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展览前的准备工作

    又一次来到了上午来过的小楼前，刚站住，就见社长的车开了过来，开车的还是社长的那个老一点的司机，学咏上前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刚要走进楼门，这时藏田社长从楼里走了出来，学咏忙又打了一声招呼，社长跟学咏说了句日本话，然后笑着对东子他们摆了摆手，随后上了车，那车子望左边一拐，向山下开了出去。学咏这时说了一句：“弟兄们，上！”然后帅先走进了小楼里，万姐，寿白，东子和澜水也随后跟了进去。

    来到了三楼，看到社长办公室的旁边，有一扇门，门上面的小木牌上写着会议室，学咏停下脚步，低声说到：“刚才社长说了，他出去有事，让他的一个部长主持这次会议，把我们这次展览的情况，跟咱们好好地研究一下，现在咱们就进去了！”万姐听后就说：“好啊，咱们就进去听听吧。”学咏随后敲了一下门，只听到门里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了一句：“都走。”然后学咏就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进门一看这间房子就是一个开会的地方，房子里面是五六排的桌子和椅子，房子的右边墙上有一块挺大的黑板，每张桌子上面都放着一个茶杯，这时正有一个女孩，在往那杯子里倒水那，这个女孩也跟那个叫“关”的女孩岁数差不多，个子也差不多，也是有一双日本女孩特有的大眼睛，只是嘴略微显的有点龅牙，看上去也是很招人喜欢的，她见东子他们进来，就停下了倒水的动作，向学咏说了一通日本话，学咏翻译道：“她叫“岛”也是社员，她是财务课的，因为上午有别的事情，所以没能见到大家，因为她是被社长特意安排来帮助我们这次展览的，所以下午来会议室和大家见上一面，同时告诉大家，给我们主持这次会的黑濑部长，一会儿就到，让大家喝点水，等一小会儿。”澜水听完学咏的翻译后，就小声说：“这黑部峡谷的美女还真不少呀，这座楼里就有俩。”学咏随后说道：“澜水，你不用担心，社长都安排好了，她是特别帮助我们这次展览的人，所以以后有啥事，就可以和她讲，她会对我们负责。”澜水“哦”了一声，还想说啥，这时从外边走进来一个日本人，他个子一米七左右，瘦瘦的带着一副黑边眼镜，有五十多岁的样子，站在边上叫“岛”的女孩跟学咏介绍了一下，之后学咏向东子他们翻译道：“这位是黑部峡谷会社的二号人物，名字叫黑濑，是运营部的部长，这次就由他和我们研究一下办展览的细节。”学咏说完，对着黑濑部长说了一句“卜桥都走”，示意他可以讲了。

    这个黑濑部长对大家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日本话，还是得说是学咏，，这翻译水平实在是高，黑濑一边说，学咏一边小声把他的话就都给翻译了过来，黑濑作为这次展览的主要合作单位的主要负责人，对东子他们提出了几个问题，第一是他们的这次活动，如何让中国文化和日本文化乃至世界文化相结合，从而使他们的游客感兴趣，第二个是如何让中方的现场表演更具有观赏性，第三是展览会场的部局，第四是展览的营业额分成问题，第五是展览所需要的一切用品和设施问题，第六是东子他们五个人的住宿和吃饭问题，黑濑所提出的这些问题，把东子他们都给惊呆了，万姐小声说道：“咋这么多事呀！真是好麻烦嘞！”澜水也跟着说道：“就是，说一下啥时候开始不就完了吗，嗨！真够累的。”学咏这时说：“对啊，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它们这是正式公司，干什么事都要提前订好了，咱们这次展览就是他们公司提前一年就订好了的，所以咱们开展之前他们也要一一的确认。”东子拍了一下澜水说：“就听他的吧，咱们都到这了，也只能听之任之了。”寿白也随着说：“是啊，就按他们说的办。”

    黑濑部长把他们认为的节果给东子他们宣布了一下，第一第二项是在今后的工作中慢慢地完善，第三项是展览的布局，也就是展览的地点，他们公司是决定是在车站的前面，自动贩卖机的对面来布置展览会场，因为来的游客都要先去照像留念，然后再进入车站大厅，而这里是进入车站大厅的必经之路，第四是展览的收入问题，他们公司决定是五五分账，也就是说每天的营业额，都要交给公司，展览结束后，除去费用，按百分之五十分给东子他们，这就是东子他们这次展览的总收入，第五是他们公司负责提供展览的一切设施，比如桌子，椅子，照明等等，第六是提供东子他们五人的免费住房，也就是东子他们所看到的房间，至于吃饭吗，他们给安排的就是和他们的部长一起用餐，但是需要付钱的，早餐三百日元，中餐，晚餐各五百日元，如果工作太忙了，也可以在车站大厅里的游客餐厅里用餐，只需要付半价就可以了，如果不在部长餐厅用餐，得提前三天通知部长餐厅的厨师，那他那里就不会给东子他们准备饭了，以免造成厨师不必要工作。

    在学咏的翻译下，东子他们都了解了这次展览的规定，正在要散会的时候，那个黑濑部长又向学咏问了一句日本话，学咏笑着回答了他一句“普桥，真真大久不哟。”

    东子他们几个走出了这座小楼，来到了外边，学咏笑着对万姐说道：“万姐，您猜刚才那个黑濑部长跟我说了一句什么话吗？”万姐忙回答到：“说啥了，听不太懂啊。”寿白也说道：“啥话，你倒是快说呀。”东子和澜水也都是用期待的眼光看着学咏，学咏一笑说：“他问我，你们这几个摊位一个月营业额能够达到三万日元吗，如果达不到，这次的展览就没办法再延续下去了，因为连我们自己的费用都不够了，更别说和他们的分成了。”“啥！三万日元，就是万姐一个人，一天三万日元也挡不住呀！还用一个月吗。”澜水听后笑着大声说道，寿白也说道：“这是真有点看不起我们了。”东子没吱声，但是他知道万姐和澜水他们做生意的厉害，在新加坡的时候，万姐的营业额都是每天都在四五百新币，澜水甚至一天卖过二千多新币，而且他们也在日本做过很多次生意了，就连寿白也跟他们来日本做过一次生意，对他们的能力东子觉得不容质疑，可能是这里的日本人以前并没有接触过中国的工艺品和他们这些所谓的艺术家们，所以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学咏也说道：“这些日本人啊，可能是真的没有去过中国，对中国的艺术并不是很了解，对咱们并不是太信任，咱们也就没有必要给他们解释了，等到展览一开始，咱们一做起生意来，就让他们看看，咱们可不是上这儿来瞎胡闹的。”“对对对，到时候让他们看看，咱们是不是只能做三万了。”澜水笑着说道，学咏一挥手说道：“不管那么多了，现在也快五点了，咱们回宿舍歇一会吧，六点的时候咱们去吃饭，吃完饭咱们一起去泡温泉，享受一下日本的温泉澡堂。”寿白一拍澜水的肩膀说道：“对呀，净听他们瞎叨叨了，咋把这泡温泉的事都忘了，敢紧回，等会咱们一起去啊！”于是东子他们五个人一起奔宿舍走起。

    回到宿舍歇了一会儿，东子他们又来到部长餐厅，当然澜水还是用他的炸多春鱼换了东子的生鱼片，吃完了饭，他们回宿舍取了钥匙和洗澡的用具，一起朝着温泉澡堂方向走去。

    温泉澡堂就在宿舍到开会的小楼之间，有一个小小的叉口，叉口两旁都是树，日本的绿化实在是好，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浴室，竟然隐藏在一片茂密的树林当中，东子正想着，就来到了一间起脊的木房门前，有点像车站的样子，可能是整体设计的吧，学咏上前用手一推门，门还是锁着的，于是就拿出钥匙来，把门打开走了进去，东子他们四人也随后跟了进去。

    一走进浴室的门，迎面一股浓烈刺鼻的臭鸡蛋味撞了过来，东子知道这是硫磺的味道，也就是说这个浴室确实是真正的温泉，寿白显得特别的激动，不停地叨叨道：“是真的，是真的。”浴室进门的左边是

    女的，万姐走了进去，右边自然就是男的了，东子他们一起走了进去，进去就是一个不大的更衣室，墙边有一排柜子，大概分成了几十个放衣服用的小柜子，地上还摆着两排凳子，东子他们就是在上面脱的衣服，学咏脱完之后，一眼看到另一边墙上贴了一张浴室使用的说明，就走了过去，仔细看一下，然后对东子他们说道：“你们看啊，这上面都写着那，这里的温泉应该是九十度左右，是山上直接引下来的，它在这里装了一个调温伐，把水温降到七十多度，我们先在这边的淋浴上洗完了之后，就在池子里泡上一会儿，看咱们谁泡的时间长啊。”寿白就说：“我能泡一个钟头没问题！”澜水也凑热闹说：“我能泡到明早起，不信就试试！”学咏又说道：“你们先别嚷，这上还写着有心脏病的不能泡啊，咱们都没有吧，要是有风湿骨痛皮肤病的，可是有大大的好处哟。”东子接话道：“没有，我可是啥病都没有，一会儿就可劲儿的泡。”说完带头走进了最里面的浴室。

    一进到里面的浴室，大家都傻了眼，只见浴室的一面墙上有一排七八个喷头，每个喷头下面都有一个小塑料凳，而在另一边就是那个泡温泉的池子，池子里面冒着腾腾热气，就像是开了锅一样，澜水惊叫道：“我的天呀，这咋泡啊，这不是开水吗？一进去不就熟了吗？”寿白也跟着说：“这别说泡到明天早上了，我看一进去，就得烫伤啊！”学咏说：“刚才不是说要泡一小时吗，还有的要泡到明早上吗，现在傻眼了吧，得，咱们先洗澡吧，待会再比泡的事。”东子此时也不知道说啥了，坐在小凳子上就洗了起来，“日本人挺新鲜的，淋浴还要坐着。”寿白叉开了泡温泉的话题说道，澜水忙接着：“是啊，咱们在家时，咋就没想到哪，还是坐着洗是舒服。”

    不一会儿，大家都洗完了，都站在了温泉池子旁边，不说话了，就这样站了有五分钟，还是学咏说了一句：“我先下去试试！”然后一下就迈进了池子，随后他就重重地“啊”了一声，在池子里泡了大概五秒钟之后，蹭的一下就蹦出来了，整个身子都变成了红色，看样子被烫的不轻，“我的天哪，还真他妈的烫，你们千万要注意了。”学咏出来后说道，东子刚要说话，这时外间的门被推开了，有人进来了，等了一会儿，一个白发的五十多岁的日本人走了进来，，学咏和他打了招呼后，问了一下关于泡温泉的事宜，那个日本人叫：“莲野”，也是个部长，他说泡温泉是要先在淋浴那里洗完后，再来池子里泡，要先拿池子里的热水，一点一点往身上撩，等到适应了，再一点一点地下到池子里，然后根据自己的身体状况，有泡十秒，二十秒，一分钟不等的，泡完后要感觉到身体麻嗖嗖的，就是最佳状态，澜水和寿白听完后，就照着他说的程序来了一遍，澜水泡了十几秒，寿白泡了大概有三十秒，然后都蹿了上来说：“还真是，按他说的可以多泡会儿。”东子没有下去泡，他只是在池子边上，撩了几下，然后拿毛巾沾热水擦了擦身子，就算是洗了温泉了，学咏按着“莲野”教的方法又泡了一次，大概有二分多钟，然后出来说了句：“真爽！”然后跟那个叫“莲野”的日本人说了一句：“阿力嘎刀。”就走出了浴池。

    东子他们几个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浴室，来到了外边，小风一吹，真是心旷神怡啊，澜水这时就问东子说：“东哥，你咋不泡一下呀，很舒服的？”东子就回答道：“这一池子，你泡他也泡，不会有啥脚气，皮肤病啥的，再给咱传上，不就亏了吗！”学咏听后一笑道：“这是活水，从山上下来，流经咱这池子然后就流走了，不会有啥病留下的，再说那么热，啥病也被烫死了。”寿白也说：“你不泡，真是亏死了，国内泡一次很贵的哟。“哦，是活水呀，那明天再泡喽。”东子有些遗憾地说，澜水随后说：“对，明天再泡也不迟，反正咱们天天都能来泡，是不是啊！”正说着，万姐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澜水忙问：“万姐，咋样，温泉泡的舒服吗？”万姐说：“我都没敢泡，怪脏的。”东子大声说道：“你们看看，不光是我吧，万姐都说了，怪脏的。”于是学咏又把那温泉是活水的道理给万姐讲了一通，逗的东子哈哈直笑，随后他们五个所谓的中国艺术家，就这样边说边笑地走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