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分进
九月六日，动研思考能力研究局
等离子射线的攻击，将实验室彻底化作了一片废墟。
被射线直接击中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两米宽的大洞，洞口的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红光。浓烟被高温激起的狂风吹起，弥散在周围。实验室的玻璃幕墙被震得粉碎，细小的碎片散落得到处都是。而奈央已经完全不见踪影。
一辉不禁皱了皱眉头：
被震飞出去了吗？还是……
“哎呀！竟然打偏了那么多，难道杀掉我会让你有什么心理负担吗？”
奈央的声音从浓烟中传出，伴随着机械运作的咔哒声。
“抱歉，我可不会接受你的好意，来吃这一招吧！”
两个破坏漩涡分别在奈央的左右手上生成，紧接着聚合起来，形成了一发巨大的球状炮弹，伴随着撕破空气的巨响砸向了地面。
“咚！！！”
宛如引起了地震一般，钢铁制造的地板剧烈地抖动起来，大量的玻璃碎片被抛到空中，又如同滂沱大雨一般洒了下来。
“怎样？这下你就逃不掉了！准备变成墙壁里人桩吧！”
真角一辉面对着与御坂9982号那时相同的处境——如果他进行超音速移动，那么在空中飞舞的碎片就会轻易刺穿布束的身体。但如果他不移动，奈央就会在下一秒把他连同布束塞进墙壁中。
不过——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这招对我已经没用了！”
三个等离子光球一同出现在他的身前，聚合成了一道淡金色的屏障。带着这道屏障，一辉重新发动了音速移动。等离子屏障如同黑洞一般将沿途的所有碎片全部吞噬。如果不出意外，奈央下场也会和那些碎片一样。
“嘻嘻！也不是指望用这招就干掉你们啦！”
模糊不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座标移动真是个方便的能力，想打到我可不是那么容易！”
与结标淡希不同，奈央用能力移动自己不会对心理造成任何影响，所以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发动座标移动，将这个能力发挥到极致。
“如果等离子体是从大气中独立出来的一部分，那座标移动是不是也可以作用在你的等离子屏障上呢？有意思有意思！让我来试试看吧！”
烟尘之中，奈良抬起了右臂。
“不用麻烦你了，我会把它移动到你想要的地方！”一辉以更快的速度挥动了右手，扁平的等离子屏障在也的手中重新聚成了球状，飞向了地面。
“轰！！！”
巨响和耀眼的火光吞没了实验室里的一切。
二十时整，第十八学区
食尸部队还能自由行动的成员，只剩下了队长和药丸。
而有效战力，只有药丸一人。
队长的本名是饭栖莉泽，能力为level3鸟瞰把握，可以在空中张开无数“眼睛”来搜寻目标。虽然身为队长，负责发号施令，但她没有任何战斗力。
“药丸，还……还有办法可以对付他吗？”
“只有试试这个了！”
药丸掏出数个试管，将里面的淡蓝色的液体泼洒了出去，而正一没有作出任何躲闪动作。一瞬间，大量冰晶在他的脚下生成——具有零下269度低温的冷冻药剂，理论上可以冻住一切物质。
“成功了……咦？！”
药丸突然察觉了异常——冰晶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沿着正一的身体生长，而是漫无目的地向四面八方延伸。
“确实有点危险……不过没有命中啊。”
正一的身影扭曲了几下，接着出现在了旁边两米处。
“又……又是幻影？！”
药丸拿着试管的双手在颤抖着——她已经无计可施了。
而另一边，正一的状态实际上也并不比她们好。虽然获得了level5的力量，但疼痛感依旧从身体的各处传来，不断地刺激着大脑。现在的他，连移动身体都十分困难。
然而……
正一拼尽全力，迈出了步子。
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成为了等级5超能力者，但是现在，他必须先借助这股力量，解救那个少女。
“咿呀——”
面对着不断逼近的藤原正一，队长已经完全乱了阵脚。
该……该怎么办？！就算他不是level5，这种力量也已经是我们无法对抗的了！难道真的要把这个实验个体交出去吗？！那样的话就……
“等等等等一下！麻烦你等一下！”
队长急忙挥动双手，仿佛这样就能阻止正一前进一般。她又转头小声说道：“药丸，你先去照看一下奈留和清清，我来应对他！”
“嗯！”药丸点了点头
只留下队长一人面对着正一。
“刚……刚才是我们太过激动了！我们停下来好好谈一谈怎么样？再这样打下去，你的身体也会受不了的！”
“没什么好谈的吧？我只需要你们放开她，仅此而已。”正一的视线转向了倒在地上的奈良。
“这……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只是要带着她去见一个人，不会伤害她的！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先把他稳住，反正这个实验个体最终还是要交给委托人的。只要把任务完成，后面的事情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到时候就让他从委托人手里抢这个实验个体，我们趁机溜之大吉！
队长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
“见一个人？”
“对……对！是的！我们是受人委托来找她的，但是她一直反抗，我们才不得己使用暴力手段的！请你理解一下！”
“所以你指挥她们对我下死手，我也应该理解？”
“这……这个……”一瞬间，冷汗从队长的全身上下冒了出来。她仿佛受了寒一般不断地颤抖着。
“那我必须要问清楚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听你刚才的话，应该不是街头小混混这么简单吧？”
咿？！
队长感到浑身冰冷，仿佛坠入了冰窖一般。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们是暗部的人！如果身份暴露的话，就算他不把我们干掉，回去也一定会被上层肃清的！
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了，一定不能说错话！
“等一下！我有委托书，可以证明我们真的是受人委托！”队长连忙从背包中掏出了委托书，展示给正一：“你看！上面还有署名和印章。干掉挡路的人其实也是委托人要求这么做的，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瞎扯。
正一很想这么说。
委托书之类的东西随随便便就可以伪造一份，这连他都可以轻松做到。“干掉挡路的人”这种要求更是无从谈起，从她们刚才兴奋的表情来看，这明显不是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
但是这样无法解释她们为什么要强行带走奈良。
“你们现在要把她带给你们的委托人，对吧？”
“对对对！”
队长把头点得如同打桩机一般用力，但正一看都没有看一眼。
奈良是昨天突然出现的，袭击事件似乎与她有关，这些可疑人员现在又要带走她……如果只是把她们交给警卫，那就解不开这些疑点了。不如将计就计，去见见她们所谓的“委托人”。如果真的见到了，那就可以搞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这是临时编出来的谎言，那她们也跑不掉。
正一思考了几秒钟，作出了决定——
“那好，带我去见你们的委托人。”
动研思考能力研究局
真角一辉和布束砥信走在黑暗的走廊中。
在用等离子光球炸毁整个实验室后，一辉便趁乱带着布束从第一发等离子射线轰出的大洞中逃了出去。
那个改造人应该不会就那么轻易地死掉吧……毕竟有着座标移动和大气护盾，从那种爆炸中逃出来应该轻而易举……
一辉并不想杀掉奈央，即便她是改造人。
但是奈央却一心要杀了布束砥信。
真是麻烦啊，当好人总是会遇到这种问题……
为了防止遭到座标移动的偷袭，一辉和布束并没有使用等离子光球或者手电筒照明。两人只得摸索着墙壁，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中。
虽然他可以用等离子射线开出一条通往外界的路，但那样肯定会吸引奈央的注意。而座标移动的最大移动距离是800米，两次移动的间隔大致也在一秒左右。所以，除非一辉一直带着布束以三倍音速移动，否则根本无法摆脱奈央的追击。与之相比，藏在结构复杂的实验设施中反而更安全一点。
但是这样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木原理兹马上就要得手了，自己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该怎么办……
“我们分开走吧。”
“什么？”
听到布束的话，一辉愣了一下。
“她的目标是我。如果我和你分开，你就可以放开手脚和她战斗了。”
“开什么玩笑？你一旦被她追上了，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一辉直接拒绝了布束的请求。
“我还有我能做的事。”布束停下了脚步：“这处设施还有一个实验室在运作，如果我利用那里的网络重新向她输入指令，说不定就可以……”
“没用的。”虽然知道布束根本看不到，但一辉还是摇了摇头：“木原理兹肯定会干扰你的操作，让接收指令的变成奈良，或者覆盖你的指令，或者直接中止指令……总之，办法多得是。”
“不，既然知道了改造人有两具，那我就可以重新分析学习装置的数据，进而对改造人强行作出调整。木原理兹终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可以抢在她的前面取得奈央的控制权。”
“咦？学习装置不是像头盔一样戴在头上的东西吗？我看她们没有……”
“我们的学习装置是小型化的。由于使用对象是半机械的改造人，学习装置可以直接植入到她们的身体中，并且进行远程调整。”
“可是，如果你单独行动的话……”
“你也想拯救她，对吧？”
听到这句话，一辉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会把奈良的日常人格输入到奈央身上，终止她的攻击行为，让她变得像正常人一样。这样也算是……赎清一些我的罪过……”
布束说到这里，陷入了沉默。
寂静的走廊中，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我可以做到的。”
布束砥信平静地作出了承诺：
“Trustme。”
虽然在一片黑暗之中，一辉看不见布束的眼睛，但她的目光中想必一定充满了坚毅。用能力确认了周围没有其他人后，一辉缓缓开口：
“好吧，我来制造出动静拖住奈央，你一定要快。”
“Sure。”
布束从研究服中掏出手电筒，照亮了走廊，又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型对讲机递到了一辉手上：“这个拿着，成功之后我会通知你的。”
说罢，布束环顾了一下四周，沿着一个方向快步跑了出去。目送着布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后，一辉转过身来，面朝着相反的方向，在手上聚起了等离子光球。强烈的光芒瞬间将四周的黑暗完全抹去。
要把奈央吸引过来，那就只有——
“轰！！！”
淡金色的光线撕破黑暗，轻松贯穿了数道墙壁，毫无阻碍地冲破了实验设施的外墙，打出了一条通往外部的、两米宽的通道，巨响在整座设施内不断回荡着。等离子射线的光芒黯淡下来后，城市的灯光透过这条通道照射进来，将走廊微微照亮。
接下来，就是等待。
一秒。
五秒。
十秒。
“唰——”
伴随着轻响，少女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一辉面前。
果然，来得这么快……
“咦？那个家伙没有和你在一起吗？不过也没有关系啦，她肯定跑不掉的！在这里先把你打倒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微弱的灯光下，奈央咧嘴而笑。
打倒我吗……
一辉的嘴角微微上扬。
“真有本事的话，就放马过来。”
“嘻嘻！不要以为我在说大话！”
奈央挥动的手臂，成为了战斗开始的信号。
两人的冲突，正式展开。
等离子射线的攻击，将实验室彻底化作了一片废墟。
被射线直接击中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两米宽的大洞，洞口的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红光。浓烟被高温激起的狂风吹起，弥散在周围。实验室的玻璃幕墙被震得粉碎，细小的碎片散落得到处都是。而奈央已经完全不见踪影。
一辉不禁皱了皱眉头：
被震飞出去了吗？还是……
“哎呀！竟然打偏了那么多，难道杀掉我会让你有什么心理负担吗？”
奈央的声音从浓烟中传出，伴随着机械运作的咔哒声。
“抱歉，我可不会接受你的好意，来吃这一招吧！”
两个破坏漩涡分别在奈央的左右手上生成，紧接着聚合起来，形成了一发巨大的球状炮弹，伴随着撕破空气的巨响砸向了地面。
“咚！！！”
宛如引起了地震一般，钢铁制造的地板剧烈地抖动起来，大量的玻璃碎片被抛到空中，又如同滂沱大雨一般洒了下来。
“怎样？这下你就逃不掉了！准备变成墙壁里人桩吧！”
真角一辉面对着与御坂9982号那时相同的处境——如果他进行超音速移动，那么在空中飞舞的碎片就会轻易刺穿布束的身体。但如果他不移动，奈央就会在下一秒把他连同布束塞进墙壁中。
不过——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这招对我已经没用了！”
三个等离子光球一同出现在他的身前，聚合成了一道淡金色的屏障。带着这道屏障，一辉重新发动了音速移动。等离子屏障如同黑洞一般将沿途的所有碎片全部吞噬。如果不出意外，奈央下场也会和那些碎片一样。
“嘻嘻！也不是指望用这招就干掉你们啦！”
模糊不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座标移动真是个方便的能力，想打到我可不是那么容易！”
与结标淡希不同，奈央用能力移动自己不会对心理造成任何影响，所以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发动座标移动，将这个能力发挥到极致。
“如果等离子体是从大气中独立出来的一部分，那座标移动是不是也可以作用在你的等离子屏障上呢？有意思有意思！让我来试试看吧！”
烟尘之中，奈良抬起了右臂。
“不用麻烦你了，我会把它移动到你想要的地方！”一辉以更快的速度挥动了右手，扁平的等离子屏障在也的手中重新聚成了球状，飞向了地面。
“轰！！！”
巨响和耀眼的火光吞没了实验室里的一切。
二十时整，第十八学区
食尸部队还能自由行动的成员，只剩下了队长和药丸。
而有效战力，只有药丸一人。
队长的本名是饭栖莉泽，能力为level3鸟瞰把握，可以在空中张开无数“眼睛”来搜寻目标。虽然身为队长，负责发号施令，但她没有任何战斗力。
“药丸，还……还有办法可以对付他吗？”
“只有试试这个了！”
药丸掏出数个试管，将里面的淡蓝色的液体泼洒了出去，而正一没有作出任何躲闪动作。一瞬间，大量冰晶在他的脚下生成——具有零下269度低温的冷冻药剂，理论上可以冻住一切物质。
“成功了……咦？！”
药丸突然察觉了异常——冰晶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沿着正一的身体生长，而是漫无目的地向四面八方延伸。
“确实有点危险……不过没有命中啊。”
正一的身影扭曲了几下，接着出现在了旁边两米处。
“又……又是幻影？！”
药丸拿着试管的双手在颤抖着——她已经无计可施了。
而另一边，正一的状态实际上也并不比她们好。虽然获得了level5的力量，但疼痛感依旧从身体的各处传来，不断地刺激着大脑。现在的他，连移动身体都十分困难。
然而……
正一拼尽全力，迈出了步子。
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成为了等级5超能力者，但是现在，他必须先借助这股力量，解救那个少女。
“咿呀——”
面对着不断逼近的藤原正一，队长已经完全乱了阵脚。
该……该怎么办？！就算他不是level5，这种力量也已经是我们无法对抗的了！难道真的要把这个实验个体交出去吗？！那样的话就……
“等等等等一下！麻烦你等一下！”
队长急忙挥动双手，仿佛这样就能阻止正一前进一般。她又转头小声说道：“药丸，你先去照看一下奈留和清清，我来应对他！”
“嗯！”药丸点了点头
只留下队长一人面对着正一。
“刚……刚才是我们太过激动了！我们停下来好好谈一谈怎么样？再这样打下去，你的身体也会受不了的！”
“没什么好谈的吧？我只需要你们放开她，仅此而已。”正一的视线转向了倒在地上的奈良。
“这……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只是要带着她去见一个人，不会伤害她的！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先把他稳住，反正这个实验个体最终还是要交给委托人的。只要把任务完成，后面的事情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到时候就让他从委托人手里抢这个实验个体，我们趁机溜之大吉！
队长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
“见一个人？”
“对……对！是的！我们是受人委托来找她的，但是她一直反抗，我们才不得己使用暴力手段的！请你理解一下！”
“所以你指挥她们对我下死手，我也应该理解？”
“这……这个……”一瞬间，冷汗从队长的全身上下冒了出来。她仿佛受了寒一般不断地颤抖着。
“那我必须要问清楚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听你刚才的话，应该不是街头小混混这么简单吧？”
咿？！
队长感到浑身冰冷，仿佛坠入了冰窖一般。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们是暗部的人！如果身份暴露的话，就算他不把我们干掉，回去也一定会被上层肃清的！
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了，一定不能说错话！
“等一下！我有委托书，可以证明我们真的是受人委托！”队长连忙从背包中掏出了委托书，展示给正一：“你看！上面还有署名和印章。干掉挡路的人其实也是委托人要求这么做的，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瞎扯。
正一很想这么说。
委托书之类的东西随随便便就可以伪造一份，这连他都可以轻松做到。“干掉挡路的人”这种要求更是无从谈起，从她们刚才兴奋的表情来看，这明显不是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
但是这样无法解释她们为什么要强行带走奈良。
“你们现在要把她带给你们的委托人，对吧？”
“对对对！”
队长把头点得如同打桩机一般用力，但正一看都没有看一眼。
奈良是昨天突然出现的，袭击事件似乎与她有关，这些可疑人员现在又要带走她……如果只是把她们交给警卫，那就解不开这些疑点了。不如将计就计，去见见她们所谓的“委托人”。如果真的见到了，那就可以搞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这是临时编出来的谎言，那她们也跑不掉。
正一思考了几秒钟，作出了决定——
“那好，带我去见你们的委托人。”
动研思考能力研究局
真角一辉和布束砥信走在黑暗的走廊中。
在用等离子光球炸毁整个实验室后，一辉便趁乱带着布束从第一发等离子射线轰出的大洞中逃了出去。
那个改造人应该不会就那么轻易地死掉吧……毕竟有着座标移动和大气护盾，从那种爆炸中逃出来应该轻而易举……
一辉并不想杀掉奈央，即便她是改造人。
但是奈央却一心要杀了布束砥信。
真是麻烦啊，当好人总是会遇到这种问题……
为了防止遭到座标移动的偷袭，一辉和布束并没有使用等离子光球或者手电筒照明。两人只得摸索着墙壁，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中。
虽然他可以用等离子射线开出一条通往外界的路，但那样肯定会吸引奈央的注意。而座标移动的最大移动距离是800米，两次移动的间隔大致也在一秒左右。所以，除非一辉一直带着布束以三倍音速移动，否则根本无法摆脱奈央的追击。与之相比，藏在结构复杂的实验设施中反而更安全一点。
但是这样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木原理兹马上就要得手了，自己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该怎么办……
“我们分开走吧。”
“什么？”
听到布束的话，一辉愣了一下。
“她的目标是我。如果我和你分开，你就可以放开手脚和她战斗了。”
“开什么玩笑？你一旦被她追上了，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一辉直接拒绝了布束的请求。
“我还有我能做的事。”布束停下了脚步：“这处设施还有一个实验室在运作，如果我利用那里的网络重新向她输入指令，说不定就可以……”
“没用的。”虽然知道布束根本看不到，但一辉还是摇了摇头：“木原理兹肯定会干扰你的操作，让接收指令的变成奈良，或者覆盖你的指令，或者直接中止指令……总之，办法多得是。”
“不，既然知道了改造人有两具，那我就可以重新分析学习装置的数据，进而对改造人强行作出调整。木原理兹终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可以抢在她的前面取得奈央的控制权。”
“咦？学习装置不是像头盔一样戴在头上的东西吗？我看她们没有……”
“我们的学习装置是小型化的。由于使用对象是半机械的改造人，学习装置可以直接植入到她们的身体中，并且进行远程调整。”
“可是，如果你单独行动的话……”
“你也想拯救她，对吧？”
听到这句话，一辉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会把奈良的日常人格输入到奈央身上，终止她的攻击行为，让她变得像正常人一样。这样也算是……赎清一些我的罪过……”
布束说到这里，陷入了沉默。
寂静的走廊中，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我可以做到的。”
布束砥信平静地作出了承诺：
“Trustme。”
虽然在一片黑暗之中，一辉看不见布束的眼睛，但她的目光中想必一定充满了坚毅。用能力确认了周围没有其他人后，一辉缓缓开口：
“好吧，我来制造出动静拖住奈央，你一定要快。”
“Sure。”
布束从研究服中掏出手电筒，照亮了走廊，又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型对讲机递到了一辉手上：“这个拿着，成功之后我会通知你的。”
说罢，布束环顾了一下四周，沿着一个方向快步跑了出去。目送着布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后，一辉转过身来，面朝着相反的方向，在手上聚起了等离子光球。强烈的光芒瞬间将四周的黑暗完全抹去。
要把奈央吸引过来，那就只有——
“轰！！！”
淡金色的光线撕破黑暗，轻松贯穿了数道墙壁，毫无阻碍地冲破了实验设施的外墙，打出了一条通往外部的、两米宽的通道，巨响在整座设施内不断回荡着。等离子射线的光芒黯淡下来后，城市的灯光透过这条通道照射进来，将走廊微微照亮。
接下来，就是等待。
一秒。
五秒。
十秒。
“唰——”
伴随着轻响，少女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一辉面前。
果然，来得这么快……
“咦？那个家伙没有和你在一起吗？不过也没有关系啦，她肯定跑不掉的！在这里先把你打倒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微弱的灯光下，奈央咧嘴而笑。
打倒我吗……
一辉的嘴角微微上扬。
“真有本事的话，就放马过来。”
“嘻嘻！不要以为我在说大话！”
奈央挥动的手臂，成为了战斗开始的信号。
两人的冲突，正式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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