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鲤鹌对凯馨的初次治疗
“正是在下。”何鲤鹌把右手抬到胸口左侧，恭敬地向凯馨鞠了一躬。他的左手正拿着凯馨的病历本。
“哦？你们之前就认识啊。”杜医生说。
“是的，我和凯馨之前就打过交道。”何鲤鹌回答道。“对于凯馨的情况，我也有所了解。”
“那还真是巧了，呵呵呵......”杜医生笑着说，“原本还担心着有磨合期来着，这下省事多了！”
“磨合期？！杜医生，我这是要在这里呆多久啊？”凯馨一听到这词，便知道这次的治疗定不是短期的疗程。
“凯馨啊，你需要做的是配合医生，好好治疗。至于留在这里的时间是长是短，并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杜医生说。
“可是，杜医生，我还有课呢，我这周都......”凯馨有点着急了。
“傻孩子，是课要紧，还是你的身子要紧？”杜医生打断道。
“我的身体好着呢，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凯馨不想被限制在病房里。
“你这孩子，这，唉......”杜医生眼见凯馨还是那样听不进话，叹了一口气，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老杜，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何鲤鹌对杜医生说。
“可是，这......”杜医生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您既然愿意将病人交由我来照顾，就是对我有信任。现在理应是该由我来替您接管着她。”何鲤鹌郑重地对杜医生说，“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不会让您失望的。”
杜医生对何鲤鹌点了点头，然后又叹了口气，便离开了病房。
“凯馨，你的输液瓶还没挂正。”何鲤鹌走向凯馨的床头。
“你别过来！我自己能行！”
对于何鲤鹌的靠近，凯馨表现得很抗拒。
“凯馨，你还是没变。”何鲤鹌微微皱眉，“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医师，又不是什么坏人。再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
“就是因为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我才这样。”凯馨一扭脑袋，把脸背向何鲤鹌。
“这么说，小姐你是在记我的仇咯？”何鲤鹌看着凯馨这般表现，反倒觉得有趣了起来。
“哼！你不觉得你很油腻吗？别跟我套近乎，我不吃你这套！”凯馨撅起嘴。
“诶嘿，原来你不喜欢这样啊。诶，你不喜欢，我偏这样！诶呵，看你能拿我怎么样？”何鲤鹌故意烦扰着凯馨。
“哼，小儿科。”凯馨上下扫了两眼何鲤鹌，然后冷冷地说。
何鲤鹌见不起效果，便又想出了一招。
他迈着古时诗人踱步的步伐，走到了窗户前，面对着扑面而来的阳光，挺了挺胸，再用双手贴在自己的胸前，然后突然用很庄重的口音念到：
“啊！阳光啊，你是如此的耀眼！啊！没有什么能够替代你的光辉！如果说有，那么只有一位，那就是凯馨小姐！”
何鲤鹌转过身来，同时伸出右手臂，左手仍抚在胸口，眉尖微蹙，目光闪动，含情脉脉地看着凯馨。
“哼，无聊。”凯馨无动于衷。
只见何鲤鹌又从窗前，迅速跑回凯馨床头，单膝下跪。他把凯馨的手拉到自己的脸颊上：
“馨姐姐，馨姐姐，你看看，人家的小脸蛋刚才都被晒黑了呢～”
“咦噫噫～～快恶心死我了！”凯馨连忙把手抽出，露出一脸的嫌恶表情。
何鲤鹌正一步一步触及凯馨的底线。
......
“你！！信不信我喊人了！”凯馨大声地说。
“哎呦哎呦，大小姐，我可不敢咯！你有力气，那你喊吧，叫人来抓我呀。哎呦，我差点忘了，这层楼现在值班的就只有我了。我是该把我自己抓起来，是不是呀？”何鲤鹌得瑟得在凯馨面前跳起了小舞。
“何！鲤！鹌！你这个臭流氓！你有这股力气，你去哄骗哄骗无知少女也罢，你竟敢在老子头上撒野？！你不知道我最反感你这种，调戏人的臭男人是嘛？”
凯馨紧紧攥着拳头，愤怒得险些岔了气。
“要不是我现在身体弱到动不了武，我早就把你撕成碎花了！”凯馨怒吼道。
“好的，临床医学观察发现，患者表现出明显的暴力倾向，应该在药单上多配一味抑制狂躁的药。”何鲤鹌从怀里掏出本子，一本正经地用黑色签字笔在上面写起字来。
这“工作态度”的突然转变，让凯馨恼火的同时，竟感到还有几分搞笑。
“你———你是不把我气死你就不开心吗！”凯馨气得两腿一蹬，倒头就在病床上躺平了。
“这不是和你做热身治疗嘛！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
何鲤鹌咳嗽了两声，把嗓音调整回正常的办公谈话模式。
“你又跟别人打架了？”何鲤鹌进入了主题。
“是的，哼。”凯馨喘着气。
“这次又是跟谁？还有人敢招惹你啊？”何鲤鹌问。
凯馨低下头，她还在小口喘着气，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整个病房安静了一段时间。
“如果不想说就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能理解。”何鲤鹌说话的语气温柔而坚定。
“是......是薰依......”凯馨终于开口。
何鲤鹌一脸惊诧：“她竟然打的过你？啊不对，问题的重点在于，你们俩竟然能打起来？”
“是的，我要猎瓜。而她，要护瓜......”凯馨继续说着。
何鲤鹌听见这句，顿时就明白是芝米的事了。
“你说，真的会有人愿意一直违反校园规则，执意保护一个瓜人吗？......虽然说这个瓜人是她同寝室的好姐妹......”凯馨把内心的疑惑向何鲤鹌抛出。
“你难道不想保护与你朝夕相处的舍友吗？”何鲤鹌反问。
“我，我当然也想保护。我有想出一整套的猎瓜后再救瓜的方案，我是为大家好的呀，可是，可是她们都不理解我，她们不站我这边......甚至是刚入学的罗曼学妹，都没有完全支持我......”凯馨一脸苦楚地看着何鲤鹌。
何鲤鹌站起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们都在规则和人情之间徘徊挣扎。这件事，我认为没有人是做错的，只不过你更看重的是规则罢了。”何鲤鹌语重心长地说，“但是，我想给你的建议是，不妨试试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一下问题，你或许就能明白为什么她们的做法与你不同了。”
“你这样劝我向她们看，不也还是等同于——你认为我做得不对，不是吗？”凯馨的疑惑还在。
“如果我的病人是薰依，那我也会让她想想你的苦衷。”何鲤鹌踱步到凯馨身前，“但，很遗憾，薰依没有在这间病房。而且据我所知，她在处理这种两难问题上，做得比你更好。”
“你果然还是帮着薰依说话。”凯馨一脸失望。
薰依总是做得比她更得人心，她一直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凯馨，你现在得认识清楚。不是我非要帮薰依说话，而是，薰依她的道理比起你的，更值得我去拥护。”何鲤鹌的眼里放着光。
“有时候规则是可以被打破的。有时候，错误也可能会酿成香醋或美酒。”何鲤鹌继续说。
“鲤鹌，你这是......你们难道早就是一伙的？”凯馨吃惊得又坐起身来。
“凯馨，你还是没把思想转化过来。你这么想，我真的有点失望了。我问你，猎瓜的目的是什么？瓜积分吧？瓜积分的目的又是什么？顺利毕业吧？而顺利毕业和我们大伙的生存和健康相比较，哪个更重要呢？”何鲤鹌连续给出好几个问题，层层递进。
凯馨被问住了，直到现在她都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这样看，明显不可能是前者的重要性大于后者，或前者等于后者。
以前的她都只是照着规章制度，循规蹈矩地猎瓜升级，直到舍友芝米瓜变后，都没有改变过自己的行动和思路。
凯馨低头愣了好一会儿。突然，何鲤鹌又抛给了她一瓶青色药剂。凯馨以长期训练得来的肢体的条件反射，完美地接住了飞来之物。
“这是？”凯馨疑惑地看向何鲤鹌。
“人瓜互换剂。”何鲤鹌答道。
“啥？”凯馨并不懂这药剂。
“只要一个正常人和一个瓜人喝了同一瓶互换剂，他们便会互换身份。正常人会变成瓜人，而瓜人则会恢复成正常人。”何鲤鹌解释道。
“你给我这个有什么用？我又不会变成瓜人。”凯馨问。
何鲤鹌摇了摇头：“你还是只会考虑自己。”说完便开门离开了病房。
“砰！”病房的门被关上了。凯馨的身子也随着颤了一下。空空的病房，正如她空空的脑袋。
现在的她好像明白了何鲤鹌话里的意思。
“哦？你们之前就认识啊。”杜医生说。
“是的，我和凯馨之前就打过交道。”何鲤鹌回答道。“对于凯馨的情况，我也有所了解。”
“那还真是巧了，呵呵呵......”杜医生笑着说，“原本还担心着有磨合期来着，这下省事多了！”
“磨合期？！杜医生，我这是要在这里呆多久啊？”凯馨一听到这词，便知道这次的治疗定不是短期的疗程。
“凯馨啊，你需要做的是配合医生，好好治疗。至于留在这里的时间是长是短，并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杜医生说。
“可是，杜医生，我还有课呢，我这周都......”凯馨有点着急了。
“傻孩子，是课要紧，还是你的身子要紧？”杜医生打断道。
“我的身体好着呢，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凯馨不想被限制在病房里。
“你这孩子，这，唉......”杜医生眼见凯馨还是那样听不进话，叹了一口气，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老杜，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何鲤鹌对杜医生说。
“可是，这......”杜医生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您既然愿意将病人交由我来照顾，就是对我有信任。现在理应是该由我来替您接管着她。”何鲤鹌郑重地对杜医生说，“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不会让您失望的。”
杜医生对何鲤鹌点了点头，然后又叹了口气，便离开了病房。
“凯馨，你的输液瓶还没挂正。”何鲤鹌走向凯馨的床头。
“你别过来！我自己能行！”
对于何鲤鹌的靠近，凯馨表现得很抗拒。
“凯馨，你还是没变。”何鲤鹌微微皱眉，“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医师，又不是什么坏人。再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
“就是因为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我才这样。”凯馨一扭脑袋，把脸背向何鲤鹌。
“这么说，小姐你是在记我的仇咯？”何鲤鹌看着凯馨这般表现，反倒觉得有趣了起来。
“哼！你不觉得你很油腻吗？别跟我套近乎，我不吃你这套！”凯馨撅起嘴。
“诶嘿，原来你不喜欢这样啊。诶，你不喜欢，我偏这样！诶呵，看你能拿我怎么样？”何鲤鹌故意烦扰着凯馨。
“哼，小儿科。”凯馨上下扫了两眼何鲤鹌，然后冷冷地说。
何鲤鹌见不起效果，便又想出了一招。
他迈着古时诗人踱步的步伐，走到了窗户前，面对着扑面而来的阳光，挺了挺胸，再用双手贴在自己的胸前，然后突然用很庄重的口音念到：
“啊！阳光啊，你是如此的耀眼！啊！没有什么能够替代你的光辉！如果说有，那么只有一位，那就是凯馨小姐！”
何鲤鹌转过身来，同时伸出右手臂，左手仍抚在胸口，眉尖微蹙，目光闪动，含情脉脉地看着凯馨。
“哼，无聊。”凯馨无动于衷。
只见何鲤鹌又从窗前，迅速跑回凯馨床头，单膝下跪。他把凯馨的手拉到自己的脸颊上：
“馨姐姐，馨姐姐，你看看，人家的小脸蛋刚才都被晒黑了呢～”
“咦噫噫～～快恶心死我了！”凯馨连忙把手抽出，露出一脸的嫌恶表情。
何鲤鹌正一步一步触及凯馨的底线。
......
“你！！信不信我喊人了！”凯馨大声地说。
“哎呦哎呦，大小姐，我可不敢咯！你有力气，那你喊吧，叫人来抓我呀。哎呦，我差点忘了，这层楼现在值班的就只有我了。我是该把我自己抓起来，是不是呀？”何鲤鹌得瑟得在凯馨面前跳起了小舞。
“何！鲤！鹌！你这个臭流氓！你有这股力气，你去哄骗哄骗无知少女也罢，你竟敢在老子头上撒野？！你不知道我最反感你这种，调戏人的臭男人是嘛？”
凯馨紧紧攥着拳头，愤怒得险些岔了气。
“要不是我现在身体弱到动不了武，我早就把你撕成碎花了！”凯馨怒吼道。
“好的，临床医学观察发现，患者表现出明显的暴力倾向，应该在药单上多配一味抑制狂躁的药。”何鲤鹌从怀里掏出本子，一本正经地用黑色签字笔在上面写起字来。
这“工作态度”的突然转变，让凯馨恼火的同时，竟感到还有几分搞笑。
“你———你是不把我气死你就不开心吗！”凯馨气得两腿一蹬，倒头就在病床上躺平了。
“这不是和你做热身治疗嘛！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
何鲤鹌咳嗽了两声，把嗓音调整回正常的办公谈话模式。
“你又跟别人打架了？”何鲤鹌进入了主题。
“是的，哼。”凯馨喘着气。
“这次又是跟谁？还有人敢招惹你啊？”何鲤鹌问。
凯馨低下头，她还在小口喘着气，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整个病房安静了一段时间。
“如果不想说就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能理解。”何鲤鹌说话的语气温柔而坚定。
“是......是薰依......”凯馨终于开口。
何鲤鹌一脸惊诧：“她竟然打的过你？啊不对，问题的重点在于，你们俩竟然能打起来？”
“是的，我要猎瓜。而她，要护瓜......”凯馨继续说着。
何鲤鹌听见这句，顿时就明白是芝米的事了。
“你说，真的会有人愿意一直违反校园规则，执意保护一个瓜人吗？......虽然说这个瓜人是她同寝室的好姐妹......”凯馨把内心的疑惑向何鲤鹌抛出。
“你难道不想保护与你朝夕相处的舍友吗？”何鲤鹌反问。
“我，我当然也想保护。我有想出一整套的猎瓜后再救瓜的方案，我是为大家好的呀，可是，可是她们都不理解我，她们不站我这边......甚至是刚入学的罗曼学妹，都没有完全支持我......”凯馨一脸苦楚地看着何鲤鹌。
何鲤鹌站起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们都在规则和人情之间徘徊挣扎。这件事，我认为没有人是做错的，只不过你更看重的是规则罢了。”何鲤鹌语重心长地说，“但是，我想给你的建议是，不妨试试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一下问题，你或许就能明白为什么她们的做法与你不同了。”
“你这样劝我向她们看，不也还是等同于——你认为我做得不对，不是吗？”凯馨的疑惑还在。
“如果我的病人是薰依，那我也会让她想想你的苦衷。”何鲤鹌踱步到凯馨身前，“但，很遗憾，薰依没有在这间病房。而且据我所知，她在处理这种两难问题上，做得比你更好。”
“你果然还是帮着薰依说话。”凯馨一脸失望。
薰依总是做得比她更得人心，她一直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凯馨，你现在得认识清楚。不是我非要帮薰依说话，而是，薰依她的道理比起你的，更值得我去拥护。”何鲤鹌的眼里放着光。
“有时候规则是可以被打破的。有时候，错误也可能会酿成香醋或美酒。”何鲤鹌继续说。
“鲤鹌，你这是......你们难道早就是一伙的？”凯馨吃惊得又坐起身来。
“凯馨，你还是没把思想转化过来。你这么想，我真的有点失望了。我问你，猎瓜的目的是什么？瓜积分吧？瓜积分的目的又是什么？顺利毕业吧？而顺利毕业和我们大伙的生存和健康相比较，哪个更重要呢？”何鲤鹌连续给出好几个问题，层层递进。
凯馨被问住了，直到现在她都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这样看，明显不可能是前者的重要性大于后者，或前者等于后者。
以前的她都只是照着规章制度，循规蹈矩地猎瓜升级，直到舍友芝米瓜变后，都没有改变过自己的行动和思路。
凯馨低头愣了好一会儿。突然，何鲤鹌又抛给了她一瓶青色药剂。凯馨以长期训练得来的肢体的条件反射，完美地接住了飞来之物。
“这是？”凯馨疑惑地看向何鲤鹌。
“人瓜互换剂。”何鲤鹌答道。
“啥？”凯馨并不懂这药剂。
“只要一个正常人和一个瓜人喝了同一瓶互换剂，他们便会互换身份。正常人会变成瓜人，而瓜人则会恢复成正常人。”何鲤鹌解释道。
“你给我这个有什么用？我又不会变成瓜人。”凯馨问。
何鲤鹌摇了摇头：“你还是只会考虑自己。”说完便开门离开了病房。
“砰！”病房的门被关上了。凯馨的身子也随着颤了一下。空空的病房，正如她空空的脑袋。
现在的她好像明白了何鲤鹌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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