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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袁锦丽母女暂脱苦海

    苏禹元二十多岁就和宋金娇创建苏园建设,他深知钱的力量,这时,他再次将厚厚一捆钞票拿在手上说:“我人生地疏,不知道此地的规矩,昨晚我和梁吴村的兄弟们说了,我是来投资开山的。帮助袁家母女度过此劫是受朋友所托,我的朋友本着花钱消灾的意图,可能并不明白各位的谋求。现在,梁吴村的兄弟是跟我来的,袁李村的乡亲,你们既然推出了李会计,我手里的钱全给李会计,由他与大家交易,你们放过袁家母女可以吗?”

    苏禹元看似说完,双手一摊,将手里的钞票假装送于李岩状。此时,梁吴村的那几个男人当然不服气,在院子里人员僵持期间,他们己经意识到是在人家袁李村的地面,对方人多,他们人少,可苏禹元是先与他们认识的,还和他们一起喝过酒,他们心存认为苏禹元是他们的菜。

    两村只隔着一条小河和一座小桥,并不太远,苏禹元早就发现梁吴村的人开始增多、聚集,吴大用作为头人也到了现场,他才作出散财状。

    没有等吴大用带头反对,对他来说,晚昨几百元他们几个人赚的太顺手,苏禹元的一千元,胡月兰只收了两百。现在,可是明晃晃的三万,这是他们梦里也没有想到过的财富。何况对方只是一个会计,他可是民正言顺的村长,比对方底气硬。此时,袁李村的人开始大声乱嚷,内容当然是对李岩会计不信任,要求均分,如何分,他们当然没有主张。如同三万元己经是他们兄弟几个的遗产,刚刚还抱团的他们开始争论、争吵、甚至做好了随时准备动手,可苏禹元并不是咽气,他是活物,在场的没有几个人意识到,钱,还不是他们的。

    场面己近失控,袁锦丽早己心死,多天的折磨让她知道什么是人性,她以前从没有心情多看现在院里这些草包村人,却是他们极尽恶心的在她家的坑上恣意。她娘俩受到的屈辱足够她死一万次,认为生命无多时,她才想到梁小野的好,拼尽最后一份力侍候村里一个能人,她才有机会与小野取得了联系,最后一根稻草并没有将她的手抓牢。面前的吵闹她没有听,以为是争她们母女的先后、大小,她己经没有力气听内容,更没有气力撞墙、寻死。

    现场己经达到了苏禹元的要求,他突然将手里的钱收起,站到凳子上大声说:“你们没有办法达成一致,要不,人我先不救,再由你们摆弄几天,待你们商量好了我再来?我们先去看看山地?”

    他们极尽狂欢过了,在场的看客们也清楚袁锦丽的心气,更知道她们的体能早己奄奄,由他们发挥、折腾也不会有几天。如果真的出了人命,不要说公家追责,万一袁田富活着回来,他那一手猎枪的手艺也可能会要了他们中有些人的命。何况,快到手的钱怎么可能由他飞了,发现钱收进了包里,人群静了下来,此时,苏禹元说:“你们如果没有方案,我倒是有个想法,你们想要钱的就认真听,如果可行,我就办,不可行,我立即回去。如果你们胆敢抢我的钱或限制我的自由,我的人很快会过来找我,到时,你们可不是简单分到钱的事情,说不定还会有不止一人做牢。我能来,就是有准备,有计划的,早就想到会有现在的场面,我不怕,我和袁家母女不同,我有后备力量。”

    听说可以分钱,吴大用他们也向后退了几步,由着苏禹元说出方案。看到人群静下来后,苏禹元说:“我不是本地人,也不可能长期保护袁家母女,更不便现在将她们带出此地,你们心里不踏实,我也没有那个精力,朋友只是请我让她们暂时有个自由呼吸的地方。如果袁李村的乡亲同意,我愿意将三万元钱一分不给梁吴村的人,他们现在也在这里,将袁家母女带到吴村长的村子去,我回去再适当筹备一些钱补偿梁吴村。如果你们不同意,我现在就将钱带回去,这件事我不办了。当然,不用我提醒,如果上午我不能出现在你们镇上,镇上会有公安过来找我,我是你们县招商引资来的人,你们没有胆量对我乱来。”

    村民不太明白,可吴大用和李岩清楚招商的重要性,虽然梁吴村的人不愿意让袁李村的人将钱全部留下,可人到了他们村里,有人就会有钱。何况,其中也有些活跃份子,早己提前贿赂过袁李村的值守,知道袁家母女的滋味,也就没有乱哄、阻止。

    袁锦丽和她的母亲己经无力迈开双腿,是在梁吴村的人架着离开的,虽然她们村的人有些不舍。但大家清楚,宴席总要散的,她们己经开始部分绝食,如果不走,很快就会出人命,现在不仅平安,还有钱花,一群鼠目。

    吴大用与苏禹元走在队伍的后面,梁吴村的人极其有精神,他们认为是抬回了一对财神,如英雄救美般凯旋。路上,苏禹元部份告诉吴大用,他是受梁小野朋友之托,在金钱上,只要他能保证袁家母女的平安,他愿意再出不低于给袁李村的钱。

    到了胡月兰家,胡月兰并没有表现出抗拒或冷淡,匆匆将她们安置在昨晚苏禹元睡的小野的屋子里,立即回到了院里问道:“大用,你将她们弄来我家,不是给我家引火吗?那样一群狼,晚上如果来,我一个女人家如何应对?不要让我也遭殃。”

    苏禹元说:“大姐,你看看她们,马上我就安排请医生,快死的人,请你积点福,我会加倍给钱,大用村长的女人也会来帮你照顾,前十天,五百元一天的生活和护理费用,怎样?”

    声音不大,可如此多的钱,又是做好事,现在小野在外发达,梁风习也是个小包工头,还中途娶了吴家老村长的儿媳,他们家的份量左右村民是有数的。即使没有传言中的左县长罩着,也没有敢再违背胡月兰的意志。

    院外的那群看客,也有才分了钱的袁李村看热闹的人,苏禹元来到院外说:“大家只要有时间,中午一起到村东头秦小媚家喝酒,我请客。感谢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我说过,马上镇上的公安会带着医生过来,大家喝酒后不要再议论袁家母女的事情,不是不光彩,是有隐患。我不希望你们出事,以后,山地承包下来,我还指望大伙与我一起发展。”

    胡月兰烧了一壶水,兑了一些凉水后,帮早己无力的袁锦丽褪下小衣,多天没有清理了,近乎扑面的腥臭,很难和一个妙龄女大学生联系到一起。她自己有一些干净、不太讲究的衣服帮她换上,她有些失神,但还是流下几滴干巴的眼泪。

    室外的火炉继续烧着水,叶子香放下小孩,帮胡月兰一起清洗袁田富的女人,又跑回家找了两件她自己不想穿的旧衣,帮忙间问道:“胡大姐,五百一天,我想了一下,你三百管饭,我二百,怎样?”

    胡月兰向她看看,又向躺在床上的那一对己经万分不堪的女人看看后说:“你是村长女人,活,是你们家男人揽下来的,你拿三百,我拿二百。叶子香愣了下,看胡月兰脸色不对,又看袁家母女真的可怜,默默地辅助胡月兰干活。

    苏禹元真的与吴大用讨论山地租赁或共同开发利用的事情,听说大面积使用山地,需要镇里再向上汇报。而这家胡姓女主人就认识现在的常务副县长,苏禹元有些吃惊,一个山村的女人,如果能有一个这样的熟知有能量的关系,为何一家还会继续呆在山里。

    两个男人,在好几个无事可做的、袖着双手的男姓山民跟踪下,来到了山上,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风景,群山低矮,风化严重,是个育苗的好地方,只是交通不太便利。

    从吴大用的嘴里,苏禹元进一步了解了梁小野的情况,对胡月兰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也有了更确切的体会。重新回到胡月兰的家,袁锦丽虽然身上的衣服不合身,不愿意下床,可她那清秀、枯瘦的样子让男人尤怜,她母亲依旧十分憔悴,大家清楚,此时不能去动她们才开始结疤的过去。院里一直有几个惦记钱和女人的周边村民,吴大用得到苏禹元的授意后说:“都快一点去秦家喝酒,菜都摆好了,警察也到了。大家不要主动惹事,以前对袁家母女做过的事情没有证据,也不会有证人。以后,再有人对她们动歪心思,我可要出面作证了。我是村长,吴家也是大族、大姓,我不怕你们。“

    吴大用也知道,袁家的被害与左培楷的女儿有关,可他更知道,左县长也不想出人命,也想早一点结束迫害,苏禹元不仅给他一笔钱,他还可以从此事中在左县上那赚一笔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