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战前
八月二十一日，19：30
天空依旧是深紫色，二手书店后面的黑暗小巷之中，御坂妹妹的【地狱】再次开始了。
“现在进行第10031次实验。”
御坂10031号戴上军用夜视镜，端起了和10030号一样的突击步枪，与面前的目标展开了一场相同的实验。而一方通行也并不觉得这场实验的结果会与之前的10030场实验有什么不同。
……
“嘭嘭嘭！”
无论多少遍开枪，都是同样的结果。
“噗！”“啊——”
反弹回来的子弹射入了少女的肩膀，留下了一个手指粗的血洞。鲜血顿时喷射而出，染红了地面，钻心的疼痛让她的身体摇晃着倒了下去。面对着逐渐逼近的一方通行，御坂妹妹举起了突击步枪，试图把它扔出去。
但是——
御坂10031号的脑海中，闪过了御坂10030号被反弹的碎片扎中肩膀的影像。她立即停下了扔枪的动作，在地上翻滚着躲开了一方通行的脚，接着将所有力量集中在刘海上，放出了一道雷击之枪。
虽然只有本体百分之一的实力，但这发雷击之枪依旧拥有能够让人昏迷的破坏力。
可是事与愿违。
打在一方通行身上的雷击之枪反射回来，将少女撞飞了出去，突击步枪也脱手而出，掉落在了一旁。呼吸几乎停止的御坂妹妹用颤抖的双唇，吐出了两个字：
“反……射……？”
“不，很可惜。虽然说反射也没错，但却不是我的能力本质！”一方通行走了上来，“答案是【方向】的转换！所有拥有【方向】的东西只要被我的皮肤碰到，都可以自由变换，但一般我都是设定为【反射】啦！”
level5，矢量操作。
明白了一方通行能力原理的御坂妹妹，同时也明白了，自己无论如何也战胜不了这个少年。
可是，要到此为止吗？
如果是前10030次实验，少女会直接面对死亡。
但是御坂10031号的脑海中，闪过了一天前的画面：
咖啡店的哈根达斯和红茶……
希望自己活下去的少年……
虽然作为实验动物，少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活下去的价值，但是——
为了那个少年简单的愿望，在实验中多存活一段时间，似乎也不错。
不知道为何，少女有了这种想法。
“咦？”
一方通行惊讶地看到，御坂妹妹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了脚上，勉强站立起来，向着小巷后面那片即将被拆除的废弃楼房跑去了。
“实验动物开始懂得逃跑了吗？”
短暂惊讶后，他便又恢复了狂热——
“那就让大逃杀变得更有趣点吧……”
小巷中
“应该是……这里……”
一辉呆呆地站立在空无一人的小巷中。
预想中的画面没有出现，但是地上成片的血迹和墙上的刮痕无不说明这里已经发生了一场战斗。
“难道……事件又出现变动了？”
一辉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等等，刚才那边的声音是？！”
废弃楼房
“砰砰砰！”
御坂10031号强忍着疼痛，躲闪着不断落下的石块。她的体力几乎耗尽，双腿不断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哈！屁股一直摇，是在诱惑我吗？再逃得快一点，别让我太无聊啊！”一方通行不紧不慢地跟在御坂妹妹后面，沉浸在猎杀的狂热之中。
“哈……哈……”御坂妹妹急促地呼吸着，她肩膀上的弹孔依旧在喷射着鲜血，一路滴在了地面上，像一朵朵盛开的鲜花。
“砰！”“呀——”
一发高速飞行的石块击中了御坂妹妹的腰椎部。她先是腾空飞起，接着重重地跌落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旋转了数圈才停了下来。
“啧，这就跑不动了吗？”一方通行咂了咂嘴。
不过他很快就改变了想法。
因为就在他的眼前，御坂妹妹拖着残破的身躯重新站了起来。
“有点意思啊……”一方通行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御坂妹妹身旁：“不过……大逃杀也是时候结束了吧？”
“嘭！”
只是轻轻的触碰，御坂妹妹却像被发射出去的炮弹一般，瞬间飞到了十几米的空中，紧接着——
“砰！”
伴随着玻璃破碎的清脆响声，御坂10031号娇小的身躯消失在了旁边的一栋大楼之中。
“打到楼里了吗？进去找的话有点麻烦……”一方通行撇了撇嘴，“那就这样来结果你吧。”
他走到楼房前，轻轻拂摸了一下墙壁。
“轰！！！”
像是装上了火箭推进器，大楼先是飞了起来，接着在重力的作用下碎裂成了成千上百块，如同雨点一般砸了下去。一方通行虽然也处于这碎石雨中，但是【矢量操作】让他毫发无伤。
尘埃散去，御坂妹妹已经消失在了数米深的废墟之下。
“又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不知道那些家伙能不能收拾干净……”
一方通行伸了个懒腰，转身向小巷外走去了。
19：40
“这是……”
就在刚刚，提着纸袋从书店中走出的上条当麻，发现御坂妹妹已经不见了踪影。于是他带着黑猫走入了小巷中，接着——
他看见了一滩红色的液体。
“发生什么事了……”
有一瞬间，上条以为是谁把一大桶油漆洒在了这里。但是他没有闻到预想中油漆难闻的味道，而是——
血腥味。
那是血……吗？
纠结了一阵后，上条确认了事实。
可是，为什么地上会有血迹？御坂妹妹又到哪里去了？
他的第二个问题很快便得到了答案。
“抱歉。原本御坂打算在作业结束后回去找你的，但是御坂还没有搜索到尸体，所以不能离开。do，御坂在此先致歉。”
“咦？”
黑暗之中，少女的身影走了出来。她依旧穿着常盘台的校服，头上戴着军用夜视镜，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
“原来你在这里啊……”上条松了口气，却又立即警惕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尸……尸体？”
“你不知道吗？御坂反问。御坂本来以为你既然进入了实验现场，应该就是本实验的相关人员……的确，你看起来跟本实验的关联性相当薄弱。do，御坂说出自己的直觉。”
“实验？”
……
废墟中
“咳咳——”
用等离子射线轰开了压在头上的几层残垣断壁后，一辉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御坂妹妹从废墟中走了出来。
终于……守住了……
就在一方通行将御坂10031号击飞的那一瞬间，真角一辉循着声音及时赶到，以三倍音速冲入了大楼，在坍塌之中护住了御坂10031号。
自己……成功了吗？
不……只是暂时的……
真角一辉非常清楚——
御坂10031号生命活动没有停止的信息很快会被其他妹妹所知晓。而且，自己并没有与一方通行全力战斗，计划还在进行之中。在第10032次实验开始之前，研究员会命令一方通行重复这次实验。
而由于御坂网络的存在，无论自己把御坂妹妹藏在哪里，都会被研究员们所知晓。他必须要赶在一方通行得到信息之前，找到一处合适的地点，作好战斗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同时守住御坂10031号。
现在已经是……十九时四十五分！
一辉抱紧了御坂妹妹，以最快的速度沿着黑暗的马路跑去了。
小巷中
面对着十几位御坂妹妹，上条心中的异样感越来越强烈。
“只是一场实验而已，御坂回答。对于将你卷入本实验之中，御坂再次低头谢罪。”……
什么实验，会搞成这个样子，满地都是血……
她们刚才还说过……尸体什么的……
编号10032……
还有……
御坂妹妹说过，自己是御坂美琴的军事用量产复制人。
“难道……”
上条当麻的脑海中，闪过了今天傍晚美琴和他见面时的异常表现。
“……御坂美琴知道这件事？”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必须去找到御坂美琴——上条这样想到。
去哪里呢？常盘台中学的学生宿舍吗……话说回来，刚才在书店好像隐约听见有雷声，但这种睛夜是不可能打雷的，那只可能是……
“只要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找……”
上条抱稳了黑猫，向着刚刚雷声传来的方向迈开脚步奔跑而去。
……
某处废弃楼区，20：00
这里处于城市郊区，是一处即将要被拆除的小区，堆放着各种各样的建筑垃圾。由于居民早就全体搬迁，而拆迁队还没有进驻，所以小区里现在空无一人。但是这里大部分的房子还保持完好，宛如一座鬼城一般。
“这样先简单地包扎一下吧……”
一辉用自己剩余的绷带给御坂10031号暂时止住了血，把她放置在了一处简易的棚屋中。
“为什么要如此拼命地拯救御坂？do，御坂无法理解真角一辉先生的做法。”御坂妹妹苏醒过来，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我没有资格回答你。”一辉轻声答道。
作为一个穿越者，却只能以生命为代价去救人。真角一辉认为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去给他要拯救的人讲一连串的大道理。
“你只需要好好地待在这里，就够了。”
“御坂无法理解……”
“别啰嗦了！”
一辉站起身来，没有再理会御坂妹妹，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了。
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他现在只需要去做最后一件事。
真角一辉的目光集中在了废弃楼区的入口处。
“果然，这么快吗……”
敌人已经出现了——
一方通行站在了他的面前。
“啧！你是……”
本来以为实验已经完成，现在却又被叫过来重新开始，一方通行本来已经很不耐烦。在赶到临时的实验地点之后，他看到的不是御坂妹妹，而是那个曾经被自己击倒的棕发少年。
杀气从他的红色瞳孔中喷射而出。
“有意思……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在被击败后第二次站在本大爷面前，你是第一个做到的人啊！”
一方通行发出了赞叹声。
“你确实很有勇气……那个实验个体呢？你该不会以为把她藏起来，实验就进行不下去了吧？”
“我不那么认为。”一辉的声音非常平静，“但是只要我还站在这里，你这人渣就别想再碰她一下。”
一方通行的的红色瞳孔冻结了。
“嘿！你还挺有意思……知道本大爷的实力，还敢这么说话，难道你以为你是什么英雄吗？还是说，你的大脑已经被烧坏了？”
“我不是什么英雄。但你，的确是一个人渣。”
一辉没有后退，反而向一方通行走了过去。
“你真的很有意思……既然敢两次出手干扰这么重要的实验，想必你也做好迎接死亡的觉悟了吧？”
一方通行的嘴角宛如裂开了一般，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那就让本大爷先满足你的愿望吧！”
“轰！！！”
伴随着空气的轰鸣声，【能量操作】与【矢量操作】的交锋开始了。
……
20：02
发生了什么……
御坂美琴从长椅上坐了起来，揉了揉依旧有点发痛的后颈。
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那个家伙难道已经……
美琴抬头向上看去——天空已经变成了夜晚的深蓝色，只有上弦月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
自己昏过去的时候，距离实验开始大概只有一分钟。照这样计算的话，战斗已经开始了，那个少年很可能已经完成了他的计划……
御坂美琴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而且……
即便真角一辉还没有死，她也无能为力。
想从一方通行手中救下一个人，就算是【能量操作】也做不到。
明明已经背负了害死一万人的罪过，却又要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少年为自己而死。自己究竟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活在世界上……
御坂美琴被压得喘不过气。
人类的本能让她发出了求救声，但是，【自己不能得到救赎】这种想法抑制住了这种行为。
“救我……”
黑暗的街道上，少女用没有人能听见的声音呼喊着。
“救我啊……”
不会有任何人听见的呼救声，从美琴的口中宣泄而出。
“喵——”
就在这时，小猫的叫声突然响起。美琴低头看去，只见一只有着黑色皮毛小猫正坐在她的脚边，它清澈的目光仿佛一个稚嫩孩子一般。
这只猫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美琴疑惑的时候，脚步声从黑暗的街道上传了过来。她抬起了头，在微弱的月光下隐约看见了来者。
那个人是……
宛如荧幕上的电影片段，拯救一切的英雄在危机时刻降临一般，刺猬头少年——上条当麻站在了御坂美琴面前。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天空依旧是深紫色，二手书店后面的黑暗小巷之中，御坂妹妹的【地狱】再次开始了。
“现在进行第10031次实验。”
御坂10031号戴上军用夜视镜，端起了和10030号一样的突击步枪，与面前的目标展开了一场相同的实验。而一方通行也并不觉得这场实验的结果会与之前的10030场实验有什么不同。
……
“嘭嘭嘭！”
无论多少遍开枪，都是同样的结果。
“噗！”“啊——”
反弹回来的子弹射入了少女的肩膀，留下了一个手指粗的血洞。鲜血顿时喷射而出，染红了地面，钻心的疼痛让她的身体摇晃着倒了下去。面对着逐渐逼近的一方通行，御坂妹妹举起了突击步枪，试图把它扔出去。
但是——
御坂10031号的脑海中，闪过了御坂10030号被反弹的碎片扎中肩膀的影像。她立即停下了扔枪的动作，在地上翻滚着躲开了一方通行的脚，接着将所有力量集中在刘海上，放出了一道雷击之枪。
虽然只有本体百分之一的实力，但这发雷击之枪依旧拥有能够让人昏迷的破坏力。
可是事与愿违。
打在一方通行身上的雷击之枪反射回来，将少女撞飞了出去，突击步枪也脱手而出，掉落在了一旁。呼吸几乎停止的御坂妹妹用颤抖的双唇，吐出了两个字：
“反……射……？”
“不，很可惜。虽然说反射也没错，但却不是我的能力本质！”一方通行走了上来，“答案是【方向】的转换！所有拥有【方向】的东西只要被我的皮肤碰到，都可以自由变换，但一般我都是设定为【反射】啦！”
level5，矢量操作。
明白了一方通行能力原理的御坂妹妹，同时也明白了，自己无论如何也战胜不了这个少年。
可是，要到此为止吗？
如果是前10030次实验，少女会直接面对死亡。
但是御坂10031号的脑海中，闪过了一天前的画面：
咖啡店的哈根达斯和红茶……
希望自己活下去的少年……
虽然作为实验动物，少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活下去的价值，但是——
为了那个少年简单的愿望，在实验中多存活一段时间，似乎也不错。
不知道为何，少女有了这种想法。
“咦？”
一方通行惊讶地看到，御坂妹妹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了脚上，勉强站立起来，向着小巷后面那片即将被拆除的废弃楼房跑去了。
“实验动物开始懂得逃跑了吗？”
短暂惊讶后，他便又恢复了狂热——
“那就让大逃杀变得更有趣点吧……”
小巷中
“应该是……这里……”
一辉呆呆地站立在空无一人的小巷中。
预想中的画面没有出现，但是地上成片的血迹和墙上的刮痕无不说明这里已经发生了一场战斗。
“难道……事件又出现变动了？”
一辉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等等，刚才那边的声音是？！”
废弃楼房
“砰砰砰！”
御坂10031号强忍着疼痛，躲闪着不断落下的石块。她的体力几乎耗尽，双腿不断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哈！屁股一直摇，是在诱惑我吗？再逃得快一点，别让我太无聊啊！”一方通行不紧不慢地跟在御坂妹妹后面，沉浸在猎杀的狂热之中。
“哈……哈……”御坂妹妹急促地呼吸着，她肩膀上的弹孔依旧在喷射着鲜血，一路滴在了地面上，像一朵朵盛开的鲜花。
“砰！”“呀——”
一发高速飞行的石块击中了御坂妹妹的腰椎部。她先是腾空飞起，接着重重地跌落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旋转了数圈才停了下来。
“啧，这就跑不动了吗？”一方通行咂了咂嘴。
不过他很快就改变了想法。
因为就在他的眼前，御坂妹妹拖着残破的身躯重新站了起来。
“有点意思啊……”一方通行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御坂妹妹身旁：“不过……大逃杀也是时候结束了吧？”
“嘭！”
只是轻轻的触碰，御坂妹妹却像被发射出去的炮弹一般，瞬间飞到了十几米的空中，紧接着——
“砰！”
伴随着玻璃破碎的清脆响声，御坂10031号娇小的身躯消失在了旁边的一栋大楼之中。
“打到楼里了吗？进去找的话有点麻烦……”一方通行撇了撇嘴，“那就这样来结果你吧。”
他走到楼房前，轻轻拂摸了一下墙壁。
“轰！！！”
像是装上了火箭推进器，大楼先是飞了起来，接着在重力的作用下碎裂成了成千上百块，如同雨点一般砸了下去。一方通行虽然也处于这碎石雨中，但是【矢量操作】让他毫发无伤。
尘埃散去，御坂妹妹已经消失在了数米深的废墟之下。
“又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不知道那些家伙能不能收拾干净……”
一方通行伸了个懒腰，转身向小巷外走去了。
19：40
“这是……”
就在刚刚，提着纸袋从书店中走出的上条当麻，发现御坂妹妹已经不见了踪影。于是他带着黑猫走入了小巷中，接着——
他看见了一滩红色的液体。
“发生什么事了……”
有一瞬间，上条以为是谁把一大桶油漆洒在了这里。但是他没有闻到预想中油漆难闻的味道，而是——
血腥味。
那是血……吗？
纠结了一阵后，上条确认了事实。
可是，为什么地上会有血迹？御坂妹妹又到哪里去了？
他的第二个问题很快便得到了答案。
“抱歉。原本御坂打算在作业结束后回去找你的，但是御坂还没有搜索到尸体，所以不能离开。do，御坂在此先致歉。”
“咦？”
黑暗之中，少女的身影走了出来。她依旧穿着常盘台的校服，头上戴着军用夜视镜，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
“原来你在这里啊……”上条松了口气，却又立即警惕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尸……尸体？”
“你不知道吗？御坂反问。御坂本来以为你既然进入了实验现场，应该就是本实验的相关人员……的确，你看起来跟本实验的关联性相当薄弱。do，御坂说出自己的直觉。”
“实验？”
……
废墟中
“咳咳——”
用等离子射线轰开了压在头上的几层残垣断壁后，一辉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御坂妹妹从废墟中走了出来。
终于……守住了……
就在一方通行将御坂10031号击飞的那一瞬间，真角一辉循着声音及时赶到，以三倍音速冲入了大楼，在坍塌之中护住了御坂10031号。
自己……成功了吗？
不……只是暂时的……
真角一辉非常清楚——
御坂10031号生命活动没有停止的信息很快会被其他妹妹所知晓。而且，自己并没有与一方通行全力战斗，计划还在进行之中。在第10032次实验开始之前，研究员会命令一方通行重复这次实验。
而由于御坂网络的存在，无论自己把御坂妹妹藏在哪里，都会被研究员们所知晓。他必须要赶在一方通行得到信息之前，找到一处合适的地点，作好战斗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同时守住御坂10031号。
现在已经是……十九时四十五分！
一辉抱紧了御坂妹妹，以最快的速度沿着黑暗的马路跑去了。
小巷中
面对着十几位御坂妹妹，上条心中的异样感越来越强烈。
“只是一场实验而已，御坂回答。对于将你卷入本实验之中，御坂再次低头谢罪。”……
什么实验，会搞成这个样子，满地都是血……
她们刚才还说过……尸体什么的……
编号10032……
还有……
御坂妹妹说过，自己是御坂美琴的军事用量产复制人。
“难道……”
上条当麻的脑海中，闪过了今天傍晚美琴和他见面时的异常表现。
“……御坂美琴知道这件事？”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必须去找到御坂美琴——上条这样想到。
去哪里呢？常盘台中学的学生宿舍吗……话说回来，刚才在书店好像隐约听见有雷声，但这种睛夜是不可能打雷的，那只可能是……
“只要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找……”
上条抱稳了黑猫，向着刚刚雷声传来的方向迈开脚步奔跑而去。
……
某处废弃楼区，20：00
这里处于城市郊区，是一处即将要被拆除的小区，堆放着各种各样的建筑垃圾。由于居民早就全体搬迁，而拆迁队还没有进驻，所以小区里现在空无一人。但是这里大部分的房子还保持完好，宛如一座鬼城一般。
“这样先简单地包扎一下吧……”
一辉用自己剩余的绷带给御坂10031号暂时止住了血，把她放置在了一处简易的棚屋中。
“为什么要如此拼命地拯救御坂？do，御坂无法理解真角一辉先生的做法。”御坂妹妹苏醒过来，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我没有资格回答你。”一辉轻声答道。
作为一个穿越者，却只能以生命为代价去救人。真角一辉认为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去给他要拯救的人讲一连串的大道理。
“你只需要好好地待在这里，就够了。”
“御坂无法理解……”
“别啰嗦了！”
一辉站起身来，没有再理会御坂妹妹，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了。
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他现在只需要去做最后一件事。
真角一辉的目光集中在了废弃楼区的入口处。
“果然，这么快吗……”
敌人已经出现了——
一方通行站在了他的面前。
“啧！你是……”
本来以为实验已经完成，现在却又被叫过来重新开始，一方通行本来已经很不耐烦。在赶到临时的实验地点之后，他看到的不是御坂妹妹，而是那个曾经被自己击倒的棕发少年。
杀气从他的红色瞳孔中喷射而出。
“有意思……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在被击败后第二次站在本大爷面前，你是第一个做到的人啊！”
一方通行发出了赞叹声。
“你确实很有勇气……那个实验个体呢？你该不会以为把她藏起来，实验就进行不下去了吧？”
“我不那么认为。”一辉的声音非常平静，“但是只要我还站在这里，你这人渣就别想再碰她一下。”
一方通行的的红色瞳孔冻结了。
“嘿！你还挺有意思……知道本大爷的实力，还敢这么说话，难道你以为你是什么英雄吗？还是说，你的大脑已经被烧坏了？”
“我不是什么英雄。但你，的确是一个人渣。”
一辉没有后退，反而向一方通行走了过去。
“你真的很有意思……既然敢两次出手干扰这么重要的实验，想必你也做好迎接死亡的觉悟了吧？”
一方通行的嘴角宛如裂开了一般，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那就让本大爷先满足你的愿望吧！”
“轰！！！”
伴随着空气的轰鸣声，【能量操作】与【矢量操作】的交锋开始了。
……
20：02
发生了什么……
御坂美琴从长椅上坐了起来，揉了揉依旧有点发痛的后颈。
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那个家伙难道已经……
美琴抬头向上看去——天空已经变成了夜晚的深蓝色，只有上弦月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
自己昏过去的时候，距离实验开始大概只有一分钟。照这样计算的话，战斗已经开始了，那个少年很可能已经完成了他的计划……
御坂美琴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而且……
即便真角一辉还没有死，她也无能为力。
想从一方通行手中救下一个人，就算是【能量操作】也做不到。
明明已经背负了害死一万人的罪过，却又要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少年为自己而死。自己究竟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活在世界上……
御坂美琴被压得喘不过气。
人类的本能让她发出了求救声，但是，【自己不能得到救赎】这种想法抑制住了这种行为。
“救我……”
黑暗的街道上，少女用没有人能听见的声音呼喊着。
“救我啊……”
不会有任何人听见的呼救声，从美琴的口中宣泄而出。
“喵——”
就在这时，小猫的叫声突然响起。美琴低头看去，只见一只有着黑色皮毛小猫正坐在她的脚边，它清澈的目光仿佛一个稚嫩孩子一般。
这只猫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美琴疑惑的时候，脚步声从黑暗的街道上传了过来。她抬起了头，在微弱的月光下隐约看见了来者。
那个人是……
宛如荧幕上的电影片段，拯救一切的英雄在危机时刻降临一般，刺猬头少年——上条当麻站在了御坂美琴面前。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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