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思屋子里的灯已经灭了，房东的灯也暗着。刘异潜到门前，他急促地轻拍门环。直到屋子里传来了响动。
“谁？”
是小思的声音，她有些害怕，声音在颤抖。
“我，刘异。”
小思开了门，月光下，小思看着刘异楞住了。刘异叫了她一声，她才将刘异放进屋子，刘异示意她不要点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在黑暗中开始交谈。
“你不是说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了吗？”
“不是说可能吗，现在是另一种可能。说正事，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你说。”
“我怎么觉得你态度有点冷淡呢？出了什么事吗？”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别说废话了。”
“好吧。我想麻烦你去初云山，帮我照顾一下我妻子，应该说互相照顾。”
“不干，自己去照顾。我不给你当佣人。”
“我说真的，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回去。”
刘异在黑暗中寻找到小思的眼睛，温柔地盯着他。
“你要去做什么，告诉我，不然我不去。”
刘异料到她会刨根问底，就把自己的事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小思。话音刚落，一耳光就落在了他的脸上，接着就是小思低声的啜泣声。
“我挨的打，你哭什么呀？”刘异本想摸摸小思的头，转而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那你为什么不当时就行动，要离开几个月？”小思尽量平复着心情。
“一来，我知道比我厉害的人太多了，我需要变强；二来，组织上次那件事闹得挺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先等风头过了再说。”
“三来，你就是想......”
“想什么？”
“你自己清楚！你练得怎么样了？”
“肯定是有长进的。但是具体怎么样，我不知道。杨慎家大业大，身边想必是有些高手的，他们自己还有家传的武学。更重要的是，我感觉他与我所在的组织肯定有着某种联系。一般人怎么会认识杀手组织的老板。”
“那他怎么不让你老板单独给你发命令让你回去。活着为什么不去找你们？”
“可能有更重要的事缠住了他？我不知道。他们不知道我在初云派，初云派也不是什么大门派，江湖这么大，没那么容易找。”
“那你还要去城郊的庄园吗？”
“当然，我要先去看看情况。如果上次的事解决了，他们应该会把我交给杨慎的。我会跟他说，我们去了蜀地，加入飞龙军寻求庇护，只有我亲自回去，杨念才会现身。这样希望可以引起飞龙军与杨慎之间的摩擦以制造混乱。另一方面，我会让初云派的帮忙在京城散布栖凤山死的是六扇门的人，杨慎是主谋。这样不管真相是什么，舆论也够他们双方处理一阵子了。我呢，说不定还能搭上六扇门这条线，可以从混乱中寻找机会，杀掉他。总之，我必须去。”
“也可以帮李见摆脱飞龙军的注意。”
“希望如此。”
“他们肯定会奇怪你为什么还会回去。”
“这简单，没钱了。”
“谁信？”
“没有比这个更令人信服的理由了。”
“我可以留下来帮你。”
“如果你想帮我，就到初云山去。我不想她出事，也不想你出事。”
小思点点头，忽然抓起刘异的手，咬了一口。刘异忍住没有出声，惊异地看着她。
“怎么了？”
“没什么，恨你恨得牙痒痒。你放心吧，明天我就出发。”
“时候不早了。”
“时候不早了，你就留在这里过一夜吧。别那么猥琐地看着我，你睡地上。”
“我没看你啊。”
小思在床边的地上铺上被子，她本想将床让给刘异，刘异拒绝了，他睡地上。小思说她睡不着，让刘异讲讲这几个月中发生的事。刘异从他们进入京城之后的事讲起，讲着讲着，他感到眼皮越来越重，自己的话语含糊起来，继而他听到小思在说着什么，但是他没有力气去分辨那些词语。
刘异梦到他站在大雪纷飞的平原中，周围没有任何的建筑、植物，只有不断下着的雪。他要寻找杨念，但周围都一样，只有白色，他不知道往哪边走。突然血往他的脚下流过来，他顺着血寻找，却没有终点。他回头看看，后面的血迹没有了，脚印也没有了，他再回头，前方的血也没有了，周围又变成一片雪白，他站到了起点。他看见杨念、杨慎、小思、李见......所有认识与不认识人都微笑着围绕着他。刘异猛然惊醒，天还没有亮，黑暗中，他听得见小思的鼻息。这声音让他感到安稳，他想起了杨念。在这样的夜里，她是否睡得安稳，她是否在想象着自己见到杨慎时的情形，她幻想着怎样的结局。会不会有老鼠钻进屋子，她最怕老鼠，那样的话，她一定会点着灯睡，或者干脆不睡，等到天亮，老鼠平息了再去休息。刘异在思念中再次睡去。
刘异帮小思收拾好包袱，将一切能换成钱的换成了钱，远远地目送她缓缓离去，他给了她一封信，写给杨念的，算是证明她的身份。
刘异看不见她了，他准备去城郊庄园。在林间小路走上一阵，刘异的脚步沉起来。他感到有人跟着他，并且越走人越多。刘异不确定这些人是不是组织的人，最终他决定先不去庄园，转而向南折去。没过多久，对面现了身。总共十来人，穿着平常。为首一人其貌不扬，他的八字胡甚至有一丝猥琐。这些人刘异都没见过。
“你是影子的人吧？”
“什么影子？”
“不用隐瞒。我们什么都清楚。”
“那你还问我。”
“流程总是要走的。”
“你们找我什么事?”
“这你应该清楚。”
“你们是六扇门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
刘异没有拒绝，对方人数众多，看起来也不是等闲之辈。杨慎想必也被此事困扰，说不定可以利用这层关系到达目的。
“谁？”
是小思的声音，她有些害怕，声音在颤抖。
“我，刘异。”
小思开了门，月光下，小思看着刘异楞住了。刘异叫了她一声，她才将刘异放进屋子，刘异示意她不要点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在黑暗中开始交谈。
“你不是说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了吗？”
“不是说可能吗，现在是另一种可能。说正事，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你说。”
“我怎么觉得你态度有点冷淡呢？出了什么事吗？”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别说废话了。”
“好吧。我想麻烦你去初云山，帮我照顾一下我妻子，应该说互相照顾。”
“不干，自己去照顾。我不给你当佣人。”
“我说真的，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回去。”
刘异在黑暗中寻找到小思的眼睛，温柔地盯着他。
“你要去做什么，告诉我，不然我不去。”
刘异料到她会刨根问底，就把自己的事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小思。话音刚落，一耳光就落在了他的脸上，接着就是小思低声的啜泣声。
“我挨的打，你哭什么呀？”刘异本想摸摸小思的头，转而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那你为什么不当时就行动，要离开几个月？”小思尽量平复着心情。
“一来，我知道比我厉害的人太多了，我需要变强；二来，组织上次那件事闹得挺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先等风头过了再说。”
“三来，你就是想......”
“想什么？”
“你自己清楚！你练得怎么样了？”
“肯定是有长进的。但是具体怎么样，我不知道。杨慎家大业大，身边想必是有些高手的，他们自己还有家传的武学。更重要的是，我感觉他与我所在的组织肯定有着某种联系。一般人怎么会认识杀手组织的老板。”
“那他怎么不让你老板单独给你发命令让你回去。活着为什么不去找你们？”
“可能有更重要的事缠住了他？我不知道。他们不知道我在初云派，初云派也不是什么大门派，江湖这么大，没那么容易找。”
“那你还要去城郊的庄园吗？”
“当然，我要先去看看情况。如果上次的事解决了，他们应该会把我交给杨慎的。我会跟他说，我们去了蜀地，加入飞龙军寻求庇护，只有我亲自回去，杨念才会现身。这样希望可以引起飞龙军与杨慎之间的摩擦以制造混乱。另一方面，我会让初云派的帮忙在京城散布栖凤山死的是六扇门的人，杨慎是主谋。这样不管真相是什么，舆论也够他们双方处理一阵子了。我呢，说不定还能搭上六扇门这条线，可以从混乱中寻找机会，杀掉他。总之，我必须去。”
“也可以帮李见摆脱飞龙军的注意。”
“希望如此。”
“他们肯定会奇怪你为什么还会回去。”
“这简单，没钱了。”
“谁信？”
“没有比这个更令人信服的理由了。”
“我可以留下来帮你。”
“如果你想帮我，就到初云山去。我不想她出事，也不想你出事。”
小思点点头，忽然抓起刘异的手，咬了一口。刘异忍住没有出声，惊异地看着她。
“怎么了？”
“没什么，恨你恨得牙痒痒。你放心吧，明天我就出发。”
“时候不早了。”
“时候不早了，你就留在这里过一夜吧。别那么猥琐地看着我，你睡地上。”
“我没看你啊。”
小思在床边的地上铺上被子，她本想将床让给刘异，刘异拒绝了，他睡地上。小思说她睡不着，让刘异讲讲这几个月中发生的事。刘异从他们进入京城之后的事讲起，讲着讲着，他感到眼皮越来越重，自己的话语含糊起来，继而他听到小思在说着什么，但是他没有力气去分辨那些词语。
刘异梦到他站在大雪纷飞的平原中，周围没有任何的建筑、植物，只有不断下着的雪。他要寻找杨念，但周围都一样，只有白色，他不知道往哪边走。突然血往他的脚下流过来，他顺着血寻找，却没有终点。他回头看看，后面的血迹没有了，脚印也没有了，他再回头，前方的血也没有了，周围又变成一片雪白，他站到了起点。他看见杨念、杨慎、小思、李见......所有认识与不认识人都微笑着围绕着他。刘异猛然惊醒，天还没有亮，黑暗中，他听得见小思的鼻息。这声音让他感到安稳，他想起了杨念。在这样的夜里，她是否睡得安稳，她是否在想象着自己见到杨慎时的情形，她幻想着怎样的结局。会不会有老鼠钻进屋子，她最怕老鼠，那样的话，她一定会点着灯睡，或者干脆不睡，等到天亮，老鼠平息了再去休息。刘异在思念中再次睡去。
刘异帮小思收拾好包袱，将一切能换成钱的换成了钱，远远地目送她缓缓离去，他给了她一封信，写给杨念的，算是证明她的身份。
刘异看不见她了，他准备去城郊庄园。在林间小路走上一阵，刘异的脚步沉起来。他感到有人跟着他，并且越走人越多。刘异不确定这些人是不是组织的人，最终他决定先不去庄园，转而向南折去。没过多久，对面现了身。总共十来人，穿着平常。为首一人其貌不扬，他的八字胡甚至有一丝猥琐。这些人刘异都没见过。
“你是影子的人吧？”
“什么影子？”
“不用隐瞒。我们什么都清楚。”
“那你还问我。”
“流程总是要走的。”
“你们找我什么事?”
“这你应该清楚。”
“你们是六扇门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
刘异没有拒绝，对方人数众多，看起来也不是等闲之辈。杨慎想必也被此事困扰，说不定可以利用这层关系到达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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