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奥德的假期
“早！”
下午三点，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奥德正在从白塔四层的生活区宿舍楼出门下楼。
路上正好遇到了风尘仆仆的同事回来，就随手打了个招呼。
“早...”
对方约莫十七八岁光景，肤白貌美的一个清秀大男孩，黑色的及肩短发被简单地扎成一束。身后背着像是琴盒的檀色古木剑匣，正一脸无精打采的闲逛着。
身上原本整齐干净的紫青双色混元道袍，此刻已经变得破破烂烂。
除了正常的五感之外，奥德有着专属的气质感受能力。
也许并不总是很准，也许不是很清晰，但是某种意义上还是能够以此判断出大多数正常普通人的性格——但是这份能力对于正常却不普通或者普通却不正常的家伙儿来说，基本没用。
眼前之人，正是第二十三位经受过虫池改造的人，比奥德他早入职一些时间的同事。
对方大概是在奥德入职之前的几个月，被白塔之主派人击杀后，将其改造后变为这里的成员。
“怎么了？任务失败了？”
闲着也是闲着，奥德的好奇心让他直接开口相问。
“...任务倒是没有失败。”
道袍大男孩摇了摇头，只不过眼神和语气之中，却隐藏了些什么。转而，他又提起了和奥德相关的事情。
“话说回来，你那边的工作情况怎么样？我听说...”
“听说什么？”
既然对方不愿意说，甚至想用这种蹩脚的转移话题的方式，奥德也就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了。
“我听说进行任务时，动静不小...事情闹挺大，隔壁三区都传疯了。听说有很多人都在这次事件中死亡了，是真的吗？”
动静能小吗...你搁那试试被轰炸的滋味？
“还好，那个怪物自身虽然最后被轰炸搞得支离破碎。但是直到它自身彻底崩坏之前，却依旧在紧紧地保护住了底盘部分那些肉包。”
组织了一下语言，奥德随口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是的，奥德昨天从文纪女士那里，已经拿到了具体的过程报告。
不知为何，怪物最后居然用身躯护住了底部的肉包，而其中的人并没有受到严重的损伤。
里面的人除了细胞过度分裂导致的未来寿命上限缩短以外，身体反而变得十分强壮和健康，长期积劳成疾、营养不良的后遗症都被治愈了很多。
至于未来生命上限缩短的代价——对于这个时代中这些平均寿命只有四、五十左右的人来说，寿命极限从一百三十减少到一百一十，真有人会注意到吗？
或者说，有人会去在意吗？
“嗯，没有造成过大损失就还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对方就绕过奥德，面色严肃的继续朝着前往白塔五层的方向走过去。
白塔，一共七层。
每隔一个小时，塔内的上下楼层顺序就会变化一次，也许哪个时刻，三层的楼上是一层之类的。
奥德不明白塔主，为什么要给他所建立的的高塔加上这些奇奇怪怪的设定——嗯，文纪女士倒是有提到过，什么天干地支、风水五行、阴阳调和之类的玩意儿，可惜奥德听不明白这些。
除了第一层的谒见厅、二层的防御区、三层的工业区、四层的生活区、五层的塔主私人区域之外，还有六层的主控室，那里就是“主脑”所在的地方，也是白塔最为核心的区域
主脑，即是一个通过拼凑系统、气运、自然规则等杂七杂八的玩意儿而形成的东西，是人类难以理解的玩意儿。
成因是个谜，估计除了白塔之主没人知道这玩意儿当初是怎么造出来的。
但也正是这个玩意儿，能够帮助奥德这些人来对付千奇百怪的敌人。
既然对方有事缠身，奥德也没有在意，便让开了道路。
正好，奥德也有点想去吃早饭了，也就不追问那么多了。
下午三点多，起床洗漱盥洗完毕，下楼吃早饭，这才是奥德所期盼的假期生活。
...
文纪女士的办公室，一年四季都是开着窗子的。
窗子外面，则是一片片向阳花。
就像金色的海洋一样，将这里团团围住。
唯一遗憾的是，文纪女士不喜欢夏日的烈阳，而是更加享受宁静的夜晚，清风穿过花海、泛起金色的浪潮，将温暖的气息送入办公室中。
因此，这里的窗户外面，总是夜幕笼罩下的向阳花田。
“感觉怎么样？廿三。”
廿三，即是他的代号，也是他的名字。
在告别了奥德之后，他前往了这里对自己的任务做了一个简短的汇报。
文纪女士，侧过身子，捧着一杯向阳花茶。
“此行，听说你受伤不轻。”
廿三没有好奇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状况，因为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将身上的剑匣卸下，廿三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是的，那些海外三岛的精灵...比我想象的更为难缠。”
文纪女士放下手中的茶水，推上了半面窗子，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正是因为难缠，所以才会让你去尝试接触它们、了解它们。”
顿了一下，她又用平静的语气补充说道：“如果当初真的那么容易理解和对付，当初在第一次翡翠战争，我们也就不会输的一败涂地了。”
对于法洛斯王国每一个知情人来说，这一段都是难以释怀的耻辱记忆。
“那里的精灵...用我的话来说，那里的每一个家伙都是...上等的修仙之资。”
咬了咬牙，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廿三他的“通明道心”却不允许他在这件事上面说谎。
“漫长的寿命、纯粹的心性、与天地大道的契合度，即使是资质最差的那批家伙儿，都远超法洛斯王国的绝大多数人，更加具有迈入仙途的潜质。”
在廿三的心里，按优先级来排列的话，是同族的人大于同为人类，同为人类大于异族的。
此等蛮夷，竟然爬到了人类头上，这让他心里感到了阵阵恶心。
对非人异族厌恶的观念，可以说是深入他心了。
文纪女士闻言后沉默半晌，没有在说什么，陷入了思考。
在法洛斯王国内，白塔之主的力量，可以前往任何地方
只是要考虑到性价比，不能肆意使用这些力量罢了。
一些小事，就让区卫队和白塔之主的仆从去处理了——总不能为了规模大点、破坏大点的街头打斗，就把用于军事对抗领域的力量调走来解决这些小问题吧？
为了维持围绕王国边境一圈的封印长垣，同时也在和精灵法师们的无休止侵入做斗争。
白塔之主能够余下的力量，并不多。
一些朋友可能不理解白塔之主的含金量，没关系，奥德可以明确地笑着告诉大家：他也不理解。
好吧，只是开个玩笑，经典的法洛斯式不好笑笑话永远不会过时。
换作现代人思维，就是白塔之主在以一人之力抵抗境外成百上千日夜不歇的精灵法师黑客们在魔法网络上的攻击，同时负责维护边境的所有军事防御系统，并且负责法洛斯境内所有的魔法能量分配和掌控。
闲暇之余的时候，在对白塔内部的军事装备生产、人员调动、特殊事件处理做出指挥和批复。
全年度每一天二十四小时，根本不够用。白塔之主需要开启时间缓速流逝、机械化心智、心理锚等魔法，坐在“主脑”房间中一坐就是几个月起步。
至于身体方面，不需要担心——白塔之主早就跨入了非人的领域，成为了有着些许人类思维的东西。
在读取和记录了廿三脑海中的相关情报后，文纪女士按照惯例请对方喝了一杯红茶。
饮此茶者，如入三途。唯有失魂，落魄而归。
不必要的记忆，都会被删除和替代掉，以免在外面泄露。
廿三看着眼前的这杯红茶，苦笑了一下。接过之后一饮而尽。
...
另一边，奥德则是来到了一家位于街边餐厅二楼的面馆，点了一碗牛肉汤面。
不出意外，这个点，这个餐厅里面除了自己，并没有其它客人——不用排队，好事情啊。
可为啥厨师和店员也不在啊！
无奈之下，奥德只能将自己的意识连接到白塔内的内部网络。
“如果现代科技的发展，连让人们安稳地坐下来花上一小段时间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面都做不到，那——这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奥德，于饥肠辘辘之时现编的。
等到哪天他出名了或者出书了或者出殡了，兴许这句能成为名言警句。
按照思维网络中提供的烹饪方法，大锅中的面烧好后，在后厨房价蹑手蹑脚的奥德寻找起了调味料。
葱花？加！牛肉？狂加！辣椒酱？拉满！
他的口味比较正常，什么都可以吃，但还是尤其偏爱甜、辣味的食物。
免费的员工食堂，可以自己下厨，食材自取。
反正白塔之主也是一个没良心的老板，奥德自然是能吃多少就加多少。
毕竟——“工作任务还没有下发到自己身上的每一秒，都是假期。”
奥德得意洋洋地看着眼前自己做出来的香喷喷牛肉汤面，不禁食指大动。
...
奥德这些人，是白塔之主用那些拥有特殊命运的人死去后的残渣生产制作出来的。
也许直接实力不够强，但是却能够凭借“主脑”的帮助和自身的特殊性质，对付或者说是坑害“同类”可是一把好手。
奥德，前穿越者兼“名字太过羞耻以至于奥德根本不愿意多提的系统”前宿主。
在他死后，身上的系统对思维的潜在影响基本消失。
白塔之主将从他身上夺取到的这份系统改装后，加入到了白塔的“主脑”上，只有一些边角废料打造了一个劣化版的能力，留给了奥德。
属于是赚足差价、捞到原品之后将次品废料发给充当廉价伙计的手下当工资了。
不过话说回来，没有了系统，奥德感觉自己的思维正常了许多。
换句话说，是可以安心地同时过上大本钟的生活和邮箱生活，一边开摆一边寄，不用担心被系统这个二五仔莫名其妙地降智别人后惹来的奇怪敌人，也不用再担心哪天失手了殒命当场。
不需要莫名其妙背负上拯救世界的责任，也不需要成为历尽千辛万苦才打败魔王的勇者，仅仅是活着、上班、休假，再加上时不时的狗带作为调味剂——奥德挺喜欢这种松弛有度的日子，当然，如果更松点就好了。
放弃思考那些，专注于眼前和当下，按照自己的节奏过上幸福的慢节奏生活，即是奥德最大的愿望捏。
吃完面之后，哼着不知名小调的奥德将碗筷桌子收拾干净后，便准确去其它人那里晃晃，也算是碰碰运气看谁现在有空——毕竟他记录的气质全部清空了，得再去记录些气质用用。
起码，得在下次出任务之前收集到两、三份合格的气质。
不然光靠改造后的身体素质，是肯定走不远的——奥德清楚地明白，自己那花拳绣腿，对付一般人是绰绰有余了。
但问题是，他的敌人基本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为了减少今年被挂回泉水的次数，达到白塔之主设定下的绩效值，从而保住年底的奖金和明年的假期时长，奥德觉得自己还不能就此休息。
离开面馆后，奥德朝着向上的楼梯走去，那里，现在这个点应该是通往白塔一楼。
一楼主要是谒见厅，而谒见厅旁边的一扇门里，则是文纪女士的办公室。
现在有哪些人在白塔内，文纪女士那里应该有确切的人员名单。
下午三点，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奥德正在从白塔四层的生活区宿舍楼出门下楼。
路上正好遇到了风尘仆仆的同事回来，就随手打了个招呼。
“早...”
对方约莫十七八岁光景，肤白貌美的一个清秀大男孩，黑色的及肩短发被简单地扎成一束。身后背着像是琴盒的檀色古木剑匣，正一脸无精打采的闲逛着。
身上原本整齐干净的紫青双色混元道袍，此刻已经变得破破烂烂。
除了正常的五感之外，奥德有着专属的气质感受能力。
也许并不总是很准，也许不是很清晰，但是某种意义上还是能够以此判断出大多数正常普通人的性格——但是这份能力对于正常却不普通或者普通却不正常的家伙儿来说，基本没用。
眼前之人，正是第二十三位经受过虫池改造的人，比奥德他早入职一些时间的同事。
对方大概是在奥德入职之前的几个月，被白塔之主派人击杀后，将其改造后变为这里的成员。
“怎么了？任务失败了？”
闲着也是闲着，奥德的好奇心让他直接开口相问。
“...任务倒是没有失败。”
道袍大男孩摇了摇头，只不过眼神和语气之中，却隐藏了些什么。转而，他又提起了和奥德相关的事情。
“话说回来，你那边的工作情况怎么样？我听说...”
“听说什么？”
既然对方不愿意说，甚至想用这种蹩脚的转移话题的方式，奥德也就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了。
“我听说进行任务时，动静不小...事情闹挺大，隔壁三区都传疯了。听说有很多人都在这次事件中死亡了，是真的吗？”
动静能小吗...你搁那试试被轰炸的滋味？
“还好，那个怪物自身虽然最后被轰炸搞得支离破碎。但是直到它自身彻底崩坏之前，却依旧在紧紧地保护住了底盘部分那些肉包。”
组织了一下语言，奥德随口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是的，奥德昨天从文纪女士那里，已经拿到了具体的过程报告。
不知为何，怪物最后居然用身躯护住了底部的肉包，而其中的人并没有受到严重的损伤。
里面的人除了细胞过度分裂导致的未来寿命上限缩短以外，身体反而变得十分强壮和健康，长期积劳成疾、营养不良的后遗症都被治愈了很多。
至于未来生命上限缩短的代价——对于这个时代中这些平均寿命只有四、五十左右的人来说，寿命极限从一百三十减少到一百一十，真有人会注意到吗？
或者说，有人会去在意吗？
“嗯，没有造成过大损失就还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对方就绕过奥德，面色严肃的继续朝着前往白塔五层的方向走过去。
白塔，一共七层。
每隔一个小时，塔内的上下楼层顺序就会变化一次，也许哪个时刻，三层的楼上是一层之类的。
奥德不明白塔主，为什么要给他所建立的的高塔加上这些奇奇怪怪的设定——嗯，文纪女士倒是有提到过，什么天干地支、风水五行、阴阳调和之类的玩意儿，可惜奥德听不明白这些。
除了第一层的谒见厅、二层的防御区、三层的工业区、四层的生活区、五层的塔主私人区域之外，还有六层的主控室，那里就是“主脑”所在的地方，也是白塔最为核心的区域
主脑，即是一个通过拼凑系统、气运、自然规则等杂七杂八的玩意儿而形成的东西，是人类难以理解的玩意儿。
成因是个谜，估计除了白塔之主没人知道这玩意儿当初是怎么造出来的。
但也正是这个玩意儿，能够帮助奥德这些人来对付千奇百怪的敌人。
既然对方有事缠身，奥德也没有在意，便让开了道路。
正好，奥德也有点想去吃早饭了，也就不追问那么多了。
下午三点多，起床洗漱盥洗完毕，下楼吃早饭，这才是奥德所期盼的假期生活。
...
文纪女士的办公室，一年四季都是开着窗子的。
窗子外面，则是一片片向阳花。
就像金色的海洋一样，将这里团团围住。
唯一遗憾的是，文纪女士不喜欢夏日的烈阳，而是更加享受宁静的夜晚，清风穿过花海、泛起金色的浪潮，将温暖的气息送入办公室中。
因此，这里的窗户外面，总是夜幕笼罩下的向阳花田。
“感觉怎么样？廿三。”
廿三，即是他的代号，也是他的名字。
在告别了奥德之后，他前往了这里对自己的任务做了一个简短的汇报。
文纪女士，侧过身子，捧着一杯向阳花茶。
“此行，听说你受伤不轻。”
廿三没有好奇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状况，因为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将身上的剑匣卸下，廿三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是的，那些海外三岛的精灵...比我想象的更为难缠。”
文纪女士放下手中的茶水，推上了半面窗子，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正是因为难缠，所以才会让你去尝试接触它们、了解它们。”
顿了一下，她又用平静的语气补充说道：“如果当初真的那么容易理解和对付，当初在第一次翡翠战争，我们也就不会输的一败涂地了。”
对于法洛斯王国每一个知情人来说，这一段都是难以释怀的耻辱记忆。
“那里的精灵...用我的话来说，那里的每一个家伙都是...上等的修仙之资。”
咬了咬牙，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廿三他的“通明道心”却不允许他在这件事上面说谎。
“漫长的寿命、纯粹的心性、与天地大道的契合度，即使是资质最差的那批家伙儿，都远超法洛斯王国的绝大多数人，更加具有迈入仙途的潜质。”
在廿三的心里，按优先级来排列的话，是同族的人大于同为人类，同为人类大于异族的。
此等蛮夷，竟然爬到了人类头上，这让他心里感到了阵阵恶心。
对非人异族厌恶的观念，可以说是深入他心了。
文纪女士闻言后沉默半晌，没有在说什么，陷入了思考。
在法洛斯王国内，白塔之主的力量，可以前往任何地方
只是要考虑到性价比，不能肆意使用这些力量罢了。
一些小事，就让区卫队和白塔之主的仆从去处理了——总不能为了规模大点、破坏大点的街头打斗，就把用于军事对抗领域的力量调走来解决这些小问题吧？
为了维持围绕王国边境一圈的封印长垣，同时也在和精灵法师们的无休止侵入做斗争。
白塔之主能够余下的力量，并不多。
一些朋友可能不理解白塔之主的含金量，没关系，奥德可以明确地笑着告诉大家：他也不理解。
好吧，只是开个玩笑，经典的法洛斯式不好笑笑话永远不会过时。
换作现代人思维，就是白塔之主在以一人之力抵抗境外成百上千日夜不歇的精灵法师黑客们在魔法网络上的攻击，同时负责维护边境的所有军事防御系统，并且负责法洛斯境内所有的魔法能量分配和掌控。
闲暇之余的时候，在对白塔内部的军事装备生产、人员调动、特殊事件处理做出指挥和批复。
全年度每一天二十四小时，根本不够用。白塔之主需要开启时间缓速流逝、机械化心智、心理锚等魔法，坐在“主脑”房间中一坐就是几个月起步。
至于身体方面，不需要担心——白塔之主早就跨入了非人的领域，成为了有着些许人类思维的东西。
在读取和记录了廿三脑海中的相关情报后，文纪女士按照惯例请对方喝了一杯红茶。
饮此茶者，如入三途。唯有失魂，落魄而归。
不必要的记忆，都会被删除和替代掉，以免在外面泄露。
廿三看着眼前的这杯红茶，苦笑了一下。接过之后一饮而尽。
...
另一边，奥德则是来到了一家位于街边餐厅二楼的面馆，点了一碗牛肉汤面。
不出意外，这个点，这个餐厅里面除了自己，并没有其它客人——不用排队，好事情啊。
可为啥厨师和店员也不在啊！
无奈之下，奥德只能将自己的意识连接到白塔内的内部网络。
“如果现代科技的发展，连让人们安稳地坐下来花上一小段时间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面都做不到，那——这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奥德，于饥肠辘辘之时现编的。
等到哪天他出名了或者出书了或者出殡了，兴许这句能成为名言警句。
按照思维网络中提供的烹饪方法，大锅中的面烧好后，在后厨房价蹑手蹑脚的奥德寻找起了调味料。
葱花？加！牛肉？狂加！辣椒酱？拉满！
他的口味比较正常，什么都可以吃，但还是尤其偏爱甜、辣味的食物。
免费的员工食堂，可以自己下厨，食材自取。
反正白塔之主也是一个没良心的老板，奥德自然是能吃多少就加多少。
毕竟——“工作任务还没有下发到自己身上的每一秒，都是假期。”
奥德得意洋洋地看着眼前自己做出来的香喷喷牛肉汤面，不禁食指大动。
...
奥德这些人，是白塔之主用那些拥有特殊命运的人死去后的残渣生产制作出来的。
也许直接实力不够强，但是却能够凭借“主脑”的帮助和自身的特殊性质，对付或者说是坑害“同类”可是一把好手。
奥德，前穿越者兼“名字太过羞耻以至于奥德根本不愿意多提的系统”前宿主。
在他死后，身上的系统对思维的潜在影响基本消失。
白塔之主将从他身上夺取到的这份系统改装后，加入到了白塔的“主脑”上，只有一些边角废料打造了一个劣化版的能力，留给了奥德。
属于是赚足差价、捞到原品之后将次品废料发给充当廉价伙计的手下当工资了。
不过话说回来，没有了系统，奥德感觉自己的思维正常了许多。
换句话说，是可以安心地同时过上大本钟的生活和邮箱生活，一边开摆一边寄，不用担心被系统这个二五仔莫名其妙地降智别人后惹来的奇怪敌人，也不用再担心哪天失手了殒命当场。
不需要莫名其妙背负上拯救世界的责任，也不需要成为历尽千辛万苦才打败魔王的勇者，仅仅是活着、上班、休假，再加上时不时的狗带作为调味剂——奥德挺喜欢这种松弛有度的日子，当然，如果更松点就好了。
放弃思考那些，专注于眼前和当下，按照自己的节奏过上幸福的慢节奏生活，即是奥德最大的愿望捏。
吃完面之后，哼着不知名小调的奥德将碗筷桌子收拾干净后，便准确去其它人那里晃晃，也算是碰碰运气看谁现在有空——毕竟他记录的气质全部清空了，得再去记录些气质用用。
起码，得在下次出任务之前收集到两、三份合格的气质。
不然光靠改造后的身体素质，是肯定走不远的——奥德清楚地明白，自己那花拳绣腿，对付一般人是绰绰有余了。
但问题是，他的敌人基本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为了减少今年被挂回泉水的次数，达到白塔之主设定下的绩效值，从而保住年底的奖金和明年的假期时长，奥德觉得自己还不能就此休息。
离开面馆后，奥德朝着向上的楼梯走去，那里，现在这个点应该是通往白塔一楼。
一楼主要是谒见厅，而谒见厅旁边的一扇门里，则是文纪女士的办公室。
现在有哪些人在白塔内，文纪女士那里应该有确切的人员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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