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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攻城需架梯 息事先宁人

    苏禹元是个称职的经理人,管理一个公司他尚且有办法,打发一群无赖,他有的是主义。理清脉络后,苏禹元装作喝多了,酒后真言,请求这一帮人帮他找个住处,又故意透露,哪个如果可以满足他在梁小野家东边偏屋休息一晚,让他有幸看看喝酒过程中,他们一直离不开嘴的那个中年女人,在他们口中女韵迷人的胡月兰,他宁愿再花上一千元。

    有钱可以使神推磨,当然有好事者,爱财迷迅速找来和他们同类的吴大用,将苏禹元的要求说了一下,因为梁小野不在家,他家的东屋本就空着,一千元,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吴大用比他们这群无赖总还多个心眼,他又没有喝多,严肃问苏禹元道:“你是来看山地的,为何愿意花这样多的钱在一晚上的住宿上?我可以给你找个免费的地方。”

    苏禹元举起酒杯说:“吴村长,我知道你书读得多,年少有为,你看我们年龄也差别不大,这些兄弟将我当自己人,告诉我你们村的长开艳花,她家此时没有成年男人,我当然也和他们一样,真想花下死。”

    苏禹元装出十足的醉态,劝吴大用与他们一起共欢,吴大用有些好酒,看着秦小媚又续上的好菜,忍不住真的喝了几杯。听到花下死,他打了一个激洌,想到了自己的前任吴天良,不由向苏禹元多看看,一个还算干净俊俏的后生,晚上想投宿胡月兰家?他的书没有白读,怀疑他的目的,仅仅只为育苗的山地?

    作为一个偏远地方的最高长官,吴大用表现出极强的果断能力,他想看清苏禹元到底是什么目的,是不是小野又在城里惹下什么乱子,或结出什么梁子,他有义务处理、调查。毕竟小野才从家里离开,哪有那么多的巧事,不仅打听胡月兰,对方还关注袁锦丽,这些全与梁小野有关,不正常。

    想了解真实的苏禹元目的,还有明正的一千元,吴大用显示作为村长的权威,他说:“苏老板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山村的条件,这里不是也没有城里所谓的星级酒店,哪里需要千元一晚,我可以去和胡月兰沟通,看你有诚意,给胡月兰二百元房费,另外的钱下次苏老板再请我们喝酒,大家看怎样?”

    吴大用是村长,桌上本来就有六七个人,自从苏禹元提出一千元,所有在座的全在琢磨如何分配、能分配到自己手上多少。因为要入住的是胡月兰家,大家清楚胡月兰的靠山、霸道,失望之余,吴大用恰巧出现,如似柳岸发明,又能多喝一次酒,何乐而不为。

    既然大家全同意,所有人一起感谢苏禹元的接待,请他如果看好本地的山地,必须要有吴村长的协调,他们愿意随时帮着苏老板跑腿。

    梁小野的回来给胡月兰一针强大的定心丸,左培楷对胡月兰体肤的迷滥让她有了一身护体铠甲,大晚上再也没有人敢再敲门,包括吴大用也要预约,她高兴、同意才行。

    半沉睡下不久,听到了脚步声音,胡月兰有些吃惊,两个孩子己经熟睡了,她轻轻起来,到了院门处,发现是吴大用,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不远处,还有几个站立不稳的人影。

    胡月兰没有开口,吴大用虽然参加酒局时间短,可他的身份决定,他喝了不少,就听他用不太利索的舌尖说:“大嫂,这是城里来看山地的苏老板,天晚了,回去不了,愿意出二百元钱,在小野的房间住一晚,保证不会打扰你们。”

    不用脑筋,胡月兰也能想出是怎么一回事,西庄的袁家正在发生,夜半三更,半醒女人住处。如果是一个男人,她也许可以借口半梦,权且一晚,反正名声早如烂泥,可眼前?这群人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

    胡月兰怒对着吴大用说:“村长兄弟,小野才回来,你也清楚,他现在和什么层次的老板一起做事。那孩子可是眼睛揉不进砂子的,不要说你们几个本村的泼皮,就是城里那些号称的混子,他怕了?吴村长,你是村里的长官,不要以为我如果上告,最多只是处分你,你聚众半夜敲我家的院门,这性质你想过没有?”

    听到处分两个字,半醉的吴大用一下想到了左培楷,是的,这里也是县长有时半晚愿意立的地方,他双腿发抖,有些站立不稳。苏禹元不知道怎么回事,扶住了吴大用,借着室内窗户窜出来的光,面前的女人真有他们说的那么一回事。并不是他喝酒时曾经想的,村里男人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而是山里也有桃花瀑布。

    如练的乱发,倚门不直的身材,虚掩的上衣,半怨的眼神,似野庵新尼,胜三春杏李。这是梁小野的娘?有其娘,就有其儿,难怪梁小野对他的女人有那么一股野性的引力,拒绝,是对男人最重的刺激之一,会挑起有能力男人的勇气。

    苏禹元轻轻从吴大用的身子处靠前一些,再也不是装醉的样子说:“大妹子,我是山外人,听他们建议,深夜多有打扰,如果能借宿一晚,本人十分感激,与他们无关,他们也是好客的好意。如果你认为不方便,我现在就回到车里将就,因为我喝多了,担心夜里口渴,又怕车内缺氧,我重新找个地方,你去休息吧。”

    胡月兰一辈了不想听软话,包括以前和现在的村长,加上面前半明不亮的苏禹元确实白净、真实、诚恳,没有一点让她这样的野村的人担心、顾虑的成分。何况,她也想让那些远处的看客心馋、耳热、幻想,他们喜欢制造谣言,平时缺乏素材。更不想让快到手的二百元让这些明显才白喝过酒的乱户人家赚去,轻开笑口说:“先生远道来,我家男人和大儿子也在外边,与人方便,也许可以积福在他们身上体现。村里人地方简单,不如城里的干净柔软,你执意不嫌弃,我愿意提供方便。”

    胡月兰的突然爽快,让院外的男人们狠狠地吃了一大惊,他们没有想到,平时不正眼看他们一眼的胡月兰,在他们心中,对方一定心如利石,难以焐热。没有想到,一个山外的生人,却仅开一口,如同钥匙入孔,一下就启敞了她的门。

    胡月兰将并没有上锁也没有锁的院门打开,用手轻挡住也想进来的吴大用,在一众应当是伸长脖子的、吃不到葡萄的男人们的注视下,将苏禹元带到了梁小野的房间。

    她动作利索的将苏禹元的被铺好,告诉他,外边的桶里有水,桶边有瓢,掩上偏门,再不顾及外边,回到自己的里屋,熄了灯。

    一连串的动作太快,初始,苏禹元装醉,此时,他透过窗户,听到外边己经安静,轻轻出了偏门,头顶,月朦见星。大量的劣质酒水下肚,纵然酒量够高,也有些口干,他到了桶边,真的准备喝一口没有污染的应当是山泉。恰在此时,胡月兰应当没有睡下,肯定是因为一直在她自己的窗户边观看,闪身如幽灵般出来,手里是一个有色的水瓶,她给苏禹倒了一杯热水,抽身到了院外,人群己经散去。

    再回来时,苏禹元己经进了他自己的屋,胡月兰也进来了,她问道:“小野让你回来有事?”

    苏禹元吃了一惊,他说:“我不认识你说的哪个小野。”

    胡月兰说:“我家儿子,你不是来解决西庄袁家的事情的?”

    苏禹元放下手中的碗,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与西庄袁家有关联?”

    胡月兰叹了一口气,她说:“我清楚,小野的人虽然走了,可他放心不下袁家母女,她们也不应当受那么多的罪,再没有人管,她们不会活多久了。”

    苏禹元喝了一大口水,有些夸张,真有些不稳的将胡月兰扶坐在床边说:“我真的是因为袁家母女来的,没有想到,你外表是他们的口水,头脑也比那个读了六年高三的村长好,你有办法帮她们,对吗?为何不告诉小野?”

    胡月兰说:“才讲不认识,现在露馅了。我不是不告诉他,他的事情只有他自己处理,袁家与我有隙,我帮她们心里过不去,还会引仇,何苦?”

    没有点灯,可苏禹元仍然能感到她身体的起伏,也能嗅闻到她身上才从被里出来的热浪、清香袭扰。半夜,没有时间也没有齐全的办法去看望袁家,有些困意,不严的门窗冲进来了几丝山风,夜己半,人对面。

    静默、暂停,两个活的躯体却没有分开的动机,苏禹元清楚,女人,需要的是男人的半强,主动,他伸手去拿水瓶,却将伸到了胡月兰耸直的面前。胡月兰向后闪了一下后说:“你是小野的朋友,这样算是什么?”苏禹元知道,此时的胡月兰己经放下的戒备,尚存的只有半丝伦理,他说:“我不是小野的朋友,我真的不太熟悉他,是受他朋友之托,明天帮他解决后顾之忧,你也算他的后顾之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