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看着我的眼睛！
这边儿老白和佟掌柜正偷瞧着杨慧兰留给玉捕头的书信，而本主儿正在娄县令的书房听着这位大人操着一口广东口音的官话，意气风发的对他大肆的赞扬着。
娄县令：“猴！”
玉捕头：？？？
娄县令：“猴！猴！猴！”
老邢及时翻译道：“娄县令说‘好’！”
玉捕头点点头：“了然。”
“居捕头，雷干的猴！这黑风寨占据一方，为祸平谷县，是本县多年来的心病。雷一至，就一举扫平了这群山贼，我真嘞猴中意雷啊！”
在师爷的转达下，玉捕头勉强明白了娄县令的意思，也难免打了个寒颤。
这位县令老爷的语气实在有些热情过头了，这令每次办完案后习惯了郭巨侠那不冷不热态度的玉捕头实在有些不适应。
“大人过誉了，此番全赖老爷领导有方，邢捕头亲冒矢石，手下差役皆尽用命，又有武威镖局的赵总镖头鼎力相助，才能大获全胜，实非一人之力可为哉。”
玉捕头也不傻，一番场面话说的在座的所有人都不住的点头微笑。
娄县令摆摆手，说道：“大嘎都有功劳，但雷嘿首功无疑。”
玉捕头还要再谦让，老邢插话道：“玉老弟你就不用再推了，要没有你，恐怕这黑风寨的门儿咱还见不到呢。”
“不错”，赵伯诏也接过话茬：“若非玉捕头奋勇当先，又运筹帷幄，哪里能除了这伙穷凶极恶的歹人！”
这黑风寨的山贼一除，武威镖局往西的镖路也自此畅通无阻，他自然也是心情大好。
“猴嘞！本县这就上表州府，为尔等请功！”
“谢大人！”*3
出了县衙门，已然是中午。日头高高的，直把人晒的懒洋洋的。
邢捕头满脸笑意，脸上的褶子一个劲儿的往外挤。
照他的估计，这回的赏钱绝对少不了，再加上他多年来的积蓄，说不定能在东市口买一所两进的院子。
“终于能告别租房子的日子了。”
打拼了这么多年，老邢也渴望着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当然，要有个暖被窝的娘们儿就更好了。
赵伯诏也是笑吟吟的，手上捧着一面锦旗。
娄县令亲书：保境安民！
有了这面旗，武威镖局至少在七侠镇的地界不会有任何官道上的人敢来找茬儿了。
“二位，一起去用饭吧。”
玉捕头向老邢和赵伯诏发出了邀请。
老邢本已心动，可转念一想，说道：“不了，我要看看小六儿去。”
玉捕头点点头，这回燕小六可是立了不小的功劳，老邢也是应当去瞧瞧，又扭头看向赵伯诏。
赵总镖头也是婉拒道：“这回手下镖师伤了不少，我也得回去看看，再把娄县令的锦旗挂起来。待诸事了毕，我再设宴与二位捕头畅饮一番。”
得，无奈之下，玉捕头只能只身回到了同福客栈。
“哟~玉捕头回来咧，真是辛苦咧！小郭，赶紧倒茶！”
佟掌柜赶紧热情地迎了上来。
别的不说，单凭小贝能够继续上学，玉捕头也算帮她了了一桩心事。
小郭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不情不愿的去拿茶壶和碗。
“玉捕头这回可四为咱们县里除了一大害，奋不顾身、保境安民、为民除害，说滴就四你！”
佟掌柜的嘴，要让她放开了说，能把孔夫子说的活过来，又躺回去。
玉捕头拱手逊谢，说道：“佟掌柜过奖了，职责所在罢了。不过，我倒是真饿了。”
“明白！大嘴，赶紧做几个好菜，给玉捕头庆功！”
掌柜的冲着后厨一通嚷嚷，扭头又说道：“今天这顿算额滴，感谢你为咱七侠镇除了一大害！”
俊公门也不推辞，毕竟从老白的关系来说，大家也算半个自己人，没必要这么客套。
“那就多谢佟掌柜了。咦，白大哥呢？”
老白作为跑堂，又是饭点儿，大堂内半天不见人影，自然让玉捕头感到奇怪。
“额，老白他……他出去咧！店里没酒，额让他出去打酒咧！”
佟掌柜言语支吾，眼神慌张，一双美目四处乱瞟，摆明了有问题。
这要能把玉捕头蒙过去，别的不说，郭巨侠肯定从京城赶过来一掌毙了他。
老夫白教你这混账东西了！
“哦~是吗？”
玉捕头面色不变，甚至面带微笑的缓缓吐出几个字。
可在佟湘玉眼中，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s……四……”
“看着我的眼睛！”
玉捕头也不起身，突然轻喝一声，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佟掌柜，眼中散发着无尽的威势，直把俏寡妇盯得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老白在哪儿？”
“他、他在厨房里……”
佟掌柜不知怎的，谎话到了嘴边，硬是变成了真话。
厨房里，李大嘴切墩洗菜、煎炒烹炸，正忙的不亦乐乎。
“老白，你说你，不在前边儿招呼客人，在我这儿猫着，回头让掌柜的看见了不得扣你月钱。”
老白坐在灶火前边儿，低头不语，专心致志的啃着指甲。
旺盛的灶火“噼啪”的响着，灼人的火焰将他那张俊美的小白脸映的通红。
再瞧他手里边儿，拿着的正是杨慧兰那封信。
老白正在考虑怎么跟玉捕头解释这封信的事情。
忽的，厨房的门开了，径直走进来的正是玉捕头朱景行。
大嘴手上颠勺的动作不停，嘴里打着招呼：“哟，玉捕头，您回来了！菜一会儿就得。”
老白本来想的入神，也没注意进来的是谁。
可听大嘴这么一喊，顿时一惊，手上一抖，那封信正被他甩进了炉灶里。
灶火烧的正旺，眨眼的功夫，那封信便烧的七七八八，老白就是想救也来不及了。
“嘶~”
白展堂倒吸一口凉气。
“完犊子了！这下罪过更大了！”
老白心里焦急万分，信一烧，他就是想跟玉捕头坦白也无济于事了。
“妹、妹夫，你回来了，辛苦辛苦。”
老白脸上一阵尬笑，嘴里道着辛苦，可面上的表情怎么瞧怎么不自然。
还真别说，老白的表现虽然破绽百出，可那声“妹夫”着实叫到了玉捕头心坎儿里。
“大堂没见着你，佟掌柜说你在这儿，就来看看。”
俊公门不再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老白，转而温声道：“正好儿刚溅了一身血，想吃点儿清淡的，就想着来跟大嘴说一声。”
“嗨！你吩咐一声就行，还用自己走一趟！”
老白的笑容尴尬而不失礼貌，可心里早就把佟湘玉埋怨了一通。
这娘们儿嘴上没个把门儿的，松的跟个棉裤腰似的！
玉捕头随意的在厨房里走动，边走边说道：“咱都是自己人，不必这么见外。”
老白心里一松：“对，自己人！你想吃啥跟我、跟大嘴说都成，算我账上。”
玉捕头也不回应，随手拿起一根玉米，不断在手上抛起、接住，抛起、接住……
老白刚放下的心随着他的动作又逐渐悬了起来。
玉捕头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缓缓说道：“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更不该藏着掖着，白大哥，你说呢？”
话已至此，老白仍不死心，还试图装傻充楞，蒙混过去。
“是是是！自己人，就该坦诚相待。那啥，我先去前边儿忙活去了，你慢慢瞧。”
玉捕头一个箭步抢了上去，拦住了老白的去路。
“看着我的眼睛！”
“我再也不敢了！！！”
老白在玉捕头的眼神攻势下，不过眨眼的一刹就怂了。
嗯，比佟掌柜还不如。
俏寡妇好歹还勉强撑了一个呼吸。
玉捕头虽然不知道老白干了些什么，但进门后也真切的瞧见了他手上那封信。不过，火势太旺，老白手抖的又太厉害，即便是他也来不及把信救回来。
嗯，不愧是指如疾风、势如闪电。
再瞧白展堂那慌张的样子，俊公门当即决定诈他一诈。
“既然你幡然悔悟，那就自己交代吧。我话说在前头，佟掌柜可是什么都说了。”
俊公门一副万事了然的样子，谁又能想到他不过是瞧佟掌柜神色不对，凭借多年的公门直觉，大胆猜测而已。
老白顾不得在心里暗骂掌柜的不仗义，哆哆嗦嗦的从掌柜的吩咐他去黑风山开始说起。
玉捕头也不着急，任由他缓缓道来。
他这套审讯的功夫，包括那招“看着我的眼睛”，都是跟六扇门的首席拷问官、来阎罗——钟俊臣学来的，百试百灵。
李大嘴目瞪口呆，怎么眨眼的功夫，气氛就成了这样？
玉捕头居然在他这厨房里像审犯人一样审问老白，可老白偏偏还就真的“认罪”了。
趁着两人扯皮的功夫，大嘴悄悄放下炒勺，轻轻挪动脚步，一个闪身便奔大堂去了。
“掌柜的！”
大嘴火急火燎的跑出来，就碰着佟掌柜躲在柜台旁边的帘子外头偷听。
“嘘~”
佟掌柜早就听了半天了，见他跑出来，连忙示意大嘴噤声。
再一瞧，佟掌柜身后是小郭和秀才，三个人都撅着个腚，伸长了耳朵，仔细听着里边的动静。
秀才边听边问道：“掌柜的，到底咋回事儿啊？玉捕头不是已经放过老白了吗？”
小郭和大嘴同样向掌柜的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佟掌柜见事已至此，也知道瞒不住了，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将老白偷信的事情说了。
“老白疯了！”
吕秀才压低了声音，可音调中都是惊讶。
“哎呀妈呀！还有姑娘主动献身，这种好事咋落不到我身上呢？”
大嘴关注的点很奇怪，显然已经神游天外、想入非非了。
至于小郭，倒是满脸兴奋，因为她终于抓住玉捕头的小辫子了。
“哼哼！小玉子，你就想着怎么来讨好我吧！否则的话，姑奶奶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娄县令：“猴！”
玉捕头：？？？
娄县令：“猴！猴！猴！”
老邢及时翻译道：“娄县令说‘好’！”
玉捕头点点头：“了然。”
“居捕头，雷干的猴！这黑风寨占据一方，为祸平谷县，是本县多年来的心病。雷一至，就一举扫平了这群山贼，我真嘞猴中意雷啊！”
在师爷的转达下，玉捕头勉强明白了娄县令的意思，也难免打了个寒颤。
这位县令老爷的语气实在有些热情过头了，这令每次办完案后习惯了郭巨侠那不冷不热态度的玉捕头实在有些不适应。
“大人过誉了，此番全赖老爷领导有方，邢捕头亲冒矢石，手下差役皆尽用命，又有武威镖局的赵总镖头鼎力相助，才能大获全胜，实非一人之力可为哉。”
玉捕头也不傻，一番场面话说的在座的所有人都不住的点头微笑。
娄县令摆摆手，说道：“大嘎都有功劳，但雷嘿首功无疑。”
玉捕头还要再谦让，老邢插话道：“玉老弟你就不用再推了，要没有你，恐怕这黑风寨的门儿咱还见不到呢。”
“不错”，赵伯诏也接过话茬：“若非玉捕头奋勇当先，又运筹帷幄，哪里能除了这伙穷凶极恶的歹人！”
这黑风寨的山贼一除，武威镖局往西的镖路也自此畅通无阻，他自然也是心情大好。
“猴嘞！本县这就上表州府，为尔等请功！”
“谢大人！”*3
出了县衙门，已然是中午。日头高高的，直把人晒的懒洋洋的。
邢捕头满脸笑意，脸上的褶子一个劲儿的往外挤。
照他的估计，这回的赏钱绝对少不了，再加上他多年来的积蓄，说不定能在东市口买一所两进的院子。
“终于能告别租房子的日子了。”
打拼了这么多年，老邢也渴望着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当然，要有个暖被窝的娘们儿就更好了。
赵伯诏也是笑吟吟的，手上捧着一面锦旗。
娄县令亲书：保境安民！
有了这面旗，武威镖局至少在七侠镇的地界不会有任何官道上的人敢来找茬儿了。
“二位，一起去用饭吧。”
玉捕头向老邢和赵伯诏发出了邀请。
老邢本已心动，可转念一想，说道：“不了，我要看看小六儿去。”
玉捕头点点头，这回燕小六可是立了不小的功劳，老邢也是应当去瞧瞧，又扭头看向赵伯诏。
赵总镖头也是婉拒道：“这回手下镖师伤了不少，我也得回去看看，再把娄县令的锦旗挂起来。待诸事了毕，我再设宴与二位捕头畅饮一番。”
得，无奈之下，玉捕头只能只身回到了同福客栈。
“哟~玉捕头回来咧，真是辛苦咧！小郭，赶紧倒茶！”
佟掌柜赶紧热情地迎了上来。
别的不说，单凭小贝能够继续上学，玉捕头也算帮她了了一桩心事。
小郭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不情不愿的去拿茶壶和碗。
“玉捕头这回可四为咱们县里除了一大害，奋不顾身、保境安民、为民除害，说滴就四你！”
佟掌柜的嘴，要让她放开了说，能把孔夫子说的活过来，又躺回去。
玉捕头拱手逊谢，说道：“佟掌柜过奖了，职责所在罢了。不过，我倒是真饿了。”
“明白！大嘴，赶紧做几个好菜，给玉捕头庆功！”
掌柜的冲着后厨一通嚷嚷，扭头又说道：“今天这顿算额滴，感谢你为咱七侠镇除了一大害！”
俊公门也不推辞，毕竟从老白的关系来说，大家也算半个自己人，没必要这么客套。
“那就多谢佟掌柜了。咦，白大哥呢？”
老白作为跑堂，又是饭点儿，大堂内半天不见人影，自然让玉捕头感到奇怪。
“额，老白他……他出去咧！店里没酒，额让他出去打酒咧！”
佟掌柜言语支吾，眼神慌张，一双美目四处乱瞟，摆明了有问题。
这要能把玉捕头蒙过去，别的不说，郭巨侠肯定从京城赶过来一掌毙了他。
老夫白教你这混账东西了！
“哦~是吗？”
玉捕头面色不变，甚至面带微笑的缓缓吐出几个字。
可在佟湘玉眼中，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s……四……”
“看着我的眼睛！”
玉捕头也不起身，突然轻喝一声，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佟掌柜，眼中散发着无尽的威势，直把俏寡妇盯得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老白在哪儿？”
“他、他在厨房里……”
佟掌柜不知怎的，谎话到了嘴边，硬是变成了真话。
厨房里，李大嘴切墩洗菜、煎炒烹炸，正忙的不亦乐乎。
“老白，你说你，不在前边儿招呼客人，在我这儿猫着，回头让掌柜的看见了不得扣你月钱。”
老白坐在灶火前边儿，低头不语，专心致志的啃着指甲。
旺盛的灶火“噼啪”的响着，灼人的火焰将他那张俊美的小白脸映的通红。
再瞧他手里边儿，拿着的正是杨慧兰那封信。
老白正在考虑怎么跟玉捕头解释这封信的事情。
忽的，厨房的门开了，径直走进来的正是玉捕头朱景行。
大嘴手上颠勺的动作不停，嘴里打着招呼：“哟，玉捕头，您回来了！菜一会儿就得。”
老白本来想的入神，也没注意进来的是谁。
可听大嘴这么一喊，顿时一惊，手上一抖，那封信正被他甩进了炉灶里。
灶火烧的正旺，眨眼的功夫，那封信便烧的七七八八，老白就是想救也来不及了。
“嘶~”
白展堂倒吸一口凉气。
“完犊子了！这下罪过更大了！”
老白心里焦急万分，信一烧，他就是想跟玉捕头坦白也无济于事了。
“妹、妹夫，你回来了，辛苦辛苦。”
老白脸上一阵尬笑，嘴里道着辛苦，可面上的表情怎么瞧怎么不自然。
还真别说，老白的表现虽然破绽百出，可那声“妹夫”着实叫到了玉捕头心坎儿里。
“大堂没见着你，佟掌柜说你在这儿，就来看看。”
俊公门不再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老白，转而温声道：“正好儿刚溅了一身血，想吃点儿清淡的，就想着来跟大嘴说一声。”
“嗨！你吩咐一声就行，还用自己走一趟！”
老白的笑容尴尬而不失礼貌，可心里早就把佟湘玉埋怨了一通。
这娘们儿嘴上没个把门儿的，松的跟个棉裤腰似的！
玉捕头随意的在厨房里走动，边走边说道：“咱都是自己人，不必这么见外。”
老白心里一松：“对，自己人！你想吃啥跟我、跟大嘴说都成，算我账上。”
玉捕头也不回应，随手拿起一根玉米，不断在手上抛起、接住，抛起、接住……
老白刚放下的心随着他的动作又逐渐悬了起来。
玉捕头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缓缓说道：“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更不该藏着掖着，白大哥，你说呢？”
话已至此，老白仍不死心，还试图装傻充楞，蒙混过去。
“是是是！自己人，就该坦诚相待。那啥，我先去前边儿忙活去了，你慢慢瞧。”
玉捕头一个箭步抢了上去，拦住了老白的去路。
“看着我的眼睛！”
“我再也不敢了！！！”
老白在玉捕头的眼神攻势下，不过眨眼的一刹就怂了。
嗯，比佟掌柜还不如。
俏寡妇好歹还勉强撑了一个呼吸。
玉捕头虽然不知道老白干了些什么，但进门后也真切的瞧见了他手上那封信。不过，火势太旺，老白手抖的又太厉害，即便是他也来不及把信救回来。
嗯，不愧是指如疾风、势如闪电。
再瞧白展堂那慌张的样子，俊公门当即决定诈他一诈。
“既然你幡然悔悟，那就自己交代吧。我话说在前头，佟掌柜可是什么都说了。”
俊公门一副万事了然的样子，谁又能想到他不过是瞧佟掌柜神色不对，凭借多年的公门直觉，大胆猜测而已。
老白顾不得在心里暗骂掌柜的不仗义，哆哆嗦嗦的从掌柜的吩咐他去黑风山开始说起。
玉捕头也不着急，任由他缓缓道来。
他这套审讯的功夫，包括那招“看着我的眼睛”，都是跟六扇门的首席拷问官、来阎罗——钟俊臣学来的，百试百灵。
李大嘴目瞪口呆，怎么眨眼的功夫，气氛就成了这样？
玉捕头居然在他这厨房里像审犯人一样审问老白，可老白偏偏还就真的“认罪”了。
趁着两人扯皮的功夫，大嘴悄悄放下炒勺，轻轻挪动脚步，一个闪身便奔大堂去了。
“掌柜的！”
大嘴火急火燎的跑出来，就碰着佟掌柜躲在柜台旁边的帘子外头偷听。
“嘘~”
佟掌柜早就听了半天了，见他跑出来，连忙示意大嘴噤声。
再一瞧，佟掌柜身后是小郭和秀才，三个人都撅着个腚，伸长了耳朵，仔细听着里边的动静。
秀才边听边问道：“掌柜的，到底咋回事儿啊？玉捕头不是已经放过老白了吗？”
小郭和大嘴同样向掌柜的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佟掌柜见事已至此，也知道瞒不住了，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将老白偷信的事情说了。
“老白疯了！”
吕秀才压低了声音，可音调中都是惊讶。
“哎呀妈呀！还有姑娘主动献身，这种好事咋落不到我身上呢？”
大嘴关注的点很奇怪，显然已经神游天外、想入非非了。
至于小郭，倒是满脸兴奋，因为她终于抓住玉捕头的小辫子了。
“哼哼！小玉子，你就想着怎么来讨好我吧！否则的话，姑奶奶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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