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们是猫猫他们是鼠鼠
走？
走个屁！
走什么走！
这种不遵纪守法的家伙儿，不应该躲着自己走才对嘛？
一想到自己曾经也是一名光荣的夜刃，对付过无数穷凶极恶的可怕罪犯，奥德的胆气又回来了。
对啊，天底下难不成还会有怕老鼠的猫不成？
他在两帮人的灼热目光中，走到了前台，向伙计要了一大杯菠萝汁。
就这么坦荡荡的，大马金刀式地端着菠萝汁往中间空出来的一张桌子旁这里一坐，毫不客气地打量着这两拨人。
毫无疑问，这两帮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既然奥德这个局外人想要来搅局，他们自然也不介意在收拾对方的同时收拾一顿这个没有眼色的家伙儿。
而前台的酒保，则是神情专注地擦拭着杯子，好像对这一触即发的争端毫不在意——就是总感觉他的膝盖有点微曲，好像随时都准备弯腰躲到柜台下面。
“森，你去。”其中一方的头目，低声朝身后的跟班吩咐了一句。
紧接着，他身后一个满脸横肉、身材壮硕的男子出列，朝着奥德这边走来。
“喂，这里被我们临时占用了，如果你不想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话，就赶紧给我滚出去——”
粗犷的声音，带着一股子长期没有刷牙的恶臭味，喷射了出来。
而奥德没有回答，只是冷眼看着对方。
“你是聋吗？我——”
对方伸出手来，就试图去抓住奥德的头发按住脑袋往桌子上硬磕。
但是以奥德的身手，对付这些粗手粗脚的打手，怎么可能会被对方抓住呢。
所以，在奥德闪过头躲过对方手的同时，伸出脚朝对方的腿绊了过去。
对方显然也没有料想到奥德反应会这么迅速，自然抓了个空，甚至还被绊的一个踉跄。
“你——”刚准备爆粗口的壮硕男子，却被门外一道突然出现的身影打断了。
“所有人！都立刻停手！”一个褐色短发的微胖男子，穿着二区卫队的卫队长制服，朝着酒馆里的所有人喊道。
法洛斯王国的每个区域，都有着卫队，负责维护着所在区域的治安。
紧接着，那个微胖男子的身后，一连串的卫队成员都鱼贯而入，将在场的人都围了起来。
事已至此，奥德自然也就停止了动作，只是自顾自地坐在位子上。
“你们，那么多人聚集在这里做什么？”
卫队长大声呵斥着两旁的人，随后又把目光移到了坐在两伙人中间的奥德。
淦，坏了！
怎么会是白塔的人，怎么在这个破地方都能遇到这些怪胎...
卫队长的心里，看到了奥德之后，顿时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
不等对方再次开口，奥德就抢先来了个好人先告状：“卫队长，这里似乎是有人准备聚众举行一些...违反王国律法的斗殴行为。作为一名合格的守法居民，我在这里实名举报这些人。”
“那边那个穿灰色衬衫的，还有刚刚动手的那个傻大个，以及那边那个想要藏在人群后面的，对，说的就是你。”
奥德凭借着多年积累下来的业务能力，通过气质感知的能力，在人群中直接指指点点。
“我所指出的前两个人，在三天之内注射了违禁药物，。而指出的其它人，则是在三天之内参与了高强度的大规模的流血斗殴事件。”
“此外，我是白塔之主的...仆从。”忍着些许的不爽，奥德将这个恶心的官方词缀说了出来。
从心底，他觉得他和白塔之主只是老板和员工关系，而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对方的仆从。
“按照王国律法，我可以行使作为法洛斯王国居民的一切权，举报违法行为自然是毫无问题。而作为白塔的一员，我的身份效力等同于王国议会的普通议员，免受因与身份低微者的肢体冲突而形成的常规纠纷所带来的拘留、罚款等后果。此外，我还要行使我作为白塔成员的自由活动特权，你们无法逮捕我，也无法阻碍和打断我在这里继续享受美好的休闲时光。”
作为有武力、有权势的群体中一员的奥德，自然可以在这里耐心地讲道理。
如果没有权势，只有武力，那就靠拳头来和这些喜欢动手动脚的无赖说话。
如果都没有——那就没辙了。
这波，这波啊，奥德的态度确实是狂，属于是狗仗狗势了。
二区卫队长，也就是那个微胖的男子，皱了皱眉，朝手下下令抓住那些刚刚被指出的人。
他选择相信，毕竟奥德作为白塔之主的二十四位仆从之一，是没有必要在这种小事情上自降身份去撒谎的。
而除了那几个被特地指出来的人，其他的人因为尚且没有动手，也就没有被捉个现行。因此，只是被口头警告了一番后，这两拨人便灰溜溜地离开了这里。
送别了这些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闲散人士后，奥德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摸鱼。
而酒馆里，在之后也陆陆续续地进来了一些客人。
而前面的说书台上，松了一口气的说书人，也开始了讲述着老套的的穷小子爱上富家姑娘后成功逆袭的励志故事。
时不时和底下开怀畅饮的听众们，交流上那么几句并不高雅的颜色笑话。
店里，很快就像是往常那样洋溢起了快活的气息。
...
而在法洛斯王国的某地，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中，有一群人，正聚在一起，交流着彼此近期内获取的情报。
“你们听说过那个传闻了吗？”
“什么？”
“一个新人，已经出现在王国的七区。”
“为了围剿这个新人，很快，法洛斯王国冷酷残酷的夜刃部队、各区的混账卫队、甚至白塔之主的走狗们都联合了起来。”
“消息可靠吗？”
“是我亲自从内部弄到手的情报，不存在情报作假的可能。”
“我们必须要抢在那些爪牙的前面，去接触这个新人。如果可以，尽量把他吸收到我们之中。就算不能让新人加入我们，也绝对不能让其成为我们敌人中的一员。”
“那我们中，谁愿意去处理这件事？”
一片沉默——没有人愿意去冒险，无论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就像是，没有老鼠，愿意为了其它鼠鼠，冒着生命危险去给猫的脖子上挂上铃铛。
共同的短期利益和外部存在的压力，才让他们聚集在一起——自然，也就不会对彼此毫无保留的相信。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有一个人发出了经过修饰的嘶哑声音，接下了这一项任务。
“我去吧，但是我需要你们的一些帮助。”
...
而另一边，白塔当中，文纪女士秀指不断按动，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联系人列表中白塔之主的第九位仆从。
“主脑”的计算结果显示，七区已于四天前出现了一处异常波动。
根据和往昔的数据比对的结果，那里极有可能是有来自异世界的穿越者产生。
为了防止这个人对这个尚且处于敏感脆弱时期的法洛斯王国产生威胁，她、以及白塔都必须抢在那个隐秘组织之前接触到对方，并确保事情的万无一失。
希望能够赶上吧...文纪女士放下手机，看了看窗外的平静月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
王国八区，一处深山里的村庄，散发着一股子腥臭的气息。
诡异的是，这座村子的附近，土地都变成了随风卷起的漫漫黄沙，而那些植被，也全部都枯死萎缩。
一个将上衣缠在腰身的中年男子，正在拖动着一具干枯残骸的双脚，将其拖到村庄中间的堆上。
男子的身上有着一道道结疤的伤口，这些伤痕在他的一举一动之间，好似蜈蚣一般在蠕动爬行。
这些村庄里的人，因为连年的自然灾害和怪物袭击陷入了走投无路的境地，不得已的情况下将希望寄托于神灵。
而在法洛斯王国，信奉神灵属于是死罪，这并非是没有原因的。
果不其然，这些村民们，用牲口的祭礼和代代相传诵唱的苍老歌谣，召来了一个异形怪神的瞩目。
于是，可怕的灾祸降临了。
整个村子的人，都变成了一种双臂过膝、柔弱无骨的类猿怪物。
嗜血的渴望和对血肉的渴求，彻底吞噬了这些人的理智。
但是在这位白塔之主的仆从手下，在这位仆从那可以将死亡带给不死之物的非凡能力下，这些怪物并没有能支撑多久。
在一番调查之后，他消灭了这里盘踞着的所有怪物。
通过对一些细节和残留事物的调查，男子发现——法洛斯王国当初下拨出来赈灾钱，竟然被这个村庄的村长私吞了百分之八十左右。
而且王国明明确认了停止这个受到严重灾害的村庄三年不用上缴所有款项的王国税款。而这个村长却隐藏了这件事，将村民们费劲心血才拼凑出的税款放入了自己的口袋。
如果不是如此，这里的人们也不至于绝望到违背王国律法，朝着危险的神灵祈求帮助。
“安可叔叔，给，水。”
一个有些怯懦的女孩，将手中的水瓶递还了过去。
被称为安可的中年男子并没有急着接过水瓶，只是看了一眼对方瘦骨嶙峋的身体上，布满着被绳子勒出来的红色印记。
安可，性别男，原“重生者”，第九号虫池的改造者。
能力为通过花费能量，制造出水出来。并在这个基础上，对水进行直接控制和赋予简单的行动逻辑。
简单地说，就是可以原地凭空变出水来并进行操控。
随后又摇了摇头：“你拿着吧，渴了的时候就喝一口。不用担心我，我这里有足够的水。”
这个小女孩，是他在村庄中间那座祭坛上救下来的幸存者。
同时，她也是这个村庄最后的幸存者。
她的父母，似乎在祭祀神灵前感受到了什么，没有让他们的孩子参加到那场可怕的祭祀中。
但是很遗憾，在她的父母丧失了理智沦为贪食的野兽之后，亲手将他们想要守护的女儿送上了怪神的祭坛。
就像是古代那些精灵吟游诗人们所传唱的史诗故事一样——巨大的邪恶存在想要来到人世，需要的是一个代表着“复杂之恶”的背景环境和一个代表着“纯粹之善”的优秀祭品。
如果不是安可他及时赶到的话，这里的悲剧将不再仅仅局限于一个村庄，而是会波及到整个八区近百万的人乃至邻近的几个区。
安可神情复杂地将这些突变后的怪物尸体堆到一起，用火把点燃了围成一圈的稻草和木柴。
望着这跃动的火舌，以及升起的滚滚乌烟，他牵着那个小女孩的手，站在一旁，向这些不幸的人做着最后的道别。
而那个小女孩，则是乖巧地站在一旁，看着父母的尸体在火焰中渐渐消失，满眼通红地低声啜泣着。
这时，一道短信，发到了中年男子安可的手机上。
走个屁！
走什么走！
这种不遵纪守法的家伙儿，不应该躲着自己走才对嘛？
一想到自己曾经也是一名光荣的夜刃，对付过无数穷凶极恶的可怕罪犯，奥德的胆气又回来了。
对啊，天底下难不成还会有怕老鼠的猫不成？
他在两帮人的灼热目光中，走到了前台，向伙计要了一大杯菠萝汁。
就这么坦荡荡的，大马金刀式地端着菠萝汁往中间空出来的一张桌子旁这里一坐，毫不客气地打量着这两拨人。
毫无疑问，这两帮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既然奥德这个局外人想要来搅局，他们自然也不介意在收拾对方的同时收拾一顿这个没有眼色的家伙儿。
而前台的酒保，则是神情专注地擦拭着杯子，好像对这一触即发的争端毫不在意——就是总感觉他的膝盖有点微曲，好像随时都准备弯腰躲到柜台下面。
“森，你去。”其中一方的头目，低声朝身后的跟班吩咐了一句。
紧接着，他身后一个满脸横肉、身材壮硕的男子出列，朝着奥德这边走来。
“喂，这里被我们临时占用了，如果你不想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话，就赶紧给我滚出去——”
粗犷的声音，带着一股子长期没有刷牙的恶臭味，喷射了出来。
而奥德没有回答，只是冷眼看着对方。
“你是聋吗？我——”
对方伸出手来，就试图去抓住奥德的头发按住脑袋往桌子上硬磕。
但是以奥德的身手，对付这些粗手粗脚的打手，怎么可能会被对方抓住呢。
所以，在奥德闪过头躲过对方手的同时，伸出脚朝对方的腿绊了过去。
对方显然也没有料想到奥德反应会这么迅速，自然抓了个空，甚至还被绊的一个踉跄。
“你——”刚准备爆粗口的壮硕男子，却被门外一道突然出现的身影打断了。
“所有人！都立刻停手！”一个褐色短发的微胖男子，穿着二区卫队的卫队长制服，朝着酒馆里的所有人喊道。
法洛斯王国的每个区域，都有着卫队，负责维护着所在区域的治安。
紧接着，那个微胖男子的身后，一连串的卫队成员都鱼贯而入，将在场的人都围了起来。
事已至此，奥德自然也就停止了动作，只是自顾自地坐在位子上。
“你们，那么多人聚集在这里做什么？”
卫队长大声呵斥着两旁的人，随后又把目光移到了坐在两伙人中间的奥德。
淦，坏了！
怎么会是白塔的人，怎么在这个破地方都能遇到这些怪胎...
卫队长的心里，看到了奥德之后，顿时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
不等对方再次开口，奥德就抢先来了个好人先告状：“卫队长，这里似乎是有人准备聚众举行一些...违反王国律法的斗殴行为。作为一名合格的守法居民，我在这里实名举报这些人。”
“那边那个穿灰色衬衫的，还有刚刚动手的那个傻大个，以及那边那个想要藏在人群后面的，对，说的就是你。”
奥德凭借着多年积累下来的业务能力，通过气质感知的能力，在人群中直接指指点点。
“我所指出的前两个人，在三天之内注射了违禁药物，。而指出的其它人，则是在三天之内参与了高强度的大规模的流血斗殴事件。”
“此外，我是白塔之主的...仆从。”忍着些许的不爽，奥德将这个恶心的官方词缀说了出来。
从心底，他觉得他和白塔之主只是老板和员工关系，而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对方的仆从。
“按照王国律法，我可以行使作为法洛斯王国居民的一切权，举报违法行为自然是毫无问题。而作为白塔的一员，我的身份效力等同于王国议会的普通议员，免受因与身份低微者的肢体冲突而形成的常规纠纷所带来的拘留、罚款等后果。此外，我还要行使我作为白塔成员的自由活动特权，你们无法逮捕我，也无法阻碍和打断我在这里继续享受美好的休闲时光。”
作为有武力、有权势的群体中一员的奥德，自然可以在这里耐心地讲道理。
如果没有权势，只有武力，那就靠拳头来和这些喜欢动手动脚的无赖说话。
如果都没有——那就没辙了。
这波，这波啊，奥德的态度确实是狂，属于是狗仗狗势了。
二区卫队长，也就是那个微胖的男子，皱了皱眉，朝手下下令抓住那些刚刚被指出的人。
他选择相信，毕竟奥德作为白塔之主的二十四位仆从之一，是没有必要在这种小事情上自降身份去撒谎的。
而除了那几个被特地指出来的人，其他的人因为尚且没有动手，也就没有被捉个现行。因此，只是被口头警告了一番后，这两拨人便灰溜溜地离开了这里。
送别了这些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闲散人士后，奥德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摸鱼。
而酒馆里，在之后也陆陆续续地进来了一些客人。
而前面的说书台上，松了一口气的说书人，也开始了讲述着老套的的穷小子爱上富家姑娘后成功逆袭的励志故事。
时不时和底下开怀畅饮的听众们，交流上那么几句并不高雅的颜色笑话。
店里，很快就像是往常那样洋溢起了快活的气息。
...
而在法洛斯王国的某地，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中，有一群人，正聚在一起，交流着彼此近期内获取的情报。
“你们听说过那个传闻了吗？”
“什么？”
“一个新人，已经出现在王国的七区。”
“为了围剿这个新人，很快，法洛斯王国冷酷残酷的夜刃部队、各区的混账卫队、甚至白塔之主的走狗们都联合了起来。”
“消息可靠吗？”
“是我亲自从内部弄到手的情报，不存在情报作假的可能。”
“我们必须要抢在那些爪牙的前面，去接触这个新人。如果可以，尽量把他吸收到我们之中。就算不能让新人加入我们，也绝对不能让其成为我们敌人中的一员。”
“那我们中，谁愿意去处理这件事？”
一片沉默——没有人愿意去冒险，无论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就像是，没有老鼠，愿意为了其它鼠鼠，冒着生命危险去给猫的脖子上挂上铃铛。
共同的短期利益和外部存在的压力，才让他们聚集在一起——自然，也就不会对彼此毫无保留的相信。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有一个人发出了经过修饰的嘶哑声音，接下了这一项任务。
“我去吧，但是我需要你们的一些帮助。”
...
而另一边，白塔当中，文纪女士秀指不断按动，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联系人列表中白塔之主的第九位仆从。
“主脑”的计算结果显示，七区已于四天前出现了一处异常波动。
根据和往昔的数据比对的结果，那里极有可能是有来自异世界的穿越者产生。
为了防止这个人对这个尚且处于敏感脆弱时期的法洛斯王国产生威胁，她、以及白塔都必须抢在那个隐秘组织之前接触到对方，并确保事情的万无一失。
希望能够赶上吧...文纪女士放下手机，看了看窗外的平静月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
王国八区，一处深山里的村庄，散发着一股子腥臭的气息。
诡异的是，这座村子的附近，土地都变成了随风卷起的漫漫黄沙，而那些植被，也全部都枯死萎缩。
一个将上衣缠在腰身的中年男子，正在拖动着一具干枯残骸的双脚，将其拖到村庄中间的堆上。
男子的身上有着一道道结疤的伤口，这些伤痕在他的一举一动之间，好似蜈蚣一般在蠕动爬行。
这些村庄里的人，因为连年的自然灾害和怪物袭击陷入了走投无路的境地，不得已的情况下将希望寄托于神灵。
而在法洛斯王国，信奉神灵属于是死罪，这并非是没有原因的。
果不其然，这些村民们，用牲口的祭礼和代代相传诵唱的苍老歌谣，召来了一个异形怪神的瞩目。
于是，可怕的灾祸降临了。
整个村子的人，都变成了一种双臂过膝、柔弱无骨的类猿怪物。
嗜血的渴望和对血肉的渴求，彻底吞噬了这些人的理智。
但是在这位白塔之主的仆从手下，在这位仆从那可以将死亡带给不死之物的非凡能力下，这些怪物并没有能支撑多久。
在一番调查之后，他消灭了这里盘踞着的所有怪物。
通过对一些细节和残留事物的调查，男子发现——法洛斯王国当初下拨出来赈灾钱，竟然被这个村庄的村长私吞了百分之八十左右。
而且王国明明确认了停止这个受到严重灾害的村庄三年不用上缴所有款项的王国税款。而这个村长却隐藏了这件事，将村民们费劲心血才拼凑出的税款放入了自己的口袋。
如果不是如此，这里的人们也不至于绝望到违背王国律法，朝着危险的神灵祈求帮助。
“安可叔叔，给，水。”
一个有些怯懦的女孩，将手中的水瓶递还了过去。
被称为安可的中年男子并没有急着接过水瓶，只是看了一眼对方瘦骨嶙峋的身体上，布满着被绳子勒出来的红色印记。
安可，性别男，原“重生者”，第九号虫池的改造者。
能力为通过花费能量，制造出水出来。并在这个基础上，对水进行直接控制和赋予简单的行动逻辑。
简单地说，就是可以原地凭空变出水来并进行操控。
随后又摇了摇头：“你拿着吧，渴了的时候就喝一口。不用担心我，我这里有足够的水。”
这个小女孩，是他在村庄中间那座祭坛上救下来的幸存者。
同时，她也是这个村庄最后的幸存者。
她的父母，似乎在祭祀神灵前感受到了什么，没有让他们的孩子参加到那场可怕的祭祀中。
但是很遗憾，在她的父母丧失了理智沦为贪食的野兽之后，亲手将他们想要守护的女儿送上了怪神的祭坛。
就像是古代那些精灵吟游诗人们所传唱的史诗故事一样——巨大的邪恶存在想要来到人世，需要的是一个代表着“复杂之恶”的背景环境和一个代表着“纯粹之善”的优秀祭品。
如果不是安可他及时赶到的话，这里的悲剧将不再仅仅局限于一个村庄，而是会波及到整个八区近百万的人乃至邻近的几个区。
安可神情复杂地将这些突变后的怪物尸体堆到一起，用火把点燃了围成一圈的稻草和木柴。
望着这跃动的火舌，以及升起的滚滚乌烟，他牵着那个小女孩的手，站在一旁，向这些不幸的人做着最后的道别。
而那个小女孩，则是乖巧地站在一旁，看着父母的尸体在火焰中渐渐消失，满眼通红地低声啜泣着。
这时，一道短信，发到了中年男子安可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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