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上了贼船
林中凄声四起，惊起一众鸦鸣。
逃至安全空旷之地，黑蛛才缓缓停下，缩小至原本的样子，一命呜呼了。
灼儿捧起小黑蛛的尸体，心疼地泛了泪。这是婆婆留给她最后的保命母蛊，就这么没了。
待堇然赶到时，她捧着心爱的小黑蛛哭得正伤心，实在不好打扰。待她哽咽完，抬头看见那熟悉的白影时，立马哽住，将眼泪强憋回去。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原本是想救你的，”堇然浅笑戏谑，“可是刚刚看你那么厉害，我似乎插不上手。”
“所以你一直都在？”灼儿气得怒意上涌，“你早出手我就不会用掉我的母蛊啦。”
“那只大黑蛛？”堇然挑眉，“的确叹为观止，原来灼儿如此厉害。”
“当然厉害，因为只能厉害这么一回，已经死翘翘了！”她越说越气，扬起小脑袋恶狠狠地瞪着他。
“怎么对别人还能娇嗔地叫‘哥哥’？对我这么凶？”
灼儿白眼一翻：“你不配，老男人。”
堇然轻咳一声，好心提醒：“你似乎还有事在求我。”
灼儿噎住，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很想强行露出一个谄媚的笑。最后，实在装不了，两眼一瞪：“反正你也不会帮我，无所谓，姑奶奶我不玩了。我以后都不会来求你，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说罢掉转头，大义凛然般向妖界边境的方向走去。
被人大臂一挥拦了去路，灼儿绕身，手腕又被拽住。
“干什么？为什么还要拦我？”
堇然心虚地避了眼神：“若你再诚心一点，我或许会同意。”
这是松口的意思？灼儿暗喜，表面上却波澜不惊。
“还要怎样诚心？给你下跪给你磕头？”
堇然苦笑，终于说出缘由：“灼儿，你让我救一个半妖降妖师，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处境？若是妖界知晓，只会对我口诛笔伐。况且……让我救你的心上人，考虑过我的心情吗？”
灼儿哑然。她之前的确没想那么多，他这样说才意识到，身为妖君的处境，处事需步步周全谨慎。只是……最后一句，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他不是我的心上人。”
“那你这么在乎他的生死？”
“因、因为……”欲语还休，她要是说是她姐姐的心上人，他估计更生气吧。“总之，我才不喜欢那个瘟神。”
“是吗？”他竟还有狐疑。
“若你实在觉得为难，我也不是非要逼你……”
说着，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
一抹释然的笑意从他嘴角快速划过，他轻咳一声，正色道：“随我回去，好好做我一日使唤丫头，我会考虑。”
堇然带她去了一处独立寝殿，座落西南角。看起来已然荒废，但是屋内陈设依旧整洁干净，似有定期打扫。
“我一个使唤丫鬟是不是住的太好了？”灼儿环顾四周，觉得很是新奇，特别这院内居然还有练功用的木桩。
“若是不喜欢可以随侍女们去睡大通铺。”
“别别别，就这了。”
灼儿很是满意，进了屋子瞧见梳妆台，好奇地一一打开抽屉，均是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
她扭头：“这该不会是你曾经某个妃子的屋子吧？”
堇然凝视，意味深长：“这就是你的寝殿。”
他接着道：“你先休息，三个时辰后会有嬷嬷唤你。”
待堇然离开，出于好奇，她将这殿中四个房间逛了个遍。怎么看都像是曾经某个女子居住的地方。
西南角的房间靠窗的位置放着两个巨型匣子。撬锁这种事灼儿可谓很擅长，三五下打开匣子，她看着里面的东西愣神。
一个放着一杆特制可拼接的金漆红缨枪，另一个是在瀛洲见过的那把赤焰弓。
“他怎么把这弓带回来了？所以这里是他收集武器的地方？”
她环顾四周，房内虽有些盔甲利器，但品类甚少，不像是收藏之屋。
灼儿从匣子里取出双截花枪，拼接在一起足有七尺。好在枪身不沉，试着舞了几招她竟觉得格外顺手。
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匣子，灼儿瞧着眼熟，试着打开，里头果然放着曾经送给她的蛇皮长鞭。
该不会这里每把武器都代表他曾经心仪的姑娘吧？她胡乱忖着，越想越气，塞回匣子出了屋。
半睡半醒中，感觉院里悉悉索索来了许多人，灼儿揉着眼起身，床边已围了好几个嬷嬷。
“你们是管事嬷嬷？”
叫起床也不用这么大动静吧？
“姑娘醒啦？来来来，当心着点。”一位黄衣嬷嬷伸手便扶她下床，另几个更是利索地换了床褥。
掀了帘子，才发现屋中已放置好热腾腾的洗澡水，浴巾浴桶一应俱全。
灼儿赶紧闻了闻身子，也不臭呀，他是有多嫌弃自己？
一位嬷嬷已伸手去解她的腰带，灼儿惊得揽紧身子。
“我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怎么管事嬷嬷还帮丫鬟洗澡的吗？
“那怎么行？姑娘手轻，洗得不够仔细。”
几位嬷嬷已上下起手，三两下扒去她的衣物，摁进了浴桶。
紧随其后的是灼儿歇斯底里的惨叫，她趴在桶壁上，后背已被搓掉了一层皮，红了一大片。
这哪是沐浴，分明是在受罚。
好不容易受完这“刑罚”，换上了一身红纱素裙。看起来素雅，但里外衬均是上好的暗纹缎纱，修身束腰，灼儿越看越不对劲。
“怎么这身衣裳和其他侍女的不一样？”
“姑娘身份特殊，这是君上特地为你挑选的。”
听到这番解释，灼儿暗自欣喜，竟觉得愈发顺眼好看。
被摁在梳妆台前好一番折腾，如瀑的墨发侧编成辫，长长地垂落在腰间。没有太多的首饰装饰，主有一根穿梭其中若隐若现的红色发带。青眉如黛，朱唇若桃，胭脂水粉均是点到为止，只是脱去了她脸上的稚气。
一旁的描眉嬷嬷嘴上抹蜜般连连称赞。
“姑娘姿色上乘，是难得的美人。”
灼儿被夸得心花怒放，缕着发丝镜中端详，满意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其他嬷嬷哑然，竟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那管事嬷嬷……”灼儿扭头一脸天真地问，“我待会是去做什么活？扫地抹窗还是端茶倒水？”
嬷嬷们面面相觑，一位蓝衣嬷嬷率先反应，笑道：“自然是去君上跟前服侍的。”
“好，还请嬷嬷带路。”
瑞宁宫共有五座大殿七座小殿，灼儿之前盗物时几乎摸了个透。去西南角还有些脚程，一路上侍女小厮投来的异样目光让她格外别扭，甚至有人向她行礼，她也只好学着回礼，感慨这里的规矩恐怕比凡界皇宫里的还要多。
带到堇然的寝宫，嬷嬷们退下。静候已久的宫人侍女将一酒盘递给灼儿，道：“姑娘，君上在殿里等你。”
看着这熟悉的盅杯建盏，灼儿嘴角抽抽，问：“他该不会又在沐浴？”
想起上回下毒不成栽了跟头，难不成他想死磕这件事趁机报复？
侍女点头：“姑娘快进去吧，刚温的酒恐怕又要凉了。”
“知道了。”
见灼儿进了屋子，那侍女踮着脚想要扒窗，被蓝衣嬷嬷揪住耳朵带离。
他的寝殿大过她住的房间十倍，屋侧推拉式的木门槛全敞，门沿均是屋外庭院吹进来的点点桃花。屋内挂满了金丝暗纹的云锦纱，层层叠叠，薰风扬起这些纱幔，若隐若现一座偌大的白玉浴池和那枚熟悉的身影。
心底的澎湃随着那抹红色倩影越走越近而翻涌。待她走近，月色斑驳洒在她的身上，与脑海魂牵梦萦的人重叠，至今都觉得如梦一般。
“她”真的回来了。
见他看自己出了神，她轻咳两声，唤他：“阿然？”
回过神，他的脸上漾开笑意：“这身红衣很适合你。”
灼儿小脸吃醉般熏红，心里美滋滋的。
刚将酒盘放落在他身侧，他冷不丁来了一句：“不会又下了毒吧？”
“是阿，别喝，小心肝肠寸断。”
他轻笑，欣长的两指敲了敲池台，伸出另一只手。
“干什么？”
他有些无奈的催促：“斟酒。”
乖乖斟满酒，她好奇地闻了闻，浓郁的酒香里还添了其他东西。
递过酒，她忍不住关切问到：“怎么加了鹿茸？你身体不好？”
堇然一口酒呛了出来。
“别激动，医毒不分家，我懂点偏门医理，说不定能帮你治治。”
说着就要替他把脉。
他挣脱手拒绝：“我没病。”
“没病你吃那玩意做什么？又不是……”意识到什么，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她的小脸霎时红透。
为时已晚，僵在半空的小手被人一拽，整个身子跌入浴池。呛了一大口洗澡水没等反应过来，坚实的身躯已将她抵在池壁，紧随其后的是炙热缠绵的吻。
长吻越来越浓烈，灼儿甚至感觉呼吸不畅，拼命在水里挣扎。
忽然身上一凉，她一怔，才觉腰间束带被解，这身他精心挑选的素裙被扒落，浮在水面像盛开的火炼牡丹。
“等……等等！”
她努力挣开小口，双手死死地摁住他攀附上胸口的大手。
惊魂未定的喘着气，她颤着声问：“不是说好只做使唤丫头么？”
半眯的眼眸缱绻旖旎，情欲已然溢满，几近迸发。
他微侧过头，附在耳畔低语，音如琴弦，声声撩耳。
“做事的宫中侍女并不缺，只缺一个暖床的。”
灼儿只觉晴天霹雳，上了贼船。
“我……我后悔了。”
逃至安全空旷之地，黑蛛才缓缓停下，缩小至原本的样子，一命呜呼了。
灼儿捧起小黑蛛的尸体，心疼地泛了泪。这是婆婆留给她最后的保命母蛊，就这么没了。
待堇然赶到时，她捧着心爱的小黑蛛哭得正伤心，实在不好打扰。待她哽咽完，抬头看见那熟悉的白影时，立马哽住，将眼泪强憋回去。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原本是想救你的，”堇然浅笑戏谑，“可是刚刚看你那么厉害，我似乎插不上手。”
“所以你一直都在？”灼儿气得怒意上涌，“你早出手我就不会用掉我的母蛊啦。”
“那只大黑蛛？”堇然挑眉，“的确叹为观止，原来灼儿如此厉害。”
“当然厉害，因为只能厉害这么一回，已经死翘翘了！”她越说越气，扬起小脑袋恶狠狠地瞪着他。
“怎么对别人还能娇嗔地叫‘哥哥’？对我这么凶？”
灼儿白眼一翻：“你不配，老男人。”
堇然轻咳一声，好心提醒：“你似乎还有事在求我。”
灼儿噎住，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很想强行露出一个谄媚的笑。最后，实在装不了，两眼一瞪：“反正你也不会帮我，无所谓，姑奶奶我不玩了。我以后都不会来求你，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说罢掉转头，大义凛然般向妖界边境的方向走去。
被人大臂一挥拦了去路，灼儿绕身，手腕又被拽住。
“干什么？为什么还要拦我？”
堇然心虚地避了眼神：“若你再诚心一点，我或许会同意。”
这是松口的意思？灼儿暗喜，表面上却波澜不惊。
“还要怎样诚心？给你下跪给你磕头？”
堇然苦笑，终于说出缘由：“灼儿，你让我救一个半妖降妖师，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处境？若是妖界知晓，只会对我口诛笔伐。况且……让我救你的心上人，考虑过我的心情吗？”
灼儿哑然。她之前的确没想那么多，他这样说才意识到，身为妖君的处境，处事需步步周全谨慎。只是……最后一句，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他不是我的心上人。”
“那你这么在乎他的生死？”
“因、因为……”欲语还休，她要是说是她姐姐的心上人，他估计更生气吧。“总之，我才不喜欢那个瘟神。”
“是吗？”他竟还有狐疑。
“若你实在觉得为难，我也不是非要逼你……”
说着，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
一抹释然的笑意从他嘴角快速划过，他轻咳一声，正色道：“随我回去，好好做我一日使唤丫头，我会考虑。”
堇然带她去了一处独立寝殿，座落西南角。看起来已然荒废，但是屋内陈设依旧整洁干净，似有定期打扫。
“我一个使唤丫鬟是不是住的太好了？”灼儿环顾四周，觉得很是新奇，特别这院内居然还有练功用的木桩。
“若是不喜欢可以随侍女们去睡大通铺。”
“别别别，就这了。”
灼儿很是满意，进了屋子瞧见梳妆台，好奇地一一打开抽屉，均是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
她扭头：“这该不会是你曾经某个妃子的屋子吧？”
堇然凝视，意味深长：“这就是你的寝殿。”
他接着道：“你先休息，三个时辰后会有嬷嬷唤你。”
待堇然离开，出于好奇，她将这殿中四个房间逛了个遍。怎么看都像是曾经某个女子居住的地方。
西南角的房间靠窗的位置放着两个巨型匣子。撬锁这种事灼儿可谓很擅长，三五下打开匣子，她看着里面的东西愣神。
一个放着一杆特制可拼接的金漆红缨枪，另一个是在瀛洲见过的那把赤焰弓。
“他怎么把这弓带回来了？所以这里是他收集武器的地方？”
她环顾四周，房内虽有些盔甲利器，但品类甚少，不像是收藏之屋。
灼儿从匣子里取出双截花枪，拼接在一起足有七尺。好在枪身不沉，试着舞了几招她竟觉得格外顺手。
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匣子，灼儿瞧着眼熟，试着打开，里头果然放着曾经送给她的蛇皮长鞭。
该不会这里每把武器都代表他曾经心仪的姑娘吧？她胡乱忖着，越想越气，塞回匣子出了屋。
半睡半醒中，感觉院里悉悉索索来了许多人，灼儿揉着眼起身，床边已围了好几个嬷嬷。
“你们是管事嬷嬷？”
叫起床也不用这么大动静吧？
“姑娘醒啦？来来来，当心着点。”一位黄衣嬷嬷伸手便扶她下床，另几个更是利索地换了床褥。
掀了帘子，才发现屋中已放置好热腾腾的洗澡水，浴巾浴桶一应俱全。
灼儿赶紧闻了闻身子，也不臭呀，他是有多嫌弃自己？
一位嬷嬷已伸手去解她的腰带，灼儿惊得揽紧身子。
“我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怎么管事嬷嬷还帮丫鬟洗澡的吗？
“那怎么行？姑娘手轻，洗得不够仔细。”
几位嬷嬷已上下起手，三两下扒去她的衣物，摁进了浴桶。
紧随其后的是灼儿歇斯底里的惨叫，她趴在桶壁上，后背已被搓掉了一层皮，红了一大片。
这哪是沐浴，分明是在受罚。
好不容易受完这“刑罚”，换上了一身红纱素裙。看起来素雅，但里外衬均是上好的暗纹缎纱，修身束腰，灼儿越看越不对劲。
“怎么这身衣裳和其他侍女的不一样？”
“姑娘身份特殊，这是君上特地为你挑选的。”
听到这番解释，灼儿暗自欣喜，竟觉得愈发顺眼好看。
被摁在梳妆台前好一番折腾，如瀑的墨发侧编成辫，长长地垂落在腰间。没有太多的首饰装饰，主有一根穿梭其中若隐若现的红色发带。青眉如黛，朱唇若桃，胭脂水粉均是点到为止，只是脱去了她脸上的稚气。
一旁的描眉嬷嬷嘴上抹蜜般连连称赞。
“姑娘姿色上乘，是难得的美人。”
灼儿被夸得心花怒放，缕着发丝镜中端详，满意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其他嬷嬷哑然，竟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那管事嬷嬷……”灼儿扭头一脸天真地问，“我待会是去做什么活？扫地抹窗还是端茶倒水？”
嬷嬷们面面相觑，一位蓝衣嬷嬷率先反应，笑道：“自然是去君上跟前服侍的。”
“好，还请嬷嬷带路。”
瑞宁宫共有五座大殿七座小殿，灼儿之前盗物时几乎摸了个透。去西南角还有些脚程，一路上侍女小厮投来的异样目光让她格外别扭，甚至有人向她行礼，她也只好学着回礼，感慨这里的规矩恐怕比凡界皇宫里的还要多。
带到堇然的寝宫，嬷嬷们退下。静候已久的宫人侍女将一酒盘递给灼儿，道：“姑娘，君上在殿里等你。”
看着这熟悉的盅杯建盏，灼儿嘴角抽抽，问：“他该不会又在沐浴？”
想起上回下毒不成栽了跟头，难不成他想死磕这件事趁机报复？
侍女点头：“姑娘快进去吧，刚温的酒恐怕又要凉了。”
“知道了。”
见灼儿进了屋子，那侍女踮着脚想要扒窗，被蓝衣嬷嬷揪住耳朵带离。
他的寝殿大过她住的房间十倍，屋侧推拉式的木门槛全敞，门沿均是屋外庭院吹进来的点点桃花。屋内挂满了金丝暗纹的云锦纱，层层叠叠，薰风扬起这些纱幔，若隐若现一座偌大的白玉浴池和那枚熟悉的身影。
心底的澎湃随着那抹红色倩影越走越近而翻涌。待她走近，月色斑驳洒在她的身上，与脑海魂牵梦萦的人重叠，至今都觉得如梦一般。
“她”真的回来了。
见他看自己出了神，她轻咳两声，唤他：“阿然？”
回过神，他的脸上漾开笑意：“这身红衣很适合你。”
灼儿小脸吃醉般熏红，心里美滋滋的。
刚将酒盘放落在他身侧，他冷不丁来了一句：“不会又下了毒吧？”
“是阿，别喝，小心肝肠寸断。”
他轻笑，欣长的两指敲了敲池台，伸出另一只手。
“干什么？”
他有些无奈的催促：“斟酒。”
乖乖斟满酒，她好奇地闻了闻，浓郁的酒香里还添了其他东西。
递过酒，她忍不住关切问到：“怎么加了鹿茸？你身体不好？”
堇然一口酒呛了出来。
“别激动，医毒不分家，我懂点偏门医理，说不定能帮你治治。”
说着就要替他把脉。
他挣脱手拒绝：“我没病。”
“没病你吃那玩意做什么？又不是……”意识到什么，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她的小脸霎时红透。
为时已晚，僵在半空的小手被人一拽，整个身子跌入浴池。呛了一大口洗澡水没等反应过来，坚实的身躯已将她抵在池壁，紧随其后的是炙热缠绵的吻。
长吻越来越浓烈，灼儿甚至感觉呼吸不畅，拼命在水里挣扎。
忽然身上一凉，她一怔，才觉腰间束带被解，这身他精心挑选的素裙被扒落，浮在水面像盛开的火炼牡丹。
“等……等等！”
她努力挣开小口，双手死死地摁住他攀附上胸口的大手。
惊魂未定的喘着气，她颤着声问：“不是说好只做使唤丫头么？”
半眯的眼眸缱绻旖旎，情欲已然溢满，几近迸发。
他微侧过头，附在耳畔低语，音如琴弦，声声撩耳。
“做事的宫中侍女并不缺，只缺一个暖床的。”
灼儿只觉晴天霹雳，上了贼船。
“我……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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