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惊魂夜（上）
加西亚猛地坐起身来，惊魂未定。
“那个有着美丽蓝色眼睛的女人就是思维意识中的女人，她的名字是薇薇安！我记起来了！但...为什么只有那双蓝色的眼睛呢？她的模样我为什么记不清了？”
醒来的加西亚，呼吸急促，他拼命想在刚才的梦境碎片中搜寻更多关于薇薇安的线索。
但梦就像一片满是彩色泡泡的天空，绚烂梦幻的彩色泡泡代替了那些本该是天空眷属的云朵，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天空中本来就是彩色泡泡构成的。
思维中丰富的幻想与潜藏的真实浮在不同的彩色泡泡中。
可在你醒来的一瞬间，现实天空的云朵会闯进那片只属于梦境的泡泡天空，一个个击碎你思维中所有轻盈自在的彩色泡泡。
天空再次充满现实世界没有任何思维内容的实体云朵，梦幻泡泡销声匿迹。
有时你甚至怀疑，那些没有内容的实体云朵不是从现实世界进入的，而是从彩色泡泡中冲出了束缚。
这一次，加西亚刚在现实即将淹没梦境，使得现实与梦境无法分清之前，戳破了三个彩色泡泡，他看到了其中的幻想与真实。
其他的，任凭他努力回想，也是无济于事。
“薇薇安？是谁？你的前世情人？睡了刚五个小时，前前后后喊了别人三次名字，她到底有多让你难忘啊？”
彼时正躺在加西亚下铺的扳手，一边看着手里拿着的D32在床板上投影出的维亚德路线图，一边调侃着似乎为爱所困的加西亚。
“薇薇安的眼睛不是你这种满脑子搞机械的人能想出来的。”
扳手没有搭茬，他对普通的人类女性不感兴趣。
在扳手看来，心仪对象拥有沉鱼落雁之容远没有头顶有俩个新月性的发条有魅力。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钟，加西亚艰难地撑着身子坐起来，试图在清醒状态下，对刚才三个奇怪的梦境碎片做一些解读。
他用右手轻揉着太阳穴，努力缓解着宿醉与梦境带来的双重头痛。
但痛感愈演愈烈让他的精神也一时半会放松不了，估计今晚的睡眠时间到此为止了。
他探下身子看着下铺的扳手，虽不能说是精神百倍，但却看不出一点醉态，好像扳手晚上喝的是无酒精的小麦果汁儿。
“或许他有缓解精神的药物？”
想到这，加西亚假惺惺地对自己刚刚讲梦话吵醒扳手的行为表示歉意，然后又问他要缓解精神的药物。
但扳手并不是被加西亚吵醒的，是他本就还没睡。
扳手说这是他将机械能量的5％设定在了过载时间的缘故。
机械能量对于个人时间的提升，会使得他不仅仅是行动速度快，而且需要的正常睡眠时间也比常人少许多。
“我可没有那种药物，这也是机械能量的自愈效果，虽然这里很安全，但咱俩还是至少有个人保持清醒要稳妥些。所以我根本没睡。”
想起昨夜因为扳手敲错桌子暗号而差点被蜡烛杀了，加西亚就忍不住想吐槽。
“等等，你对安全这个词汇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扳手。这里可是有加特林机枪烛台和铁皮脑袋酒鬼机器人啊？明明离这不远处的酒馆看起来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那才是正常人住的地方吧？”
说着，加西亚还敲了敲邦邦硬的床板，然后又疼痛的叫喊了两声，“这床也硬的离谱。”
他希望扳手能重视自己这个伤者的感受。
“苏哈也是新人类，只不过他的机械能量被私自改装过，那双手据说是改装导致能量过载事故后唯一留下的人类肉体了。”扳手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好像被苏哈拍打的位置还有些疼痛。
“他的机械能量超出了标准范围，达到了95%。他要不是自己人，我也不敢在这儿住。所以有苏哈大哥保驾护航，多了起码八分保障。”
这句话加西亚清楚扳手是想表示自己也占二分保障。
“等等，自己人？”加西亚差点忽略这个关键性的称谓。
他又回想起苏哈的左眼也是一个带有表盘状的机械义眼，看来与扳手的关系非同一般。
“对，我们是一个公会的！这是我们公会最安全的酒馆，因为苏哈老大哥很强。”说着，扳手从口袋里翻找出一枚古铜色的硬币站起身递给上铺的加西亚。
加西亚接过硬币，仔细端详起来。
硬币是直径是为3公分的圆形，外围一圈刻有是像闪电雷击般的纹路。
硬币的正面好像是一个男人的右脸轮廓，只不过硬币磨损严重，看不清脸部特征。
“你看画着时钟的那面。”说着，扳手坐起身来。“这个路上没跟你提起过，这是我的公会。”
在硬币的背面，印有一个在表盘上有着六个指针的时钟图案。
时钟图案除了和扳手，苏哈的义眼指针数量不同外，造型一致。
“公会嘛，就跟旧世界上大学加的社团差不多。”扳手举了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因为前者要比后者复杂得多。
“在新世界，公会很重要。然后呢，每个公会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的成熟体系。比如你手里这枚硬币就是公会内部流通的通行证与私币。也是入住这家酒馆的凭证。”
回想起昨晚进门的破败景象，加西亚又忍不住打趣道，“看来贵公会不太富裕，基础便民设施不太到位啊。”
“那如果我们路上实在累得不行，最多走到那家酒馆的位置，没有像这样的通行证，就不能入住吗？”
说完，他把硬币交还给躺在下铺的扳手。
在这个交接硬币的瞬间，加西亚感觉宿醉带来的不适一下缓和了不少。
扳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硬币，然后把手里的D32收进背包里，颇有些认真地回答起加西亚的问题。
“只怕是有入住的命，没退房的命咯。轻则酒馆变牢笼，重则你和我都将会像那句老话讲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咯，朋友。那个有软床的酒馆可是我的敌对公会，黑色太阳。”
当说到黑色太阳四个字的时候，扳手的语气变得有些不安。
同样刚刚梦到黑色太阳手枪的加西亚更加多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黑色太阳...吗？对了，苏哈的义眼为什么比你多一个指针？”加西亚本能的回避着关于黑色太阳的问题延伸，现在的处境毕竟是安全的，还是聊聊其他的事情吧。
“这个指针数你可以简单理解为与职级有关，苏哈大哥比我职级高两个等级，所以有五个指针。公会最高等级则是与硬币反面的时钟指针数一致，有六个。”
与讲解公会时一样，扳手在刻意忽略着一些细节的讲述，匆匆两句带过。
“那你们公会叫什么名字呢？与时钟有关，该不会是叫反方向的时钟...？”加西亚想到一个绝妙的歌曲名字。
“等等。”还没等加西亚把猜想的名字讲出口，扳手突然想到上一句关于指针的对话。
“你说苏哈大哥比我多一个指针？也就是只有四个？你看错了吧，苏哈比我高两级，他的义眼是五个指针才对。”
说着，扳手还特意指了一下自己的左侧义眼，三个指针在机械义眼中以不同速度转动，基本与时钟上的时针，分针，秒针的转速同步。
“你刚说这只与职级有关，难道苏哈在你们的公会中被降级了，这件事情你不知道？”
加西亚先是做了一个假设，然后他又补充了一个问题。
“还是说，指针的数量还有其他的评定因素？你给我说说呗，我帮你分析分析。”
他说着把身子从床上探下来，看着扳手，眼里闪烁着“我不是好奇心驱使只是乐于助人”的和善目光。
“不可能，像你说的降级这种概念，在我们的公会就是无论职级，资历，能力一律抹除与本公会一切事务，驱逐出会。所以不存在降级剥夺指针的说法。所以也没有其他的可能好分析，就单纯的是你看错了，还没醒酒的病人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难免的。”
和善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无神，真是浪费感情。加西亚想着把探下的身子收回。
他翻身跳下床，对着说话藏着掖着的扳手有些埋怨地说道：“我确定我没记错，下去看看本人不就完了。你什么也不肯细说，那就让苏哈大哥回答我的问题。”
被苏哈拍打的后背仍在隐隐作痛，这让扳手赶忙坐起身来。
他可不想承受大半夜再因为照顾新朋友不周这件事被苏哈教育一顿的风险。
“哎哎，你别急啊，我没说不告诉你我的公会名字啊，我的公会叫，”
扳手话音未落，一阵迅疾的风从二楼的走廊吹来，房间紧闭的门被推开了。
可推开门的并不是这阵风，而是一颗脑袋。
“失落的时间公会。”
说话的也不是脑袋，而是随风而来的一个女人声音。
这声音比这寂静深夜从窗隙间渗进来的寒意还要让人瑟瑟发抖。
她带来了加西亚要的答案。
而那颗脑袋也让扳手对加西亚的质疑，烟消云散，虽然是以一种她最不想的方式。
脑袋在推开门后咕噜噜在地板上滚动，直滚到两人的脚下才停了下来。
这时一只有着四个指针的表盘状义眼从这颗铁皮球的脑袋中掉了出来。
“苏……哈？”两人异口同声，呆呆地站在原地，冷汗已经不被察觉的开始在脸上渗出。
苏哈大哥的头，这下当真像个皮球一样了。
紧接着，一种比狂风吹熄燃烧殆尽的残烛还要快的速度闪进了房间！
一种铁质的冰冷先是触到了加西亚的额头，他感触到火药的余温开始蔓延。
他用余光扫了眼一旁的扳手，果然如同他预想的最糟糕状态一样，现在他们两人“步调一致”，这位不速之客用的是双枪。
“今天白天的那具枯骨，是不是一种可怕的预言呢？”他想。
“那个有着美丽蓝色眼睛的女人就是思维意识中的女人，她的名字是薇薇安！我记起来了！但...为什么只有那双蓝色的眼睛呢？她的模样我为什么记不清了？”
醒来的加西亚，呼吸急促，他拼命想在刚才的梦境碎片中搜寻更多关于薇薇安的线索。
但梦就像一片满是彩色泡泡的天空，绚烂梦幻的彩色泡泡代替了那些本该是天空眷属的云朵，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天空中本来就是彩色泡泡构成的。
思维中丰富的幻想与潜藏的真实浮在不同的彩色泡泡中。
可在你醒来的一瞬间，现实天空的云朵会闯进那片只属于梦境的泡泡天空，一个个击碎你思维中所有轻盈自在的彩色泡泡。
天空再次充满现实世界没有任何思维内容的实体云朵，梦幻泡泡销声匿迹。
有时你甚至怀疑，那些没有内容的实体云朵不是从现实世界进入的，而是从彩色泡泡中冲出了束缚。
这一次，加西亚刚在现实即将淹没梦境，使得现实与梦境无法分清之前，戳破了三个彩色泡泡，他看到了其中的幻想与真实。
其他的，任凭他努力回想，也是无济于事。
“薇薇安？是谁？你的前世情人？睡了刚五个小时，前前后后喊了别人三次名字，她到底有多让你难忘啊？”
彼时正躺在加西亚下铺的扳手，一边看着手里拿着的D32在床板上投影出的维亚德路线图，一边调侃着似乎为爱所困的加西亚。
“薇薇安的眼睛不是你这种满脑子搞机械的人能想出来的。”
扳手没有搭茬，他对普通的人类女性不感兴趣。
在扳手看来，心仪对象拥有沉鱼落雁之容远没有头顶有俩个新月性的发条有魅力。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钟，加西亚艰难地撑着身子坐起来，试图在清醒状态下，对刚才三个奇怪的梦境碎片做一些解读。
他用右手轻揉着太阳穴，努力缓解着宿醉与梦境带来的双重头痛。
但痛感愈演愈烈让他的精神也一时半会放松不了，估计今晚的睡眠时间到此为止了。
他探下身子看着下铺的扳手，虽不能说是精神百倍，但却看不出一点醉态，好像扳手晚上喝的是无酒精的小麦果汁儿。
“或许他有缓解精神的药物？”
想到这，加西亚假惺惺地对自己刚刚讲梦话吵醒扳手的行为表示歉意，然后又问他要缓解精神的药物。
但扳手并不是被加西亚吵醒的，是他本就还没睡。
扳手说这是他将机械能量的5％设定在了过载时间的缘故。
机械能量对于个人时间的提升，会使得他不仅仅是行动速度快，而且需要的正常睡眠时间也比常人少许多。
“我可没有那种药物，这也是机械能量的自愈效果，虽然这里很安全，但咱俩还是至少有个人保持清醒要稳妥些。所以我根本没睡。”
想起昨夜因为扳手敲错桌子暗号而差点被蜡烛杀了，加西亚就忍不住想吐槽。
“等等，你对安全这个词汇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扳手。这里可是有加特林机枪烛台和铁皮脑袋酒鬼机器人啊？明明离这不远处的酒馆看起来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那才是正常人住的地方吧？”
说着，加西亚还敲了敲邦邦硬的床板，然后又疼痛的叫喊了两声，“这床也硬的离谱。”
他希望扳手能重视自己这个伤者的感受。
“苏哈也是新人类，只不过他的机械能量被私自改装过，那双手据说是改装导致能量过载事故后唯一留下的人类肉体了。”扳手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好像被苏哈拍打的位置还有些疼痛。
“他的机械能量超出了标准范围，达到了95%。他要不是自己人，我也不敢在这儿住。所以有苏哈大哥保驾护航，多了起码八分保障。”
这句话加西亚清楚扳手是想表示自己也占二分保障。
“等等，自己人？”加西亚差点忽略这个关键性的称谓。
他又回想起苏哈的左眼也是一个带有表盘状的机械义眼，看来与扳手的关系非同一般。
“对，我们是一个公会的！这是我们公会最安全的酒馆，因为苏哈老大哥很强。”说着，扳手从口袋里翻找出一枚古铜色的硬币站起身递给上铺的加西亚。
加西亚接过硬币，仔细端详起来。
硬币是直径是为3公分的圆形，外围一圈刻有是像闪电雷击般的纹路。
硬币的正面好像是一个男人的右脸轮廓，只不过硬币磨损严重，看不清脸部特征。
“你看画着时钟的那面。”说着，扳手坐起身来。“这个路上没跟你提起过，这是我的公会。”
在硬币的背面，印有一个在表盘上有着六个指针的时钟图案。
时钟图案除了和扳手，苏哈的义眼指针数量不同外，造型一致。
“公会嘛，就跟旧世界上大学加的社团差不多。”扳手举了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因为前者要比后者复杂得多。
“在新世界，公会很重要。然后呢，每个公会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的成熟体系。比如你手里这枚硬币就是公会内部流通的通行证与私币。也是入住这家酒馆的凭证。”
回想起昨晚进门的破败景象，加西亚又忍不住打趣道，“看来贵公会不太富裕，基础便民设施不太到位啊。”
“那如果我们路上实在累得不行，最多走到那家酒馆的位置，没有像这样的通行证，就不能入住吗？”
说完，他把硬币交还给躺在下铺的扳手。
在这个交接硬币的瞬间，加西亚感觉宿醉带来的不适一下缓和了不少。
扳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硬币，然后把手里的D32收进背包里，颇有些认真地回答起加西亚的问题。
“只怕是有入住的命，没退房的命咯。轻则酒馆变牢笼，重则你和我都将会像那句老话讲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咯，朋友。那个有软床的酒馆可是我的敌对公会，黑色太阳。”
当说到黑色太阳四个字的时候，扳手的语气变得有些不安。
同样刚刚梦到黑色太阳手枪的加西亚更加多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黑色太阳...吗？对了，苏哈的义眼为什么比你多一个指针？”加西亚本能的回避着关于黑色太阳的问题延伸，现在的处境毕竟是安全的，还是聊聊其他的事情吧。
“这个指针数你可以简单理解为与职级有关，苏哈大哥比我职级高两个等级，所以有五个指针。公会最高等级则是与硬币反面的时钟指针数一致，有六个。”
与讲解公会时一样，扳手在刻意忽略着一些细节的讲述，匆匆两句带过。
“那你们公会叫什么名字呢？与时钟有关，该不会是叫反方向的时钟...？”加西亚想到一个绝妙的歌曲名字。
“等等。”还没等加西亚把猜想的名字讲出口，扳手突然想到上一句关于指针的对话。
“你说苏哈大哥比我多一个指针？也就是只有四个？你看错了吧，苏哈比我高两级，他的义眼是五个指针才对。”
说着，扳手还特意指了一下自己的左侧义眼，三个指针在机械义眼中以不同速度转动，基本与时钟上的时针，分针，秒针的转速同步。
“你刚说这只与职级有关，难道苏哈在你们的公会中被降级了，这件事情你不知道？”
加西亚先是做了一个假设，然后他又补充了一个问题。
“还是说，指针的数量还有其他的评定因素？你给我说说呗，我帮你分析分析。”
他说着把身子从床上探下来，看着扳手，眼里闪烁着“我不是好奇心驱使只是乐于助人”的和善目光。
“不可能，像你说的降级这种概念，在我们的公会就是无论职级，资历，能力一律抹除与本公会一切事务，驱逐出会。所以不存在降级剥夺指针的说法。所以也没有其他的可能好分析，就单纯的是你看错了，还没醒酒的病人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难免的。”
和善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无神，真是浪费感情。加西亚想着把探下的身子收回。
他翻身跳下床，对着说话藏着掖着的扳手有些埋怨地说道：“我确定我没记错，下去看看本人不就完了。你什么也不肯细说，那就让苏哈大哥回答我的问题。”
被苏哈拍打的后背仍在隐隐作痛，这让扳手赶忙坐起身来。
他可不想承受大半夜再因为照顾新朋友不周这件事被苏哈教育一顿的风险。
“哎哎，你别急啊，我没说不告诉你我的公会名字啊，我的公会叫，”
扳手话音未落，一阵迅疾的风从二楼的走廊吹来，房间紧闭的门被推开了。
可推开门的并不是这阵风，而是一颗脑袋。
“失落的时间公会。”
说话的也不是脑袋，而是随风而来的一个女人声音。
这声音比这寂静深夜从窗隙间渗进来的寒意还要让人瑟瑟发抖。
她带来了加西亚要的答案。
而那颗脑袋也让扳手对加西亚的质疑，烟消云散，虽然是以一种她最不想的方式。
脑袋在推开门后咕噜噜在地板上滚动，直滚到两人的脚下才停了下来。
这时一只有着四个指针的表盘状义眼从这颗铁皮球的脑袋中掉了出来。
“苏……哈？”两人异口同声，呆呆地站在原地，冷汗已经不被察觉的开始在脸上渗出。
苏哈大哥的头，这下当真像个皮球一样了。
紧接着，一种比狂风吹熄燃烧殆尽的残烛还要快的速度闪进了房间！
一种铁质的冰冷先是触到了加西亚的额头，他感触到火药的余温开始蔓延。
他用余光扫了眼一旁的扳手，果然如同他预想的最糟糕状态一样，现在他们两人“步调一致”，这位不速之客用的是双枪。
“今天白天的那具枯骨，是不是一种可怕的预言呢？”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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