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新晋巡游者
“沈家的血裔，又少了一个啊。”
塔赫茨倒掉杯中开始泛苦的茶水，不知为何，他看上去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而那句感慨也似乎话中有话。
“沈家是？”池歌明白他的意思，立刻顺杆子爬。
“白玉堤沈家，一个曾经对这个世界有些作用的家族。”塔赫茨拨动按钮，壶中的水很快便微微沸腾。
“他们有一种特质，能够在一定范围内抑制，不，应该说更改血石粒子的活跃性，这使得沈家子弟曾遍布各个巡游者的队伍，在对抗红死魔、研究血石等各个领域都有着不错的发挥。”
“那不是挺强的。”池歌有些疑惑，为什么说是曾经有作用，“有什么东西把他们取代了？”
“没人能把他们取代，池歌。”
塔赫茨摇了摇头，“比取代更糟糕的是，几年前他们的一名族人遭到的模因污染，而被污染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他们的特质。
越有能力，才能靠近血石，但越靠近血石，越容易被污染，那次的污染很强大，借由血脉的联系直接蔓延到了整个沈家。”
“所以说，沈远山其实早就被污染了？”
池歌想到了盘旋在沈远山身上的那个鬼影，如果那就是一种污染的具现化的话，倒是能解释为什么那个鬼影的表情为什么那么怨毒。
可张青是携带躁动之心来素城的关键人物，自己用视红观察过他，为什么他身上没有鬼影？
因为他是红死魔？或者说污染的表现不同？
“准确来讲，凡是具有和血石相联系的能力的人，都有被污染的种子，只是要看这枚种子是否被催化。
我原本以为沈家的事在几年前就已经盖棺定论，问题也已经被解决，当年声势浩大的沈家如今只剩这几支人口，但没想到……终究难逃”
塔赫茨叹了口气。
不过池歌倒是觉得他想的有些多了。
“沈远山他是被红死魔杀死的，应该和他们家族的污染没有关系吧。”
“素城这些红死魔，其实没有那么可怕，我和你说过的，这次的事情里只是污染源比较难处理，他们沈家凭借那种特质，有自己独到的技术。”
塔赫茨摇了摇头，没有直接说沈远山的死和红死魔不会有直接关系，但多少有些质疑的情绪在里面。
“哦对了。”塔赫茨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忽然笑着看向池歌，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忘了告诉你，白玉堤沈家这个名号，也是一个模因污染源。”
“哈？”
……
没有接受塔赫茨同进午餐的邀请，池歌坐了一会儿便满怀心事地离开了D.R.C。
且不论父母那边的消息。
就凶鸟屋而言，敌人已经展现了面貌，问题的核心他也已经明白，那么接下来就是解决手头的事情了。
只是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做些准备。
池歌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看向窗外，伴随着公交车开动，D.R.C的大楼在视野中快速退去。
他这次来D.R.C，本来只是想要通过塔赫茨获取素城模因污染源的情报，没想到歪打误着分析出了整个事件的脉络，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难就难在怎么处理躁动之心。
按照塔赫茨的说法，一般人只要靠近躁动之心的影响范围，各种情绪就会不受控制地被激发，甚至在突破临界值后当场转化为红死魔，或者变成崩溃构体，成为一地烂肉。
这么一相比较，突破凶鸟屋的防护反而不算什么了。
虽然其实也很困难。
不过也不知道塔赫茨怎么想的，池歌总感觉这家伙明里暗里地想让自己去试试接触，甚至直接带走躁动之心，而根本没担心过自己被污染的结果。
他以为我是我爸那种莽夫吗？
我很怕死的好吧，那种事等到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单挑成百上千个红死魔再说吧，至于现在，还是看看有没有好借的东风再说，比如说……
巡游者。
倒了两趟车，池歌又来到了巡游者的总部，看着面前这栋熟悉的黑色建筑，他砸吧了下嘴。
明明唐肃队长都跟自己说了危险，还专门给自己配了一台平板电脑，但每次有事还是直接跑来这里，这是不是不太好？
池歌不知道的是，在他看着书店的时候，书店二楼也有人正在看着他。
“池歌这小子，我本以为远山对他的推崇只落在敏感者这个身份上，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有这么大魄力，直接找上了塔赫茨，还成功知道了那些信息。”
唐肃抬眼望着楼下的池歌，轻声道。
自从和凶鸟屋开始了争斗，他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巡游者总部了，有太多消息和情报需要他处理，特别是在远山离去，而其他人尚无法顶上的日子里。
老陈正站在他身旁，乐呵呵地看着池歌。
“你要说没暗示过他，我是不信的，他在来巡游者之前只是个学生吧，怎么会想到去找塔赫茨的？”
但唐肃摇了摇头，眼神认真，“不，我从没有暗示过他，对于敏感者来说这种信息太危险了。”
“可是他看上去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老陈看了眼手中的终端，“检测仪也没有警示，他现在几乎处在一个完全没被影响到的状态，即使是普通人也不可能。”
“大概这就是他的特殊之处吧。”唐肃推测道，“远山可能会知道地多一些，但无伤大雅，至少这种情况对我们有利。”
“如果真的能抵抗这种程度的污染，那岂止是有利。”老陈的声音中多了些感慨。
“他敢以羸弱之躯直面乌鸦，是有勇；能够在这个年纪构建螺旋高塔这一组织，是有智；看懂整个事件的规划并顺利破解，是有谋，如果远山还在的话……”
“不必非要有远山，他们两个走的是不同的路，擅长的方面也截然相反。”唐肃双手插兜，摇头道。
老陈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要让他参与进对青空体育馆的行动中吗？但他现在的身份还比较特殊。”
唐肃转过身，不再看窗外，而是向楼梯走去，“他加入巡游者也已经有一个月，凭他在这段时间为我们提供的情报以及能力的展现，也是时候转正了。”
话语至此，他的语气中有了些自嘲，“我本来以为会是远山和我说这件事的。”
老陈听到这番话也沉默了下来，跟在唐肃身后下楼。
等到两人下至一楼的时候，池歌也刚好推门走了进来，进门的时候还嘟嘟囔囔的，似乎在琢磨什么事情。
看到唐肃他眼睛一亮，张口就要说什么。
但是被唐肃伸手打断了。
“好了，你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待会儿谈，现在有另一件事。”他走到池歌面前，但看着池歌迷惑的神情，唐肃想说的话又有些卡壳。
“你愿意，重新回归巡游者吗？”
他慢慢地说，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啊？我啥时候不是了？”
池歌大吃一惊。
“咳咳。”旁边的老陈适时咳嗽了一下，“池歌，队长的意思是，那个，呃，转正。”
“转正工资会多吗？”池歌看向老陈。
“会。”老陈不假思索道，“基础工资从80％恢复，并将见习期扣除的工资在第二个月开资时补齐，同时额外享受免费的装备维护保养和各种保险，还有高额餐住补贴。”
“那我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吗？”池歌回过头，看着唐肃摊了摊手。
“我觉得，远山的事情多少会对你有些影响的。”面对不以为然的池歌，唐肃的声音里带上了苦涩的笑意，“毕竟这份工作真的会死人，并且没人知道你是以一个英雄的身份死去的。”
“拜托，当无名英雄超帅的好吧。”池歌一只手搭在唐肃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竖了个大拇指。
“超适合我的好吧。”
“你啊……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学校里对你的评价会是那么，嗯……尖锐。”
唐肃摇了摇头。
“这种主观的事无所谓了。”池歌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倒是我怎么转正啊，你说一声就可以了？还是说得填什么大堆的单子。”
“倒也没那么复杂。”唐肃的表情温和下来，看得出来池歌这么顺利地同意，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和老陈对视一眼，他俩走在前面，带着池歌向地下室走去。
书店下面其实是个很大，也很复杂的空间，除去池歌常去的活动室和活动室前的那条走廊，实际上还有不少于三十个具有各自功能的区域。
由于各个区域互相交错，还处在不同情勉强，这里很容易迷路，但好在这段时间池歌对这里已经熟悉了不少，更重要的是有唐肃和老陈带路，
但他也有些惴惴，他们已经走了快十几分钟，这条路已经超过了自己曾去过的最远距离，这才在一片无光的区域前停下。
恐怕唐肃和老陈带自己来的要么就是最核心，要么就是最边缘的区域。
“资料室，池歌。”唐肃拍了拍手，天花板上的感应灯亮起，然后他向池歌介绍道，“所有本地文件我们都会保管在这里，实际上不止是文件，一些涉及到‘信息’类属的事物我们都会在这里进行备份。”
在他介绍的时候，老陈已经走进资料室，从里面带出了一个金属小箱子。
“可能有些疼。”他提示道。
“什么？”
还没等池歌反应过来，老陈就抓起他的手塞进了箱子里，在那个看不到的狭小空间里，池歌感觉有什么东西突然束缚住了他的手。
看到池歌古怪的表情，老陈解释道，“一些保护措施，防止你乱动而导致大出血？”
不是，啥，大出血？
池歌正想询问什么，几点寒意忽然在指尖浮起。
“哎呀，看着真的很疼呢。”
看着被唐肃控制在原地鬼哭狼嚎的池歌，老陈扶了下眼镜，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技术有些落伍了，不好意思哈。”
“你**！**！我*****！”
老陈和唐肃对视一眼，耸肩。
大家都挨过的，不过在这过程中能把脏话喊的这么中气十足的，池歌还是第一个。
大约十几秒后，老陈把箱子和池歌的手分开，笑盈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你池歌，现在你已经是正式巡游者了。”
“我他妈……”
在这短短十几秒中几乎已经脱力的池歌看着自己毫发无伤的手，虚弱地骂了一声。
指尖还在幻痛，但没有任何伤口。
等到老陈把箱子重新放回去后，唐肃背着池歌打算往回走，而就在这时，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的池歌拍了拍唐肃的肩膀。
“队长。”
“嗯？”
“在处理凶鸟屋的这段时间，我希望将螺旋高塔的端口，物理接入巡游者的数据库。”
他轻声说，却带着某种斩钉截铁的味道。
塔赫茨倒掉杯中开始泛苦的茶水，不知为何，他看上去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而那句感慨也似乎话中有话。
“沈家是？”池歌明白他的意思，立刻顺杆子爬。
“白玉堤沈家，一个曾经对这个世界有些作用的家族。”塔赫茨拨动按钮，壶中的水很快便微微沸腾。
“他们有一种特质，能够在一定范围内抑制，不，应该说更改血石粒子的活跃性，这使得沈家子弟曾遍布各个巡游者的队伍，在对抗红死魔、研究血石等各个领域都有着不错的发挥。”
“那不是挺强的。”池歌有些疑惑，为什么说是曾经有作用，“有什么东西把他们取代了？”
“没人能把他们取代，池歌。”
塔赫茨摇了摇头，“比取代更糟糕的是，几年前他们的一名族人遭到的模因污染，而被污染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他们的特质。
越有能力，才能靠近血石，但越靠近血石，越容易被污染，那次的污染很强大，借由血脉的联系直接蔓延到了整个沈家。”
“所以说，沈远山其实早就被污染了？”
池歌想到了盘旋在沈远山身上的那个鬼影，如果那就是一种污染的具现化的话，倒是能解释为什么那个鬼影的表情为什么那么怨毒。
可张青是携带躁动之心来素城的关键人物，自己用视红观察过他，为什么他身上没有鬼影？
因为他是红死魔？或者说污染的表现不同？
“准确来讲，凡是具有和血石相联系的能力的人，都有被污染的种子，只是要看这枚种子是否被催化。
我原本以为沈家的事在几年前就已经盖棺定论，问题也已经被解决，当年声势浩大的沈家如今只剩这几支人口，但没想到……终究难逃”
塔赫茨叹了口气。
不过池歌倒是觉得他想的有些多了。
“沈远山他是被红死魔杀死的，应该和他们家族的污染没有关系吧。”
“素城这些红死魔，其实没有那么可怕，我和你说过的，这次的事情里只是污染源比较难处理，他们沈家凭借那种特质，有自己独到的技术。”
塔赫茨摇了摇头，没有直接说沈远山的死和红死魔不会有直接关系，但多少有些质疑的情绪在里面。
“哦对了。”塔赫茨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忽然笑着看向池歌，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忘了告诉你，白玉堤沈家这个名号，也是一个模因污染源。”
“哈？”
……
没有接受塔赫茨同进午餐的邀请，池歌坐了一会儿便满怀心事地离开了D.R.C。
且不论父母那边的消息。
就凶鸟屋而言，敌人已经展现了面貌，问题的核心他也已经明白，那么接下来就是解决手头的事情了。
只是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做些准备。
池歌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看向窗外，伴随着公交车开动，D.R.C的大楼在视野中快速退去。
他这次来D.R.C，本来只是想要通过塔赫茨获取素城模因污染源的情报，没想到歪打误着分析出了整个事件的脉络，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难就难在怎么处理躁动之心。
按照塔赫茨的说法，一般人只要靠近躁动之心的影响范围，各种情绪就会不受控制地被激发，甚至在突破临界值后当场转化为红死魔，或者变成崩溃构体，成为一地烂肉。
这么一相比较，突破凶鸟屋的防护反而不算什么了。
虽然其实也很困难。
不过也不知道塔赫茨怎么想的，池歌总感觉这家伙明里暗里地想让自己去试试接触，甚至直接带走躁动之心，而根本没担心过自己被污染的结果。
他以为我是我爸那种莽夫吗？
我很怕死的好吧，那种事等到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单挑成百上千个红死魔再说吧，至于现在，还是看看有没有好借的东风再说，比如说……
巡游者。
倒了两趟车，池歌又来到了巡游者的总部，看着面前这栋熟悉的黑色建筑，他砸吧了下嘴。
明明唐肃队长都跟自己说了危险，还专门给自己配了一台平板电脑，但每次有事还是直接跑来这里，这是不是不太好？
池歌不知道的是，在他看着书店的时候，书店二楼也有人正在看着他。
“池歌这小子，我本以为远山对他的推崇只落在敏感者这个身份上，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有这么大魄力，直接找上了塔赫茨，还成功知道了那些信息。”
唐肃抬眼望着楼下的池歌，轻声道。
自从和凶鸟屋开始了争斗，他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巡游者总部了，有太多消息和情报需要他处理，特别是在远山离去，而其他人尚无法顶上的日子里。
老陈正站在他身旁，乐呵呵地看着池歌。
“你要说没暗示过他，我是不信的，他在来巡游者之前只是个学生吧，怎么会想到去找塔赫茨的？”
但唐肃摇了摇头，眼神认真，“不，我从没有暗示过他，对于敏感者来说这种信息太危险了。”
“可是他看上去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老陈看了眼手中的终端，“检测仪也没有警示，他现在几乎处在一个完全没被影响到的状态，即使是普通人也不可能。”
“大概这就是他的特殊之处吧。”唐肃推测道，“远山可能会知道地多一些，但无伤大雅，至少这种情况对我们有利。”
“如果真的能抵抗这种程度的污染，那岂止是有利。”老陈的声音中多了些感慨。
“他敢以羸弱之躯直面乌鸦，是有勇；能够在这个年纪构建螺旋高塔这一组织，是有智；看懂整个事件的规划并顺利破解，是有谋，如果远山还在的话……”
“不必非要有远山，他们两个走的是不同的路，擅长的方面也截然相反。”唐肃双手插兜，摇头道。
老陈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要让他参与进对青空体育馆的行动中吗？但他现在的身份还比较特殊。”
唐肃转过身，不再看窗外，而是向楼梯走去，“他加入巡游者也已经有一个月，凭他在这段时间为我们提供的情报以及能力的展现，也是时候转正了。”
话语至此，他的语气中有了些自嘲，“我本来以为会是远山和我说这件事的。”
老陈听到这番话也沉默了下来，跟在唐肃身后下楼。
等到两人下至一楼的时候，池歌也刚好推门走了进来，进门的时候还嘟嘟囔囔的，似乎在琢磨什么事情。
看到唐肃他眼睛一亮，张口就要说什么。
但是被唐肃伸手打断了。
“好了，你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待会儿谈，现在有另一件事。”他走到池歌面前，但看着池歌迷惑的神情，唐肃想说的话又有些卡壳。
“你愿意，重新回归巡游者吗？”
他慢慢地说，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啊？我啥时候不是了？”
池歌大吃一惊。
“咳咳。”旁边的老陈适时咳嗽了一下，“池歌，队长的意思是，那个，呃，转正。”
“转正工资会多吗？”池歌看向老陈。
“会。”老陈不假思索道，“基础工资从80％恢复，并将见习期扣除的工资在第二个月开资时补齐，同时额外享受免费的装备维护保养和各种保险，还有高额餐住补贴。”
“那我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吗？”池歌回过头，看着唐肃摊了摊手。
“我觉得，远山的事情多少会对你有些影响的。”面对不以为然的池歌，唐肃的声音里带上了苦涩的笑意，“毕竟这份工作真的会死人，并且没人知道你是以一个英雄的身份死去的。”
“拜托，当无名英雄超帅的好吧。”池歌一只手搭在唐肃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竖了个大拇指。
“超适合我的好吧。”
“你啊……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学校里对你的评价会是那么，嗯……尖锐。”
唐肃摇了摇头。
“这种主观的事无所谓了。”池歌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倒是我怎么转正啊，你说一声就可以了？还是说得填什么大堆的单子。”
“倒也没那么复杂。”唐肃的表情温和下来，看得出来池歌这么顺利地同意，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和老陈对视一眼，他俩走在前面，带着池歌向地下室走去。
书店下面其实是个很大，也很复杂的空间，除去池歌常去的活动室和活动室前的那条走廊，实际上还有不少于三十个具有各自功能的区域。
由于各个区域互相交错，还处在不同情勉强，这里很容易迷路，但好在这段时间池歌对这里已经熟悉了不少，更重要的是有唐肃和老陈带路，
但他也有些惴惴，他们已经走了快十几分钟，这条路已经超过了自己曾去过的最远距离，这才在一片无光的区域前停下。
恐怕唐肃和老陈带自己来的要么就是最核心，要么就是最边缘的区域。
“资料室，池歌。”唐肃拍了拍手，天花板上的感应灯亮起，然后他向池歌介绍道，“所有本地文件我们都会保管在这里，实际上不止是文件，一些涉及到‘信息’类属的事物我们都会在这里进行备份。”
在他介绍的时候，老陈已经走进资料室，从里面带出了一个金属小箱子。
“可能有些疼。”他提示道。
“什么？”
还没等池歌反应过来，老陈就抓起他的手塞进了箱子里，在那个看不到的狭小空间里，池歌感觉有什么东西突然束缚住了他的手。
看到池歌古怪的表情，老陈解释道，“一些保护措施，防止你乱动而导致大出血？”
不是，啥，大出血？
池歌正想询问什么，几点寒意忽然在指尖浮起。
“哎呀，看着真的很疼呢。”
看着被唐肃控制在原地鬼哭狼嚎的池歌，老陈扶了下眼镜，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技术有些落伍了，不好意思哈。”
“你**！**！我*****！”
老陈和唐肃对视一眼，耸肩。
大家都挨过的，不过在这过程中能把脏话喊的这么中气十足的，池歌还是第一个。
大约十几秒后，老陈把箱子和池歌的手分开，笑盈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你池歌，现在你已经是正式巡游者了。”
“我他妈……”
在这短短十几秒中几乎已经脱力的池歌看着自己毫发无伤的手，虚弱地骂了一声。
指尖还在幻痛，但没有任何伤口。
等到老陈把箱子重新放回去后，唐肃背着池歌打算往回走，而就在这时，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的池歌拍了拍唐肃的肩膀。
“队长。”
“嗯？”
“在处理凶鸟屋的这段时间，我希望将螺旋高塔的端口，物理接入巡游者的数据库。”
他轻声说，却带着某种斩钉截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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