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处逢生
只是这一看，王二蛋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小狼崽依旧蜷缩着身子，一身雪白的毛发黯淡无光，摸上去像深秋时节的枯草一般。
原本就细若游丝的呼气声更轻了，脉搏也比王二蛋刚刚抱到手里的时候要弱了一些。
小家伙的眼睛依然没有睁开，也许是外界的光太亮，也许是天生体弱的缘故。如果一直睁不开，会瞎掉的吧？
王二蛋轻轻地摸着狼崽的头，生怕力气用大了伤着它。小家伙睡得死沉，没有一点反应。
尽管一路上王二蛋都用自己的胸膛温暖着狼崽，但狼崽的体温还是越来越低了。
之前小狼崽还能挥一挥它的小爪子，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现在就连这少许的挣扎都没有了。
加上狼崽身上传来的阵阵腐臭，如果不是因为气息脉搏尚未消失殆尽，真就和死了无异。
王二蛋想给狼崽子洗洗身子，但又怕小东西沾水受了凉。想喂点什么东西给它吃，偏偏手边又没有可以喂给动物幼崽的食物。
除了用被子给小狼崽铺了个软和的小窝，王二蛋只能蹲在床边，啥也做不了。
这该怎么办才好？
王二蛋想不出法子。小狼的身上并无伤口，王二蛋虽然认得些草药，但却不懂医术，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
“咚、咚”两声门响。
“二蛋兄弟。”是阿娟在门外。
王二蛋起身开门：“嫂嫂。陈大哥怎么样了？”
阿娟手里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进屋来，将饭菜放到桌上：“他才将将睡下，应无大碍。”
王二蛋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招待不周，见谅了。”阿娟一上午都在忙着照顾陈虎，好容易才腾出空来，给王二蛋炒了两个菜端来。
王二蛋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回来就进屋休息，什么忙都没帮：“嫂嫂客气。”
阿娟闻到一股腐臭，顺着味道看见了床头的小毛团：“这是？”
王二蛋连忙解释：“昨晚从狼窝里捡到的，我见它实在可怜，就想着带回来，看看有没有办法救活它。”
“这……怕是难了。”阿娟看着狼崽奄奄一息的样子，也没甚办法。
王二蛋沉默了片刻。
“当真没救了吗？”他还是不甘心。
“倒也不是全无希望，如果能用灵药滋润，兴许能把命吊住。只是……”
“只是什么？”王二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阿娟知无不言：“这灵药与一般的草药不同，只有在灵气充沛的地方才能生长，对修行之人大有好处。灵药资源都被世家宗派牢牢控制，寻常人甚至连灵药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说采摘了。”
听闻阿娟此言，王二蛋心中了然。他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小狼崽，顿觉世事悲哀。
这不是全无希望，又是什么呢？这小狼崽本就时日无多，自己上哪去找灵药给它？
“我知道了。谢谢嫂嫂。”王二蛋有些茫然失措。
阿娟抬起手，摸了摸王二蛋的头，试图抚平少年的心绪：“别想那么多了，先吃饭吧。”
王二蛋点头答应：“嗯。”
“我还得去煎药，你安心吃。”阿娟说罢，缓步退出房门去。
王二蛋麻木地坐到桌边，拿起馒头啃了一口。
吃完饭，王二蛋找阿娟要了一张稍大些的粗麻布，将小狼崽包在布兜里，绑在身上，又拿上自己的通行令牌，便准备出门。
王二蛋刚走到巷口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将他叫住：“喂，小子。”
王二蛋沿着声源看去，是闫沛雪身边那个身穿青衣，形如幼童的山童。王二蛋抱拳示意：“见过了。”
只是面对这个还不及自己腰高，讲话又老成持重的小孩，王二蛋一时不知叫他什么：“实在冒昧，还不知怎么称呼？”
“叫我山童便好。”山童倒是随性，也不跟王二蛋客气，“你带令牌了吗？”
王二蛋疑惑地取出自己的令牌：“有何指教？”
山童也从袖子里取出他的那块令牌，和王二蛋的黑铁令不同，他这块牌子呈玉白色，令牌上的刻字是“六”。
山童举起自己的白玉令牌，跟王二蛋的令牌碰了一下：“昨晚的功勋，雪大哥让我带给你。一千三百五十点，收好。”
一道白光从山童的令牌上亮起，落在王二蛋的令牌上。一行小字在王二蛋的黑铁令牌背面浮现：“一千三百五十”。
王二蛋恍然大悟，这令牌原来是这么用的，真是开眼了。
王二蛋拱手一拜：“代我谢过闫三少爷。”
“自然。”山童收好自己的令牌，又见王二蛋身前绑着个大粗布兜，有些好奇，“小子，你这是要去哪？”
“我想看看市集上有没有灵药之类的。”王二蛋觉得山童说话怪有趣，也不瞒他。
山童自是能闻出狼崽身上的臭味儿来：“想用灵药给它吊命啊？还真是想得出来。”
“你知道哪里有灵药吗？”听山童这么一说，该是懂点门路，王二蛋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山童撇撇嘴：“别白忙活了，荡魂城内没有卖灵药的铺子。就算是有卖的，动辄价值上万，也不是你能用得起的。”
“可是……”王二蛋心中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
“生死有命，人命尚且如草芥，何况是畜生？顺其自然吧。”山童摇了摇头，说罢抱拳示意，便转身离去了。
王二蛋神情低落：“多谢了。”
“不谢！”山童在街角招了招手，便没了身影。
王二蛋心里烦得厉害。本来想去城里的药铺之类走走看看，说不定能有所收获的。
山童把功勋点送了过来，王二蛋还在心里小小窃喜了一瞬，以后是吃穿不愁了。
但眼下，谁能来救救这狼崽子呢？
王二蛋漫无目的在城中闲逛，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百炼塔前。
心里闷得慌，去练练吧。
王二蛋穿过黑的雾门，走进百炼塔内。抬起头看了看第七层的金属圆盘，不出所料，闫沛雪又坐在塔顶。
他还真是勤勉。王二蛋有些佩服。
和门边的吴老行过礼，王二蛋径直走向一层一间空着的石室。
吴老睁开一只眼看着王二蛋经过，眉头微微一皱，心里嘀咕：“这人是不是昨天才来过呀？”
但吴老什么也没说，只当自己记岔了，闭上眼继续养神。
王二蛋将小狼崽放到一旁，坐下调息片刻后，开始站起身对着金属柱挥拳。
一拳、两拳、三拳。
拳风虽小，但胜在气势挺足。王二蛋突然想起，昨晚和陈虎喝完酒之后，自己狂奔着冲出去找他的情景。
他当时感觉全身有使不完的劲，那种亢奋的状态几乎持续了一整夜。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改变，他只觉得舒畅。
想来没有别的原因，一是狐仙娘娘的丹药，二是在百炼塔内挥的那几十次拳。
两股力量相互作用，从而使王二蛋从内到外发成蜕变，这大概就是狐仙娘娘要将自己送到荡魂城来的用心吧。
想到这里，王二蛋又用力朝着金属柱挥出十几拳。
由于这几拳的力道比之前大了些，王二蛋的手背没两下就被蹭破，伤口渗出一串串血珠。
王二蛋并不停歇，也不再局限于挥拳。他时而挥拳，时而踢腿，时而拍掌，时而击肘，甚至还会用头直接撞到柱子上。
随着时间流逝，王二蛋身上的伤口和血渍更多。
他本来就身形消瘦，又穿得破烂，刚领了功勋甚至都没去买身新衣服，此刻浑身染血，简直像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饿死鬼。
金属柱上白光流转，不时有一缕微光从伤口汇入王二蛋的体内，让他感觉浑身发痒，肉体和金属碰撞的痛感也让他觉得酥麻不止。
突然，王二蛋放在旁边的小狼崽哀嚎了一声：“呜哇～”
王二蛋吃了一惊，停下手头的动作，蹲下身子打开了布兜。
小狼崽仰头躺在布兜里，身体不再蜷缩成一团，嘴边却挂着一片淋漓鲜血。
怎么回事？它怎么会突然吐血了？
王二蛋慌了神。他将小狼崽轻轻抱到怀里，一阵刺鼻的腐臭扑面而来。
“啪哒”一声。
一块拇指大小的赤红色菱形水晶碎片从小狼崽嘴边滑落，掉在石室地面上。
“嗯？这是什么？”王二蛋伸手去捡。
所触是一阵冰凉，乍看去和寻常水晶差不多。王二蛋无心细看，将碎片揣进兜里。
他担忧地看着怀里的小狼崽，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狼崽的体温，没那么凉了。王二蛋细细感受，似乎狼崽的呼吸也变得均匀了些，脉搏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了。
虽然那股浓重的尸腐之气依旧未能消散。
发生了什么？
王二蛋环视四周，突然意识到了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走进石室的时候，没有感受到那股自上而下的灵压。
准确地说，并不是灵压消失了。
而是随着王二蛋的肉身强度增加，这股灵压对他的影响已经小到足以忽略不计，以至于王二蛋完全忘了还有这灵压的存在。
但小狼崽确实是第一次承受这灵压，所以才被灵压逼迫得吐出一口血来。
王二蛋掏出刚才从小狼崽嘴边掉落的红色小水晶，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
水晶上有些细微的红斑，似乎是血液凝固后的状态。
王二蛋咽了口唾沫。
难道是因为这块水晶卡在小狼崽的喉咙里，才导致它陷入濒死的危险当中吗？
而这百炼塔当中自带的灵压力场，就如同一双无形大手，拍打在小狼崽的身上，让它把卡在喉咙里的水晶碎片吐了出来？
王二蛋正陷入沉思，怀里的小狼崽子突然又发出声响：
“呜呜……”
小狼崽依旧蜷缩着身子，一身雪白的毛发黯淡无光，摸上去像深秋时节的枯草一般。
原本就细若游丝的呼气声更轻了，脉搏也比王二蛋刚刚抱到手里的时候要弱了一些。
小家伙的眼睛依然没有睁开，也许是外界的光太亮，也许是天生体弱的缘故。如果一直睁不开，会瞎掉的吧？
王二蛋轻轻地摸着狼崽的头，生怕力气用大了伤着它。小家伙睡得死沉，没有一点反应。
尽管一路上王二蛋都用自己的胸膛温暖着狼崽，但狼崽的体温还是越来越低了。
之前小狼崽还能挥一挥它的小爪子，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现在就连这少许的挣扎都没有了。
加上狼崽身上传来的阵阵腐臭，如果不是因为气息脉搏尚未消失殆尽，真就和死了无异。
王二蛋想给狼崽子洗洗身子，但又怕小东西沾水受了凉。想喂点什么东西给它吃，偏偏手边又没有可以喂给动物幼崽的食物。
除了用被子给小狼崽铺了个软和的小窝，王二蛋只能蹲在床边，啥也做不了。
这该怎么办才好？
王二蛋想不出法子。小狼的身上并无伤口，王二蛋虽然认得些草药，但却不懂医术，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
“咚、咚”两声门响。
“二蛋兄弟。”是阿娟在门外。
王二蛋起身开门：“嫂嫂。陈大哥怎么样了？”
阿娟手里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进屋来，将饭菜放到桌上：“他才将将睡下，应无大碍。”
王二蛋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招待不周，见谅了。”阿娟一上午都在忙着照顾陈虎，好容易才腾出空来，给王二蛋炒了两个菜端来。
王二蛋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回来就进屋休息，什么忙都没帮：“嫂嫂客气。”
阿娟闻到一股腐臭，顺着味道看见了床头的小毛团：“这是？”
王二蛋连忙解释：“昨晚从狼窝里捡到的，我见它实在可怜，就想着带回来，看看有没有办法救活它。”
“这……怕是难了。”阿娟看着狼崽奄奄一息的样子，也没甚办法。
王二蛋沉默了片刻。
“当真没救了吗？”他还是不甘心。
“倒也不是全无希望，如果能用灵药滋润，兴许能把命吊住。只是……”
“只是什么？”王二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阿娟知无不言：“这灵药与一般的草药不同，只有在灵气充沛的地方才能生长，对修行之人大有好处。灵药资源都被世家宗派牢牢控制，寻常人甚至连灵药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说采摘了。”
听闻阿娟此言，王二蛋心中了然。他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小狼崽，顿觉世事悲哀。
这不是全无希望，又是什么呢？这小狼崽本就时日无多，自己上哪去找灵药给它？
“我知道了。谢谢嫂嫂。”王二蛋有些茫然失措。
阿娟抬起手，摸了摸王二蛋的头，试图抚平少年的心绪：“别想那么多了，先吃饭吧。”
王二蛋点头答应：“嗯。”
“我还得去煎药，你安心吃。”阿娟说罢，缓步退出房门去。
王二蛋麻木地坐到桌边，拿起馒头啃了一口。
吃完饭，王二蛋找阿娟要了一张稍大些的粗麻布，将小狼崽包在布兜里，绑在身上，又拿上自己的通行令牌，便准备出门。
王二蛋刚走到巷口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将他叫住：“喂，小子。”
王二蛋沿着声源看去，是闫沛雪身边那个身穿青衣，形如幼童的山童。王二蛋抱拳示意：“见过了。”
只是面对这个还不及自己腰高，讲话又老成持重的小孩，王二蛋一时不知叫他什么：“实在冒昧，还不知怎么称呼？”
“叫我山童便好。”山童倒是随性，也不跟王二蛋客气，“你带令牌了吗？”
王二蛋疑惑地取出自己的令牌：“有何指教？”
山童也从袖子里取出他的那块令牌，和王二蛋的黑铁令不同，他这块牌子呈玉白色，令牌上的刻字是“六”。
山童举起自己的白玉令牌，跟王二蛋的令牌碰了一下：“昨晚的功勋，雪大哥让我带给你。一千三百五十点，收好。”
一道白光从山童的令牌上亮起，落在王二蛋的令牌上。一行小字在王二蛋的黑铁令牌背面浮现：“一千三百五十”。
王二蛋恍然大悟，这令牌原来是这么用的，真是开眼了。
王二蛋拱手一拜：“代我谢过闫三少爷。”
“自然。”山童收好自己的令牌，又见王二蛋身前绑着个大粗布兜，有些好奇，“小子，你这是要去哪？”
“我想看看市集上有没有灵药之类的。”王二蛋觉得山童说话怪有趣，也不瞒他。
山童自是能闻出狼崽身上的臭味儿来：“想用灵药给它吊命啊？还真是想得出来。”
“你知道哪里有灵药吗？”听山童这么一说，该是懂点门路，王二蛋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山童撇撇嘴：“别白忙活了，荡魂城内没有卖灵药的铺子。就算是有卖的，动辄价值上万，也不是你能用得起的。”
“可是……”王二蛋心中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
“生死有命，人命尚且如草芥，何况是畜生？顺其自然吧。”山童摇了摇头，说罢抱拳示意，便转身离去了。
王二蛋神情低落：“多谢了。”
“不谢！”山童在街角招了招手，便没了身影。
王二蛋心里烦得厉害。本来想去城里的药铺之类走走看看，说不定能有所收获的。
山童把功勋点送了过来，王二蛋还在心里小小窃喜了一瞬，以后是吃穿不愁了。
但眼下，谁能来救救这狼崽子呢？
王二蛋漫无目的在城中闲逛，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百炼塔前。
心里闷得慌，去练练吧。
王二蛋穿过黑的雾门，走进百炼塔内。抬起头看了看第七层的金属圆盘，不出所料，闫沛雪又坐在塔顶。
他还真是勤勉。王二蛋有些佩服。
和门边的吴老行过礼，王二蛋径直走向一层一间空着的石室。
吴老睁开一只眼看着王二蛋经过，眉头微微一皱，心里嘀咕：“这人是不是昨天才来过呀？”
但吴老什么也没说，只当自己记岔了，闭上眼继续养神。
王二蛋将小狼崽放到一旁，坐下调息片刻后，开始站起身对着金属柱挥拳。
一拳、两拳、三拳。
拳风虽小，但胜在气势挺足。王二蛋突然想起，昨晚和陈虎喝完酒之后，自己狂奔着冲出去找他的情景。
他当时感觉全身有使不完的劲，那种亢奋的状态几乎持续了一整夜。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改变，他只觉得舒畅。
想来没有别的原因，一是狐仙娘娘的丹药，二是在百炼塔内挥的那几十次拳。
两股力量相互作用，从而使王二蛋从内到外发成蜕变，这大概就是狐仙娘娘要将自己送到荡魂城来的用心吧。
想到这里，王二蛋又用力朝着金属柱挥出十几拳。
由于这几拳的力道比之前大了些，王二蛋的手背没两下就被蹭破，伤口渗出一串串血珠。
王二蛋并不停歇，也不再局限于挥拳。他时而挥拳，时而踢腿，时而拍掌，时而击肘，甚至还会用头直接撞到柱子上。
随着时间流逝，王二蛋身上的伤口和血渍更多。
他本来就身形消瘦，又穿得破烂，刚领了功勋甚至都没去买身新衣服，此刻浑身染血，简直像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饿死鬼。
金属柱上白光流转，不时有一缕微光从伤口汇入王二蛋的体内，让他感觉浑身发痒，肉体和金属碰撞的痛感也让他觉得酥麻不止。
突然，王二蛋放在旁边的小狼崽哀嚎了一声：“呜哇～”
王二蛋吃了一惊，停下手头的动作，蹲下身子打开了布兜。
小狼崽仰头躺在布兜里，身体不再蜷缩成一团，嘴边却挂着一片淋漓鲜血。
怎么回事？它怎么会突然吐血了？
王二蛋慌了神。他将小狼崽轻轻抱到怀里，一阵刺鼻的腐臭扑面而来。
“啪哒”一声。
一块拇指大小的赤红色菱形水晶碎片从小狼崽嘴边滑落，掉在石室地面上。
“嗯？这是什么？”王二蛋伸手去捡。
所触是一阵冰凉，乍看去和寻常水晶差不多。王二蛋无心细看，将碎片揣进兜里。
他担忧地看着怀里的小狼崽，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狼崽的体温，没那么凉了。王二蛋细细感受，似乎狼崽的呼吸也变得均匀了些，脉搏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了。
虽然那股浓重的尸腐之气依旧未能消散。
发生了什么？
王二蛋环视四周，突然意识到了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走进石室的时候，没有感受到那股自上而下的灵压。
准确地说，并不是灵压消失了。
而是随着王二蛋的肉身强度增加，这股灵压对他的影响已经小到足以忽略不计，以至于王二蛋完全忘了还有这灵压的存在。
但小狼崽确实是第一次承受这灵压，所以才被灵压逼迫得吐出一口血来。
王二蛋掏出刚才从小狼崽嘴边掉落的红色小水晶，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
水晶上有些细微的红斑，似乎是血液凝固后的状态。
王二蛋咽了口唾沫。
难道是因为这块水晶卡在小狼崽的喉咙里，才导致它陷入濒死的危险当中吗？
而这百炼塔当中自带的灵压力场，就如同一双无形大手，拍打在小狼崽的身上，让它把卡在喉咙里的水晶碎片吐了出来？
王二蛋正陷入沉思，怀里的小狼崽子突然又发出声响：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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