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事变
九月六日，第十八学区
时间来到下午，气温已经如预报的那样升到了36℃。中午出门觅食的学生早已回到了宿舍中，学园都市的街道又恢复了空无一人的状态。除了圆桶状清扫机器人发出的“嗡嗡”的工作声外，一切都非常平静。
除了一条小巷。
“嘭！”“唔啊！”
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一位少女向斜上方飞了出去。她的身体被重重地拍在了数米高的墙上，接着滑落回了地面上。
“到底是谁——”
被击飞的少女，头发在头后绑成两束，身上披着西装式学生制服，扣子并没有扣上。制服外套里面并没有穿衣服，上半身几乎全部裸露着，只有胸部附近有一条像内衣一样的淡粉红色布条，像绷带般缠绕在身上。
level4座标移动，结标淡希。
而她的对手，是另一位少女。
头发全部扎起来收在了帽子中，脸上戴着一面巨大的护目镜，身上穿着日常的短袖上衣和短裙，看起来十分普通。如果真角一辉在这里的话，他肯定可以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少女正是昨天的袭击者。
但结标淡希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收到联络人的情报来到这里后，面前的少女突然出现并对她发动袭击。而由于心理阴影的影响，结标淡希并不能自如地移动自己的身体，于是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既然对方发动了袭击，那自己也不能手下留情。
从疼痛中回过神来的结标淡希，决定直接使用最终杀招。
“嗖——”
她的手腕从外套中伸出，快速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长度超过四十厘米的军用手电筒，将其指向了面前的少女。如果不出意外，下一秒，少女就会被【座标移动】塞到墙壁中，动弹不得。
但是她的愿望落空了。
“轰！！！”
就在结标即将发动能力的一瞬间，少女如同在脚下引爆了炸弹一般，瞬间将自己以人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弹射出去。
“可恶，太快了，指定不了座标！”
结标淡希的喉头发紧。
想要使用【座标移动】，就必须精确地计算出目标的座标。哪怕只有一点点的误差，能力就无法发动。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至五米
“糟——”
结标淡希再度挥动了军用手电筒，将附近的金属制垃圾箱转移到自己面前，希望可以借此挡下对面的冲击，但是——
“砰！”
金属制的垃圾箱仿佛是纸糊的一般，被少女用身体轻松撞穿。
“怎么会——”
狭窄的巷道内，结标已经无路可逃，除非用能力移动自己。但是那样会使自己受到极重的精神伤害，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结标并不想轻易尝试。
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
结标的身体从原地消失，接着出现在七八米高的空中——虽然她可以直接移动到附近的大楼中摆脱追击，但她并不清楚大楼内部的构造，如果随便移动进去与墙壁重叠，将会酿成可怕的惨祸。这一点结标深有体会。
“唔！”
强烈的呕吐感从结标的喉咙中涌起。她强行将呕吐感压制下来，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面前的少女身上。
然后，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宛如在脚底制造出了无形的台阶，少女踏着依次聚集的空气，直接冲向了半空中的结标淡希！
如果再被追上，就彻底完了。
结标已经不能再移动自己的身体。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来当盾牌。即便有，那也抵挡不住少女的冲击。
“可恶，到底是什么能力——”
被逼到绝路的结标，甩出了自己的最后一样武器。
“嗖——”
军用手电筒笔直地飞了出去。
不是对准眼前的少女，而是用力地向正下方扔出。
从刚才被轻松撞穿的金属制垃圾箱来看，对少女进行正面攻击是没有意义的。而少女的移动速度过快且不可预测，【座标移动】也无法对其施展。如此一来，结标只剩下了最后的手段。
“就是那里！”
笔直下坠的手电筒在获得了足够动能后，被【座标移动】转移到了少女的移动路径上，试图绕过少女身体表面的防护，直接攻击其本体。然而少女猛然低头躲开了这一击，速度丝毫不减的军用手电筒与她的帽子重叠，将其直接贯穿。
【座标移动】发动的时候，被移动的物体会推开移动地点的物体。如果少女没有及时躲避，被手电筒贯穿的将会是她的脑袋。
“嗖——”
帽子被军用手电筒连带着飞了出去，少女的黑色长发披散下来。但她没有减缓速度，而是一路冲到了结标面前。在如此近的距离上，结标终于透过护目镜看清了少女的双眼——那是如同机器人一般，毫无感情的双眼。
“咚！！！”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两个身影一同落下。其中一方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确认，已击倒level4座标移动。”
少女自言自语着走上前来，伸出手掐住了结标的脖子。
并不是为了杀掉结标淡希。
“level4座标移动，提取完毕。”
像是汇报工作结果一般，黑发少女对着面前的空气说出这句话后，便将结标丢回了地上。身体与地面的碰撞声，让人不禁联想起脏兮兮的布袋落在地面的声音。少女捡起帽子，抽出上面的军用手电筒，随手扔到了一旁，转身向小巷外走去了。
“接下来，寻找念动力能力者……指令二。”
黑发少女突然停下了步伐。她微微开口，喃喃自语道：
“接收指令，确认，开始进行脑波传递。”
下午，学园都市的街道
一辉和正一提着沉重的书包，走在被热气笼罩的街头。两人看起来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这么快就到下午四点钟了……调查事件花了这么多时间，研究课题还是一点都没有碰……咦？正一，你还在看那张照片吗？”
“虽然外貌一样，但是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正一注视着手机上少女的画面说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十分笃定：
“直觉告诉我，她不是袭击者。”
“但是目前只有这一个证据……算了，这也不是我们要考虑的事情，正一你只需要确保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了。”
“不用担心我啦，就算真的有什么安全问题，那也一定是中暑的风险。”正一打趣地说道：“话说回来，真的好热啊，该补充一下水分了……我去买瓶饮料，一辉你也要吗？”
“嗯……给我买瓶一样的就可以了。”
“OK，一辉你在这边等着吧，我马上回来。”正一收起手机，转身进入了路边的一家便利店中。
“唉……”
一辉无力地靠在路旁的树干上，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事情怎么又突然多了起来啊……明明还想趁着这段时间放松一下的……”
“嘀嘀嘀——”
正在这时，来电铃声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一辉连忙拿出了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着“青羽”的字样。
“又是她……”一辉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接通了电话，用有气无力的语调问道：“喂？青羽同学，又有什么事啊？”
“怎么？青羽大人特意打电话给你提供案件的最新消息，还不情愿吗？”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咦？这么快就有新的进展了吗？”
“警卫有了新的发现。”青羽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在第十学区的动研思考能力研究局附近发现了袭击者的踪迹。”
“动研思考能力研究局？！”
听到这个名字，一辉立即警觉了起来。他依稀记得，这个研究局在绝对能力进化事件中，被美琴通过网络攻击所破坏，现在应该已经被完全废弃。
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
“现在吗？”
“不，时间是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已经过去一天时间了，似乎也没有什么……等等！”一辉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们不是已经有了袭击者的图像吗？警卫还没有从【书库】里查到对应的资料吗？”
学园都市的【书库】中记录了所有学生的资料，理论上知道了相貌和超能力的种类后，应该可以迅速锁定到袭击者的真实身份。
“没有，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书库】根本识别不了那张侧面照，而且，所有记录的大气制御系能力者中，也没有叫‘奈良’的人。”
“奇怪，难道真的不是她吗？”
“不，纠正一下，不仅没有这个名字，甚至连相似长相的人都没有。换句话说，袭击者很可能根本没有登记在【书库】中。”
“嘶——”面对越来越多的疑点，一辉不禁又用力抓了抓头发。
既然没有登记在【书库】中，那袭击者究竟来自何方？
“警卫还在继续调查其他的监控录像，等有新的发现后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的。”青羽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真是的……”
一辉收起手机，微微地叹了口气。
虽说那些警卫在保护孩子这一方面是真心的，但是完全跟着警卫的步伐走的话，很多时候反而会耽误事情……
袭击者既然不是正常的学生，那她很有可能来自学园都市的【暗部】。而且，动研思考能力研究局是曾经参与过绝对能力进化计划的研究所，两者之间或许有着什么联系……
还有，袭击者接近正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对方的下一目标真的是正一，那自己也决不能坐视不管了。
既然现在只有研究所这一条线索，那就不如顺着去调查一下。
下定决心的一辉，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便利店——正一已经抱着两瓶果汁饮料走了出来。
“抱歉，正一，我还要再去风纪委员支部一趟。”
为了不让好友担心，一辉并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地。
“咦？中午的时候不是已经去过一次了吗？”
“嗯……风纪委员那边又有了新消息，需要我去协助调查一下。放心啦，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样啊，那我还去那家24小时咖啡店等着一辉？”
“呃……”
想到那家咖啡店，一辉的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算……算了吧，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就在地下街等着我吧！”
“OK！诶，饮料也拿去吧。”
接过正一手中的果汁，一辉略微思索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最好待在人多的地方，一定要注意安全。”
与此同时
披散着黑色长发的少女，独自一人走在学园都市的街道上。与周围的路人比起来，她显得格格不入。
不是因为她的外貌，而是因为她正在做的事情。
“程序码22波形收集、程序码64波形传递，程序码38波形确认……”
少女机械般地吐出了一串串旁人无法理解的语言。
接着，宛如程序结束一般，她作出了总结：
“数据已处理完毕，请立即进行波长变换。”
第十学区
时间是十八点三十分。
如果是在八月份，这个时间的天空还是蓝色。但是九月初的这个时候，天空的颜色已经变成了紫色。夕阳落到了地平线附近，被大楼完全遮挡，透不过一丝阳光。整个学园都市逐渐被夜色所笼罩。
“就是这里。”
搭乘电车来到第十学区的一辉，站在了动研思考能力研究局的大门前。
由于美琴的攻击，这里已经完全废弃。虽然研究设施从外观上看起来还非常完整，但内部想必已经一片狼藉。大楼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荒凉得仿佛郊区一般。门口写着“禁止进入”的牌子掉落在地上，看起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袭击者就是在这附近出现的吗……”
真角一辉有种预感，自己已经逐渐接近了事件的核心位置。
没有丝毫犹豫，他迈步走入了研究所的大门。
必须要把这件事，彻底查清……
时间来到下午，气温已经如预报的那样升到了36℃。中午出门觅食的学生早已回到了宿舍中，学园都市的街道又恢复了空无一人的状态。除了圆桶状清扫机器人发出的“嗡嗡”的工作声外，一切都非常平静。
除了一条小巷。
“嘭！”“唔啊！”
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一位少女向斜上方飞了出去。她的身体被重重地拍在了数米高的墙上，接着滑落回了地面上。
“到底是谁——”
被击飞的少女，头发在头后绑成两束，身上披着西装式学生制服，扣子并没有扣上。制服外套里面并没有穿衣服，上半身几乎全部裸露着，只有胸部附近有一条像内衣一样的淡粉红色布条，像绷带般缠绕在身上。
level4座标移动，结标淡希。
而她的对手，是另一位少女。
头发全部扎起来收在了帽子中，脸上戴着一面巨大的护目镜，身上穿着日常的短袖上衣和短裙，看起来十分普通。如果真角一辉在这里的话，他肯定可以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少女正是昨天的袭击者。
但结标淡希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收到联络人的情报来到这里后，面前的少女突然出现并对她发动袭击。而由于心理阴影的影响，结标淡希并不能自如地移动自己的身体，于是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既然对方发动了袭击，那自己也不能手下留情。
从疼痛中回过神来的结标淡希，决定直接使用最终杀招。
“嗖——”
她的手腕从外套中伸出，快速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长度超过四十厘米的军用手电筒，将其指向了面前的少女。如果不出意外，下一秒，少女就会被【座标移动】塞到墙壁中，动弹不得。
但是她的愿望落空了。
“轰！！！”
就在结标即将发动能力的一瞬间，少女如同在脚下引爆了炸弹一般，瞬间将自己以人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弹射出去。
“可恶，太快了，指定不了座标！”
结标淡希的喉头发紧。
想要使用【座标移动】，就必须精确地计算出目标的座标。哪怕只有一点点的误差，能力就无法发动。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至五米
“糟——”
结标淡希再度挥动了军用手电筒，将附近的金属制垃圾箱转移到自己面前，希望可以借此挡下对面的冲击，但是——
“砰！”
金属制的垃圾箱仿佛是纸糊的一般，被少女用身体轻松撞穿。
“怎么会——”
狭窄的巷道内，结标已经无路可逃，除非用能力移动自己。但是那样会使自己受到极重的精神伤害，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结标并不想轻易尝试。
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
结标的身体从原地消失，接着出现在七八米高的空中——虽然她可以直接移动到附近的大楼中摆脱追击，但她并不清楚大楼内部的构造，如果随便移动进去与墙壁重叠，将会酿成可怕的惨祸。这一点结标深有体会。
“唔！”
强烈的呕吐感从结标的喉咙中涌起。她强行将呕吐感压制下来，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面前的少女身上。
然后，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宛如在脚底制造出了无形的台阶，少女踏着依次聚集的空气，直接冲向了半空中的结标淡希！
如果再被追上，就彻底完了。
结标已经不能再移动自己的身体。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来当盾牌。即便有，那也抵挡不住少女的冲击。
“可恶，到底是什么能力——”
被逼到绝路的结标，甩出了自己的最后一样武器。
“嗖——”
军用手电筒笔直地飞了出去。
不是对准眼前的少女，而是用力地向正下方扔出。
从刚才被轻松撞穿的金属制垃圾箱来看，对少女进行正面攻击是没有意义的。而少女的移动速度过快且不可预测，【座标移动】也无法对其施展。如此一来，结标只剩下了最后的手段。
“就是那里！”
笔直下坠的手电筒在获得了足够动能后，被【座标移动】转移到了少女的移动路径上，试图绕过少女身体表面的防护，直接攻击其本体。然而少女猛然低头躲开了这一击，速度丝毫不减的军用手电筒与她的帽子重叠，将其直接贯穿。
【座标移动】发动的时候，被移动的物体会推开移动地点的物体。如果少女没有及时躲避，被手电筒贯穿的将会是她的脑袋。
“嗖——”
帽子被军用手电筒连带着飞了出去，少女的黑色长发披散下来。但她没有减缓速度，而是一路冲到了结标面前。在如此近的距离上，结标终于透过护目镜看清了少女的双眼——那是如同机器人一般，毫无感情的双眼。
“咚！！！”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两个身影一同落下。其中一方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确认，已击倒level4座标移动。”
少女自言自语着走上前来，伸出手掐住了结标的脖子。
并不是为了杀掉结标淡希。
“level4座标移动，提取完毕。”
像是汇报工作结果一般，黑发少女对着面前的空气说出这句话后，便将结标丢回了地上。身体与地面的碰撞声，让人不禁联想起脏兮兮的布袋落在地面的声音。少女捡起帽子，抽出上面的军用手电筒，随手扔到了一旁，转身向小巷外走去了。
“接下来，寻找念动力能力者……指令二。”
黑发少女突然停下了步伐。她微微开口，喃喃自语道：
“接收指令，确认，开始进行脑波传递。”
下午，学园都市的街道
一辉和正一提着沉重的书包，走在被热气笼罩的街头。两人看起来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这么快就到下午四点钟了……调查事件花了这么多时间，研究课题还是一点都没有碰……咦？正一，你还在看那张照片吗？”
“虽然外貌一样，但是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正一注视着手机上少女的画面说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十分笃定：
“直觉告诉我，她不是袭击者。”
“但是目前只有这一个证据……算了，这也不是我们要考虑的事情，正一你只需要确保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了。”
“不用担心我啦，就算真的有什么安全问题，那也一定是中暑的风险。”正一打趣地说道：“话说回来，真的好热啊，该补充一下水分了……我去买瓶饮料，一辉你也要吗？”
“嗯……给我买瓶一样的就可以了。”
“OK，一辉你在这边等着吧，我马上回来。”正一收起手机，转身进入了路边的一家便利店中。
“唉……”
一辉无力地靠在路旁的树干上，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事情怎么又突然多了起来啊……明明还想趁着这段时间放松一下的……”
“嘀嘀嘀——”
正在这时，来电铃声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一辉连忙拿出了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着“青羽”的字样。
“又是她……”一辉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接通了电话，用有气无力的语调问道：“喂？青羽同学，又有什么事啊？”
“怎么？青羽大人特意打电话给你提供案件的最新消息，还不情愿吗？”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咦？这么快就有新的进展了吗？”
“警卫有了新的发现。”青羽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在第十学区的动研思考能力研究局附近发现了袭击者的踪迹。”
“动研思考能力研究局？！”
听到这个名字，一辉立即警觉了起来。他依稀记得，这个研究局在绝对能力进化事件中，被美琴通过网络攻击所破坏，现在应该已经被完全废弃。
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
“现在吗？”
“不，时间是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已经过去一天时间了，似乎也没有什么……等等！”一辉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们不是已经有了袭击者的图像吗？警卫还没有从【书库】里查到对应的资料吗？”
学园都市的【书库】中记录了所有学生的资料，理论上知道了相貌和超能力的种类后，应该可以迅速锁定到袭击者的真实身份。
“没有，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书库】根本识别不了那张侧面照，而且，所有记录的大气制御系能力者中，也没有叫‘奈良’的人。”
“奇怪，难道真的不是她吗？”
“不，纠正一下，不仅没有这个名字，甚至连相似长相的人都没有。换句话说，袭击者很可能根本没有登记在【书库】中。”
“嘶——”面对越来越多的疑点，一辉不禁又用力抓了抓头发。
既然没有登记在【书库】中，那袭击者究竟来自何方？
“警卫还在继续调查其他的监控录像，等有新的发现后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的。”青羽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真是的……”
一辉收起手机，微微地叹了口气。
虽说那些警卫在保护孩子这一方面是真心的，但是完全跟着警卫的步伐走的话，很多时候反而会耽误事情……
袭击者既然不是正常的学生，那她很有可能来自学园都市的【暗部】。而且，动研思考能力研究局是曾经参与过绝对能力进化计划的研究所，两者之间或许有着什么联系……
还有，袭击者接近正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对方的下一目标真的是正一，那自己也决不能坐视不管了。
既然现在只有研究所这一条线索，那就不如顺着去调查一下。
下定决心的一辉，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便利店——正一已经抱着两瓶果汁饮料走了出来。
“抱歉，正一，我还要再去风纪委员支部一趟。”
为了不让好友担心，一辉并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地。
“咦？中午的时候不是已经去过一次了吗？”
“嗯……风纪委员那边又有了新消息，需要我去协助调查一下。放心啦，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样啊，那我还去那家24小时咖啡店等着一辉？”
“呃……”
想到那家咖啡店，一辉的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算……算了吧，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就在地下街等着我吧！”
“OK！诶，饮料也拿去吧。”
接过正一手中的果汁，一辉略微思索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最好待在人多的地方，一定要注意安全。”
与此同时
披散着黑色长发的少女，独自一人走在学园都市的街道上。与周围的路人比起来，她显得格格不入。
不是因为她的外貌，而是因为她正在做的事情。
“程序码22波形收集、程序码64波形传递，程序码38波形确认……”
少女机械般地吐出了一串串旁人无法理解的语言。
接着，宛如程序结束一般，她作出了总结：
“数据已处理完毕，请立即进行波长变换。”
第十学区
时间是十八点三十分。
如果是在八月份，这个时间的天空还是蓝色。但是九月初的这个时候，天空的颜色已经变成了紫色。夕阳落到了地平线附近，被大楼完全遮挡，透不过一丝阳光。整个学园都市逐渐被夜色所笼罩。
“就是这里。”
搭乘电车来到第十学区的一辉，站在了动研思考能力研究局的大门前。
由于美琴的攻击，这里已经完全废弃。虽然研究设施从外观上看起来还非常完整，但内部想必已经一片狼藉。大楼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荒凉得仿佛郊区一般。门口写着“禁止进入”的牌子掉落在地上，看起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袭击者就是在这附近出现的吗……”
真角一辉有种预感，自己已经逐渐接近了事件的核心位置。
没有丝毫犹豫，他迈步走入了研究所的大门。
必须要把这件事，彻底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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