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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大城市

    近三天的车程很快就过去了。一路上的颠簸让我特别的想找一张大床好好的睡一觉。

    三天车程,每天睡眠不到三小时。整个人感觉像是瘦了一圈。轻飘飘的。因为没有睡好觉感觉思维也不清晰。

    脑袋瓜子也是麻木的,还伴随着偏头痛。从小到大我只要一睡不好觉。脑袋瓜子就会疼,身材比较瘦小。

    不到170的个子,大概只有100来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好想自己能够长胖一点。身体好一点,不要经常偏头痛。

    偏头痛的那感觉,是恶心又难受。因为身体瘦弱,又经历了两三天的颠簸。饭也没有怎么吃。瞌睡没有睡好的我。一下车就跑到车的后面恶心的想要吐。可肚子里面没有东西,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整个脸红红的,这就是我来到大城市里做的第一件事情。

    感觉自己有点丢人。大庭广众之下,呕吐的声音让过路的人都唔着鼻子离我远远的。不断的传出来声音这孩子也不走远点。虽然我没能够吐出来,我知道他们在嫌弃我。

    不知道啥时候我二姐夫来到我面前。

    记着他当时和一个朋友开车着一辆吉普车。天真的我以为是我二姐夫请的司机特意来接我的。

    现在想想,应该是他朋友,他让他朋友开着车来汽车站接的我。

    我两见面,什么话都没有说。他拿着我的包放车的后面。自己就坐前排看着窗外。

    我也把脸转向窗外,零星的几个灯光。让我有点小失望。

    在我心里的大城市应该是灯红酒绿。到处都是五光十色。

    可看了十几二十分钟,只有几个大的酒店的灯光好看一点。而且也满足不了我心目中大酒店的标准。

    感觉这里的楼都好矮,我甚至一度怀疑我是否是到的大城市。感觉跟我们县城的那几个高楼差不多吧,甚至还没有它们高。

    这就是刚到F城市给我的第一感觉,让我对大城市的幻想大大的打了折扣。

    在我心里大城市应该是四周都是高楼大厦。不管是晚上还是白天都应该是车水马龙。在电视里看到的大城市比如北上广就是那样。有超大的马路,车子在上面走怎么都不会拥堵。

    可是这里,F城市让我有点小失望。感觉自己的周围没有几辆车。我到的时候也不是深夜大概是在晚上八点左右。车怎么这么少。

    不知道到开了多久,司机把我和我二姐夫送到了一个感觉像一个舞厅的大门口。外面挂了彩灯,由于害怕走丢,我就没有来得及看门头上面写了什么。

    我是一个没有方向感的人,我如果走丢了也没有手机可以联系上我。所以我二哥在前面走我就在后面跟着。

    进了屋找了一个柜子,我二姐夫就把我包放在里面。然后告诉我把衣服脱了洗洗。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在脱衣服。

    我还从来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过衣服。看着这些大人一个个的脱的光溜溜的。我感觉还怪不好意思的。

    由于坐了两三天的车,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酸酸的味道。这时候的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的精光。

    两子手捂着自己的下面,有点六神五主。二姐夫脱了衣服不知道去哪里洗了。我呢还好没有傻到家,看着大人们走的方向我也跟着人流走了过去。

    我出远门的时间是刚好过了春节,天气还比较冷。脱了衣服的我浑身都冻起了鸡皮疙瘩。看到他们在一个水龙头里冲我也赶紧跑了过去。

    还好这里的水开起来就是热水,要是像姐姐屋里的水要等会儿才热,估计我会冻坏的。我这样嘀咕着。

    洗着洗着,我看到旁边有一个池子。农村的孩子都喜欢在燕塘里游泳。看到比较大一点的池子。三两步的就跑过去。咚的一下跳了下去。直到现在我都能够想起来那个滋味。冷啊!居然是冷水!想想大冬天的从来没有在冬天洗过冷水澡的我。一个下子被冻的两个牙齿不住的打架。周围的大人把我像看猴子一样看着。不过他们也没有发出什么特别惊讶的声音和表情出来。感觉就是挺冷血的这些人。也就看了我几秒钟后,就自己洗自己的澡了。

    我呢就赶紧爬起来,捂着自己的上身。正准备去穿衣服,突然看到旁边的又有个水池在冒烟。心里想想冒烟应该是热水。这次我学聪明了,先用脚试一下水温。嗯。是热水,咚!又是一声水响。直接就专到池子底下去,再游了两圈。我把澡堂当做小时候的堰塘玩了起来。

    水池里的水不冷不热的,泡着特舒服。在老家可没有这样的享受过。在堰塘里面,水是黄黄的。特别是雨后就更黄了。

    提到堰塘洗澡就让我想起来了在老家放牛的时候。我们村有三到四个堰塘可以洗澡。

    一般我们都是放牛的时候去村子后山腰叫下丫口堰塘去洗。我说的水黄黄的就是这个塘。

    由于这个塘是底下的土质是黄的。所以水质随便什么时候去看都是黄色。

    要是下了雨,就更黄了。我们放牛的时候,特别是夏天,刚到树林里,几个小伙伴一约。就把牛一拴。先跑到那个堰塘游几圈再说。

    特别是中午吃了饭后气温比较高的时候。在那塘里一泡就是一两个小时。

    天气热洗一下,我能理解,有时候下着雨我们也要下去游几圈。当时对游泳的兴趣可谓是风雨无阻。现在让我在游泳池里待一个小时我都受不了。

    我们会在水里做游戏。玩在水里潜水摸猫的游戏。输了的闭着眼睛游着抓人,直到抓到一个人为止才算解脱。

    还有就是几个人游一排把水里的白莲搅起来。那个塘里养的鱼都是白莲鱼。白莲鱼有一个特征就是只要有大的动静它就喜欢飞出水面。

    我们就往岸边搅,堰塘的水深大概两三米的样子,只要人多。很快白莲就到处飞。

    有的飞到岸边,我们就乘机抓住,拿到林子里烤来吃着玩。

    由于没有盐,也没有几个会做饭的。烤的鱼又腥又难吃。

    所以都是浪费的多。每次都要丢个两三条。要是喂鱼的大叔知道了,可能要气吐血。

    还有好玩一点的就是,我们喜欢跳水,爬到塘沿边的几颗洋槐树上大概在六七米的样子。就往下面跳。

    有时候姿势不对,落下去把肚皮,屁股摔得红红的。疼是再正常不过了。疼也阻挡不了我们跳水的激情。

    这些地方摔到了还不算啥,记着有一个小伙伴叫李二的,从树上跳下去,由于太高,下去把他的小弟弟的睾丸其中一个摔肿了,造成了一个大一个小。

    他跑到岸上,用两只手捂写,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可把我们几个乐坏了。

    游泳我在我们村里,算游得差的了。小时候学游泳都是自学成才。

    村里的孩子没有一个学游泳的孩子,没有喝过几次水的。农村的堰塘边水的深度都是淹默到一个小孩子的全身的。比较浅。所以孩子们学游泳的时候,都是在边边用手扶着边上的石头,两只脚不断的拍打,这样一步步学起来的。

    我呢是在我大伯学校里拿了个旧篮球,没有地方打蓝球。确是抱着个篮球,利用这篮球的浮力来学游泳。慢慢适应在水里的过程。学会了游泳。

    我也不明白,我为啥都没有他们游得快,可能是姿势不对吧。在练习动作的时候没有琢磨出一套怎么游才游的快的姿势。

    到了陌生城市泡个澡,就想起了,小时候游泳的快乐。不知道在这个城市还有没机会去堰塘洗澡摸鱼了。

    这澡池里一股消毒液味道,一点都不舒服。虽然是温的,热的。可总感觉少了一些乐趣。

    洗好澡正准备去自己放衣服的柜子里穿衣服。就来了一个比我年龄稍微大一点的男孩子给我拿了毛巾和一套衣服。

    衣服质量还蛮好的,滑滑的,我从来没有穿过那么好的料子的衣服。

    从他手上拿过来毛巾,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身体。后拿过衣服胡乱的套在自己的身上。

    穿在身上的感觉还是挺舒服的,就是有点大。

    穿好衣服后,我突然发现我失去了方向。我不知道我应该往哪里去了。

    我就满屋子乱串,一会儿跑这边看看,一会跑那边看看。

    也不好意思叫我二姐夫的名字。急得满头大汗。刚洗的澡感觉背上汗又需要我重新去洗一边了。

    楼下一层,找遍了,就往楼上跑。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帅哥需要小姐服务吗?

    我只顾低着头走路,完全没有顾她说的什么意思。我找我二姐夫都来不及,什么小姐姐服务。

    你看我像需要小姐姐服务的人吗?我心里想着。

    我现在只想着快速的离开这个人,她的这些言语让我很不舒服。

    有的时候脑袋里对比较新奇的东西记忆力会比较深刻。

    我记着当时楼梯间,墙上挂了一个**露的女人。

    现在想想可以能是为了促进激发男性的雄性荷尔蒙。让他们能够去消费特殊服务。

    虽然我刚出社会,但是,我也知道刚才那个女的说的是什么意思。多少明白一点。

    可心里觉得有点恶心,很是反感和排斥。

    当时心里想着赶紧离开她,尽快的找到我二姐夫。

    我就这样盲目的找了好几分钟,还是一个服务生。说我的房间是貴五的。

    刚出社会的我,认为贵五这个词语带一个贵字。瞬间觉得自己的社会层次上了一个档次。

    因为以前去宾馆啊酒店啊什么的,都只是数字。哪里还带什么贵字。

    我跟着小帅哥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来到贵五的房间门口。心里幻想着贵五是得有多高大上才配得上一个贵字啊。房间里是不是电脑浴缸麻将机什么都配齐了。

    我能够想到的高档设备全部都想到了,在老家有电脑,浴缸,麻将机的家庭都是富人家庭。才具备的东西。我还是在熊同学家里看到过浴缸和麻将机。

    我正在歪歪着想着,小帅哥一句。您请!打断了我的思绪。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别人对我的服务。他的工作就是为我提供毛巾和指引我来到客房吗?还有什么工作内容呢?

    我来到这个城市又能够找到什么样的工作?刚到F城市我首先想到的是我要尽快的上班,尽快的有收入。

    思想单纯的我,只会想到需要一份简单的工作,能够在这个城市活下去,就好。

    小帅哥,也就是服务生。先敲了两下门,咚咚,进来,里面传出来一个女声。我一听就是我二姐的声音。她好像知道是我一样,门刚响两声就让进去。没有问是谁,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也对,这时候不是我,还能有谁,还会去他们房间呢。

    打开了门。床在那边,坐车也累到了,自己早点休息。二姐还没有看我,话以经说完了。

    过了几秒钟,再转过头看向我,问了一句吃过饭了吗?我回答,不想吃,坐车时间长了有点恶心。没有什么胃口。

    那好吧,自己饿了要说。话说完她就把头转向另外一边。我正准备上床,她的声音又传出来了。

    胖子,这是我弟弟,以后你多照顾他一些。他刚出社会,什么都还不懂,你要多照顾帮助他。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这房间里面是三张床,里面没有我想象到的麻将机,浴缸电脑等高档设备。没有见过世面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识过,可以摆三张床的房间。

    我把房间简单的扫视了一遍后,就看向我二姐说的胖子那边,怪不得二姐叫他胖子,不算大高个那种胖,但是整个人圆滚滚的。胖子一词用在他身上一点都不为过。我对他微微一笑,刚出社会的我比较腼腆。都不知道对他打招呼。

    还是他主动的对我说,坐这么远的车累到了没有啊,在车上睡觉习惯不啊。我一句还好不算累。就结束了我们的对话。

    瞬间感觉时间都凝固了,他也没有继续问我了。从我这样会答他,他就很明白了我是一个内向不善于言谈的人。

    我见他没有什么要问我的,我也就没有在等他问了。我看看二姐和二姐夫那边,他们两是在聊一些我听不懂的话题。胖子呢,经过了刚才的对话,看我没有什么语言组织能力。他也自己玩起了手机。

    我就自己缩到床上去,第一次躺倒陌生的酒店式床铺。闻着经过消毒了的床单被套,虽然经过三四天的车程。整个人都头昏脑胀的。这味道实在是闻着不舒服。

    我也就只能闭着眼睛,脑袋感觉是天旋地转。但是就是睡不着。耳朵里听着电视里面传来的节目声音,因为疲倦乏力也没有听清讲的是什么。就这样闭目养神的躺着,一会翻过去一会儿翻过来。

    这就是我来到F城市头一天晚上的所见所闻,没有特别的惊喜,没有特别的印象。要说有的就是觉得胖子和我还有二姐二姐夫在一间房子里休息,感觉有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