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孤行
八月二十一日，18：55
与美琴分开的上条当麻，还没走出多远，便在风力发电柱下发现了一个相同的身影——美琴正拿着小面包，试图投喂纸箱里的一只黑猫。
“咦？怎么绕到我前面去了？我记得她走的方向是那边啊……”
满腹疑惑的上条向美琴脚边看去，一个类似夜视镜的道具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原来她不是美琴，而是御坂妹妹。
“没有戴那个护目镜，还真是让人分辨不出来啊……”
正当上条自言自语时，面无表情的御坂妹妹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头来望向了上条的脸。
“嗨！昨天谢谢你帮我搬饮料跟赶跳蚤。”
伴随着问候声，上条当麻与御坂10032号再次相遇了。
树状图设计者情报收发中心，19：05
“哔——”
在美琴的能力作用下，树状图设计者通信室的电子门被打开了。虽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但是她的心依旧提了起来——
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都逃走了？还是说这是陷阱？
御坂美琴很快便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不对，应该都不是，肯定有更好的做法。让我侵入这种地方，并没有好处……算了，没时间思考了，修改数据要紧……
美琴拿出PDA，接入了电脑，开始搜索【树状图设计者】。
怎么回事……
今天的通信件数是0？！
不是每天都有数百件申请传给【树状图设计者】吗？
不对，的确有申请不断发过来，但是一件都没有处理。
昨天也是，更久之前也是……
美琴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着。她再次放出电流，调出了一连串的报告书，几个刺眼的黑色大字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前——
关于下落不明的【树状图设计者】的最终报告。
“这是……”汗珠从美琴头上流了下来。
七月二十八日0：22，【树状图设计者】从卫星轨道上消失。同日1：15，第一次派遣搜索队。同日21：40，回收发现的部分残骸。分析结果——
【树状图设计者】受到来路不明的高热源体直接攻击，被彻底摧毁。
“砰！”
PDA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一同碎裂的，还有美琴最后的幻想。
书店，19：21
讨论着如何养猫的上条当麻与御坂10032号两人，来到了大型连锁二手书店的店门前。
“啊，抱着猫进店里是不是不太好？”
“虽然你的话里充满了借口的意味，但御坂不会答应帮忙照顾……”
“吃我这招猫咪飞弹！”
还没等御坂妹妹说完，上条便将黑猫轻轻抛了出去。御坂妹妹如同上条所预期的，反射性伸出了双手，抱住了黑猫。
“因为身体内产生的磁场会让猫讨厌吗？可是真正的友情，就是要越过重重障碍才会产生的！”正在御坂妹妹想要出言抱怨时，上条已经闪身走进了二手书店。
“真是的，他究竟基于什么心态，才忍心作出抛掷小猫的动作？御坂独自喃喃自语。”
学院都市街头，19：24
“本巴士到达终点站第七学区，感谢您的乘坐，我们下次再见。”
御坂美琴坐着最后一班观光巴士，从二十三学区回到了第七学区。
既然【树状图设计者】已经被不明攻击摧毁，那么，她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走了——
根据她得到的情报来看，接下来要进行的是第10031次实验，开始时间是八月二十一日十九时三十分，地点位于第七学区的一条小巷中。一共有三条路连接着那条小巷，有两条是直接从大马路上进入，第三条则要先穿过一片即将要被拆除的废弃楼房。
美琴选择了离下车点最近的第三条路。
她要以自己的生命，去阻止这场实验。
走进这条路，她就与这个世界永远告别了。
但是站在路口的美琴，迟迟没有迈出步子。
不是因为她犹豫了，而是因为已经有一个棕发少年，在她之前走进了那条路。
那个身影，她甚至不用上前确认就知道是谁。
“你这家伙……”
美琴从牙缝中挤出了声音。但少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向前走去。
“……给我站住！”
这次，美琴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停下了一辉的步伐。
“啊？是御坂啊……怎么，我不能往这边走吗？”一辉没有移动身子，他只是歪了一下头，故作轻松地说道。
“不能。”
美琴的回答简短而果断。
“那边，是第10031次实验的实验地点。”
“时间，十九时三十分。”
“你要去干什么？”
“不说清楚的话，不准走。”
一字一句地说完话后，美琴的身上闪起了蓝色的电光。虽然她知道这对一辉完全无效，但是她还是希望可以震慑住一辉。
只是一个照面，两人就互相明白对方要干什么了。
那么……
“既然这样，我们也没必要再绕圈子说话了。”一辉转过身来，与美琴对视着。怀揣着不同想法的两人，开始了面对面的交谈。
“我有一个新的解决方案，可以终结计划。”
“我已经有解决方法了，不用再麻烦你。”美琴淡淡地说道，仿佛这个方案实施起来非常轻松。
“什么方法？”
“依照【树状图设计者】的预测，我与一方通行的战斗，就算我彻底防御，也会在第一百八十五招死亡。但是如果我在第一招就败北，那些研究者们一定会认为【树状图设计者】的预测出错了。”
御坂美琴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树状图设计者】已经被摧毁了，那些研究者也无法进行二次演算，他们就只能选择让实验中止。”
“你真的认为，这样可以骗过那些研究员吗？”
“那你的解决方案呢？”美琴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直接反问一辉。
“依照【妹妹们】提供的线索，只要我和一方通行全力进行战斗，就能让实验产生无法修正的庞大误差，最终导致【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完全崩溃，得不到任何收益的研究员也就会停止实验。”
“不可能……和那样的怪物全力战斗，你不可能活下来的！”
御坂美琴目睹过真角一辉被一方通行轻松击倒的画面，除了一辉之外，她比谁都清楚与一方通行战斗的后果。
“我没打算活着回来。”
一辉低下头，露出了无可奈何的微笑：
“你不也是吗？”
“那不一样！害死一万人是我的罪过，所有事情是因为我而起的！跟你完全没有关系！”美琴的嘴唇开始发抖。
“但是相比之下，我的计划更合适一点。”
“合适？”
御坂美琴的全身都因为愤怒而开始颤抖。
“你怎么敢确定研究员可以发现这个误差？！万一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呢？这种烂得要命的计划，有什么资格说比我的更合适？！”
“如果硬要说理由的话……”一辉抬起头来，直视着美琴的双眼：“那就是在这个计划里，牺牲的人是我。”
……
“这又是什么鬼扯理由？！你本来就与这件事情无关，凭什么该把性命搭在这上面？！”少女握紧拳头，作出了决定——
“如果你还要坚持你那破计划，那就让我好好教育教育你这家伙！”数十道电流从美琴身上喷射而出，照亮了一辉的脸庞。
“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一辉平静地说道。
19：27
在无人的小巷中，御坂美琴和真角一辉对峙着。夕阳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以下，天空变成了深紫色。整条小巷也被黑暗所笼罩，只有美琴身上闪起的电光时不时将两人的脸庞照亮。
“还有三分钟，实验就要开始了，你确定不先去救妹妹们吗？”
“我当然会去救她们，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先把你击倒！”
“击倒我吗……”一辉的嘴角上扬了一下。
在之前的决斗中，美琴使出全力也没有伤到他分毫。【能量操作】面对【电击使】拥有压倒性的优势。
“你明知道拦不住我，所以还要这样做吗？”
“为什么……”
御坂美琴不能理解。
眼前的这个少年，可以为了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放弃生命。
之前帮助自己破坏设施也就罢了，那至少还是少年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现在，少年要为她去和一个完全无法战胜的敌人战斗，甚至要放弃生命，这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
虽然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但美琴清楚一点：自己无法击败一辉，甚至连拖住他都做不到。而只要一辉愿意，他可以瞬间打倒自己，不费一丝力气。
但是她依旧选择拦在一辉面前。
她不想让眼前这个少年因自己而死。
“你给我……滚一边去！”
“轰！！！”
数十道电流一同射出，交叉融合成了一道巨大的闪电，宛如一条蓝色的巨龙一般将一辉所吞没。被闪电砸中的地面瞬间爆发起了冲天的烟尘，残余的电光在空中不断飞舞着。
“果然……”
御坂美琴比谁都清楚这一击的效果。只见烟尘之中，真角一辉依旧站立在那里。
“真的要和我打吗？”一辉叹了口气——他本来想悄无声息地解决这一切，但是现在不得不先与面前的少女战斗。
“除了挡住你，我也没有其他路可走了吧！如果阻止计划必须要牺牲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只可能是我！”
“滋——”
电流再次从美琴身上喷出，扫过了大片的地面。铁砂如暴风一般从地下涌出，形成了数道铁砂之剑，从四面八方冲向了一辉。
“砰！！！”
水泥地面被彻底摧毁。
铁砂之剑没有直接刺向一辉，而是一同砸在了他的脚下。即便是坚硬的水泥路面，也被高速振动的铁砂之剑瞬间撕碎。被激起的碎块四处飞散，暂时遮挡住了一辉的视线，而美琴将铁砂聚在了头顶，接着用磁力牵引着自己向一辉冲了过去，同时在手上聚起了电流。
“轰！！！”
落雷近距离爆发。
耀眼的蓝光将两人一同吞噬。强大的电流之下，空中无数细小的铁砂化作了一颗颗“超电磁炮”，如倾盆大雨一般砸向了地面。
【铁砂超电磁炮】。
为了逼退我，连会伤及自身的招数都使出来吗……
一辉咬紧了牙关，下一秒——
“嗖——”
御坂美琴飞了出去。
在攻击落下的最后一刻，一辉发动能力，将不顾一切冲上来的美琴推出了攻击范围。接着，“超电磁炮”雨便将他完全笼罩。
“咚！！！”
半空中向后飞去的美琴，眼睁睁地看着一辉被橙色的光芒所吞没。
什么？！
“滋——”美琴用磁力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小巷两旁的矮墙被彻底抹平，爆炸甚至将十米远处的楼房墙壁都烧成了焦黑色，而攻击中心已经被浓烟所吞没，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不过根据【超电磁炮】平日中的效果，也不难猜出那里是怎样的景象。
那个家伙，应该还活着吧……
虽然美琴知道一辉的能力是【能量操作】，但是刚才那一招，连她自己都没法无伤扛下。不过很快，美琴便清楚了一辉的状况。
以一种她不希望的方式。
“对不起，御坂。”
真角一辉的声音，在美琴的身后响起。
“嘭！”
计算出了最合适的动能后，一辉发动能量操作控制了手刀的力度，精准地打击在了美琴的后颈部。
意识消散了。
根本来不及反应的美琴受到这一击，身体向前自然地倒了下去。一辉立即抓住了美琴的肩膀，把她的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向路边走去了。
“好好休息一下吧。”
将美琴放在路边上长椅上之后，一辉环顾了一下四周——由于美琴刚才的那发落雷，整条街上的路灯都熄灭了。因为没有了灯光，所以几乎没有行人主动向这条路走来，整条街上只有他和美琴两人。
这样也好，不会再有其他人卷入了……一辉望着深紫色的天空，拿出手机点亮了屏幕——
19：30。
时间到了……
一辉转过身去，快步走到了通往实验小巷的路上。
“让我来结束这一切。”
他的身影，逐渐没入了黑暗之中。
与美琴分开的上条当麻，还没走出多远，便在风力发电柱下发现了一个相同的身影——美琴正拿着小面包，试图投喂纸箱里的一只黑猫。
“咦？怎么绕到我前面去了？我记得她走的方向是那边啊……”
满腹疑惑的上条向美琴脚边看去，一个类似夜视镜的道具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原来她不是美琴，而是御坂妹妹。
“没有戴那个护目镜，还真是让人分辨不出来啊……”
正当上条自言自语时，面无表情的御坂妹妹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头来望向了上条的脸。
“嗨！昨天谢谢你帮我搬饮料跟赶跳蚤。”
伴随着问候声，上条当麻与御坂10032号再次相遇了。
树状图设计者情报收发中心，19：05
“哔——”
在美琴的能力作用下，树状图设计者通信室的电子门被打开了。虽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但是她的心依旧提了起来——
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都逃走了？还是说这是陷阱？
御坂美琴很快便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不对，应该都不是，肯定有更好的做法。让我侵入这种地方，并没有好处……算了，没时间思考了，修改数据要紧……
美琴拿出PDA，接入了电脑，开始搜索【树状图设计者】。
怎么回事……
今天的通信件数是0？！
不是每天都有数百件申请传给【树状图设计者】吗？
不对，的确有申请不断发过来，但是一件都没有处理。
昨天也是，更久之前也是……
美琴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着。她再次放出电流，调出了一连串的报告书，几个刺眼的黑色大字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前——
关于下落不明的【树状图设计者】的最终报告。
“这是……”汗珠从美琴头上流了下来。
七月二十八日0：22，【树状图设计者】从卫星轨道上消失。同日1：15，第一次派遣搜索队。同日21：40，回收发现的部分残骸。分析结果——
【树状图设计者】受到来路不明的高热源体直接攻击，被彻底摧毁。
“砰！”
PDA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一同碎裂的，还有美琴最后的幻想。
书店，19：21
讨论着如何养猫的上条当麻与御坂10032号两人，来到了大型连锁二手书店的店门前。
“啊，抱着猫进店里是不是不太好？”
“虽然你的话里充满了借口的意味，但御坂不会答应帮忙照顾……”
“吃我这招猫咪飞弹！”
还没等御坂妹妹说完，上条便将黑猫轻轻抛了出去。御坂妹妹如同上条所预期的，反射性伸出了双手，抱住了黑猫。
“因为身体内产生的磁场会让猫讨厌吗？可是真正的友情，就是要越过重重障碍才会产生的！”正在御坂妹妹想要出言抱怨时，上条已经闪身走进了二手书店。
“真是的，他究竟基于什么心态，才忍心作出抛掷小猫的动作？御坂独自喃喃自语。”
学院都市街头，19：24
“本巴士到达终点站第七学区，感谢您的乘坐，我们下次再见。”
御坂美琴坐着最后一班观光巴士，从二十三学区回到了第七学区。
既然【树状图设计者】已经被不明攻击摧毁，那么，她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走了——
根据她得到的情报来看，接下来要进行的是第10031次实验，开始时间是八月二十一日十九时三十分，地点位于第七学区的一条小巷中。一共有三条路连接着那条小巷，有两条是直接从大马路上进入，第三条则要先穿过一片即将要被拆除的废弃楼房。
美琴选择了离下车点最近的第三条路。
她要以自己的生命，去阻止这场实验。
走进这条路，她就与这个世界永远告别了。
但是站在路口的美琴，迟迟没有迈出步子。
不是因为她犹豫了，而是因为已经有一个棕发少年，在她之前走进了那条路。
那个身影，她甚至不用上前确认就知道是谁。
“你这家伙……”
美琴从牙缝中挤出了声音。但少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向前走去。
“……给我站住！”
这次，美琴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停下了一辉的步伐。
“啊？是御坂啊……怎么，我不能往这边走吗？”一辉没有移动身子，他只是歪了一下头，故作轻松地说道。
“不能。”
美琴的回答简短而果断。
“那边，是第10031次实验的实验地点。”
“时间，十九时三十分。”
“你要去干什么？”
“不说清楚的话，不准走。”
一字一句地说完话后，美琴的身上闪起了蓝色的电光。虽然她知道这对一辉完全无效，但是她还是希望可以震慑住一辉。
只是一个照面，两人就互相明白对方要干什么了。
那么……
“既然这样，我们也没必要再绕圈子说话了。”一辉转过身来，与美琴对视着。怀揣着不同想法的两人，开始了面对面的交谈。
“我有一个新的解决方案，可以终结计划。”
“我已经有解决方法了，不用再麻烦你。”美琴淡淡地说道，仿佛这个方案实施起来非常轻松。
“什么方法？”
“依照【树状图设计者】的预测，我与一方通行的战斗，就算我彻底防御，也会在第一百八十五招死亡。但是如果我在第一招就败北，那些研究者们一定会认为【树状图设计者】的预测出错了。”
御坂美琴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树状图设计者】已经被摧毁了，那些研究者也无法进行二次演算，他们就只能选择让实验中止。”
“你真的认为，这样可以骗过那些研究员吗？”
“那你的解决方案呢？”美琴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直接反问一辉。
“依照【妹妹们】提供的线索，只要我和一方通行全力进行战斗，就能让实验产生无法修正的庞大误差，最终导致【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完全崩溃，得不到任何收益的研究员也就会停止实验。”
“不可能……和那样的怪物全力战斗，你不可能活下来的！”
御坂美琴目睹过真角一辉被一方通行轻松击倒的画面，除了一辉之外，她比谁都清楚与一方通行战斗的后果。
“我没打算活着回来。”
一辉低下头，露出了无可奈何的微笑：
“你不也是吗？”
“那不一样！害死一万人是我的罪过，所有事情是因为我而起的！跟你完全没有关系！”美琴的嘴唇开始发抖。
“但是相比之下，我的计划更合适一点。”
“合适？”
御坂美琴的全身都因为愤怒而开始颤抖。
“你怎么敢确定研究员可以发现这个误差？！万一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呢？这种烂得要命的计划，有什么资格说比我的更合适？！”
“如果硬要说理由的话……”一辉抬起头来，直视着美琴的双眼：“那就是在这个计划里，牺牲的人是我。”
……
“这又是什么鬼扯理由？！你本来就与这件事情无关，凭什么该把性命搭在这上面？！”少女握紧拳头，作出了决定——
“如果你还要坚持你那破计划，那就让我好好教育教育你这家伙！”数十道电流从美琴身上喷射而出，照亮了一辉的脸庞。
“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一辉平静地说道。
19：27
在无人的小巷中，御坂美琴和真角一辉对峙着。夕阳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以下，天空变成了深紫色。整条小巷也被黑暗所笼罩，只有美琴身上闪起的电光时不时将两人的脸庞照亮。
“还有三分钟，实验就要开始了，你确定不先去救妹妹们吗？”
“我当然会去救她们，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先把你击倒！”
“击倒我吗……”一辉的嘴角上扬了一下。
在之前的决斗中，美琴使出全力也没有伤到他分毫。【能量操作】面对【电击使】拥有压倒性的优势。
“你明知道拦不住我，所以还要这样做吗？”
“为什么……”
御坂美琴不能理解。
眼前的这个少年，可以为了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放弃生命。
之前帮助自己破坏设施也就罢了，那至少还是少年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现在，少年要为她去和一个完全无法战胜的敌人战斗，甚至要放弃生命，这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
虽然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但美琴清楚一点：自己无法击败一辉，甚至连拖住他都做不到。而只要一辉愿意，他可以瞬间打倒自己，不费一丝力气。
但是她依旧选择拦在一辉面前。
她不想让眼前这个少年因自己而死。
“你给我……滚一边去！”
“轰！！！”
数十道电流一同射出，交叉融合成了一道巨大的闪电，宛如一条蓝色的巨龙一般将一辉所吞没。被闪电砸中的地面瞬间爆发起了冲天的烟尘，残余的电光在空中不断飞舞着。
“果然……”
御坂美琴比谁都清楚这一击的效果。只见烟尘之中，真角一辉依旧站立在那里。
“真的要和我打吗？”一辉叹了口气——他本来想悄无声息地解决这一切，但是现在不得不先与面前的少女战斗。
“除了挡住你，我也没有其他路可走了吧！如果阻止计划必须要牺牲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只可能是我！”
“滋——”
电流再次从美琴身上喷出，扫过了大片的地面。铁砂如暴风一般从地下涌出，形成了数道铁砂之剑，从四面八方冲向了一辉。
“砰！！！”
水泥地面被彻底摧毁。
铁砂之剑没有直接刺向一辉，而是一同砸在了他的脚下。即便是坚硬的水泥路面，也被高速振动的铁砂之剑瞬间撕碎。被激起的碎块四处飞散，暂时遮挡住了一辉的视线，而美琴将铁砂聚在了头顶，接着用磁力牵引着自己向一辉冲了过去，同时在手上聚起了电流。
“轰！！！”
落雷近距离爆发。
耀眼的蓝光将两人一同吞噬。强大的电流之下，空中无数细小的铁砂化作了一颗颗“超电磁炮”，如倾盆大雨一般砸向了地面。
【铁砂超电磁炮】。
为了逼退我，连会伤及自身的招数都使出来吗……
一辉咬紧了牙关，下一秒——
“嗖——”
御坂美琴飞了出去。
在攻击落下的最后一刻，一辉发动能力，将不顾一切冲上来的美琴推出了攻击范围。接着，“超电磁炮”雨便将他完全笼罩。
“咚！！！”
半空中向后飞去的美琴，眼睁睁地看着一辉被橙色的光芒所吞没。
什么？！
“滋——”美琴用磁力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小巷两旁的矮墙被彻底抹平，爆炸甚至将十米远处的楼房墙壁都烧成了焦黑色，而攻击中心已经被浓烟所吞没，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不过根据【超电磁炮】平日中的效果，也不难猜出那里是怎样的景象。
那个家伙，应该还活着吧……
虽然美琴知道一辉的能力是【能量操作】，但是刚才那一招，连她自己都没法无伤扛下。不过很快，美琴便清楚了一辉的状况。
以一种她不希望的方式。
“对不起，御坂。”
真角一辉的声音，在美琴的身后响起。
“嘭！”
计算出了最合适的动能后，一辉发动能量操作控制了手刀的力度，精准地打击在了美琴的后颈部。
意识消散了。
根本来不及反应的美琴受到这一击，身体向前自然地倒了下去。一辉立即抓住了美琴的肩膀，把她的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向路边走去了。
“好好休息一下吧。”
将美琴放在路边上长椅上之后，一辉环顾了一下四周——由于美琴刚才的那发落雷，整条街上的路灯都熄灭了。因为没有了灯光，所以几乎没有行人主动向这条路走来，整条街上只有他和美琴两人。
这样也好，不会再有其他人卷入了……一辉望着深紫色的天空，拿出手机点亮了屏幕——
19：30。
时间到了……
一辉转过身去，快步走到了通往实验小巷的路上。
“让我来结束这一切。”
他的身影，逐渐没入了黑暗之中。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