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反击
八月十九日，S制药公司脑神经应用分析所
能量操作与超电磁炮两位level5，与原子崩坏对峙着。
“轰！！！”
麦野沉利首先发动了攻击。
数道纯白色的光线直奔一辉与美琴而去，两人各自发动能力躲开了这一击。美琴用磁力将自己拉到了墙壁之上，接着放出数道电流，吸起了地面上散落的钢筋混凝土碎块，向着麦野沉利扔了过去。
“嗖！”
白色的屏障再度出现在麦野面前，烧尽了所有碎块。
“这种能力的使用方法倒是挺有效的，我的等离子体应该也可以做到类似的效果……可惜那样还是挡不下原子崩坏……”
能强制操纵介于波与粒子之间【暧昧状况电子】，这也太犯规了！
和上个世界的物理规律完全不一样啊！
“滋——”
美琴从刘海上放出了一道雷击之枪，以光速劈向了麦野沉利，却在她的身旁突然转变了方向，轰在了一旁。
躲开了？不对！电击路线被强行扭曲了！她果然也可以干预我的攻击……
同属于电磁系能力者的两人，可以互相干扰对方的能力。
“真是的，和蜘蛛一样灵活……”麦野再次向美琴发射了原子崩坏，无一例外，全部落空了——身为电击使的美琴对于电子有着极高的敏感度，几乎可以凭借本能躲开麦野的所有攻击。
前提是，她有着足够的体力。
一辉猛然跃起，从爆炸的烟尘中冲出，趁麦野将注意力集中在美琴身上之时，发动能力冲了过去。接着——
“轰！”
一辉猛然停了下来，身体以奇怪的姿态扭曲着，躲过了从正面袭来的数道原子崩坏。一辉相信，哪怕动作偏了一丁点，自己都会被原子崩坏切下一条手臂或一条腿。
“你们就是这样打架的吗？！别开玩笑了！”麦野沉利大声吼道：“你们以为这种小孩似的打法，就能消除这座城市里的黑暗吗？！”
“滋！”
美琴及时落了下来，用磁力挡下了原子崩坏。一辉趁机向后高速移动，撤出了原子崩坏的攻击范围。
“啧！”麦野沉利发出了不屑的声音，接着，扩散支援半导体再次飞舞在了空中。
“轰！”
穿透它的并不是原子崩坏。
淡金色的光线抢先一步将晶体化作了灰烬，本来要分散开的原子崩坏还是以单束射了过去，被美琴轻松躲过。麦野侧身闪开了等离子射线，接着继续朝着美琴发起了攻击！
不再专心对付我，而是冲着美琴去吗？
一辉暗暗思索着，而另一边，麦野沉利同样也在计划着：
同时对付两个确实有些麻烦，但是先击倒一个的话……
麦野身旁的八个光球再一次同时发起了攻击——不是直冲美琴向去，而是一齐轰在了她的身边！
“轰！”
剧烈爆炸引起的炽热狂风，直接将美琴掀飞了出去。她单薄的身躯重重地拍在了墙上，接着滑落在了一片碎石之中。
“御坂！”
一辉想要冲过去，但又一发光线从他的面前划过，在地面上烧出了一条不可逾越的“死线”，挡住了他的步伐。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随时可以要了超电磁炮的小命。”麦野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你已经无计可施了。给我乖乖跪下来投降认输吧，能量操作！”
“认输吗，我可不太想那么做……”一辉转过身来，面对着麦野沉利。
“这下就足以证明，排名什么的都是胡说八道了吧！哪怕是第三位和第四位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那群研究人员真是搞不懂……”
“呵……”
“怎么？你还有遗言吗？”麦野不耐烦地说道。
“你确实很强……我的常规手段对你无效，还被你的攻击所克制。不过，同时应对两个人的话……”一辉握紧了拳头，一蹬地面，突然对麦野沉利发起了冲锋！
“……你更应该小心你的后面！”
“啧！”麦野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美琴，“这种低级技俩，就想骗——”
“咚！”
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麦野沉利身旁的白色光球在一瞬间全部消失，她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向前扑倒在了地上。一同落下的，还有一块钢铁碎片。
“都说了要注意后面了，大婶。”一辉站在麦野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你果然以为这是我在虚张声势吧……”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明白我要做什么了。”美琴艰难地从乱石中爬起，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走向了一辉。
“有铁制品凭空飞了起来，怎么想也只能是你做的了。”一辉轻轻笑了一下，“再说了，这一招还是上次对付木山春生时我先提出来的。”
“真是的，下次再用这招时，换我来当诱饵，你去趴在地上。”美琴双手抱在胸前，不满地撇了撇嘴。
“好啦，先别管那些了。御坂，你那边怎么样？”
“我破坏了大部分的设备，就算遗漏了一些，应该也运转不起来了。你这里呢？”美琴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得不说，这里倒是破坏得挺彻底……”
“还有一些器材没有破坏，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十分钟后
“这些应该就是剩下的了。”一辉看了看已经被他们轰成碎片的计算机主机，“接下来是撤离，我们需要换一条路……你怎么了！”
一辉迅速扶住了即将倒下的美琴，把她的一只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不要紧……只是过度使用能力，没力气了……”
“那我们赶快——诶？那是……”
身旁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片橙色的光芒，紧接着，耳旁传来了美琴的尖叫声——
“小心！”
“轰！”
纯白色的光线穿过墙壁，直冲一辉而来，但在美琴的干涉下偏转了方向——如果不是美琴正好就在她身边，恐怕这一击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反应过来的一辉，大脑迅速运转起来：
麦野沉利那家伙的身体素质真好，这么快就醒了过来！不仅如此——
“对方好像有人可以锁定我们的位置！”美琴惊叫道。
只可能是——
泷壶理后！
气极败坏然后找回她来瞄准了吗……幸好泷壶理后只记忆了自己的AIM扩散力场，只要离开自己，美琴就可以顺利逃掉。但是她的身体也已经接近了极限，再这样下去，恐怕她连偏移原子崩坏都做不到了……
“御坂，你先撤离设施！她们现在只会冲着我来，让我来对付她们。”
“可是——”
无视了美琴的担心，一辉一字一句地说道：
“千—万—不—要—返—回—设—施！”
……
仿佛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般。
两人默默对视着。望着少年坚定的眼神，少女犹豫了一秒，最终点了点头，转身用磁力牵引着自己，向着设施外快速飞了出去。
那么……
一辉望向了被光线轰出的大洞——没有了美琴的帮助，在狭窄的走廊中，他很难躲开原子崩坏的突袭。
既然难以躲开，那就……
一辉瞄准了原子崩坏射来的方向，挥手制造出了复数个等离子光球。紧接着，数道淡金色的光线一同射出。
……火力压制！！！
这是他第一次发射复数的等离子射线。大脑中复杂的公式化作淡金色的洪流，轻松撕开了数道墙壁，直奔麦野沉利而去！
原子崩坏做不到同时进行攻击与防御，只要攻击足够猛烈，就能中断对方的下一轮攻击！
“轰轰轰！！！”
远处传来了一连串的爆炸声。紧接着，一辉看到，这层设施已经被他的攻击开出了一条约有两三米宽的新通道。在通道的另一端，麦野沉利的身影从一片火光中走了出来，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
“找—到—你—了！”
八个纯白色的光球重新亮起——她的力量没有受到任何削弱。
“刚才你们做的事情，我要加一兆倍奉还！”
好，就让她这样跟过来……
“轰！！！”
原子崩坏射出的那一刹那，一辉立即转身向着走廊跑了过去。但下一秒，他脚下的地板就坍塌了，化作了一道数米宽的裂缝。
“唔！这么猛吗！”一辉踩了一脚空中的碎块，一跃而起落到了走廊对面，继续向前跑去了。
“喂！打不过就跑吗？拿出你刚才的气势来！不要射一次就萎了啊！”麦野跟了上来，不断地放射出原子崩坏，“你的同伙超电磁炮呢？丢下你一个人跑了？你这种样子真是狼狈啊，就像下水道里四处逃窜的老鼠一样。”
“轰轰轰！”
一辉跃起躲开了麦野的攻击，接着从原子崩坏轰出的大洞中跳出，进入了一处宽阔的空间，随即转入了另一条走廊中。
应该就是这边……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条路线是搬运通道，从头到尾只有一条路，如果在他们知道被入侵后锁死了出口，那么……
一辉站在了一道巨幕前。
……这里就是一条死路。
而后方，麦野沉利堵住了他的所有退路。
“喂，前面可是没有路了，无论你想干什么，我的原子崩坏都能在那之前把你轰成肉块！别想着还可以用那种偷袭的下三滥手段取胜！”
麦野沉利已经宣告了胜利。
“谢谢提醒啦……我可比你要更了解这座设施，费了好大心思才把你引到这边……这里除了我们，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吧？”一辉自言自语道：“你可千万别死啊，不然我会很难办的……”
“你在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啊？”麦野沉利走了过来，不耐烦地说道：“难道你还有什么后手？还是说在给你短暂而悲惨的一生作个总结？”
“后手？我可远远没有被逼到那种境地。”一辉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虽然你的原子崩坏确实有点棘手，但也只限于棘手了……”
“还是说你已经精神失常开始自暴自弃了？反正最后都是死，你就拿出level5能量操作的绝招给我看看吧！”
“是吗？这可是你要求的，打了那么长时间……”
一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别在最后关头让我失望啊。”
“失望？”
“你猜猜，如果我把这座大楼视作一个整体，注入足够的动能，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什么？！”
需要强调的一点是，真角一辉的能力叫做【能量操作】，【速度】这种既有大小又有方向的东西，从来不是一辉可以直接操作的。
他能改变的只有【动能】。
通过转移【动能】，改变物体的【速率】。至于物体运动的【方向】，不是用能力改变的。
一辉改变物体运动方向的方法，其实非常朴实无华——
【推】。
只要稍稍推动了一下物体——甚至不需要推动，只要让物体有了向某个方向运动的【趋势】，再将动能转移过去，就能让物体沿着预定好的轨迹运动，造成表面上操作【速度】的假象。
使用动能武器是如此，发射等离子射线是如此，音速移动也是如此。
撕碎路面也是同样的原理：用脚踩踏路面会造成微小的【形变】，当这个形变回弹时，路面也就拥有了一个向上的速度，在此时转移动能，便能轻松将其撕碎。
另外，假如作用物体是完全静止的，转移动能只会让其随机朝着一个方向运动。但是世界上没有完全静止的物体。看起来是静止的东西，其实也在外界的影响下作着有规律的振动。
向大楼注入动能，就能将这个振动放大到足以撕碎楼体的程度。
明白了这一点的麦野沉利，已经来不及撤离了。
“你个疯子！！！”
“那么……”一辉伸手触摸了墙壁。
“再见啦！”
设施外
“那家伙怎么还没有出来？”
已经逃出来的御坂美琴，在不远处的大楼上注视着S制药公司脑神经应用分析所。虽然一辉向她着重强调了不能返回设施，但美琴心中依旧有种回去支援一辉的冲动。然而——
随之而来的巨响打消了她的一切念头。
“轰——”
御坂美琴从来没有直面过这种情景。
虽然爆破拆除大楼的画面谁都看过，但是那只是用炸药炸毁大楼的重要支撑部分，大部分的楼体依旧是被自身重力所摧毁的。而她现在所看到的是，实验设施一半的建筑直接被彻底粉碎，激起的灰尘如海啸边涌向了四面八方。
是那个家伙干的？
理性在告诉美琴，这种毁灭性的效果，肯定是真角一辉所为。既然一辉敢用出这一招，那么他也一定有脱身的办法，自己完全不用担心他。
但是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感情，不允许她这么做。
没有任何犹豫，美琴立即从大楼上跃出，用磁力牵引着自己飞向了那片已经回归平静的废墟。
“那个家伙，也太乱来了吧！”
能量操作与超电磁炮两位level5，与原子崩坏对峙着。
“轰！！！”
麦野沉利首先发动了攻击。
数道纯白色的光线直奔一辉与美琴而去，两人各自发动能力躲开了这一击。美琴用磁力将自己拉到了墙壁之上，接着放出数道电流，吸起了地面上散落的钢筋混凝土碎块，向着麦野沉利扔了过去。
“嗖！”
白色的屏障再度出现在麦野面前，烧尽了所有碎块。
“这种能力的使用方法倒是挺有效的，我的等离子体应该也可以做到类似的效果……可惜那样还是挡不下原子崩坏……”
能强制操纵介于波与粒子之间【暧昧状况电子】，这也太犯规了！
和上个世界的物理规律完全不一样啊！
“滋——”
美琴从刘海上放出了一道雷击之枪，以光速劈向了麦野沉利，却在她的身旁突然转变了方向，轰在了一旁。
躲开了？不对！电击路线被强行扭曲了！她果然也可以干预我的攻击……
同属于电磁系能力者的两人，可以互相干扰对方的能力。
“真是的，和蜘蛛一样灵活……”麦野再次向美琴发射了原子崩坏，无一例外，全部落空了——身为电击使的美琴对于电子有着极高的敏感度，几乎可以凭借本能躲开麦野的所有攻击。
前提是，她有着足够的体力。
一辉猛然跃起，从爆炸的烟尘中冲出，趁麦野将注意力集中在美琴身上之时，发动能力冲了过去。接着——
“轰！”
一辉猛然停了下来，身体以奇怪的姿态扭曲着，躲过了从正面袭来的数道原子崩坏。一辉相信，哪怕动作偏了一丁点，自己都会被原子崩坏切下一条手臂或一条腿。
“你们就是这样打架的吗？！别开玩笑了！”麦野沉利大声吼道：“你们以为这种小孩似的打法，就能消除这座城市里的黑暗吗？！”
“滋！”
美琴及时落了下来，用磁力挡下了原子崩坏。一辉趁机向后高速移动，撤出了原子崩坏的攻击范围。
“啧！”麦野沉利发出了不屑的声音，接着，扩散支援半导体再次飞舞在了空中。
“轰！”
穿透它的并不是原子崩坏。
淡金色的光线抢先一步将晶体化作了灰烬，本来要分散开的原子崩坏还是以单束射了过去，被美琴轻松躲过。麦野侧身闪开了等离子射线，接着继续朝着美琴发起了攻击！
不再专心对付我，而是冲着美琴去吗？
一辉暗暗思索着，而另一边，麦野沉利同样也在计划着：
同时对付两个确实有些麻烦，但是先击倒一个的话……
麦野身旁的八个光球再一次同时发起了攻击——不是直冲美琴向去，而是一齐轰在了她的身边！
“轰！”
剧烈爆炸引起的炽热狂风，直接将美琴掀飞了出去。她单薄的身躯重重地拍在了墙上，接着滑落在了一片碎石之中。
“御坂！”
一辉想要冲过去，但又一发光线从他的面前划过，在地面上烧出了一条不可逾越的“死线”，挡住了他的步伐。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随时可以要了超电磁炮的小命。”麦野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你已经无计可施了。给我乖乖跪下来投降认输吧，能量操作！”
“认输吗，我可不太想那么做……”一辉转过身来，面对着麦野沉利。
“这下就足以证明，排名什么的都是胡说八道了吧！哪怕是第三位和第四位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那群研究人员真是搞不懂……”
“呵……”
“怎么？你还有遗言吗？”麦野不耐烦地说道。
“你确实很强……我的常规手段对你无效，还被你的攻击所克制。不过，同时应对两个人的话……”一辉握紧了拳头，一蹬地面，突然对麦野沉利发起了冲锋！
“……你更应该小心你的后面！”
“啧！”麦野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美琴，“这种低级技俩，就想骗——”
“咚！”
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麦野沉利身旁的白色光球在一瞬间全部消失，她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向前扑倒在了地上。一同落下的，还有一块钢铁碎片。
“都说了要注意后面了，大婶。”一辉站在麦野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你果然以为这是我在虚张声势吧……”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明白我要做什么了。”美琴艰难地从乱石中爬起，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走向了一辉。
“有铁制品凭空飞了起来，怎么想也只能是你做的了。”一辉轻轻笑了一下，“再说了，这一招还是上次对付木山春生时我先提出来的。”
“真是的，下次再用这招时，换我来当诱饵，你去趴在地上。”美琴双手抱在胸前，不满地撇了撇嘴。
“好啦，先别管那些了。御坂，你那边怎么样？”
“我破坏了大部分的设备，就算遗漏了一些，应该也运转不起来了。你这里呢？”美琴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得不说，这里倒是破坏得挺彻底……”
“还有一些器材没有破坏，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十分钟后
“这些应该就是剩下的了。”一辉看了看已经被他们轰成碎片的计算机主机，“接下来是撤离，我们需要换一条路……你怎么了！”
一辉迅速扶住了即将倒下的美琴，把她的一只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不要紧……只是过度使用能力，没力气了……”
“那我们赶快——诶？那是……”
身旁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片橙色的光芒，紧接着，耳旁传来了美琴的尖叫声——
“小心！”
“轰！”
纯白色的光线穿过墙壁，直冲一辉而来，但在美琴的干涉下偏转了方向——如果不是美琴正好就在她身边，恐怕这一击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反应过来的一辉，大脑迅速运转起来：
麦野沉利那家伙的身体素质真好，这么快就醒了过来！不仅如此——
“对方好像有人可以锁定我们的位置！”美琴惊叫道。
只可能是——
泷壶理后！
气极败坏然后找回她来瞄准了吗……幸好泷壶理后只记忆了自己的AIM扩散力场，只要离开自己，美琴就可以顺利逃掉。但是她的身体也已经接近了极限，再这样下去，恐怕她连偏移原子崩坏都做不到了……
“御坂，你先撤离设施！她们现在只会冲着我来，让我来对付她们。”
“可是——”
无视了美琴的担心，一辉一字一句地说道：
“千—万—不—要—返—回—设—施！”
……
仿佛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般。
两人默默对视着。望着少年坚定的眼神，少女犹豫了一秒，最终点了点头，转身用磁力牵引着自己，向着设施外快速飞了出去。
那么……
一辉望向了被光线轰出的大洞——没有了美琴的帮助，在狭窄的走廊中，他很难躲开原子崩坏的突袭。
既然难以躲开，那就……
一辉瞄准了原子崩坏射来的方向，挥手制造出了复数个等离子光球。紧接着，数道淡金色的光线一同射出。
……火力压制！！！
这是他第一次发射复数的等离子射线。大脑中复杂的公式化作淡金色的洪流，轻松撕开了数道墙壁，直奔麦野沉利而去！
原子崩坏做不到同时进行攻击与防御，只要攻击足够猛烈，就能中断对方的下一轮攻击！
“轰轰轰！！！”
远处传来了一连串的爆炸声。紧接着，一辉看到，这层设施已经被他的攻击开出了一条约有两三米宽的新通道。在通道的另一端，麦野沉利的身影从一片火光中走了出来，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
“找—到—你—了！”
八个纯白色的光球重新亮起——她的力量没有受到任何削弱。
“刚才你们做的事情，我要加一兆倍奉还！”
好，就让她这样跟过来……
“轰！！！”
原子崩坏射出的那一刹那，一辉立即转身向着走廊跑了过去。但下一秒，他脚下的地板就坍塌了，化作了一道数米宽的裂缝。
“唔！这么猛吗！”一辉踩了一脚空中的碎块，一跃而起落到了走廊对面，继续向前跑去了。
“喂！打不过就跑吗？拿出你刚才的气势来！不要射一次就萎了啊！”麦野跟了上来，不断地放射出原子崩坏，“你的同伙超电磁炮呢？丢下你一个人跑了？你这种样子真是狼狈啊，就像下水道里四处逃窜的老鼠一样。”
“轰轰轰！”
一辉跃起躲开了麦野的攻击，接着从原子崩坏轰出的大洞中跳出，进入了一处宽阔的空间，随即转入了另一条走廊中。
应该就是这边……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条路线是搬运通道，从头到尾只有一条路，如果在他们知道被入侵后锁死了出口，那么……
一辉站在了一道巨幕前。
……这里就是一条死路。
而后方，麦野沉利堵住了他的所有退路。
“喂，前面可是没有路了，无论你想干什么，我的原子崩坏都能在那之前把你轰成肉块！别想着还可以用那种偷袭的下三滥手段取胜！”
麦野沉利已经宣告了胜利。
“谢谢提醒啦……我可比你要更了解这座设施，费了好大心思才把你引到这边……这里除了我们，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吧？”一辉自言自语道：“你可千万别死啊，不然我会很难办的……”
“你在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啊？”麦野沉利走了过来，不耐烦地说道：“难道你还有什么后手？还是说在给你短暂而悲惨的一生作个总结？”
“后手？我可远远没有被逼到那种境地。”一辉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虽然你的原子崩坏确实有点棘手，但也只限于棘手了……”
“还是说你已经精神失常开始自暴自弃了？反正最后都是死，你就拿出level5能量操作的绝招给我看看吧！”
“是吗？这可是你要求的，打了那么长时间……”
一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别在最后关头让我失望啊。”
“失望？”
“你猜猜，如果我把这座大楼视作一个整体，注入足够的动能，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什么？！”
需要强调的一点是，真角一辉的能力叫做【能量操作】，【速度】这种既有大小又有方向的东西，从来不是一辉可以直接操作的。
他能改变的只有【动能】。
通过转移【动能】，改变物体的【速率】。至于物体运动的【方向】，不是用能力改变的。
一辉改变物体运动方向的方法，其实非常朴实无华——
【推】。
只要稍稍推动了一下物体——甚至不需要推动，只要让物体有了向某个方向运动的【趋势】，再将动能转移过去，就能让物体沿着预定好的轨迹运动，造成表面上操作【速度】的假象。
使用动能武器是如此，发射等离子射线是如此，音速移动也是如此。
撕碎路面也是同样的原理：用脚踩踏路面会造成微小的【形变】，当这个形变回弹时，路面也就拥有了一个向上的速度，在此时转移动能，便能轻松将其撕碎。
另外，假如作用物体是完全静止的，转移动能只会让其随机朝着一个方向运动。但是世界上没有完全静止的物体。看起来是静止的东西，其实也在外界的影响下作着有规律的振动。
向大楼注入动能，就能将这个振动放大到足以撕碎楼体的程度。
明白了这一点的麦野沉利，已经来不及撤离了。
“你个疯子！！！”
“那么……”一辉伸手触摸了墙壁。
“再见啦！”
设施外
“那家伙怎么还没有出来？”
已经逃出来的御坂美琴，在不远处的大楼上注视着S制药公司脑神经应用分析所。虽然一辉向她着重强调了不能返回设施，但美琴心中依旧有种回去支援一辉的冲动。然而——
随之而来的巨响打消了她的一切念头。
“轰——”
御坂美琴从来没有直面过这种情景。
虽然爆破拆除大楼的画面谁都看过，但是那只是用炸药炸毁大楼的重要支撑部分，大部分的楼体依旧是被自身重力所摧毁的。而她现在所看到的是，实验设施一半的建筑直接被彻底粉碎，激起的灰尘如海啸边涌向了四面八方。
是那个家伙干的？
理性在告诉美琴，这种毁灭性的效果，肯定是真角一辉所为。既然一辉敢用出这一招，那么他也一定有脱身的办法，自己完全不用担心他。
但是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感情，不允许她这么做。
没有任何犹豫，美琴立即从大楼上跃出，用磁力牵引着自己飞向了那片已经回归平静的废墟。
“那个家伙，也太乱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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