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嫂子横死，昨夜黑影是真的
清晨，李仲元被侄女推醒了。
“二叔，怎么是您哪？我妈呢？”
“你妈在东屋。”李仲元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说。
小侄女穿好衣服，拉开门往东屋跑去：“妈。”
紧接着这一声，就听小侄女恐惧的一声惊呼：“啊！”
李仲元衣服也没穿齐整，趿拉着鞋就往东屋跑。跑到东屋一看，门被端下来一扇，歪在一旁，屋里的炕上嫂子大睁着眼睛，惨死在血泊中。脖子上有一刀伤，把半个脖子都割断了，已经发黑，并且凝固了的血迹，从炕沿上一直流到地下，手里还紧紧地抓着一支断了笔头的铅笔。桌子上放着一张白纸，上边写着：二小，后边是一个“×”。李仲元知道，这是她昨夜想写“全靠你了”，的“全”字没写完。
再低头看，那块地砖，已经被撬起来了，洞里边空空如也。
李仲元立刻向另外一块地砖扑过去，赶紧把它撬起来，一看，东西还在，他一把抓起来，揣进怀里。这时，他知道了，昨晚那个立在西屋窗前的黑影，不是梦，那就是凶手。如果，自己不是恰巧那时醒了，那么，此刻就不光是东屋，西屋也会躺着一具尸体，甚至是两具，一大一小。出门时，他一低头，看见门框上有一钉子，上面挂着一小块撕下来的黑布。
这时，小侄女的哭声已经把街坊惊动了。街坊们一看到这种场景，纷纷出手相援，有的把孩子抱到自己家哄着，有的跑出去报了警。
过了好大一会儿，警察才来，领头的是一个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青年警官，好像听见其他警察叫他佟股长。
佟股长先向李仲元简单地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就请他先在西屋待着，说勘察完现场，再跟他详细谈。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佟股长才过来。他先喝了一口水，然后，看似温不经心地问：“现场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您注意了吗？”
李仲元说：“我看见了？”
“据您看，纸条是谁写的呢？”
“是我嫂子写的。”
“您能肯定吗？”
“肯定。”
“那么，您嫂子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叫二小的呢？”
“我的小名叫二小。”
“噢。那么，昨天晚上，不，今天凌晨一点至三点之间的那段时间，您在哪里呢？”
“在西屋。”
“干什么呢？”
“您这问的都是废话，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佟股长却一点也不动怒，他慢条斯理地问：“谁能证明呢？”
“我侄女跟我在西屋睡的。”
“我问过了，您侄女说，她睡前，您不在西屋，是您嫂子拍着她睡的。她今儿早晨醒来后，是看见您在西屋睡着，但她不知道您是什么时候，到西屋来睡的。这么跟您说吧，就是一点到三点，您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您侄女不知道。您再想想，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李仲元脱口而出：“是我嫂子让……”
佟股长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那是个死人，不能说话。”
李仲元又想了想说：“睡觉前，我嫂子的哥哥于贵来过。”
“于先生也被通知来了，他说，他临走时，您和死者都在东屋，没听说您要在西屋睡。”
李仲元一想，确实是。而且，除此以外，也没人知道他昨晚是在西屋睡的了。可是，这警察不问点正经的，问这干什么？想到这儿，他脱口而出：“您不问凶手的事，净扯这不相干的干什么？”
佟股长一听，就蛮有兴趣地说：“噢，那您就说说有关凶手的事。”李仲元就把昨晚那个黑影的情况说了。
佟股长听他讲完，立刻说：“这个情况很重要。那咱们分析分析，这个凶手杀死您嫂子，是不是情杀？也就是说，您嫂子是不是瞒着您哥，在外边有相好的？”
李仲元一听，马上就摇头：“我虽然长年不在家，但我妈、我哥也从没向我流露过这方面的意思。”
“对，这我们也跟街坊了解过了，您嫂子作风正派，不是那样的人。那咱们就可以排除情杀的可能了。”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那据您了解，您嫂子有没有仇人？”
李仲元想了想说：“我们家跟街坊邻居不怎么打交道，要说仇人嘛，那就是最近我哥被冤死，我妈被冤下大狱这事。可这仇是我们全家的仇，而且，我们家是被冤的一方，应该是我去杀人……”
“对，您家这案子，我们都知道，对方既然走诉讼程序，并且胜诉了，也断没有再来行凶杀人的道理。那么，仇杀也可以排除，那就剩劫杀了。您家里昨晚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呀？”
“当然……”可这两个字刚一出口，李仲元就意识到，这事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他马上改口：“没丢什么东西。”
“噢，没丢东西。那现场有两块地砖被撬起来了，而且，下面有藏过东西的痕迹，而现在这洞里什么也没有，您怎么看呢？”
李仲元一听，就有些慌乱，他知道自己个儿这谎撒的不怎么样。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那洞里是有点东西，但那全是废纸，不值钱的东西。您可以跟街坊打听，我起小就爱玩这个。”
“嗬，爱玩废纸，这倒透着新鲜！那依您说，您家里丢的东西，是废纸？”
“对，废纸，没用。”
“好。咱不说这个了，咱说点别的。据您判断，您说得那个黑影，他是碰巧撞到您家了，还是专为您家而来的？”
“二叔，怎么是您哪？我妈呢？”
“你妈在东屋。”李仲元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说。
小侄女穿好衣服，拉开门往东屋跑去：“妈。”
紧接着这一声，就听小侄女恐惧的一声惊呼：“啊！”
李仲元衣服也没穿齐整，趿拉着鞋就往东屋跑。跑到东屋一看，门被端下来一扇，歪在一旁，屋里的炕上嫂子大睁着眼睛，惨死在血泊中。脖子上有一刀伤，把半个脖子都割断了，已经发黑，并且凝固了的血迹，从炕沿上一直流到地下，手里还紧紧地抓着一支断了笔头的铅笔。桌子上放着一张白纸，上边写着：二小，后边是一个“×”。李仲元知道，这是她昨夜想写“全靠你了”，的“全”字没写完。
再低头看，那块地砖，已经被撬起来了，洞里边空空如也。
李仲元立刻向另外一块地砖扑过去，赶紧把它撬起来，一看，东西还在，他一把抓起来，揣进怀里。这时，他知道了，昨晚那个立在西屋窗前的黑影，不是梦，那就是凶手。如果，自己不是恰巧那时醒了，那么，此刻就不光是东屋，西屋也会躺着一具尸体，甚至是两具，一大一小。出门时，他一低头，看见门框上有一钉子，上面挂着一小块撕下来的黑布。
这时，小侄女的哭声已经把街坊惊动了。街坊们一看到这种场景，纷纷出手相援，有的把孩子抱到自己家哄着，有的跑出去报了警。
过了好大一会儿，警察才来，领头的是一个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青年警官，好像听见其他警察叫他佟股长。
佟股长先向李仲元简单地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就请他先在西屋待着，说勘察完现场，再跟他详细谈。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佟股长才过来。他先喝了一口水，然后，看似温不经心地问：“现场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您注意了吗？”
李仲元说：“我看见了？”
“据您看，纸条是谁写的呢？”
“是我嫂子写的。”
“您能肯定吗？”
“肯定。”
“那么，您嫂子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叫二小的呢？”
“我的小名叫二小。”
“噢。那么，昨天晚上，不，今天凌晨一点至三点之间的那段时间，您在哪里呢？”
“在西屋。”
“干什么呢？”
“您这问的都是废话，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佟股长却一点也不动怒，他慢条斯理地问：“谁能证明呢？”
“我侄女跟我在西屋睡的。”
“我问过了，您侄女说，她睡前，您不在西屋，是您嫂子拍着她睡的。她今儿早晨醒来后，是看见您在西屋睡着，但她不知道您是什么时候，到西屋来睡的。这么跟您说吧，就是一点到三点，您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您侄女不知道。您再想想，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李仲元脱口而出：“是我嫂子让……”
佟股长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那是个死人，不能说话。”
李仲元又想了想说：“睡觉前，我嫂子的哥哥于贵来过。”
“于先生也被通知来了，他说，他临走时，您和死者都在东屋，没听说您要在西屋睡。”
李仲元一想，确实是。而且，除此以外，也没人知道他昨晚是在西屋睡的了。可是，这警察不问点正经的，问这干什么？想到这儿，他脱口而出：“您不问凶手的事，净扯这不相干的干什么？”
佟股长一听，就蛮有兴趣地说：“噢，那您就说说有关凶手的事。”李仲元就把昨晚那个黑影的情况说了。
佟股长听他讲完，立刻说：“这个情况很重要。那咱们分析分析，这个凶手杀死您嫂子，是不是情杀？也就是说，您嫂子是不是瞒着您哥，在外边有相好的？”
李仲元一听，马上就摇头：“我虽然长年不在家，但我妈、我哥也从没向我流露过这方面的意思。”
“对，这我们也跟街坊了解过了，您嫂子作风正派，不是那样的人。那咱们就可以排除情杀的可能了。”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那据您了解，您嫂子有没有仇人？”
李仲元想了想说：“我们家跟街坊邻居不怎么打交道，要说仇人嘛，那就是最近我哥被冤死，我妈被冤下大狱这事。可这仇是我们全家的仇，而且，我们家是被冤的一方，应该是我去杀人……”
“对，您家这案子，我们都知道，对方既然走诉讼程序，并且胜诉了，也断没有再来行凶杀人的道理。那么，仇杀也可以排除，那就剩劫杀了。您家里昨晚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呀？”
“当然……”可这两个字刚一出口，李仲元就意识到，这事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他马上改口：“没丢什么东西。”
“噢，没丢东西。那现场有两块地砖被撬起来了，而且，下面有藏过东西的痕迹，而现在这洞里什么也没有，您怎么看呢？”
李仲元一听，就有些慌乱，他知道自己个儿这谎撒的不怎么样。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那洞里是有点东西，但那全是废纸，不值钱的东西。您可以跟街坊打听，我起小就爱玩这个。”
“嗬，爱玩废纸，这倒透着新鲜！那依您说，您家里丢的东西，是废纸？”
“对，废纸，没用。”
“好。咱不说这个了，咱说点别的。据您判断，您说得那个黑影，他是碰巧撞到您家了，还是专为您家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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