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琉璃
“你是谁啊？！”加西亚一声惊呼。
他从白皙水嫩的少女大腿上慌忙坐起身来，迅速与她移开了一段距离，坐到了长椅的另一头。用手捂着脸上不可置信的吻痕。
周围的人闻声将目光投向这里，人们并没有将目光停留多久，便继续向前走了。
少女用手指卷弄着她墨绿色的头发，橘色的眸子荡漾的温柔回应着加西亚的目光。
她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黑色猫猫头的戒指，接着戒指中的那只黑色猫猫头的小家伙竟摇头晃脑地从戒指中钻了出来。
“我一定还没清醒过来...”加西亚在等待早就消失在脑海中的电子提示音再次发出响声。
黑色猫咪拇指般大小，十分袖珍。它从少女的手指上轻轻跳到她的白色衬衫上，少女把衬衫衣角打了一个不规则的结，露出平坦的小腹和纤细的腰肢，后摆则扎进浅蓝色的牛仔短裤里。
衬衫纯白的缎面轻泛着丝光，柔顺无比。
袖珍黑猫没站稳，猫爪肉垫一打滑，在空中慌乱的扑腾起来，在眼看就要坠地的时候，少女甩动起她的外骨骼尾巴将袖珍黑猫送回了戒指。
此时一束太阳光从一根高高的圆柱与红色窗帘之间的缝隙中钻进来，一直射到这个半圆形建筑走廊的深处，照到亮黑色的门框上，反射出的耀眼银光晃过加西亚的脸庞。
阳光带来的些许温暖，让加西亚惊慌的情绪有所缓解，起码现在他终于回到了现实的怀抱。只不过现实跟虚拟的魔幻程度不相上下。
看着加西亚的状态平静了一些，少女又向他凑近了一点距离。
加西亚又闪开了一小段距离，他现在退无可退了。
“哈哈哈哈，你好，睡美人加西亚！我是凉宫琉璃！年龄设定19岁，比你小两岁。”
凉宫琉璃嘟起小嘴，用手轻轻掐着自己水润弹嫩的脸蛋，用故作娇嗔的语调回答着加西亚的问题。
大多数时候，答案只会带来新的问题，尤其是对于现在的加西亚来说。
“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甚至连年龄都知道。不会机械能量的信息也...”加西亚萌生出撒腿就跑的想法。
但这个想法被他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左腿被钢琴线绑在长椅时破灭了，他知道自己哪怕只是动一下，肌肤就会瞬间被割开伤口。
他故作镇定地向凉宫琉璃问话，“你好，凉宫琉璃。我认识你吗？”
要问的问题实在太多了，加西亚挑了一个最基础的。
“不认识。”她轻摇着头，笑意却跃然在她的脸上，甚至尾巴都毫不掩饰地晃动了几下。
加西亚捉摸不透这个笑容，索性把视线瞄向更加弄不明白院里的地方，他看向少女的外骨骼尾巴。
注意到加西亚的眼神后，凉宫琉璃有些害羞地把尾巴藏在身后，扭捏着说道：“不好意思，出门忘了给尾巴化妆了，吓到作为新生者的你了吧？”
“我只是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或许是这种离奇事情发生的频率太高了，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萌生了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他想给凉宫琉璃介绍维亚德大市场的工作，他觉得这尾巴很有卖点。
想到这里，他又细细回想自从他苏醒后，见到的新世界的人类中，娜娅塔竟是他唯一一个觉得正常点的。
他开始有些怀念维亚德大市场的小闹剧了。
思绪被拉回到此刻，加西亚继续问话，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还有年龄。”
“名字...”凉宫琉璃没有回答问题，她小声咕哝着。
加西亚又瞥了一眼被钢琴线缠绕的左腿，“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凉宫琉璃小姐。”
“再叫一遍我的名字！”凉宫琉璃突然兴奋起来，脸上泛起了红晕，她移坐到加西亚的身旁，贴着他的脸说道。
“凉宫...琉璃小姐。”看来刚才是没有说名字才没有回答问题。
“好听好听！”说着她像猫咪撒娇一样蹭着加西亚的脸。
“请停止你的猫咪行为。”加西亚推开对方的脸蛋。
在心满意足之后，凉宫琉璃终于正经回答起加西亚的问题。
“我不认识你，睡美人。我是老大派我来找你的，所以一些基本的情况我是知道的啦。而且老大特地嘱咐我禁止探测你的机械能量，违反约定的话，小猫咪会受惩罚的。”
加西亚想凉宫小姐为什么不自己装一个机械猫耳呢，像维亚德大市场的卡尔那样。这样就不用在表达不开心的时候还要戒指上的袖珍黑猫耷拉着耳朵了。
“睡美人，至于绑在你腿上钢琴线，其实是欧米伽丝线。它可以使你身体内的联络神经元在身体休眠的状态下，离开身体附着其上。以此来保证在你恢复意识时，联络神经元可以完整回到你的身体中。”
联络神经元也称中间神经元是在神经元之间起联络作用的神经元，构成中枢神经系统内的复杂网络。
“那这么说，我在吃了醒糖之后神经元遭到了攻击一类的吗？”回想起吃糖后发生的一系列光怪陆离的事情，这种怀疑变得有理有据。
“这我不清楚，但这也是老大让我做的，新世界中确实有不少信息传输造成神经损伤的案例，最严重的成了机械植物人。”
说着，凉宫琉璃戒指里的袖珍黑猫探出小脑袋，纵身一跃跳到加西亚的左腿，将欧米伽细丝用猫爪织起来。
“等等，那为什么要绑在长椅上？”加西亚发现了盲点。
“这个嘛这个...”凉宫琉璃支支吾吾的，袖珍黑猫也走了神，把欧米伽丝线团成了一大团毛线球，而自己成了毛线的实心。
凉宫琉璃连忙收回猫咪，然后补充道：“安全考虑，安全考虑。睡美人。”
“睡美人，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像被魔法电影里被抽走灵魂的路人一样杵在市政中心门口。也没人管你，醒糖售卖处的员工都关门下班了。所以就像老大推断的那样，你应该是陷入了醒糖的精神漏洞，即将成为没有思想的机械植物人。”
凉宫琉璃站起来绘声绘色地一人分饰两角表演起她见到加西亚时候的场景。
加西亚打断了凉宫琉璃。
此时对方正模仿到口中没有思想的机械植物人——跳着极为复古的机械舞并用19世纪人们对机器人刻板印象，拉着长音停顿地说话方式讲着“I’AMROBOT”。
“Cut，先停一下。”加西亚把手掌并在一起模仿场记板的样子拍了一下手。“从刚才开始，不对，好像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叫过睡美人这个名字？她在哪儿？”
其实这个离谱的“称呼”加西亚早就想问了。
他突然想起福尔摩斯探案集里的一句话——“在一切合理的答案都被逻辑排除后，剩下的那个因为主观，所以被贴上“不可能”的标签的答案即为正解。”
凉宫琉璃的机械舞在加西亚“导演”喊完“cut”短暂的停顿后，又重新运作了起来，她用手指了指加西亚。
“你是说我？”加西亚指着表情疑惑呆滞自己，虽然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但经由别人确认还是有些奇怪。
“是的！但又不全是。”说着她停下了表演，乖巧地坐了下来，又靠向加西亚，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还不时地用鼻子嗅来嗅去。好像是在确认什么东西。
“嗯...是这样子。我的机械能量是提升了超感官知觉，也就是第六感的提升。所以我有时候能看到一些别人思维的具象化体现。就好像有人脑子里在想钱，我看他的脸就像一个贪欲之壶。”
凉宫琉璃说的是旧世界非常流行的一个卡牌游戏的形象。
说完，她偷偷指了指刚刚路过的一个右手紧紧按着鼓鼓囊囊口袋的卷发小哥，卷发小哥也打了个寒战。
“而在你沉睡的这段时间，你的思维具象化的表现就是，时不时会有些其他人的脸和你的脸重叠，我从来没有见过，当时真是吓了一跳呢！”
她夸张地摆弄了几个鬼脸给加西亚展示。
“但是后来一个非常美丽的容貌出现了！那与你俊俏的脸孔重叠时，居然非常的契合！你浮现出一副异常俊美的面容，就像古希腊的雕塑艺术品那样！尤其是那双湛蓝色的眼睛，让你看起来真的太美了！睡美人！”
凉宫琉璃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伸出双臂紧紧搂住加西亚，像猫咪扑向光点。
那美丽的面容是薇薇安，加西亚心里清楚。
“你还没回答我，这是什么地方呢？”加西亚几乎被搂的快喘不上气了，他努力挣扎着推搡着对方并艰难地挤出了问题。
“跟我来！”凉宫琉璃眼前一亮，她猛地抓起加西亚的手冲向走廊深处那扇黑色的大门。
“这里你当然不知道，进了那扇门你就清楚了！”
虽然大厅的走廊写有“请勿大声喧哗”以及“禁止在走廊内奔跑”的标语，但是凉宫琉璃小姐将这理解为可以允许飞。
她灵巧地闪避过每一个路人，路人也没有作出反应，就连大门两侧的保安都慵懒地甩着警棍，丝毫没有在意。
百米长的走廊凉宫琉璃只用了一分钟就飞到了终点，在这短短的一分钟之内，加西亚仿佛经历了一次作为医学人体模型被实习生来回摆弄内脏的糟糕体验。
“为什么没人管你啊？”加西亚大口喘着气，试图用问题来延长休息时间。
“是变色龙粒子涂层，这种粒子还没有被正式投入使用，我的老大有这种技术。这次是老大特批给我用的，说是用来保护你的。”
说着，凉宫琉璃推开了大门。
“本来我是暗中保护你的，但奇怪的是你能看见我。变色龙粒子涂层除特殊手段外不可能被观测到，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加西亚当然也不知道，围绕着他的谜团越来越多了，身体本能的自愈，醒糖的精神漏洞，还有现在这个少女说的话。
大门推开，加西亚果然认识这个地方。
这是一处宽阔明亮的大厅，大厅左右两侧的墙面上挂满了照片，每张照片的旁边则是闪烁着蓝色数码光芒的滚动字幕，是对照片人物的介绍。
这是醒糖记忆中斯诺登走进的那个维亚德市城市规划博物馆的大厅。
加西亚沿着当时斯诺登的足迹走向右侧墙面，但在那本该挂着斯诺登画像的位置，摆放的却并不是斯诺登的照片，而是一个女人。
旁边的文字这样写道：
“新元1年5月4日，露西，于莱塔戈尔城记录者部，摄影师：普罗。”
他从白皙水嫩的少女大腿上慌忙坐起身来，迅速与她移开了一段距离，坐到了长椅的另一头。用手捂着脸上不可置信的吻痕。
周围的人闻声将目光投向这里，人们并没有将目光停留多久，便继续向前走了。
少女用手指卷弄着她墨绿色的头发，橘色的眸子荡漾的温柔回应着加西亚的目光。
她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黑色猫猫头的戒指，接着戒指中的那只黑色猫猫头的小家伙竟摇头晃脑地从戒指中钻了出来。
“我一定还没清醒过来...”加西亚在等待早就消失在脑海中的电子提示音再次发出响声。
黑色猫咪拇指般大小，十分袖珍。它从少女的手指上轻轻跳到她的白色衬衫上，少女把衬衫衣角打了一个不规则的结，露出平坦的小腹和纤细的腰肢，后摆则扎进浅蓝色的牛仔短裤里。
衬衫纯白的缎面轻泛着丝光，柔顺无比。
袖珍黑猫没站稳，猫爪肉垫一打滑，在空中慌乱的扑腾起来，在眼看就要坠地的时候，少女甩动起她的外骨骼尾巴将袖珍黑猫送回了戒指。
此时一束太阳光从一根高高的圆柱与红色窗帘之间的缝隙中钻进来，一直射到这个半圆形建筑走廊的深处，照到亮黑色的门框上，反射出的耀眼银光晃过加西亚的脸庞。
阳光带来的些许温暖，让加西亚惊慌的情绪有所缓解，起码现在他终于回到了现实的怀抱。只不过现实跟虚拟的魔幻程度不相上下。
看着加西亚的状态平静了一些，少女又向他凑近了一点距离。
加西亚又闪开了一小段距离，他现在退无可退了。
“哈哈哈哈，你好，睡美人加西亚！我是凉宫琉璃！年龄设定19岁，比你小两岁。”
凉宫琉璃嘟起小嘴，用手轻轻掐着自己水润弹嫩的脸蛋，用故作娇嗔的语调回答着加西亚的问题。
大多数时候，答案只会带来新的问题，尤其是对于现在的加西亚来说。
“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甚至连年龄都知道。不会机械能量的信息也...”加西亚萌生出撒腿就跑的想法。
但这个想法被他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左腿被钢琴线绑在长椅时破灭了，他知道自己哪怕只是动一下，肌肤就会瞬间被割开伤口。
他故作镇定地向凉宫琉璃问话，“你好，凉宫琉璃。我认识你吗？”
要问的问题实在太多了，加西亚挑了一个最基础的。
“不认识。”她轻摇着头，笑意却跃然在她的脸上，甚至尾巴都毫不掩饰地晃动了几下。
加西亚捉摸不透这个笑容，索性把视线瞄向更加弄不明白院里的地方，他看向少女的外骨骼尾巴。
注意到加西亚的眼神后，凉宫琉璃有些害羞地把尾巴藏在身后，扭捏着说道：“不好意思，出门忘了给尾巴化妆了，吓到作为新生者的你了吧？”
“我只是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或许是这种离奇事情发生的频率太高了，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萌生了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他想给凉宫琉璃介绍维亚德大市场的工作，他觉得这尾巴很有卖点。
想到这里，他又细细回想自从他苏醒后，见到的新世界的人类中，娜娅塔竟是他唯一一个觉得正常点的。
他开始有些怀念维亚德大市场的小闹剧了。
思绪被拉回到此刻，加西亚继续问话，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还有年龄。”
“名字...”凉宫琉璃没有回答问题，她小声咕哝着。
加西亚又瞥了一眼被钢琴线缠绕的左腿，“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凉宫琉璃小姐。”
“再叫一遍我的名字！”凉宫琉璃突然兴奋起来，脸上泛起了红晕，她移坐到加西亚的身旁，贴着他的脸说道。
“凉宫...琉璃小姐。”看来刚才是没有说名字才没有回答问题。
“好听好听！”说着她像猫咪撒娇一样蹭着加西亚的脸。
“请停止你的猫咪行为。”加西亚推开对方的脸蛋。
在心满意足之后，凉宫琉璃终于正经回答起加西亚的问题。
“我不认识你，睡美人。我是老大派我来找你的，所以一些基本的情况我是知道的啦。而且老大特地嘱咐我禁止探测你的机械能量，违反约定的话，小猫咪会受惩罚的。”
加西亚想凉宫小姐为什么不自己装一个机械猫耳呢，像维亚德大市场的卡尔那样。这样就不用在表达不开心的时候还要戒指上的袖珍黑猫耷拉着耳朵了。
“睡美人，至于绑在你腿上钢琴线，其实是欧米伽丝线。它可以使你身体内的联络神经元在身体休眠的状态下，离开身体附着其上。以此来保证在你恢复意识时，联络神经元可以完整回到你的身体中。”
联络神经元也称中间神经元是在神经元之间起联络作用的神经元，构成中枢神经系统内的复杂网络。
“那这么说，我在吃了醒糖之后神经元遭到了攻击一类的吗？”回想起吃糖后发生的一系列光怪陆离的事情，这种怀疑变得有理有据。
“这我不清楚，但这也是老大让我做的，新世界中确实有不少信息传输造成神经损伤的案例，最严重的成了机械植物人。”
说着，凉宫琉璃戒指里的袖珍黑猫探出小脑袋，纵身一跃跳到加西亚的左腿，将欧米伽细丝用猫爪织起来。
“等等，那为什么要绑在长椅上？”加西亚发现了盲点。
“这个嘛这个...”凉宫琉璃支支吾吾的，袖珍黑猫也走了神，把欧米伽丝线团成了一大团毛线球，而自己成了毛线的实心。
凉宫琉璃连忙收回猫咪，然后补充道：“安全考虑，安全考虑。睡美人。”
“睡美人，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像被魔法电影里被抽走灵魂的路人一样杵在市政中心门口。也没人管你，醒糖售卖处的员工都关门下班了。所以就像老大推断的那样，你应该是陷入了醒糖的精神漏洞，即将成为没有思想的机械植物人。”
凉宫琉璃站起来绘声绘色地一人分饰两角表演起她见到加西亚时候的场景。
加西亚打断了凉宫琉璃。
此时对方正模仿到口中没有思想的机械植物人——跳着极为复古的机械舞并用19世纪人们对机器人刻板印象，拉着长音停顿地说话方式讲着“I’AMROBOT”。
“Cut，先停一下。”加西亚把手掌并在一起模仿场记板的样子拍了一下手。“从刚才开始，不对，好像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叫过睡美人这个名字？她在哪儿？”
其实这个离谱的“称呼”加西亚早就想问了。
他突然想起福尔摩斯探案集里的一句话——“在一切合理的答案都被逻辑排除后，剩下的那个因为主观，所以被贴上“不可能”的标签的答案即为正解。”
凉宫琉璃的机械舞在加西亚“导演”喊完“cut”短暂的停顿后，又重新运作了起来，她用手指了指加西亚。
“你是说我？”加西亚指着表情疑惑呆滞自己，虽然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但经由别人确认还是有些奇怪。
“是的！但又不全是。”说着她停下了表演，乖巧地坐了下来，又靠向加西亚，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还不时地用鼻子嗅来嗅去。好像是在确认什么东西。
“嗯...是这样子。我的机械能量是提升了超感官知觉，也就是第六感的提升。所以我有时候能看到一些别人思维的具象化体现。就好像有人脑子里在想钱，我看他的脸就像一个贪欲之壶。”
凉宫琉璃说的是旧世界非常流行的一个卡牌游戏的形象。
说完，她偷偷指了指刚刚路过的一个右手紧紧按着鼓鼓囊囊口袋的卷发小哥，卷发小哥也打了个寒战。
“而在你沉睡的这段时间，你的思维具象化的表现就是，时不时会有些其他人的脸和你的脸重叠，我从来没有见过，当时真是吓了一跳呢！”
她夸张地摆弄了几个鬼脸给加西亚展示。
“但是后来一个非常美丽的容貌出现了！那与你俊俏的脸孔重叠时，居然非常的契合！你浮现出一副异常俊美的面容，就像古希腊的雕塑艺术品那样！尤其是那双湛蓝色的眼睛，让你看起来真的太美了！睡美人！”
凉宫琉璃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伸出双臂紧紧搂住加西亚，像猫咪扑向光点。
那美丽的面容是薇薇安，加西亚心里清楚。
“你还没回答我，这是什么地方呢？”加西亚几乎被搂的快喘不上气了，他努力挣扎着推搡着对方并艰难地挤出了问题。
“跟我来！”凉宫琉璃眼前一亮，她猛地抓起加西亚的手冲向走廊深处那扇黑色的大门。
“这里你当然不知道，进了那扇门你就清楚了！”
虽然大厅的走廊写有“请勿大声喧哗”以及“禁止在走廊内奔跑”的标语，但是凉宫琉璃小姐将这理解为可以允许飞。
她灵巧地闪避过每一个路人，路人也没有作出反应，就连大门两侧的保安都慵懒地甩着警棍，丝毫没有在意。
百米长的走廊凉宫琉璃只用了一分钟就飞到了终点，在这短短的一分钟之内，加西亚仿佛经历了一次作为医学人体模型被实习生来回摆弄内脏的糟糕体验。
“为什么没人管你啊？”加西亚大口喘着气，试图用问题来延长休息时间。
“是变色龙粒子涂层，这种粒子还没有被正式投入使用，我的老大有这种技术。这次是老大特批给我用的，说是用来保护你的。”
说着，凉宫琉璃推开了大门。
“本来我是暗中保护你的，但奇怪的是你能看见我。变色龙粒子涂层除特殊手段外不可能被观测到，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加西亚当然也不知道，围绕着他的谜团越来越多了，身体本能的自愈，醒糖的精神漏洞，还有现在这个少女说的话。
大门推开，加西亚果然认识这个地方。
这是一处宽阔明亮的大厅，大厅左右两侧的墙面上挂满了照片，每张照片的旁边则是闪烁着蓝色数码光芒的滚动字幕，是对照片人物的介绍。
这是醒糖记忆中斯诺登走进的那个维亚德市城市规划博物馆的大厅。
加西亚沿着当时斯诺登的足迹走向右侧墙面，但在那本该挂着斯诺登画像的位置，摆放的却并不是斯诺登的照片，而是一个女人。
旁边的文字这样写道：
“新元1年5月4日，露西，于莱塔戈尔城记录者部，摄影师：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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