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里面，有人吗？”
男人用手拨开门帘，才进去半个身子，就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怎么这么冷，大晚上还开空调的吗”男人略微疑惑，一边继续往厕所内部走去。
与外面所见过的厕所不同，里面只有一盏发出黯淡黄光的灯泡安装在厕所墙顶。
可能是这种钨丝灯太暗，只有微光照射出来后显得厕所内部的风格十分老旧，颇有九十年代末的公共厕所的感觉。
男人随便走进一个隔间里，将烟叼在嘴角。不知为何，本来有的尿意现在却没多少了，男人好像也习惯了这种情况。
阴冷的墙壁斑斑驳驳，有些坑洼，墙皮已经极其脆弱了，好像有人轻轻咳嗽一声或者碰一碰就会掉下一大片。
男人不紧不慢的酝酿着，左手扶着墙，墙皮也算是不负所望，墙皮混着更碎的粉末窸窸窣窣的往下掉着，就好像一个星期没洗头的人随便动动就不住的往下掉头皮屑一样，而不动的时候星星点点的在头发上也像满天星一样。
“太脏了”男人心想着。
除了墙皮外，这个厕所虽然没有平时见到的那些一样有那么重的尿骚味，但好像“干净”的有点过分了。
男人收回扶在墙上的左手，毕竟刚才那些墙皮太过脆弱，同时也有些粘人。
男人的左手沾了不少白色的痕迹，随着收回的左手上面还隐隐带着一丝若有若无不知是长期在厕所环境里被熏染上的味道还是腐烂的臭味。
男人也不想弄脏自己的衣服，也不想让这种若有若无的味道沾染上自己不多的，体面的衣服上。
然后转而伸出右手扶在厕所隔间的墙板上。
这时，男人不见已久的尿意终于回来了。随着一阵水声过去，男人不自觉哆嗦了几下，然后再吸一口嘴里叼着的“好烟”，随着烟雾喷出，只感觉一阵好似触电一般畅快。
男人整理一边整理着衣着一边想着等会儿回家要给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一个晚安吻，还有已经暖好被窝正等他回家的妻子，心里和身体都迫不及待的要赶紧回家。
就在这时，厕所门帘好像有被拨开的响动。
然后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咔嗒，咔嗒，咔嗒……”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从远到近的传来。
这个声音好像有股魔力，男人不自觉的就想顺着声音去想象这个声音主人的身材。
但又猛的一激灵，刚才好像进来的时候没看见小便池，我不会走到女厕所了吧。
男人此时很纠结，更多的是尴尬。毕竟很容易被人当作是午夜变态，要是没解释清，然后产生什么误会，说不定明天头版头条就是他了。
“公共厕所女厕隔间惊现午夜变态”，说不定一些恶趣味的记者还要在后面加上一句:“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男人停下了一切动作，打算等这个声音的主人上完厕所离开后他再走。
然而，自从清脆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咔嗒咔嗒的走进隔间后就再无动静了。
男人为了不被发现，保持绝对的安静，维持这个动作很久了，但好像离墙太近，呼吸有点大，也可能确实是墙皮太脆弱了，又是一些墙皮掉落了下来。
“怎么还不走”男人等的有点焦急了。此时，仿佛是被墙皮掉落的声音惊动了，也好像是为了打破这种沉默。
“旁边有人吗？”一个声音突然响在厕所里，也传到了男人的耳朵里。
可此时男人不敢接话，毕竟他这种粗糙的嗓子一开口就铁定让人知道他是男人了。
可也不敢继续做出任何动作了，也只能保持着这种默契的沉默。
“声音怎么好像就是在我隔壁的厕间，刚才这姑娘进的是我隔壁吗”男人还有点纳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男人只感觉自己的身躯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而变得有些酸麻，于是打算无声的舒展下身体。
“咔嚓”，这个厕所本就不多的声音里又多了一声来自左脚踝关节因为扭动而发出的脆响。
男人这个时候大气都不敢出，只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而与此同时，那陌生又熟悉的高跟鞋跟上的金属材质踩在地面上的“咔嗒”声又响了起来。
仿佛为了验证男人的猜想，“咔嗒”声果然从男人隔壁的厕间响了起来。
“幻想的开头总是美好的”，就如同此时男人心头一阵激动，觉得隔壁的女人终于要走了，他也可以解放了。
“但结果往往不会如人所愿”，就像此刻的“咔嗒”声并没有一声声的离开厕所，反而在下了隔间下的台阶后转而向着男人这个隔间而来。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如果这句话应用到此刻，男人很想把最后一句改成:我不爱你，离我远点。
男人现在和这个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姑娘有多远？
远到高跟鞋只响了四声就停了下来。
哦，对了。
还要加上一块门板。
虽然没有见到对方，但此刻男人无比的确定这个女人就站在自己厕间的外面。
有多确定？
反正比男人当初脑子一热就在没车没房的情况下就向当时还是他女朋友的姑娘求婚要更确定。
此时，男人天真的想着厕所内能回到之前那种安静的状态。男人的厕间和门板外仿佛两个世界，而他也在试图恢复和那个他没见过面的女人之间那默契的沉默。
可惜，门外那个“女人”似乎已经发现了这个厕所里还有别的人，却并没有一个正常女性在午夜的公共厕所发现隔壁有一个疑似是变态的人之后的反应。
反而是走到了这个男人的厕间前。
“咚，咚，咚”
敲门声传入耳朵，也仿佛在敲打着男人的大脑，这时迟钝的神经终于有了它该有的反应。
现在，男人感觉到了不对劲和一丝诡异～
然后，男人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有人吗～”
和听到高跟鞋的声音然后不自觉的想去想象身材不一样，这个声音和之前听到的一样，听不出男女，非常中性，带有一丝沙哑。
男人盯着身前的门板，吞了口因为过度紧张而分泌的口水，然后突然发现门板上有一个小洞，不知是被烟头持之以恒烫出来的还是被虫蛀的。
男人还是试图不发出声响然后颤颤巍巍的身体凑近门板，脸贴近小洞上。
这个洞不大，加上厕所里只有一盏钨丝灯作为灯源，所以男人一时没看清，只好让眼睛离这个洞更近点。
“人呢？？？”我明明听到声音停在外面了，此时男人透过这个小洞看到的外面什么都没有。
他原以为可以通过小洞观察外面能让自己能有点安全感，可现在他发觉自己错了，同时给他带来的感觉是手脚不听使唤。
正当男人准备安慰自己是自己听错了，高跟鞋的主人刚才就已经走了，然后准备将眼睛从这个小洞上收走时。
一只眼睛突然出现在门板外的小洞上。
毫无感情，没有瞳孔，巩膜上有的是一条条密布的血丝！
在此刻，时间好像暂停了，分不清到底是厕间里的男人在透过小洞看外面，还是外面这只眼球在透过小洞偷窥着厕间里的男人。
男人很希望时间能这样就暂停下去，可厕所墙顶的钨丝灯仿佛读到了他的心思，也可能是年代真的太久远了。
钨丝灯忽然就熄灭了，整个厕所彻底进入了黑暗，但又亮了，给男人的感觉就像洞对面的这只眼球眨了下眼睛。
可现实没有给男人时间去做这种生动的想象。
因为，随着钨丝灯的一灭一闪，门外那只眼睛却好像多了点东西，可男人没有时间仔细去看多了什么了，因为他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看见了，有人～”
这是男人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怎么这么冷，大晚上还开空调的吗”男人略微疑惑，一边继续往厕所内部走去。
与外面所见过的厕所不同，里面只有一盏发出黯淡黄光的灯泡安装在厕所墙顶。
可能是这种钨丝灯太暗，只有微光照射出来后显得厕所内部的风格十分老旧，颇有九十年代末的公共厕所的感觉。
男人随便走进一个隔间里，将烟叼在嘴角。不知为何，本来有的尿意现在却没多少了，男人好像也习惯了这种情况。
阴冷的墙壁斑斑驳驳，有些坑洼，墙皮已经极其脆弱了，好像有人轻轻咳嗽一声或者碰一碰就会掉下一大片。
男人不紧不慢的酝酿着，左手扶着墙，墙皮也算是不负所望，墙皮混着更碎的粉末窸窸窣窣的往下掉着，就好像一个星期没洗头的人随便动动就不住的往下掉头皮屑一样，而不动的时候星星点点的在头发上也像满天星一样。
“太脏了”男人心想着。
除了墙皮外，这个厕所虽然没有平时见到的那些一样有那么重的尿骚味，但好像“干净”的有点过分了。
男人收回扶在墙上的左手，毕竟刚才那些墙皮太过脆弱，同时也有些粘人。
男人的左手沾了不少白色的痕迹，随着收回的左手上面还隐隐带着一丝若有若无不知是长期在厕所环境里被熏染上的味道还是腐烂的臭味。
男人也不想弄脏自己的衣服，也不想让这种若有若无的味道沾染上自己不多的，体面的衣服上。
然后转而伸出右手扶在厕所隔间的墙板上。
这时，男人不见已久的尿意终于回来了。随着一阵水声过去，男人不自觉哆嗦了几下，然后再吸一口嘴里叼着的“好烟”，随着烟雾喷出，只感觉一阵好似触电一般畅快。
男人整理一边整理着衣着一边想着等会儿回家要给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一个晚安吻，还有已经暖好被窝正等他回家的妻子，心里和身体都迫不及待的要赶紧回家。
就在这时，厕所门帘好像有被拨开的响动。
然后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咔嗒，咔嗒，咔嗒……”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从远到近的传来。
这个声音好像有股魔力，男人不自觉的就想顺着声音去想象这个声音主人的身材。
但又猛的一激灵，刚才好像进来的时候没看见小便池，我不会走到女厕所了吧。
男人此时很纠结，更多的是尴尬。毕竟很容易被人当作是午夜变态，要是没解释清，然后产生什么误会，说不定明天头版头条就是他了。
“公共厕所女厕隔间惊现午夜变态”，说不定一些恶趣味的记者还要在后面加上一句:“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男人停下了一切动作，打算等这个声音的主人上完厕所离开后他再走。
然而，自从清脆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咔嗒咔嗒的走进隔间后就再无动静了。
男人为了不被发现，保持绝对的安静，维持这个动作很久了，但好像离墙太近，呼吸有点大，也可能确实是墙皮太脆弱了，又是一些墙皮掉落了下来。
“怎么还不走”男人等的有点焦急了。此时，仿佛是被墙皮掉落的声音惊动了，也好像是为了打破这种沉默。
“旁边有人吗？”一个声音突然响在厕所里，也传到了男人的耳朵里。
可此时男人不敢接话，毕竟他这种粗糙的嗓子一开口就铁定让人知道他是男人了。
可也不敢继续做出任何动作了，也只能保持着这种默契的沉默。
“声音怎么好像就是在我隔壁的厕间，刚才这姑娘进的是我隔壁吗”男人还有点纳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男人只感觉自己的身躯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而变得有些酸麻，于是打算无声的舒展下身体。
“咔嚓”，这个厕所本就不多的声音里又多了一声来自左脚踝关节因为扭动而发出的脆响。
男人这个时候大气都不敢出，只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而与此同时，那陌生又熟悉的高跟鞋跟上的金属材质踩在地面上的“咔嗒”声又响了起来。
仿佛为了验证男人的猜想，“咔嗒”声果然从男人隔壁的厕间响了起来。
“幻想的开头总是美好的”，就如同此时男人心头一阵激动，觉得隔壁的女人终于要走了，他也可以解放了。
“但结果往往不会如人所愿”，就像此刻的“咔嗒”声并没有一声声的离开厕所，反而在下了隔间下的台阶后转而向着男人这个隔间而来。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如果这句话应用到此刻，男人很想把最后一句改成:我不爱你，离我远点。
男人现在和这个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姑娘有多远？
远到高跟鞋只响了四声就停了下来。
哦，对了。
还要加上一块门板。
虽然没有见到对方，但此刻男人无比的确定这个女人就站在自己厕间的外面。
有多确定？
反正比男人当初脑子一热就在没车没房的情况下就向当时还是他女朋友的姑娘求婚要更确定。
此时，男人天真的想着厕所内能回到之前那种安静的状态。男人的厕间和门板外仿佛两个世界，而他也在试图恢复和那个他没见过面的女人之间那默契的沉默。
可惜，门外那个“女人”似乎已经发现了这个厕所里还有别的人，却并没有一个正常女性在午夜的公共厕所发现隔壁有一个疑似是变态的人之后的反应。
反而是走到了这个男人的厕间前。
“咚，咚，咚”
敲门声传入耳朵，也仿佛在敲打着男人的大脑，这时迟钝的神经终于有了它该有的反应。
现在，男人感觉到了不对劲和一丝诡异～
然后，男人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有人吗～”
和听到高跟鞋的声音然后不自觉的想去想象身材不一样，这个声音和之前听到的一样，听不出男女，非常中性，带有一丝沙哑。
男人盯着身前的门板，吞了口因为过度紧张而分泌的口水，然后突然发现门板上有一个小洞，不知是被烟头持之以恒烫出来的还是被虫蛀的。
男人还是试图不发出声响然后颤颤巍巍的身体凑近门板，脸贴近小洞上。
这个洞不大，加上厕所里只有一盏钨丝灯作为灯源，所以男人一时没看清，只好让眼睛离这个洞更近点。
“人呢？？？”我明明听到声音停在外面了，此时男人透过这个小洞看到的外面什么都没有。
他原以为可以通过小洞观察外面能让自己能有点安全感，可现在他发觉自己错了，同时给他带来的感觉是手脚不听使唤。
正当男人准备安慰自己是自己听错了，高跟鞋的主人刚才就已经走了，然后准备将眼睛从这个小洞上收走时。
一只眼睛突然出现在门板外的小洞上。
毫无感情，没有瞳孔，巩膜上有的是一条条密布的血丝！
在此刻，时间好像暂停了，分不清到底是厕间里的男人在透过小洞看外面，还是外面这只眼球在透过小洞偷窥着厕间里的男人。
男人很希望时间能这样就暂停下去，可厕所墙顶的钨丝灯仿佛读到了他的心思，也可能是年代真的太久远了。
钨丝灯忽然就熄灭了，整个厕所彻底进入了黑暗，但又亮了，给男人的感觉就像洞对面的这只眼球眨了下眼睛。
可现实没有给男人时间去做这种生动的想象。
因为，随着钨丝灯的一灭一闪，门外那只眼睛却好像多了点东西，可男人没有时间仔细去看多了什么了，因为他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看见了，有人～”
这是男人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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