两三日时间过去，对方棋艺能进步多少？
他虽说是棋艺不佳，但也比白灵清这个臭棋篓子要好上不少。
那晚连赢三局，便是如山铁证。
白灵清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一枚金色圆润的丹药，上面腾腾冒出浓郁药香，光是嗅闻一口，李寒山就觉得精神了许多，身体都有些燥热，随即压下。
“我知李大阁主的百宝阁以售卖双修丹药扬名上元城，这是本小姐找来的龙虎丹，就算是灵台境修士服用了，也能立刻生龙活虎。一日之间，便是让男人连御十女也不在话下，还能在双修之时增进修为，强壮体魄。李大阁主，我今晚赌这个。要是我输了，这枚丹药归你。”
李寒山面色古怪的看向白灵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晚上赌这种给男人壮阳的灵丹？如果不是看白灵清眼神清澈，并无杂念，他还以为这位白家大小姐对他有所图谋呢。
两人坐了下来，面前摆放着前几天晚上没有收拾掉的残局。
李寒山一拂衣袖，将黑白棋子扫去，一一落入各自的棋盒之中。
“李大阁主法力控制的倒是精妙。”
白灵清出口称赞，她虽然也能做到，但是远做不到李寒山这般轻松写意，浑如自然。
少女看得眼里异彩连连，虽然她不是灵台境大圆满修士，但也能感觉出来，李寒山这种超然于世的态度，和一般的灵台境大圆满修士，有着很大不同。
在他们白家之中，除了四位阴阳境老祖，灵台境大圆满修士，就有七位之多。其中白家本家的有五人，外招为客卿的有二人。但无论是哪一个，和李寒山一比，都似乎相去甚远。
“白仙子，请落子吧。”
李寒山充耳不闻，只是示意她落子。
白灵清率先落下一枚黑子，又是突兀问了一句：“对了，说起来本小姐还没问，那晚赢了我的鞋袜，李大阁主这几日夜深人静时，有没有拿它们做些什么奇怪的事？”
抬起眼眸和李寒山对视，她的眼里充满了好奇。
“……”李寒山嘴角抽搐了一下，回答道：“白仙子，李某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会拿白仙子的闺房私物，做一些龌龊之举。白仙子要是能赢回去，李某可保证这些鞋袜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半分玷污染指。”
“我就是问问，毕竟李大阁主在地灵宗白天消耗诸多法力，回来后一身疲惫不堪，身边还没有侍妾陪伴，难免需要慰藉一番。况且，这些东西反正赢回来，本小姐也都是要烧掉的，所以即便李大阁主真用了也是无妨。”
白灵清似乎不在意这种事，说话之时，又是落了一子。
“白仙子倒是看得开。”
李寒山一时不知如何说，只能这般回答。
“追求长生太过于虚无缥缈，修士再怎么熬，也有寿终正寝的一日。饮食男女虽然嘴上说着粗鄙，但又都是大部分修士所求。”
白灵清煞有其事说着。
“哦，此话怎讲？”
“我姜国修仙界，风月场所的灵石赚取数目，连年都稳定增高。除此之外，大阴、大月等气运皇朝，同样也在民间开设大量风月场地，每年都能从中捞出大笔灵石来。有了这些对照，很轻松就能查看出来，大部分修士的喜好偏向了。毕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且行乐，就是大部分修士诉求了。”
这些不是什么重要隐秘，白灵清也就和李寒山说了。
白家虽然不做这种生意，但利益这东西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名誉姜国修仙界的红尘居，其总部就位于白家的白城之中，常年耳濡目染之下，再加上她最近开始接触家族的各行各业生意，白灵清便是不想懂这些，也能一眼看出个子午卯丑来了。
李寒山了然点头，作为白家大小姐，白灵清年纪也有十六七岁，如果是在地球，还只是一名上学的青涩高中生。
但是放在修仙界，她这个年龄，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开始接触家族的生意，也能借以白家的庞大影响力，接触到各种隐秘信息，了解到的东西，自然要比一般修士要多。
而白灵清口中提到的大阴、大月气运皇朝，李寒山也同样有所耳闻。不同于凡人国度，这是修士开辟出来的庞大皇朝，能够聚拢生灵气运，从而追求更高境界，问道长生。
而每一个气运皇朝，至少也是元神境修士开辟而出，可列为一流势力。
姜国与大阴皇朝毗邻，这个庞大气运皇朝，皇室中听说就有十数位元神境修士坐镇。势力之强大，哪怕是在广袤无边的灵洲，也能稳居上流了。
姜国与之相比，倒是成了乡下小国。
除非姜国修仙界也能诞生一位元神境修士，才能真正跻身一流势力之列。
“李大阁主的百宝阁，若是能开在我白城，恐怕每年入账的灵石，至少要翻上一番。”
白灵清言语之间，虽然是不经意提示，但也暗含了诱导之意。
“白仙子，李某自由散漫惯了，怕是要浪费仙子一番美意了。”
李寒山不动声色回答，知道白灵清想要邀请自己加入白家，成为他们的客卿。
“李大阁主可知散修晋升阴阳境的难处？”
白灵清言语之间颇为讶异，说着，又落下了一枚黑子。
李寒山点了点头。
若他是寻常散修，想要搜寻阴阳属性天地灵物，突破阴阳境，为此借助白家的力量，自无不可。白家盘踞姜国多年，几乎掌握姜国修仙界方方面面，再造出一两位阴阳境真人，想来也不是难事。
但他并不是一般的散修，毕竟一般的散修，可无法在四十岁前，就突破到灵台大圆满境界，甚至距离阴阳境，只有一步之遥。
因此，加入白家，对他并没有实际的好处，反而会多出许多掣肘。
“李大阁主好志气。”
白灵清微微一笑，没有再谈此事，也不甚在意李寒山的拒绝一般。
毕竟人各有志，她白家又不是强盗作风，当然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半晌后，白灵清放回了手里的黑子，看着棋盘上的棋局，坦然笑道：“我输了，李大阁主可愿再来一盘？”
说罢，便将手里的龙虎丹扔给了李寒山，又再次取出了一个白玉瓷瓶。
“这是……”
“这里面装的是千年份的灵泉液，喝上小半口，便可以瞬间恢复灵台境修士的法力，并且有疗伤解毒的奇效。”
白灵清笑道。
对于灵台境修士来说，这又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宝物。
“此物比之龙虎丹更要不凡，白仙子倒也舍得。”
李寒山惊讶白灵清的收藏，想不到她还是个富婆。
微微沉吟了一下，拿出一颗释放三色光晕的拳头大玉珠。
“这是下品聚灵珠，价值与白仙子的千年灵泉液相当，若是李某输了，此物便归白仙子了。”
李寒山将下品聚灵珠放到了一边，若是输了，可任由白灵清取走。
上一盘他虽然赢了，但是赢得有限。显然在这两三天时间里，白灵清应是去请教什么人了，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棋力提升巨大。
白灵清似笑非笑起来，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狡黠，道：“李大阁主莫非对我有意？”
李寒山莫名其妙，问道：“白仙子何出此言？”
“不是对小女子有意，又怎会只拿出聚灵珠，而非之前赢下的战利品呢？这岂不是说，小女子的鞋袜，在李大阁主眼里，便是无价之宝么？这不是对小女子有意，又是什么？”
“……”
李寒山觉得这位白家大小姐在调戏自己，并且有了实锤的证据。
“既然如此，这一双绣鞋和罗袜，便当是这次赌注的赠品了。”
李寒山被她一激，只好从怀里拿出一双白色绣鞋，一双雪白罗袜则是整齐折叠在绣鞋之中。
“没想到李大阁主会把小女子闺房私物随身贴放，这要小女子拿回来还怎么穿？”
还不等李寒山继续解释，白灵清又继续眼含羞涩，情意款款，像是要把人的一颗心醉倒，软绵绵的腻声腻语起来：“况且李大阁主添了赠品，小女子若是不添，恐怕也说不过去。李大阁主，莫非是看上小女子今天脚上的这双绣鞋罗袜了么？还想要再赢过去一些？李大阁主如此钟情，难道是对小女子的脚……”
“下棋。”
李寒山脸色一板，带着法力波动，阻止了白灵清胡言乱语下去。
不得不说，这位白家大小姐性格真是古怪至极，弄得他现在十分火大。
但他也知道，这是白灵清故意在扰乱他心神，从而导致棋局失利。
白灵清也是停止了挑逗，眼里的羞涩与波光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一位天生的演技高手。
二人继续落子，这一次，依旧是谁也不让谁，你吃我一回，我吃你一回，谁也不肯在棋盘上退让半步。
这样的局面，不仅是李寒山看了皱眉，白灵清看了这种局也是挑眉。
“李大阁主，不能让小女子一局么？您就这么想要收藏小女子的鞋袜，不想归还？”
“白仙子，李某的面子也是要维护的。”
“把小女子的鞋袜放脸上维护么？李大阁主，想不到您的癖好如此奇特，真是令小女子大开眼界。”
“……”
李寒山啪的一声重重落子，觉得不能受白灵清的言语干扰。
白灵清没辙，没有继续落子，而是无奈说道：“打和吧，李大阁主，这么摆下去，就是下到明天天亮也不会分出胜负来了。”
李寒山一听，也是微微点头。
“那这赌注要怎么算？”
“互换赌注即可。”
白灵清将装有千年灵泉液的瓷瓶扔给李寒山，李寒山也将下品聚灵珠扔给白灵清，让她接住。
一颗下品聚灵珠而已，李寒山并不心疼。
白灵清同样也不心疼自己交出去的千年灵泉液，虽然珍贵，但在她的收藏里，这样的宝物还有许多，不值得一提。
交换完赌注后，白灵清又把一双玉足放在了棋盘上，掸开了棋盘上的棋子，摆放到李寒山的面前。
她嫣然笑道：“李大阁主，赌注的赠品，别忘了也要交换一下。本小姐累了，脚上的鞋袜，你自己动手脱吧。”
雪白的绣鞋与罗袜探出裙外，映入李寒山眼帘，金色铃铛更是随着玉足轻微摆动，发出叮铃铃清脆悦耳的响声。
这些摆在李寒山身前，随君采摘。
李寒山看了白灵清一眼，稍微顿了顿，随后不缓不慢伸手探向白灵清裙下露出的双足，不带丝毫停顿。
白灵清呀的一声脸色变红，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连忙把双足缩回，李寒山再抬头时，她整个人已经从蒲团上失去踪影，只有醉人的香风袭面。
“李大阁主，你好不知羞，竟然想要非礼人家的脚。今日你我未分胜负，下一次本小姐一定会连本带利把东西讨回来！”
声音缥缈，从四面八方贯涌而来，清晰落入李寒山耳中，甚至在大殿之中，也荡起一阵阵回音。
李寒山望着白灵清离去的身影，并未被白灵清的大话吓到，他只看到了白灵清落荒而逃的狼狈姿态。
这位白家大小姐典型的嘴上无敌，实战菜鸡，纯情得很。
而且还弄得他现在火气不上不下，下意识的，李寒山看向了棋盘旁边的那一双绣鞋与罗袜。
人至少，不能，不应该如此龌龊。
李寒山又把火气压了下去。
这样一来，对方留在他这里的这双绣鞋罗袜，就得再在他这里放一阵子了。
一如往常的，李寒山在地灵宗的待客偏殿内休息打坐，以此来打发时间。以为今天晚上，也会一夜无事就这么过去。
忽然，一阵风吹开了殿门，中断了李寒山的打坐。
只见一名白衣如雪的少女，突兀现身在这处偏殿之内。
随着她进来，背后的殿门也是风声一动，吱呀一下关上，之后少女便火急火燎向着李寒山这里踏步走来。
“李大阁主，今晚我们再来比下棋。本小姐要把前几天晚上输掉的，今天全部都给赢回来。”
说着，少女也不管李寒山意愿如何，就直接抓住他手臂，将他从打坐的床榻上拉扯下来，来到昨晚下棋对弈的地方。
这位少女正是前几天晚上连输三盘棋的白家大小姐白灵清。
她一到来，李寒山便觉得空旷的大殿，顿时欢乐了不少，空气里更是传来一阵阵淡雅的香气，沁人心脾。哪怕是他，也难免被这种香气所迷。
只是，李寒山心里有些拿这名少女无奈了。
“白仙子，你来地灵宗视察，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么？”
若是在棋道上真的学有所成，再回来报仇，那也无可厚非。可这才短短两三日时间过去，对方棋艺能进步多少？
他虽说是棋艺不佳，但也比白灵清这个臭棋篓子要好上不少。
那晚连赢三局，便是如山铁证。
白灵清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一枚金色圆润的丹药，上面腾腾冒出浓郁药香，光是嗅闻一口，李寒山就觉得精神了许多，身体都有些燥热，随即压下。
“我知李大阁主的百宝阁以售卖双修丹药扬名上元城，这是本小姐找来的龙虎丹，就算是灵台境修士服用了，也能立刻生龙活虎。一日之间，便是让男人连御十女也不在话下，还能在双修之时增进修为，强壮体魄。李大阁主，我今晚赌这个。要是我输了，这枚丹药归你。”
李寒山面色古怪的看向白灵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晚上赌这种给男人壮阳的灵丹？如果不是看白灵清眼神清澈，并无杂念，他还以为这位白家大小姐对他有所图谋呢。
两人坐了下来，面前摆放着前几天晚上没有收拾掉的残局。
李寒山一拂衣袖，将黑白棋子扫去，一一落入各自的棋盒之中。
“李大阁主法力控制的倒是精妙。”
白灵清出口称赞，她虽然也能做到，但是远做不到李寒山这般轻松写意，浑如自然。
少女看得眼里异彩连连，虽然她不是灵台境大圆满修士，但也能感觉出来，李寒山这种超然于世的态度，和一般的灵台境大圆满修士，有着很大不同。
在他们白家之中，除了四位阴阳境老祖，灵台境大圆满修士，就有七位之多。其中白家本家的有五人，外招为客卿的有二人。但无论是哪一个，和李寒山一比，都似乎相去甚远。
“白仙子，请落子吧。”
李寒山充耳不闻，只是示意她落子。
白灵清率先落下一枚黑子，又是突兀问了一句：“对了，说起来本小姐还没问，那晚赢了我的鞋袜，李大阁主这几日夜深人静时，有没有拿它们做些什么奇怪的事？”
抬起眼眸和李寒山对视，她的眼里充满了好奇。
“……”李寒山嘴角抽搐了一下，回答道：“白仙子，李某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会拿白仙子的闺房私物，做一些龌龊之举。白仙子要是能赢回去，李某可保证这些鞋袜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半分玷污染指。”
“我就是问问，毕竟李大阁主在地灵宗白天消耗诸多法力，回来后一身疲惫不堪，身边还没有侍妾陪伴，难免需要慰藉一番。况且，这些东西反正赢回来，本小姐也都是要烧掉的，所以即便李大阁主真用了也是无妨。”
白灵清似乎不在意这种事，说话之时，又是落了一子。
“白仙子倒是看得开。”
李寒山一时不知如何说，只能这般回答。
“追求长生太过于虚无缥缈，修士再怎么熬，也有寿终正寝的一日。饮食男女虽然嘴上说着粗鄙，但又都是大部分修士所求。”
白灵清煞有其事说着。
“哦，此话怎讲？”
“我姜国修仙界，风月场所的灵石赚取数目，连年都稳定增高。除此之外，大阴、大月等气运皇朝，同样也在民间开设大量风月场地，每年都能从中捞出大笔灵石来。有了这些对照，很轻松就能查看出来，大部分修士的喜好偏向了。毕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且行乐，就是大部分修士诉求了。”
这些不是什么重要隐秘，白灵清也就和李寒山说了。
白家虽然不做这种生意，但利益这东西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名誉姜国修仙界的红尘居，其总部就位于白家的白城之中，常年耳濡目染之下，再加上她最近开始接触家族的各行各业生意，白灵清便是不想懂这些，也能一眼看出个子午卯丑来了。
李寒山了然点头，作为白家大小姐，白灵清年纪也有十六七岁，如果是在地球，还只是一名上学的青涩高中生。
但是放在修仙界，她这个年龄，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开始接触家族的生意，也能借以白家的庞大影响力，接触到各种隐秘信息，了解到的东西，自然要比一般修士要多。
而白灵清口中提到的大阴、大月气运皇朝，李寒山也同样有所耳闻。不同于凡人国度，这是修士开辟出来的庞大皇朝，能够聚拢生灵气运，从而追求更高境界，问道长生。
而每一个气运皇朝，至少也是元神境修士开辟而出，可列为一流势力。
姜国与大阴皇朝毗邻，这个庞大气运皇朝，皇室中听说就有十数位元神境修士坐镇。势力之强大，哪怕是在广袤无边的灵洲，也能稳居上流了。
姜国与之相比，倒是成了乡下小国。
除非姜国修仙界也能诞生一位元神境修士，才能真正跻身一流势力之列。
“李大阁主的百宝阁，若是能开在我白城，恐怕每年入账的灵石，至少要翻上一番。”
白灵清言语之间，虽然是不经意提示，但也暗含了诱导之意。
“白仙子，李某自由散漫惯了，怕是要浪费仙子一番美意了。”
李寒山不动声色回答，知道白灵清想要邀请自己加入白家，成为他们的客卿。
“李大阁主可知散修晋升阴阳境的难处？”
白灵清言语之间颇为讶异，说着，又落下了一枚黑子。
李寒山点了点头。
若他是寻常散修，想要搜寻阴阳属性天地灵物，突破阴阳境，为此借助白家的力量，自无不可。白家盘踞姜国多年，几乎掌握姜国修仙界方方面面，再造出一两位阴阳境真人，想来也不是难事。
但他并不是一般的散修，毕竟一般的散修，可无法在四十岁前，就突破到灵台大圆满境界，甚至距离阴阳境，只有一步之遥。
因此，加入白家，对他并没有实际的好处，反而会多出许多掣肘。
“李大阁主好志气。”
白灵清微微一笑，没有再谈此事，也不甚在意李寒山的拒绝一般。
毕竟人各有志，她白家又不是强盗作风，当然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半晌后，白灵清放回了手里的黑子，看着棋盘上的棋局，坦然笑道：“我输了，李大阁主可愿再来一盘？”
说罢，便将手里的龙虎丹扔给了李寒山，又再次取出了一个白玉瓷瓶。
“这是……”
“这里面装的是千年份的灵泉液，喝上小半口，便可以瞬间恢复灵台境修士的法力，并且有疗伤解毒的奇效。”
白灵清笑道。
对于灵台境修士来说，这又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宝物。
“此物比之龙虎丹更要不凡，白仙子倒也舍得。”
李寒山惊讶白灵清的收藏，想不到她还是个富婆。
微微沉吟了一下，拿出一颗释放三色光晕的拳头大玉珠。
“这是下品聚灵珠，价值与白仙子的千年灵泉液相当，若是李某输了，此物便归白仙子了。”
李寒山将下品聚灵珠放到了一边，若是输了，可任由白灵清取走。
上一盘他虽然赢了，但是赢得有限。显然在这两三天时间里，白灵清应是去请教什么人了，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棋力提升巨大。
白灵清似笑非笑起来，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狡黠，道：“李大阁主莫非对我有意？”
李寒山莫名其妙，问道：“白仙子何出此言？”
“不是对小女子有意，又怎会只拿出聚灵珠，而非之前赢下的战利品呢？这岂不是说，小女子的鞋袜，在李大阁主眼里，便是无价之宝么？这不是对小女子有意，又是什么？”
“……”
李寒山觉得这位白家大小姐在调戏自己，并且有了实锤的证据。
“既然如此，这一双绣鞋和罗袜，便当是这次赌注的赠品了。”
李寒山被她一激，只好从怀里拿出一双白色绣鞋，一双雪白罗袜则是整齐折叠在绣鞋之中。
“没想到李大阁主会把小女子闺房私物随身贴放，这要小女子拿回来还怎么穿？”
还不等李寒山继续解释，白灵清又继续眼含羞涩，情意款款，像是要把人的一颗心醉倒，软绵绵的腻声腻语起来：“况且李大阁主添了赠品，小女子若是不添，恐怕也说不过去。李大阁主，莫非是看上小女子今天脚上的这双绣鞋罗袜了么？还想要再赢过去一些？李大阁主如此钟情，难道是对小女子的脚……”
“下棋。”
李寒山脸色一板，带着法力波动，阻止了白灵清胡言乱语下去。
不得不说，这位白家大小姐性格真是古怪至极，弄得他现在十分火大。
但他也知道，这是白灵清故意在扰乱他心神，从而导致棋局失利。
白灵清也是停止了挑逗，眼里的羞涩与波光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一位天生的演技高手。
二人继续落子，这一次，依旧是谁也不让谁，你吃我一回，我吃你一回，谁也不肯在棋盘上退让半步。
这样的局面，不仅是李寒山看了皱眉，白灵清看了这种局也是挑眉。
“李大阁主，不能让小女子一局么？您就这么想要收藏小女子的鞋袜，不想归还？”
“白仙子，李某的面子也是要维护的。”
“把小女子的鞋袜放脸上维护么？李大阁主，想不到您的癖好如此奇特，真是令小女子大开眼界。”
“……”
李寒山啪的一声重重落子，觉得不能受白灵清的言语干扰。
白灵清没辙，没有继续落子，而是无奈说道：“打和吧，李大阁主，这么摆下去，就是下到明天天亮也不会分出胜负来了。”
李寒山一听，也是微微点头。
“那这赌注要怎么算？”
“互换赌注即可。”
白灵清将装有千年灵泉液的瓷瓶扔给李寒山，李寒山也将下品聚灵珠扔给白灵清，让她接住。
一颗下品聚灵珠而已，李寒山并不心疼。
白灵清同样也不心疼自己交出去的千年灵泉液，虽然珍贵，但在她的收藏里，这样的宝物还有许多，不值得一提。
交换完赌注后，白灵清又把一双玉足放在了棋盘上，掸开了棋盘上的棋子，摆放到李寒山的面前。
她嫣然笑道：“李大阁主，赌注的赠品，别忘了也要交换一下。本小姐累了，脚上的鞋袜，你自己动手脱吧。”
雪白的绣鞋与罗袜探出裙外，映入李寒山眼帘，金色铃铛更是随着玉足轻微摆动，发出叮铃铃清脆悦耳的响声。
这些摆在李寒山身前，随君采摘。
李寒山看了白灵清一眼，稍微顿了顿，随后不缓不慢伸手探向白灵清裙下露出的双足，不带丝毫停顿。
白灵清呀的一声脸色变红，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连忙把双足缩回，李寒山再抬头时，她整个人已经从蒲团上失去踪影，只有醉人的香风袭面。
“李大阁主，你好不知羞，竟然想要非礼人家的脚。今日你我未分胜负，下一次本小姐一定会连本带利把东西讨回来！”
声音缥缈，从四面八方贯涌而来，清晰落入李寒山耳中，甚至在大殿之中，也荡起一阵阵回音。
李寒山望着白灵清离去的身影，并未被白灵清的大话吓到，他只看到了白灵清落荒而逃的狼狈姿态。
这位白家大小姐典型的嘴上无敌，实战菜鸡，纯情得很。
而且还弄得他现在火气不上不下，下意识的，李寒山看向了棋盘旁边的那一双绣鞋与罗袜。
人至少，不能，不应该如此龌龊。
李寒山又把火气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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