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会社各个部门的初见面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东子就醒了，他躺在榻榻米上，睁开眼睛环视一下周围，只见学咏躺在离东子不远的地方，澜水和寿白却睡在了被中间拉门隔开的另一间房间里，这时还都没有醒，东子翻了一下身子，呆呆地望着房间的屋顶出神，他是多么想尽快地开始工作，好把那对生意的担心，快点解除掉，这时学咏也动了一下，他揉揉眼睛，突然起身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然后开口问道：“唉呀！几点了，是不是晚了呀？”被他这一叫，澜水和寿白也醒了过来，只听寿白说道：“刚六点半，不会这么早吧，咱们不是等日本人来叫吗？”“咱们敢紧起来吧，洗脸刷牙，说不定一会就来叫咱们了。”学咏跟着说道，于是大家敢紧爬起来，把榻榻米上的被褥一卷，然后到厨房里开始了刷牙洗脸。

    洗漱完毕，学咏开始走进了小小的厕所，在里面一下就二十来分钟，憋的澜水在外面直喊：“学咏哥，您快点啊，我憋不住了！”寿白笑着说道：“澜水你要是真的憋不住了，就把后面的阳台门打开，在哪里撒，没事的。”澜水脸憋的都白了说道：“我是大的，不是小的，您说的道轻巧。”东子也笑道：“怪不得那，要撒尿，楼下也行啊。”这时就听见厕所里传来了冲水的声音，学咏嘎笑着走出了厕所说道：“你也不早起点先解决了，非等我上的时候你在外面催催催，得你上吧！”澜水也顾不上回话了，一头冲进厕所，拉上门，自顾自的解决了起来。

    经过这样一个忙乱的早晨，时间来到了八点半，这时房间的门铃响了起来，东子知道是日本人来叫了，学咏忙打开了门，上野就在门外，他在和学咏滴了咕噜地说了一通后，在学咏“嗨，嗨”的回答声中，转身下楼离开了。

    “寿白，东哥，澜水咱们走，日本人要介绍一下他们公司的各个部门，同时也把咱们这些艺术家们介绍给他们，敢紧的，叫上万姐。”学咏在上野刚下楼后就对东子他们说，寿白也接着学咏的话说道：“走走走，下楼去叫万姐，不知道她好了没有？”在他们几个下楼后，看到万姐已经在楼门口那等着了，“嘿，万姐您早就在这等着了，看见上野了吗？”东子问道，万姐说：“我也是刚刚才出来的，看见上野忙忙叨叨地走了，是不是叫咱们呀？”“是呀，咱们这就走啊！”学咏说，东子他们一起走了楼门。

    出了楼门往左走，顺着昨天来的方向走，一条是上野开车经过山洞来的路，还有一条是向下奔温泉澡堂的路，东子他们五个顺着这条路走了过去，过了温泉澡堂的岔路口，再往前有一座三层的楼房，上野就在楼门前等候着东子他们那。

    “乌伟诺桑，偶次卡累撒麻嘚丝！”学咏对上野说道，上野回道“偶次卡，一肖尼一库。”东子在旁边小声地问学咏你们说地啥呀，学咏悄声回道：“乌伟诺桑是上野的日语发音，偶次卡累撒麻嘚丝是代表的意思辛苦了，以后你们要学会这句问候语，用途很广泛的。”东子暗暗把这句日本话记在了脑子里。

    东子他们在上野的带领下走进了楼里，顺着楼梯来到了三层之后，走进了一间门口写着“社长室”房间，藏田社长就在里面等候着东子他们，学咏代表东子他们向社长问了好，藏田社长也笑着说道：“勾哭鲁撒嘛。”然后对学咏说了一番日本话，学咏翻译道：“社长对咱们能来宇奈月表示欢迎，同时他祝大家生意兴隆，财源滚滚，让大家一定注意安全，同时注意自己的身体，有关这次活动，他要求他的的社员给予全力的支持，让我们放心。”然后社长对上野说了一句话，上野点头说：“嗨，嗨。”就带着东子他们走出了社长室，学咏说社长让他带我们去会社的各个部门打个招呼。

    东子他们出来，澜水就说道：“看来这藏田社长在黑部峡谷说话还是很好使的，日本人见了他都很惧怕呀。”寿白也说是呀，万姐随后也说道：“人家是社长，说话肯定管用啊。”上野听不懂澜水他们说的话，转头就问学咏他们说啥，学咏把澜水他们说的话翻译了过去，上野听后说：“社长平时可严厉那，和我们说话从来也不会笑，所以社员们都很怕他呀！”当然这是上野说完后学咏翻译给东子他们的，东子说：“不像啊，这社长不是挺随和的吗？”学咏跟着说：“那是对待咱们，日本人上下级可严格那，你没看电影里，上级对下级都抽大嘴巴子，不过咱们是艺术家，肯定不会对咱们这样滴。”大家说着就下到了二楼，往右边一拐，进入二楼楼道里。

    刚进楼道，就见一个门上有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会计室，上野对着东子他们一招手，示意进去，然后东子他们一起走了进去。那屋子里面有三张桌子，每张桌子后面都站着一个日本人，向东子他们笑着，上野向他们介绍了东子他们五个，分别是乔桑，曼桑，头桑，李桑和澜水桑，东子这会儿才明白他们的名字在日本的发音是这样地，上野转过来对学咏介绍了那几个日本人，学咏翻译道：“那个带眼睛的个在不太高的是这里的部长，名字叫高桥，另外两个一个叫上原，一个叫田村，是社员。”学咏介绍完说了句：“要牢西库”就在上野的带领下走出了会计室。

    走出了会计室来到了楼道上，上野又往前走了几步，就来到了一间写着运营课的房间外，上野朝东子他们说了句：“都走，”然后帅先走了进去，东子一进这个房间，不禁一愣，这房里乱七八糟的放了有七八张桌子，桌子上面摆放着很厚像是各位资料的纸张，那每张桌子后面依然有一个日本人，只不过其中有几个是女的，她们被高高摞起的资料挡住了半张脸，都在哪里看着东子他们几个不停地笑着。

    上野又来了一番介绍，给东子印象最深是一个叫“关”的女社员，她看上去20岁的样子，个子1米55左右，比较清寿，一双日本人特有的大眼睛，正朝着东子他们笑那，那笑着的嘴里露出来两颗小虎牙，显得那么可爱。

    上野带着东子他们几个走完了二楼这几间办公室，就下了楼，来到了楼外，澜水这时说：“日本人就是眼睛好看，刚才那个小姑娘是不是挺好看的？”他在身后把双手搭在寿白的肩膀上问道，寿白回道：“对啊，不光是眼睛好看，就是那一笑，也是很迷人的啊，就是个子矮了点。”“个子矮点咋了，更显得小巧玲珑嘛。”东子接着他俩的话说道，万姐听到他们几个说的话，就接着说：“你们这些人啊，看到小姑娘长的好看点就议论人家，小心挨说。”说着她把下巴向前一伸，指向走在前边的上野和学咏他们，东子随口就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寿白一拉东子，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个禁言的手势，然后他们就跟上野他俩走向了车站售票处的方向。

    来到了售票处，上野把一行五个人领到了的旁边的一间办公室那里，随后走了进去，东子他们也跟了进去，这是一间超大的办公室，里面大概有十几张办公桌，在门的正对面方向，有一张比较大点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比较胖的，看上去四十多岁日子人，他还带着一顶石绿色的帽子，跟黑部峡谷的工作服一样的颜色，脖子上围着一条白毛巾，他见东子他们进来，也站了起来，跟上野说了几句日本话，东子看他站起来后，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学咏随后把他的话翻译给东子他们听，无外乎是说他们欢迎大家来到黑部峡谷，以后有工作上的事，他们会帮助大家的，这时上野也把他们介绍给了学咏，学咏说道：“这位叫佐佐木，是经营课的课长，上野也是他的部下，这次来到黑部峡谷做展览，主要是和他们经营课一起合作，所以咱们要和他们搞好关系。”学咏说完，又把东子他们一一作了介绍，在完事后往外走的时候，东子忽然看到那个叫“椿”的社员也在靠门边的一张桌子旁站着，还不停地对着东子他们笑着，东子也敢紧笑着对他点头示意。

    出来后，上野又带着他们五个来到了车站大厅，这里有一间在中国叫小卖部的贩卖店，旁边还有一间好像是食堂的地方，上野都带着去打了招呼，随后就走出了车站大厅。

    来到了大厅外，上野往旁边走了两步，来到了自动贩卖机旁，往贩卖机里塞了一千日元，对着大家说道：“南尼弄木”，学咏也敢紧翻译道：“上野问大家喝点什么，”东子赶紧问学咏说：“他说的南尼是不是咱在家看电视里日本鬼子常说的什么的意思？”学咏说：“是啊！”“那弄木是啥意思啊？”东子接着问，“弄木是喝的意思，”学咏说，“哦，原来日语就是把两个单词拼在一起就行了，他说的是不是喝点什么呀？”学咏说道：“对呀，就是这个意思，”澜水这时也对着寿白说道：“南尼弄木，”寿白也笑着说：“咖啡。”于是上野对着那贩卖机上摆着咖啡罐的按钮按进了下去，随着咕咚一声，一罐和贩卖机上的样品一模一样咖啡就掉了出来，然后寿白掀起了贩卖机下面的一块有机玻璃，把咖啡拿了起来，接着东子他们各自也拿了自己喜欢的饮料，上野随后跟学咏说了几句话，然后向东子他们挥了挥手，说了句：“麻达内，”就走了，学咏跟着说：“咱们先去吃饭吧，等会儿下午再去研究一下咱们展览的事。”万姐接着说道：“这都快十二点了，我都饿了，你们饿不饿呀？”她转头对着东子和澜水说，“咋不饿呀！这一早起来就是一通转，我的肚子都咕咕叫了，再不吃饭，我恐怕要晕了。”澜水嚷嚷道，寿白随后搂着澜水说：“走，咱这就吃去，看把咱们澜水兄弟给饿的，可是咱们上那儿吃去呀？”学咏随后说道：“刚才上野说了，咱们去日本人部长专门用餐的地方去吃，就在昨天下来的路上。”学咏说完用手一指，东子一看，原来就是昨晚他们几个下来停车场的路上，旁边有一座二层小楼，东子问道：“是不是就在那里呀？”学咏点头道：“就是那。”

    他们五个来到了那座小楼前，学咏说了句日语，可能是有人吗的意思，这时里面有人“嗨”了一声，然后大家一起走了进去，一进门就见一个很小的门厅，地上放了好多拖鞋，学咏带头把鞋脱了，然后把鞋头朝外摆好，换上拖鞋然后走了进去，东子也把鞋脱了，换上拖鞋，胡乱地把换下的鞋一扔，跟着走了进去，随后万姐，寿白和澜水也陆续地走了进去。

    一进这座食堂，看到中间并排摆着两张桌子，旁边还有三张单个的桌子，在中间的两张桌子上，放着五份的餐具，看来是给东子他们五个准备的，只见每份里有两条炸的秋刀鱼，一份生鱼片，一份炸天妇罗，一碗大酱汤，还有一块不小的西瓜，看上去就特别有食欲，然后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锅熬好的奶油咖喱还有一锅米饭，还在冒着热气那，澜水叫道：“这就是他们的部长餐吧，真是不错呀，尤其是生鱼片，我最喜欢吃了。”寿白也说道：“部长餐就是不一样啊！”这时从里面的屋里走出来了一个日本老人，他带着厨师帽，系着围群，见到东子他们就说了一通日本话，学咏翻译道：“他是这间食堂的厨师，他欢迎我们的到来，并且请大家品尝他做的美食。”万姐对日本老人说了句“阿力嘎刀”表示感谢，随后大家就坐下开始吃了。

    东子才吃了几口，就嚷道：“我吃不了这生的东西，你们谁能吃，就拿去吃吧。”澜水赶紧说：“东哥，给我吧，我可以拿我的秋刀鱼来和您换，来，这两条都给您。”澜水说着，把他那装着两条秋刀鱼的盘子推给了东子，东子把生鱼片也递给了澜水，只见澜水把盛酱油的小碟里放满了芥末，然后夹起了一片生鱼，沾满了芥末放在嘴里，东子看他样子，仿佛自己被芥末呛到了一样，咳嗽了一声说道：“真有你的，我看着都呛。”澜水把这口生鱼咽了下去后说道：“我就是爱吃这口，而且芥末越多越好。”万姐听后慢悠悠地说道：“你这那里是吃生鱼片呀，明明是在吃芥末。”东子又接万姐的话说道：“你这么喜欢吃，我的生鱼片从今以后都是你的了。”学咏在旁一边吃着一边跟着说：“澜水，你就是个芥末脑袋瓜子，你这么吃生鱼，日本人看到了会被吓死地。”澜水听后说道：“吃点芥末就把日本人给吓死了，那我就再多吃点，干脆把你们的生鱼片也给我吧，我好再多吃点芥末。”学咏寿白和万姐都说道：“你想的美。”澜水唉了一声说：“还是东哥好，他们就不成了，东哥谢谢您了。”东子忙说道：“我是真的不喜欢吃生的，你就别客气了。

    东子他们正在边吃边谈笑着，这时走进来了一个胖胖的日本人，他个子有一米七左右，看来也是来这里吃饭的，只见他跟学咏打了一个招呼，就坐到了旁边的三张桌子中的一张上，然后就自顾自地吃起了和东子他们一样的饭菜，等到他吃完了饭，要吃西瓜的时候，东子注意到了，他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小瓶，往西瓜上撒了一些粉末，东子忙小声问学咏，他在干什么，学咏也不客气就向他问了过去，随着他俩你来我往地日本话的交流，学咏最后弄明白了他在干什么，这个日本人叫原田，是会社财务部的副部长，所以他可以到这里来吃饭，刚才他往西瓜上撒的是盐，他说这样会使西瓜更甜，他还说这西瓜在日本很有名的，产地是离黑部不远的一个叫“入善”地方，这“入善”西瓜一个就有二三十斤，非常好吃，他示意东子他们试试，正好东子因刚才说澜水吃生鱼片的缘故，还都没动那西瓜，这会儿听他一说，就都按他的方法，往西瓜上撒了一点盐，然后一口咬了下去，还别说，真的很甜，不知道是不是撒了盐的缘故，还是那西瓜本来就很甜。

    吃完饭大概就快两点钟了，学咏对大伙说：“咱们抓紧点，两点半还要去开会，说咱们工作的事，不能迟到喽！”寿白问道：“在哪儿呀？”学咏说：“就在上午和社长见面的小楼，快点吧，咱得敢紧走了。”学咏说完，就带着大家一起朝车站另一边的小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