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流
九月十四日
长点上机学园
“记录，初速度，525米每秒。弹着分布，0.12米。冲击波强度，中等。综合评价，level4（大能力者）。”
藤原正一站在开阔的场地中，面对着一台特殊的压力称——他的能力现在不能由室内的普通检测仪器直接测定，不然足以击碎水泥墙的波动弹，恐怕会把仪器连同校舍一起砸出一个大洞来。
“呼——”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正一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电子屏幕，那上面正显示着：13.16吨。
“最多也就这样了吗？出全力真是累啊，精度也下降了不少……”
虽然对于射程上百米远的能力而言，12厘米已经是非常不错的精度了，但正一对此并不满意。毕竟他在使用能力进行隐身时，是连0.12毫米的误差也不会有的。
“看来还需要练习对冲击波的控制……”
“哟！藤原同学，你也有户外测试项目了？”
正一转头向旁边看去，只见青羽唯夏拨弄着被汗水黏起来的头发，向着这边走了过来。她刚刚测试了能力的作用范围，打破了自己曾经的纪录。
“我记得你只能控制波的方向，应该用不到这么大的场地吧？还是说你要练习在户外控制日光？”
“我可不会干那么无聊的事，没看到我在进行新能力的测试吗？”正一挥手指了指远处的压力称。
“新能力？”
“是啊，就像……”
他抬起手来，在掌心生成了一股冲击波。
“……这样！”
“嘭！”
高速飞出的波动弹击中了固定在地面上的压力称，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响。一旁的屏幕瞬间蹦出了10.21的字样，压力称则像被敲响的钟一般发出了持续不断的“嗡嗡”声。
“发出冲击波，是波控者能力的拓展吗……祝贺你啊！”青羽的嘴角微微上扬：“不过，我的能力也有突破了，不知道我们谁会先成为长点上机的第二位level5呢？藤原同学？”
“想要达到一辉的水平，只凭你我这样的进步速度可是不够的。所以，如果你真的想更进一步的话，就抓紧时间吧！在这里讨论无意义的问题可是无法帮你成为level5的。”
说完，正一甩手又发射了一道波动弹。巨响再次笼罩了整片场地，一旁的屏幕上显示出了新的数据：
13.17吨。
……
“最终鉴定结果就是这样了。”
现在是超能力检定课程结束后的时间，真角一辉和藤原正一两人正走在放学后的路上。
“虽然有了质的变化，但等级还是大能力者……一辉，你呢？”
“还是老样子，控制上限和控制精度都没有变化。”和正一比起来，一辉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失落的情绪，“没什么，意料之中罢了。如果能力真的提升了，不等仪器检测我也能感应到的。”
“话说回来，一辉你昨天晚上跑到哪里去了？前几天那起爆炸事件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这个啊……我去打扫操场，回来的时候太晚，不小心迷路了。”面对正一疑惑的目光，一辉耸了耸肩。
事实上，他没有撒谎。
昨天别说逮住结标淡希了，就连重新找到回宿舍的路，一辉也花了不少工夫。但是今天早上重新经过那片街区时，他发现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难道昨天发生的一切是幻觉不成？
一辉打算先把这件事放到一旁，毕竟，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他。
“又堵车了啊……”
正一的声音，把一辉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
两人面前的十字路口，被四面八方驶来的车辆堵得水泄不通。焦急的司机不停地按下喇叭，刺声的鸣笛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红绿灯坏了吗？”
一辉拿出手机点亮屏幕，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七点整。
时间快到了……
“所以，今天也要直接回宿舍吗？一辉？”
正一明显想起了四天前发生的事。
“呃……也不至于每次堵车都没好事发生吧？”一辉微微笑了笑，没有继续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不过今天最好也不要去到处乱跑了，毕竟连红绿灯都罢工了，说不定还会有其他意外情况。而且……”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正一摆了摆手，示意他已经知道一辉接下来要说什么了，而一辉也无奈地停了下来。他默默抬头，望向了太阳落下去的方向。
那个方向，是第七学区。
第七学区
夕阳已经有大半落到了地平线之下，整座城市逐渐被夜幕所笼罩。在一处并不算高的天台上，有一位褐发少年正坐在一只行李箱上，他的耳机中传出了少女的声音：
“目标已经进入第七学区，要现在下手吗？”
“不急，还不是时候。你只需要跟上去就可以了，时机到了我会提醒你的，在那之前先不要轻举妄动。”
少年面前的便携式电脑上，显示着监控拍到的影像。画面中，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快速行驶在公路上。
“跟上去？开什么玩笑？我虽然可以进行短距离快速移动，但这不代表我可以追上汽车的速度啊！”
“我知道。”
少年又调出了另外三处监控画面。第一个画面中，超过十个西装男人在拥挤的车潮中穿梭着；第二个画面中，红发双马尾少女正向着手中的对讲机呼叫着什么；第三个画面中，一位茶发少女急匆匆地奔跑在街道上。
他的嘴角逐渐上扬：
“有人在帮我们，你不会追太久的。”
五分钟后
果然，正如褐发少年所说的，轿车开进第七学区没多远，便遇上了堵车。前前后后绵延一公里长的车流，连调头的机会都没有留出来。轿车就这样卡在车流当中，动弹不得。
“该死！怎么会在这里堵车！”
男子急躁地拍了拍方向盘，车子的喇叭刺耳地响了起来，但这对于疏缓堵塞没有丝毫作用，反而像投入水中的石子一般，引起了更多不耐烦的鸣笛声。不远处，十几个人正向着轿车逐步逼近。
这一幕，被路边的摄像头捕捉了下来。
“他们开始行动了。”
少年眼前的画面中，一群西装男子将轿车团团围住。驾驶座的车门被强行打开，开车的男人被粗暴地拉了出来。
“你们——”
还没等男人喊完一句话，他便被一拳撂倒在地。其余几个人迅速打开汽车的后备箱，把白色旅行箱拖了出来。在十秒内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后，男人们带着旅行箱快速离开了现场。
“他们往地下街去了。”
“不用提醒，我看着呢。”少年迅速切换监控画面，保证白色旅行箱一直处于他的监视之中。
“地下街有视野死角，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依照备用计划在那里动手，成功率是88.5％。不过地下街的无关人员比较多，容易引起骚乱，你也避不开沿途的监控。”
“他们应该不会走大路……警卫和风纪委员还没有出动吧？那就按你的计划来，我在地下街出口附近的小巷里进行伏击。”
“好，我马上去和你汇合……等一下！”
少年看着眼前的画面，语调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有意外情况，先停止行动。”
有一位棕发少年，出现在了屏幕中。
仿佛早已预料到一般，褐发少年咂了咂嘴：
“啧，果然在这种时候出现了吗？level5能量操作。”
长点上机学园
“记录，初速度，525米每秒。弹着分布，0.12米。冲击波强度，中等。综合评价，level4（大能力者）。”
藤原正一站在开阔的场地中，面对着一台特殊的压力称——他的能力现在不能由室内的普通检测仪器直接测定，不然足以击碎水泥墙的波动弹，恐怕会把仪器连同校舍一起砸出一个大洞来。
“呼——”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正一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电子屏幕，那上面正显示着：13.16吨。
“最多也就这样了吗？出全力真是累啊，精度也下降了不少……”
虽然对于射程上百米远的能力而言，12厘米已经是非常不错的精度了，但正一对此并不满意。毕竟他在使用能力进行隐身时，是连0.12毫米的误差也不会有的。
“看来还需要练习对冲击波的控制……”
“哟！藤原同学，你也有户外测试项目了？”
正一转头向旁边看去，只见青羽唯夏拨弄着被汗水黏起来的头发，向着这边走了过来。她刚刚测试了能力的作用范围，打破了自己曾经的纪录。
“我记得你只能控制波的方向，应该用不到这么大的场地吧？还是说你要练习在户外控制日光？”
“我可不会干那么无聊的事，没看到我在进行新能力的测试吗？”正一挥手指了指远处的压力称。
“新能力？”
“是啊，就像……”
他抬起手来，在掌心生成了一股冲击波。
“……这样！”
“嘭！”
高速飞出的波动弹击中了固定在地面上的压力称，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响。一旁的屏幕瞬间蹦出了10.21的字样，压力称则像被敲响的钟一般发出了持续不断的“嗡嗡”声。
“发出冲击波，是波控者能力的拓展吗……祝贺你啊！”青羽的嘴角微微上扬：“不过，我的能力也有突破了，不知道我们谁会先成为长点上机的第二位level5呢？藤原同学？”
“想要达到一辉的水平，只凭你我这样的进步速度可是不够的。所以，如果你真的想更进一步的话，就抓紧时间吧！在这里讨论无意义的问题可是无法帮你成为level5的。”
说完，正一甩手又发射了一道波动弹。巨响再次笼罩了整片场地，一旁的屏幕上显示出了新的数据：
13.17吨。
……
“最终鉴定结果就是这样了。”
现在是超能力检定课程结束后的时间，真角一辉和藤原正一两人正走在放学后的路上。
“虽然有了质的变化，但等级还是大能力者……一辉，你呢？”
“还是老样子，控制上限和控制精度都没有变化。”和正一比起来，一辉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失落的情绪，“没什么，意料之中罢了。如果能力真的提升了，不等仪器检测我也能感应到的。”
“话说回来，一辉你昨天晚上跑到哪里去了？前几天那起爆炸事件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这个啊……我去打扫操场，回来的时候太晚，不小心迷路了。”面对正一疑惑的目光，一辉耸了耸肩。
事实上，他没有撒谎。
昨天别说逮住结标淡希了，就连重新找到回宿舍的路，一辉也花了不少工夫。但是今天早上重新经过那片街区时，他发现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难道昨天发生的一切是幻觉不成？
一辉打算先把这件事放到一旁，毕竟，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他。
“又堵车了啊……”
正一的声音，把一辉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
两人面前的十字路口，被四面八方驶来的车辆堵得水泄不通。焦急的司机不停地按下喇叭，刺声的鸣笛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红绿灯坏了吗？”
一辉拿出手机点亮屏幕，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七点整。
时间快到了……
“所以，今天也要直接回宿舍吗？一辉？”
正一明显想起了四天前发生的事。
“呃……也不至于每次堵车都没好事发生吧？”一辉微微笑了笑，没有继续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不过今天最好也不要去到处乱跑了，毕竟连红绿灯都罢工了，说不定还会有其他意外情况。而且……”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正一摆了摆手，示意他已经知道一辉接下来要说什么了，而一辉也无奈地停了下来。他默默抬头，望向了太阳落下去的方向。
那个方向，是第七学区。
第七学区
夕阳已经有大半落到了地平线之下，整座城市逐渐被夜幕所笼罩。在一处并不算高的天台上，有一位褐发少年正坐在一只行李箱上，他的耳机中传出了少女的声音：
“目标已经进入第七学区，要现在下手吗？”
“不急，还不是时候。你只需要跟上去就可以了，时机到了我会提醒你的，在那之前先不要轻举妄动。”
少年面前的便携式电脑上，显示着监控拍到的影像。画面中，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快速行驶在公路上。
“跟上去？开什么玩笑？我虽然可以进行短距离快速移动，但这不代表我可以追上汽车的速度啊！”
“我知道。”
少年又调出了另外三处监控画面。第一个画面中，超过十个西装男人在拥挤的车潮中穿梭着；第二个画面中，红发双马尾少女正向着手中的对讲机呼叫着什么；第三个画面中，一位茶发少女急匆匆地奔跑在街道上。
他的嘴角逐渐上扬：
“有人在帮我们，你不会追太久的。”
五分钟后
果然，正如褐发少年所说的，轿车开进第七学区没多远，便遇上了堵车。前前后后绵延一公里长的车流，连调头的机会都没有留出来。轿车就这样卡在车流当中，动弹不得。
“该死！怎么会在这里堵车！”
男子急躁地拍了拍方向盘，车子的喇叭刺耳地响了起来，但这对于疏缓堵塞没有丝毫作用，反而像投入水中的石子一般，引起了更多不耐烦的鸣笛声。不远处，十几个人正向着轿车逐步逼近。
这一幕，被路边的摄像头捕捉了下来。
“他们开始行动了。”
少年眼前的画面中，一群西装男子将轿车团团围住。驾驶座的车门被强行打开，开车的男人被粗暴地拉了出来。
“你们——”
还没等男人喊完一句话，他便被一拳撂倒在地。其余几个人迅速打开汽车的后备箱，把白色旅行箱拖了出来。在十秒内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后，男人们带着旅行箱快速离开了现场。
“他们往地下街去了。”
“不用提醒，我看着呢。”少年迅速切换监控画面，保证白色旅行箱一直处于他的监视之中。
“地下街有视野死角，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依照备用计划在那里动手，成功率是88.5％。不过地下街的无关人员比较多，容易引起骚乱，你也避不开沿途的监控。”
“他们应该不会走大路……警卫和风纪委员还没有出动吧？那就按你的计划来，我在地下街出口附近的小巷里进行伏击。”
“好，我马上去和你汇合……等一下！”
少年看着眼前的画面，语调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有意外情况，先停止行动。”
有一位棕发少年，出现在了屏幕中。
仿佛早已预料到一般，褐发少年咂了咂嘴：
“啧，果然在这种时候出现了吗？level5能量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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