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百炼真诀
不修行，就会死。
那我现在把手砍了还来得及吗……王二蛋心乱如麻。
王二蛋裹着被子，坐在床边，目光呆滞，神色恍惚。
直到小黑扯着被角，“呜呜”地嚎叫不止，他才回过神来。
看样子小狼崽是饿了。
王二蛋咬破手指，塞进小黑嘴里，小黑欢快地吮吸起王二蛋的血来。
这小家伙倒是无忧无虑，只要有吃有喝就能睡得安稳。
本想去买两件衣服的，现在也没那个心思了。
这金风楼该是有衣服的吧？
王二蛋不确定，心想找个人问问：“来人！”
片刻后，房门被人推开，来人是个黄衣女子：“这位爷，有什么吩咐？”
“能帮我找件衣服来吗？”王二蛋有些不好意思。
“您稍等。”女子点点头，退出房间并带上房门。
王二蛋长舒一口气：“幸好不是那什么翠莺……”刚才翠莺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情形，王二蛋可还记得一清二楚。
不多时，黄衣女子捧着一套淡青色的衣服回来。王二蛋换上新装，带上小黑，便走出门去。
走到门口柜台，拿出令牌付了账，王二蛋径自离开了。
一路通畅。既没见到翠莺，也没见那山童。
出了金风楼，王二蛋顿感一阵茫然。
夜已深了，陈虎十有八九已经睡下，再去叨扰实在不好。
这荡魂城虽大，但实则并无他寸地容身，长住在陈虎家中始终不是办法。
刚看了看令牌，洗个澡居然花了整整一百点功勋，加上衣服又是二十功勋，也不知为啥能这么贵。
而且手上这道疤，要是真如王二蛋所想，那就大事不妙了。
王二蛋越想越来气，但是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去百炼塔！”咬了咬牙，王二蛋决定再到塔内耗些时间。
去百炼塔的路上，王二蛋花两点功勋买了点肉饼，稍稍垫垫肚子。
说来奇怪，明明在百炼塔内锤炼肉身，该是件消耗挺大的事，但王二蛋却丝毫没觉得疲乏。
兴许是身体发生了什么王二蛋自己都解释不清的变化？
王二蛋想不明白，便不再多想。
不多时，王二蛋又走到百炼塔前，在门口日常感慨一阵这座宝塔的奇异之后，便穿过黑雾进入塔内。
此时还留在塔内的人并不多，基本都回去休息了。
躺在门边太师椅上假寐的吴老睁开一只眼，瞟了王二蛋一下，又准备闭眼继续假寐。
王二蛋上前行礼：“吴老。”
说罢，便要朝着第一层的某间石室走去。
吴老猛然睁开眼来，开口叫住王二蛋：“小子，站住。”
王二蛋不知发生了什么，转身面向吴老，拱手道：“吴老有何指教？”
“你今天是不是来过？”
王二蛋点点头：“正午时分来过。”
吴老咂舌：“啧啧，你昨天是不是也来过？”
王二蛋又点点头：“没错，昨天差不多也是正午来的。”
吴老微微皱眉：“你不觉得累？”
王二蛋摇摇头予以否认。
吴老双眼放光：“这……小子，过来！”
王二蛋看着面前这个神情严肃的老者，心底有些打鼓，他走到吴老身前，躬身一拜。
吴老站起身来，一把捏过王二蛋的左手，为他号起脉来。
这吴老看起来年纪七老八十了，但却是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捏住王二蛋的力道也是不小，让王二蛋挣扎不开。
王二蛋咽了口唾沫，心却悬到了嗓子眼儿。
虽然他身上没什么贵重之物，但王二蛋想起那块红色水晶，还有那个奇怪的梦，实在是害怕被吴老看出异常，平白受罪。
吴老沉吟片刻，松开了王二蛋的手，脸上绽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哈哈哈，真是少见。”
王二蛋更是不解：“请问吴老……晚辈的脉象怎么了？”
吴老看着王二蛋的眼神有些炙热：“小子姓甚名谁，家在何处，师从何门呐？”
王二蛋虽然心有疑惑，但却不敢隐瞒：“晚辈姓王，名二蛋，家住三千里外碧霞山……”
至于师门，王二蛋心下想起狐仙娘娘，但他不曾拜狐仙为师，也不好妄称是狐仙弟子。
王二蛋如实说来：“并无师门。”
吴老大笑：“如此甚好，甚好。”
王二蛋更加疑惑了，莫非这吴老有意收自己为徒吗？
吴老语毕，摆了摆手：“好了，你去修炼吧。”
说罢，吴老又坐回太师椅上，闭上眼假寐起来。
王二蛋一头雾水，但又不便发问，只好按预定计划走进了石室。
在石室中央坐定，王二蛋为了避免之前那种全身血污的情况再度出现，弄脏了新衣服，事先把衣服脱了下来，赤着上身准备开练。
小黑不知怎么，也转醒过来，趴在一旁，歪着头看着王二蛋，活脱脱像个监工。
王二蛋调息一番，扎下马步，一个有力的勾拳，打在金属柱上。
这一拳比王二蛋之前的任何一次挥拳力度都要大，虽然拳风不响，但当王二蛋的拳头接触到金属柱的瞬间，一股磅礴之力从他右臂喷涌而出，重重落在金属柱上。
“梆”地一声，金属柱上第一次被王二蛋砸出一个拳坑来。
王二蛋自己都吃了一惊。
这是咋回事？这才过去多久？明明之前来的时候，连撼动这金属柱都做不到，甚至还被反震之力震到石室外面去过，怎么现在一拳下去，金属柱就变形了？
王二蛋愣在原地。金属柱上闪烁着阵阵白光，在白光收敛后，金属柱上的坑已经不见了。
我是不是还在梦里没醒过来啊？王二蛋有些自我怀疑了。
王二蛋凑近金属柱子，看了看金属柱上那篇关于百炼塔的文字。
“百炼诀……”
王二蛋的右手从这几个小字上轻轻抚过，不知怎地，一股微弱的酥麻感从掌心的疤痕上散发出来。
不对！
那柱子上的小字，在王二蛋的手触碰过的一瞬间，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王二蛋把脸贴近柱子，瞪大眼睛再看过去。
那“百炼诀”三字，明明是刻进金属柱内，没法再做更改了的，但此刻王二蛋右手一碰，这几个字的一笔一划，竟发出点点微光。
这些微光和金属柱原本的白光不同，它们呈现出耀眼的淡金色，浮在柱子表面，像小虫般缓缓蠕动起来。
随后，这些蠕动的笔划重新凝聚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小字，悬在百炼诀三字中间。
是“真”字插入这个真字，王二蛋看到的就不再是百炼诀，而是“百炼真诀”！
王二蛋内心狂跳，两眼冒光，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王二蛋将手拿开，金属柱上的淡金色微光瞬间消失不见。只要他将右手从那些小字上抚摸而过，这些小字就会发生奇异的改变。
只有右手抚摸过的地方才有此效果，左手却是没用。
自己身上能引发这种变化的东西，只有手心的疤痕。这莫非是那块红色水晶碎片的妙用吗？
去伪存真，显化真形。
王二蛋恍然。
再看那百炼诀的内容，与之前也有了诸多变化。
“天道恒长有数，人寿苦短无因。凡人仰观苍天，不明日月四时。”
“凡胎生长，八苦如照。凡身易斩，凡心不除。百炼销尘，玉骨天生。”
前面两段话，比起之前所见更加凝练，但也更让人觉得讳莫如深。
“百炼其一，炼皮为先。下者褪陈生新，上者自然生新。”
到了炼皮的理论一说，更是与王二蛋之前看到的大相径庭！下等炼皮才是褪去旧的皮肤才能长出新的皮肤，而上等炼皮则更近一步，需以新的皮肤自然替换掉旧的皮肤！
褪去旧皮之法，有如老蛇蜕皮、虾蟹换壳，初练时或许效果斐然，但随着新皮渐老，化为旧皮，皮肤将越来越坚韧，最后长成一层束缚肉身更进一步的死壳。
若想不受限于此，则自然生长的新皮肤才是上佳。这种炼皮之法，则好似种子发芽，草木抽枝，由内及外，重塑肉身。
只是如何在不伤及原有皮肤的情况下，促成新皮肤的生长和替换呢？
王二蛋暂时想不到合适的路子。
而在这些文字的最末端，还有一句王二蛋之前从没看过的话：“如有业因，此身报果……当斩！”
王二蛋不知道自己想的究竟是对是错，但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所谓百炼真诀，恐怕是一种有别于寻常炼体的不传之秘。
它隐藏于百炼诀内，以寻常手段根本看不见丝毫。如果不是掌心里嵌入了那块水晶碎片，王二蛋也绝无可能有幸一观。
而手心那股淡淡的酥麻感，令王二蛋生出一种难以理喻的猜疑：“……它是活着的吗？”
王二蛋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站起身来扫视周围。
吴老依旧坐在塔前的椅子上假寐，一层其他石室内的几个人，也都在各练各的。
他们不计后果地对金属柱子拳打脚踢，哪怕弄得皮肤上遍是伤口，也在所不惜。而金属柱上的白光总会及时分出一缕来，流进他们体内被吸收。
这些白光会加速他们的皮肤生长，不久之后那些伤口都会消失不见。王二蛋之前也是用的同一种法子。
但现在，王二蛋知道了。
只要这百炼真诀没有作假，依王二蛋的猜测，这些白光就绝不是用伤口去吸收一下这么简单了。
如果有什么法子，能使这些白光可以不通过伤口就进入体内呢？这样就避免了这些白光被浪费在修复伤口上，而是能直接用于皮肤的新生！
王二蛋几乎被自己大胆的推论惊得要叫出声来。虽然这些推论现在都无法验证，但王二蛋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法门。
要是真的能按百炼真诀所说，完成所谓的“自然新生”，这炼体一途，势必大有可为！
只是现在，王二蛋需要冷静。
他之前没有发觉水晶碎片的玄机，现在却是知道了。还有关于自己能看见百炼真诀的事，显然也是非比寻常。
怀璧其罪的道理，不用人教他也明白。
接下来，只要琢磨出符合百炼真诀的练习方法，并加以努力，肉身的锤炼速度定然能远超想象！
而且说不定……
王二蛋抬头看了看塔顶，那个由铁链悬挂着的金属圆盘。
此时闫沛雪并不在塔内，那圆盘所在也没有别个能上得去。
这百炼塔七层，之前看起来是何其高不可攀，但现在，王二蛋打心眼里想要试他一试！
那我现在把手砍了还来得及吗……王二蛋心乱如麻。
王二蛋裹着被子，坐在床边，目光呆滞，神色恍惚。
直到小黑扯着被角，“呜呜”地嚎叫不止，他才回过神来。
看样子小狼崽是饿了。
王二蛋咬破手指，塞进小黑嘴里，小黑欢快地吮吸起王二蛋的血来。
这小家伙倒是无忧无虑，只要有吃有喝就能睡得安稳。
本想去买两件衣服的，现在也没那个心思了。
这金风楼该是有衣服的吧？
王二蛋不确定，心想找个人问问：“来人！”
片刻后，房门被人推开，来人是个黄衣女子：“这位爷，有什么吩咐？”
“能帮我找件衣服来吗？”王二蛋有些不好意思。
“您稍等。”女子点点头，退出房间并带上房门。
王二蛋长舒一口气：“幸好不是那什么翠莺……”刚才翠莺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情形，王二蛋可还记得一清二楚。
不多时，黄衣女子捧着一套淡青色的衣服回来。王二蛋换上新装，带上小黑，便走出门去。
走到门口柜台，拿出令牌付了账，王二蛋径自离开了。
一路通畅。既没见到翠莺，也没见那山童。
出了金风楼，王二蛋顿感一阵茫然。
夜已深了，陈虎十有八九已经睡下，再去叨扰实在不好。
这荡魂城虽大，但实则并无他寸地容身，长住在陈虎家中始终不是办法。
刚看了看令牌，洗个澡居然花了整整一百点功勋，加上衣服又是二十功勋，也不知为啥能这么贵。
而且手上这道疤，要是真如王二蛋所想，那就大事不妙了。
王二蛋越想越来气，但是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去百炼塔！”咬了咬牙，王二蛋决定再到塔内耗些时间。
去百炼塔的路上，王二蛋花两点功勋买了点肉饼，稍稍垫垫肚子。
说来奇怪，明明在百炼塔内锤炼肉身，该是件消耗挺大的事，但王二蛋却丝毫没觉得疲乏。
兴许是身体发生了什么王二蛋自己都解释不清的变化？
王二蛋想不明白，便不再多想。
不多时，王二蛋又走到百炼塔前，在门口日常感慨一阵这座宝塔的奇异之后，便穿过黑雾进入塔内。
此时还留在塔内的人并不多，基本都回去休息了。
躺在门边太师椅上假寐的吴老睁开一只眼，瞟了王二蛋一下，又准备闭眼继续假寐。
王二蛋上前行礼：“吴老。”
说罢，便要朝着第一层的某间石室走去。
吴老猛然睁开眼来，开口叫住王二蛋：“小子，站住。”
王二蛋不知发生了什么，转身面向吴老，拱手道：“吴老有何指教？”
“你今天是不是来过？”
王二蛋点点头：“正午时分来过。”
吴老咂舌：“啧啧，你昨天是不是也来过？”
王二蛋又点点头：“没错，昨天差不多也是正午来的。”
吴老微微皱眉：“你不觉得累？”
王二蛋摇摇头予以否认。
吴老双眼放光：“这……小子，过来！”
王二蛋看着面前这个神情严肃的老者，心底有些打鼓，他走到吴老身前，躬身一拜。
吴老站起身来，一把捏过王二蛋的左手，为他号起脉来。
这吴老看起来年纪七老八十了，但却是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捏住王二蛋的力道也是不小，让王二蛋挣扎不开。
王二蛋咽了口唾沫，心却悬到了嗓子眼儿。
虽然他身上没什么贵重之物，但王二蛋想起那块红色水晶，还有那个奇怪的梦，实在是害怕被吴老看出异常，平白受罪。
吴老沉吟片刻，松开了王二蛋的手，脸上绽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哈哈哈，真是少见。”
王二蛋更是不解：“请问吴老……晚辈的脉象怎么了？”
吴老看着王二蛋的眼神有些炙热：“小子姓甚名谁，家在何处，师从何门呐？”
王二蛋虽然心有疑惑，但却不敢隐瞒：“晚辈姓王，名二蛋，家住三千里外碧霞山……”
至于师门，王二蛋心下想起狐仙娘娘，但他不曾拜狐仙为师，也不好妄称是狐仙弟子。
王二蛋如实说来：“并无师门。”
吴老大笑：“如此甚好，甚好。”
王二蛋更加疑惑了，莫非这吴老有意收自己为徒吗？
吴老语毕，摆了摆手：“好了，你去修炼吧。”
说罢，吴老又坐回太师椅上，闭上眼假寐起来。
王二蛋一头雾水，但又不便发问，只好按预定计划走进了石室。
在石室中央坐定，王二蛋为了避免之前那种全身血污的情况再度出现，弄脏了新衣服，事先把衣服脱了下来，赤着上身准备开练。
小黑不知怎么，也转醒过来，趴在一旁，歪着头看着王二蛋，活脱脱像个监工。
王二蛋调息一番，扎下马步，一个有力的勾拳，打在金属柱上。
这一拳比王二蛋之前的任何一次挥拳力度都要大，虽然拳风不响，但当王二蛋的拳头接触到金属柱的瞬间，一股磅礴之力从他右臂喷涌而出，重重落在金属柱上。
“梆”地一声，金属柱上第一次被王二蛋砸出一个拳坑来。
王二蛋自己都吃了一惊。
这是咋回事？这才过去多久？明明之前来的时候，连撼动这金属柱都做不到，甚至还被反震之力震到石室外面去过，怎么现在一拳下去，金属柱就变形了？
王二蛋愣在原地。金属柱上闪烁着阵阵白光，在白光收敛后，金属柱上的坑已经不见了。
我是不是还在梦里没醒过来啊？王二蛋有些自我怀疑了。
王二蛋凑近金属柱子，看了看金属柱上那篇关于百炼塔的文字。
“百炼诀……”
王二蛋的右手从这几个小字上轻轻抚过，不知怎地，一股微弱的酥麻感从掌心的疤痕上散发出来。
不对！
那柱子上的小字，在王二蛋的手触碰过的一瞬间，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王二蛋把脸贴近柱子，瞪大眼睛再看过去。
那“百炼诀”三字，明明是刻进金属柱内，没法再做更改了的，但此刻王二蛋右手一碰，这几个字的一笔一划，竟发出点点微光。
这些微光和金属柱原本的白光不同，它们呈现出耀眼的淡金色，浮在柱子表面，像小虫般缓缓蠕动起来。
随后，这些蠕动的笔划重新凝聚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小字，悬在百炼诀三字中间。
是“真”字插入这个真字，王二蛋看到的就不再是百炼诀，而是“百炼真诀”！
王二蛋内心狂跳，两眼冒光，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王二蛋将手拿开，金属柱上的淡金色微光瞬间消失不见。只要他将右手从那些小字上抚摸而过，这些小字就会发生奇异的改变。
只有右手抚摸过的地方才有此效果，左手却是没用。
自己身上能引发这种变化的东西，只有手心的疤痕。这莫非是那块红色水晶碎片的妙用吗？
去伪存真，显化真形。
王二蛋恍然。
再看那百炼诀的内容，与之前也有了诸多变化。
“天道恒长有数，人寿苦短无因。凡人仰观苍天，不明日月四时。”
“凡胎生长，八苦如照。凡身易斩，凡心不除。百炼销尘，玉骨天生。”
前面两段话，比起之前所见更加凝练，但也更让人觉得讳莫如深。
“百炼其一，炼皮为先。下者褪陈生新，上者自然生新。”
到了炼皮的理论一说，更是与王二蛋之前看到的大相径庭！下等炼皮才是褪去旧的皮肤才能长出新的皮肤，而上等炼皮则更近一步，需以新的皮肤自然替换掉旧的皮肤！
褪去旧皮之法，有如老蛇蜕皮、虾蟹换壳，初练时或许效果斐然，但随着新皮渐老，化为旧皮，皮肤将越来越坚韧，最后长成一层束缚肉身更进一步的死壳。
若想不受限于此，则自然生长的新皮肤才是上佳。这种炼皮之法，则好似种子发芽，草木抽枝，由内及外，重塑肉身。
只是如何在不伤及原有皮肤的情况下，促成新皮肤的生长和替换呢？
王二蛋暂时想不到合适的路子。
而在这些文字的最末端，还有一句王二蛋之前从没看过的话：“如有业因，此身报果……当斩！”
王二蛋不知道自己想的究竟是对是错，但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所谓百炼真诀，恐怕是一种有别于寻常炼体的不传之秘。
它隐藏于百炼诀内，以寻常手段根本看不见丝毫。如果不是掌心里嵌入了那块水晶碎片，王二蛋也绝无可能有幸一观。
而手心那股淡淡的酥麻感，令王二蛋生出一种难以理喻的猜疑：“……它是活着的吗？”
王二蛋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站起身来扫视周围。
吴老依旧坐在塔前的椅子上假寐，一层其他石室内的几个人，也都在各练各的。
他们不计后果地对金属柱子拳打脚踢，哪怕弄得皮肤上遍是伤口，也在所不惜。而金属柱上的白光总会及时分出一缕来，流进他们体内被吸收。
这些白光会加速他们的皮肤生长，不久之后那些伤口都会消失不见。王二蛋之前也是用的同一种法子。
但现在，王二蛋知道了。
只要这百炼真诀没有作假，依王二蛋的猜测，这些白光就绝不是用伤口去吸收一下这么简单了。
如果有什么法子，能使这些白光可以不通过伤口就进入体内呢？这样就避免了这些白光被浪费在修复伤口上，而是能直接用于皮肤的新生！
王二蛋几乎被自己大胆的推论惊得要叫出声来。虽然这些推论现在都无法验证，但王二蛋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法门。
要是真的能按百炼真诀所说，完成所谓的“自然新生”，这炼体一途，势必大有可为！
只是现在，王二蛋需要冷静。
他之前没有发觉水晶碎片的玄机，现在却是知道了。还有关于自己能看见百炼真诀的事，显然也是非比寻常。
怀璧其罪的道理，不用人教他也明白。
接下来，只要琢磨出符合百炼真诀的练习方法，并加以努力，肉身的锤炼速度定然能远超想象！
而且说不定……
王二蛋抬头看了看塔顶，那个由铁链悬挂着的金属圆盘。
此时闫沛雪并不在塔内，那圆盘所在也没有别个能上得去。
这百炼塔七层，之前看起来是何其高不可攀，但现在，王二蛋打心眼里想要试他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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