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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村民酒醉原形现

    对袁家的情况,当地派出所深知,就连左副县长和胡月兰的传言他们也有听闻,因此,出警为两个男的,一个女警。根据苏禹元报告的内容,他们如约到了秦小媚的卤菜店,发现己经摆好了两桌酒席,警员们有些诧异,没有坐下。

    吴大用和他们的人特别熟悉,立即上前表现出他是主人的样子,引导他们坐下吃饭,可以喝酒。可是三个警员一脸的严肃告诉吴大用,因为路远,他们可以自费吃一口热饭,让他早一点带他们去警情地方。

    苏禹元立即通知先上几个热的大菜和饭,供三个警官先吃,那一群以为今天立功的所谓的男人们,刚刚才坐下,拉开准备猜拳行令喝酒样子的,此时,在没有任何逼迫的情况下,居然站起、退后、停止喧哗、静默他们三个平和地直至吃好起身。

    吴大用不敢吃饭,伴在他们三个左右介绍袁家母女的情况,警官有些不高兴的问道:“是你报的警?是你村的村民?我们可是为一个城里引资的老板出的警,你有警情,为何不直接及时汇报?”吴大用让开位置,由苏禹元向三位警官重新在他的角度介绍这里的情况,警官们故意装出吃惊的样子,甚至那位女警官还有些愤怒地详询了一下细节。如果不是提前功课做的多,苏禹元真的以为他们没有辜负身上的正装,仅从对吃饭喝酒的态度、工作的细致上是看不出真相来的。

    一名带头的警官突然放下案情问道:“苏老板,你准备投资多少?县、镇两级政府对你的事情倒是十分重视,警察在这样的山区工作经费紧张,你看,连最低限度的及时出警都保证不了。如果有可能,我们几个来的人,可都是这边附近走出来的,看在我们辛苦的情份上,有合适的岗位给我们留几个。”

    苏禹元问道:“怎么?你们想兼职?”

    女警官说:“不是兼职,是为家人考虑的,能来这样的地方工作,多是这里的人,就算考上警校,也还是免不了山区的命运,只想有机会让家人生活能改善一些。”

    苏禹元明白了,难怪小野如此拼命地贴靠万谷丰、宋金娇,他应当是知道,就算考上个一般性的大学,以现在就业形式,上边没有人,还会沉到最基层。即使是金子,在这种地方工作,也能一辈子被埋在沙里,不会有人发现,哪里去谈报复。

    苏禹元说:“你们既然是从山区出去,毕业于警校,受害者袁锦丽也和你们以前一样,她拼了命考上了大学,你们听说她的消息,不同情?”

    女警官说:“我叫韩金花,为她家的事我接过她的警,甚至来过,听她以前的同学说,她只所以能考上大学,全是因为一个叫梁小野的人帮忙,她却和她父亲一起为了上县中害了人家小野。这个事情你一个外地人不知道,吴村长可能也听说过,这种人家,在禁猎时不仅打猎,还设计害死阻挡者,我不能说自己信上帝,但,人生有轮回,听说你们商人是相信的?”

    说着话,他们就到了梁小野的院外,韩金花小声告诉苏禹元,这就是她讲述中梁小野的家。警察办案是需要人证、物证的,苏禹元不想多说,昨晚喝酒时,他己经知道,本地在政界有些影响的人物是个叫高大宽的包工头,搞小型水利项目出身。以前在左培楷当镇上时攀上关系的,现在左培楷是副县长,他也随即成了本地呼风唤雨的人。苏禹元就是找到了他的号码,告诉他自己的身份、意图,并主动套近乎以后投资需要与他的合作,这才通过他请来的警察。

    韩金花做足姿态,握着袁锦丽的手,由两位警官询问、记录,人太多了,她曾经有的经历哪里是血泪可以概括的。此刻,就算苏禹元和吴大用全部回避,袁锦丽也不相信,警察还会管她们家的事。眼前的情景她有些怀疑,可韩金花头上的国徽是那样的刺眼、给她信心。

    知道有领导干预,又是利民的好事,三个警员耐心听完她们的诉说,袁锦丽开了口后的表述,体现了一个女大学生的总结能力。初闻,他们本以为只是一件发生在山区常有的男偷妇羞的山情,细听己是一件严重的刑事案件。细节袁锦丽她们不会描述,但,以他们这样一群专业的法律人才,他们当然明白,羊入狼口后的激烈。

    不需要再与吴大用这些乡野人士商量,三个人带着卷宗,一脸的沉重,发生在袁锦丽身上的事情他们想得通。他们从山里出来,才慢慢意识到,最不希望他们好的居然是他们自己最近的人,这些他们明白。考上大学前,他们一直以为山里人平实,无华,慢慢才发现,城里人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狡猾,山里再也不是他们一直认为的朴实,半山湖面下是动水,大海里才能完成沉淀。

    从他们一脸的严肃中,苏禹元读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想通过高大宽完成齐远宏的任务,现在看来,可能会真的收不住。

    苏禹元与高大宽再次通话,高大宽告诉他,为了保证事情的顺利,他己经到了梁吴村的村口,苏禹元请他去秦小媚家喝酒,电话中他有些迟疑,他不能忘记上次修本村的水利项目时,这家的女主人对他发过的难。

    陪着吴大用回到了酒桌,高大宽己经在那里了,当他知道警察己经来过了,事情也办好后,放心坐下喝酒。秦小媚一个女人,事过一年,她早己忘记了上次的事件,那时,男人新去,他就是想找个地方出口气。如今,看她一个女人操持一家,大家对她倒是照应,挣钱、养家并没有她男人以前说的那样难,何况,眼下这一帮喝酒的货色,早就成了她选择的佐料,她有钱、有貌,过得比村长还滋润。

    毕竟做过些犯法的事,李岩举起酒杯问道:“苏老板,警察如何结论?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是她们娘俩生活不下去,请大伙一起去帮衬,我们这些人可以相互作证。”

    苏禹元举起配合的酒杯停了一会,没有想到,这样的人群也能想出为自己开罪的思路,居然己经串通。他不动声色的说:“你们对她家施害,就是因为清楚她们家不会有未来,也不会有人为她们出头。我是个外来的投资者,大家给我面子,不再继续对她们就好,让我好交差,我十分感谢。以后,我投资项目确定,这里的事情还是和以前一样,你们说了算。”苏禹元引开话题,与大家尽欢喝酒。

    高大宽是有备而来,他将这里可以使用的山地数量、政策全部收集好了后,一边喝酒,一边与苏禹元对接下面的程序。在袁锦丽母女身上占过便宜的一帮人,听说她产母女在梁小野家养病,苏禹元和这个本地的高老板并没有将她们带离的打算,心中各自打起了算盘。

    李岩按功劳大小,分了苏禹元的钱后,这一群山里的汉子,从来没有一次性拿这么多钱在口袋,眼睛里的秦小媚就不再是举着屠刀的杀生者,成了门前事非多的新寡。秦小媚当然知道他们口袋了有了钱,从他们喝酒时的状态、口气、音量,只有此时,他们才会相会竞争,钱多者得她,她可以利益最大化。所以,在上菜、添汤时,对李岩他们频上挤眼,故松纽扣,偶尔当他们的面半撩上衣擦汗。让他们个个认为郎有钱、老板娘有意。

    果然,她再回所谓的后厨时,就有人盯梢,有人送钱,她没单比照,全部收下。苏禹元看在眼里,心里害怕,他清楚,这会出事,因为无序。

    秦小媚愧对她的名字,一点不媚,与胡月兰不好比,可她是中妇,多年在李屠户家生活,肉食丰富,体态微胖,局部就显得比别的女人出众较多。对一个酒鬼来说,眼里只有那些局部的内容,胡月兰类他们也够不上,而才上过手的袁锦丽母女一直是搏死抵抗,虽说得手,但无趣、恐惧。

    来的都是客,在大家的鼓励下,李岩果然第一个开道,有他开头,这群酒徒才有胆量,他们只能从众,从来不敢开拓。菜饭当然是上齐了,苏禹元向喝了不少的吴大用问道:“你任由外村的人对你村的女人如此?你这个村长会不会让你本村壮丁感觉窝囊?”

    吴大用的嘴有些哆嗦地说:“她是肥一些,可她不是我们村的肥水,如果不让外村的人占点便宜,她一个女人,有时屠宰一头牲口,我们村消费不完,由她吧。苏老板,想不想尝一下山间民妇?昨晚你入住的那家没有找到机会吧?她需要耐心,而这里,只需要按斤付肉钱就可。”苏禹元看着醉态中的一村之长,高大宽己经在电话中也说过了,胡月兰,梁小野的母亲,是和左培楷有千丝万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